就在这时,小德子扒掉身上的大褂,彻底褪下裤子,转过身将衣物仍在床上,正面朝向了刘李佤,但刘李佤看清楚的时候,险些从灶台上翻滚下去,他惊慌失措的揉了揉眼睛,发现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果然是‘神兵’,而且是东方不败用过的神兵——绣花针!
    那地方一根杂草的都没有,干净的就像一片雪地,一根,不对,不能算一根,一条,也不算,总之就是那东西,仅有婴儿的小拇指大,而且构造也和正常的兵器不同,根本就没有冲击力最强的上半部,仅有底部,而且只有那么一点点大,还有个横截面,像是被人一刀斩断了,而且是从‘小’就被斩断了,始终保持着当时的样子。
    刘李佤看完之后,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这还算是男人吗?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随后,刘李佤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看来他还是没有完全适应这个年代,这种情况在后世可能少见,但在这时代确实真实存在的,而且是一个群体,他们的名字叫,太监!
    他没有胡子,自称奴才,声音奸细,名叫小德子,这不都是太监的特征嘛!可如果小德子是太监,那位憨傻的黄公子……莫非是皇公子?
    不能吧?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句话已经成为传说了,现在这是什么事儿?皇帝不嫖太监嫖?人间美谈,再造传说?还是奴大欺主呢?
    看样子不像,小德子对黄公子很恭敬,又一心护主,绝对是个合格的奴才,这可能是黄公子的意思,看得出来,那孩子智商有些底下,现在再结合他的身份,必然从小被如珠如宝的圈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哄着捧着宠着,做什么事儿都人人夸赞,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就算生下来是天才,长大了也得成蠢材,这年月就傻子,后世叫脑残。
    刘李佤明白为什么他连放竹蜻蜓都不会了,这种人从小过着不动手不动脑的生活,和废人几乎没区别,这样人如果是皇帝,那岂不是祸国殃民?
    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不一定是真的。即便小德子是太监,但太监也不一定就得伺候皇帝啊,宫里那么多人,什么皇子,公主,妃子,都需要太监伺候,再说,东宁新皇帝刚登基没多久,皇权未稳,真是整合势力的关键时刻,他怎么会轻易跑出来,还有最关键的是,老皇帝为了在双皇子夺嫡的关键时刻,一锤定音里大皇子为后世之君,为此,还得刘李佤的老爹,刘老丞相以及朝中大片重臣都因为站错队而受到了诛连……
    如此影响力巨大的事情,即便老皇帝当时脑中风了,也不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选择一个智力低下的孩子上位吧?
    刘李佤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这时房间里传来了小德子那独特的声音:“这位姐姐,你应该看出杂家是什么人了吧,这次杂家出来,乃是奉旨逛青楼,圣上恩典奴才可以做个正常男人,体会一下做男人的感受,杂家不去别的,只望姐姐使出浑身解数,能把我的‘宝贝’放进去就好,当然若是能体会一下其中快乐,或者能留下子嗣,那杂家一定叩请圣上下旨册封,即便是一品诰命夫人也是有可能的!”
    319 屡败屡战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问刘李佤为何这样愁,他正看着太监逛青楼!
    这不瞎耽误工夫,糟践东西嘛!偏偏小德子信誓旦旦,心怀无比崇敬,而姑娘们还偏偏就吃这一套,谁不想清清白白做人,光宗耀祖,受人尊重,青楼姑娘也是如此,但命运却让她们只能受歧视,受唾弃。尽管赎身出了火坑,依然是下等贱民,嫁人都无妄,更别说什么诰命夫人,可如今重新获得社会地位和尊重的机会就在眼前,眼前这个姑娘就想要试一试。
    她也是资深从业人士,见过各式各样的神兵武器,刚才的惊讶过后,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也就不怕了,真正男人的‘真家伙’都不怕,何况是这小东西,真是不够塞牙缝的!
    小德子见姑娘眼神如火,热切起来,他主动爬上床,四仰八叉的躺着,那牙签小,比耳勺细,还有横截面伤疤的东西,让刘李佤看着一阵发毛,感觉裤裆里凉飕飕的,时而又火辣辣的,好像有刀子在割……
    那资深的姑娘按照一贯的套路冲上去,没多久就累得满头大汗,却根本无法驾驭这残缺的神兵,因为没有擎天的气势,更没有冲击力,所以根本就无法突破,而且最关键的是,少了最前端的神经,完全就没有感觉,完全是多此一举。
    但刘李佤不是太监,根本不能理解太监想要做男人的强烈念头。尽管用尽了浑身解数,使用了千般方法依然无效,但小德子嗷嗷的叫声还是显得很兴奋,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可以幻想,可以yy,尤其是宫中的太监,对这种活动最是熟悉,每天看着皇帝xx,看着妃子自x,yy的画面多种多样。
    很快,那姑娘在大汗中近乎虚脱,彻底放弃了这不切实际,近乎逆天的举动,很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大爷,奴家实在无能为力。”
    “没关系,可能咱们无缘吧。”小德子大方的说,能说出缘分这种话,说明他仍然对自己做男人有信心,对成功充满渴望,他从枕边那一沓银票中抽出一张面值千两的票子递给她,同时嘱咐道:“姑娘费心了,这是一点小意思,另外还要请姑娘保密杂家的身份,若是传出去,毁了杂家的声誉,坏了皇家的威严,那后果想必姑娘也知道。”
    那姑娘接过银票,当即表态绝不会泄露半句,而且她也坚信,其他姑娘不用嘱咐也不会说出去的,只要赚到银子,那大片中,和猪,跟狗,跟什么的都有,好歹太监也是人呐!
    刘李佤在后厨偷看,被姑娘的职业态度,被小德子永不放弃的精神深深的打动了,一时间他入了神,期待着哪位姑娘能力非凡,拥有‘海纳百川’之力,圆小德子一个男人梦。
    第二个姑娘进来了,看到了小德子也是无比惊讶,同时也说明上一个姑娘真的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小德子又重复了一边那套说词,这姑娘也立刻激动起来,当即上手,同样使出浑身解数,手脚口并用,但同样以失败告终。
    刘李佤在外面看着,一个个姑娘宛如走马灯一样,不说最后能不能成功,但说这数量,形形色色的女人和他有过这样一番经历,这就足够小德子骄傲,回忆一生了。
    同时,刘李佤还通过这次‘活动’。全面的了解了醉心楼姑娘们的整体情况,以及业务方面的素质,刚才那个姑娘开发出了手脚口,下一个姑娘懂得利用一条沟,有的会推由,有的用冰火,这些肯定肯定不是武丽娘调教出来的,而是她们自信摸索开发出的新业务,这说明,姑娘们干一行爱一行的态度和精神。
    可是,一连十几个姑娘施展了千般手段,万般变化,始终也没有满足小德子最基本的钻进去,体会一下的愿望。就连小德子自己都有些气馁,幸好每个姑娘都有自己的绝活,才让他保持着仅有的兴趣和情绪,不然但他的心受到打击,彻底失去希望的时候,他就真的不在是男人了。
    就这样,姑娘们一个个轮番上阵,每个人都满载而归,刘李佤看得入神,急的他直挠墙,恨不得亲自上阵,这对他和小德子都是一种煎熬,这是典型的皇帝也急太监也急呀!
    不过,残酷的事实一次次的打击着他们,小德子在也无法保持刚才的情绪,因为姑娘的手段也几乎用尽了,他翻身而起,改被动为主动,刘李佤暗自点头,要说做男人,就得占据主动,掌控节奏,方显男儿本色!
    可是,忙活了半天,小德子完全是在锻炼腹肌,减掉腰部赘肉,那牙签般的尺寸,根本连边儿都挨不着。
    一口气试了二十个姑娘,其中不乏刚从后院培训员的那些便贬的千金小姐,如今她们正式上岗了,赶上如此机会,立刻放弃了所有矜持,直接热情果断的冲上来,这一次搞好了就能赎身了。
    不过可惜,第一次上岗就给她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姑娘们越是热情,小德子受打击越大,此时他的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体力也到了极限。恰巧一个姑娘出去了,小德子有气无力的说:“最后再试一次,如果不行,我这一生将忠心耿耿侍奉皇上,以报陛下爱护之恩。”
    很快,最后一个姑娘进来了,也是刚上岗的那些千金小姐之一,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却无比淡定,即便见到那残缺的神兵也没有什么慌乱,小德子也有些发傻,这位小姐长得还算漂亮,曾经的千金小姐,即便在这里还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气质,莲步款款,体态婀娜,举手投足斯文有礼,她缓缓走到床边,伸手拉过床上的被子盖在了小德子的身上,坐在床头,轻声一叹,道:“这就是命啊……”
    320 天生一对
    不脱衣,不睡觉,坐这就是跟你唠!
    刘李佤眼前一亮,暗叹,果然是大门大户出身的千金小姐,受过高等教育,出入过上流社会,与那些自小被卖到青楼受调教长大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小德子愣愣的看着她,姑娘轻描淡写的给他拉上被子,淡淡的说:“这就是命,认了吧!”
    “你,你什么意思?”小德子颤巍巍的问,从这姑娘从容不迫,略带感伤的气质就能看出绝非一般的风尘女子,小德子久在宫中,见到那些不得志,不受宠的妃嫔就是这摸样,让他有点习惯性恐惧。
    那姑娘轻声一叹,看了看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道:“你是男人,但却是个残缺的男人。我是女人,同样是个不完整的女人,这就是命。你是被逼无奈才如此,而我则是天生有残缺,所以我来不是服侍你的,而是来劝你,不要做无畏的抗争,命运不是我们能反抗的,只有接受现实,顺从命运,脚踏实地,也许还能看到另外一条不同的路,从而开辟新的人生。”
    我靠,说的有道理啊!刘李佤眨巴着一只眼睛,看着那姑娘一脸从容淡定,感觉好像成名已久经常上节目的砖家叫兽似地,气场相当强大。
    不过,小德子从小切了小jj进宫伺候皇家,而太监的第一项基本要去就是不识字,这是为了防止皇宫内部的重大机密外泄,所以,这姑娘说什么命运,接受,顺从的,小德子听了一个云里雾里。
    姑娘也看出了他的迷茫,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明明就是一个太监,还装傻大尾巴狼,找什么姑娘,冒充什么男人,你该是啥就是啥,这辈子别想找女人了……”
    “你!”小德子大怒,刚才虽然白忙活一场,但每个姑娘别管是虚情还是假意,表面上都乐呵呵的,笑脸相迎,热情亲切,可这娘们一反常态,不但没好气没好脸还没好话,咋个意思,打架呀!
    那女人料到小德子有此表现,不慌不忙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与其在这白费力气,还不如趁这个出宫的机会找一个愿意与你相守终生的人,愿意等你离开皇宫大内,真心愿意嫁给你的人,如果你想要传宗接代,也可以和你一起过继一个孩子,从刚出生就过继到身边,一样和亲生的一样,找个风景秀丽,与世无争的地方,也过几天安稳日子,把孩子养大成人,等着儿孙满堂,这不比你现在咬着后槽牙白费力气强嘛!”
    这话说的,不仅是小德子,就连刘李佤都一愣一愣的,小德子愣了许久,弱弱的问:“真的有女人愿意嫁给我这样的废人吗?”
    “当然有。”姑娘始终面无表情,似乎看破红尘的方外人士,但谁都听得出,她是在说自己:“我刚才说了,你是一个有残缺的男人,而我也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如果你愿意,可以帮我赎身,养着我,而我会等你从宫里出来,找个与世无争的小山村,过继个孩子,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你……这都是真的吗?不完整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小德子揉揉眼睛仔细看着她,前凸后翘,面容娇好,实在看不出哪不完整。
    迎着小德子的目光,姑娘站起身,大大方方的褪去所有衣衫,但看到关键地方的时候,刘李佤险些惊掉下巴,总算明白她为什么说自己不是个完整的女人了,确实差那么一点点,这就是传说中的石女吧,上辈子医学发达,刘李佤也只是听说过没从没见过,连发达的网络都没有任何医学例子,今天总算开了眼界了。
    而且这还属于真石女,也就是先天发育不全的一种,身为女性竟然没有幽幽空谷,太可怕了。
    小德子以前没准不知道,但刚才经历了二十多个女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而且还是各式各样的,此时一样就看出这女人与其他人的不同,现在再仔细想想她刚才的话,小德子顿时有种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有残缺,她不完整,但如果他们在一起,大家都不需要这方面的事情,不也照样能组成一个美满的家庭嘛……
    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学会从多方面看待问题,解决问题,不要像小德子似地一门心思的认死理,对待事情执着认真固然是好事儿,可当一件事情进入死胡同,但执着成为了一种撞南墙的举动时,反过来放弃你的执着,也许会出现转机或者意想不到的结果。
    小德子又仔细询问了一下这姑娘的情况,再听了她的身世和情况之后,立刻接受了她的建议,因为姑娘绝不会骗她,而且这是个绝对精明的姑娘,她牢牢的抓住了这次机会,这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如若不然,但她石女的身份被发现,在醉心楼不然不会有好下场,而她又是戴罪之身,人生根本就不容她选择,直到小德子的出现,两人都没有这方面需要,这年月卖儿卖女的在某些地方随处可见,如果真的放开心中的执念,按照姑娘说的方式结合,刘李佤相信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小德子亲手帮姑娘穿好了衣服,自己也穿戴整齐,两人靠在床上互相聊天,慢慢变成了畅想未来,越聊越近乎,他们的故事也告诉人们,谁说男女之间一定要xx,两口子结婚就是为了oo吗?我们还可以有更高层次的精神追求!
    两人越聊越近乎,恨不得现在拿起床头的一沓银票就私奔,最后小德子还是冷静下来,道:“这钱我都留给你,等你赎了身就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到时候你托人去京城东方茶楼,或者不败餐馆找他们掌柜,给我留个口信就行,我不能就这么跟你走了,尽管我从小跟在陛下身边,圣上视我如兄弟,可越是这样,我越要为他尽忠尽责,这次公主殿下微服出巡,陛下一个人呆在宫中害怕,带着我偷偷的跑了出来,其实陛下很可怜的,我曾听公主殿下说,他的智慧就像个七八岁的孩童一样,可现在却要他每天都面对着奏折奏本,在朝堂之上还要听那些大臣们唧唧歪歪,他很痛苦的,可他又不敢忤逆公主殿下的意图,身边也只有我这个知心人了,若是我走了,我实在放心不下他呀……”
    321 针锋相对
    小德子有情有义的说着,那姑娘听得十分感动,大赞他情义双全,而刘李佤在外面却吓得险些咬掉舌头,外面那位憨憨傻傻的黄公子真的是当今东宁小皇帝,那他的姐姐岂不就是?那哥岂不就是?
    “我的便宜小舅子呀!”
    刘李佤立刻对太监和石女失去了兴趣,小心翼翼的盖上了窟窿,跳下了灶台,大堂内二十几个姑娘围坐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暧昧的表情,手中拿着高额的银票,但彼此之间没有交谈,表现出了良好的职业道德,即便表情暧昧,脸色含笑,但却谁也没有讨论小德子的情况。
    其中几个姑娘拿到了巨额奖赏,此时正酝酿立刻去赎身呢,但也有姑娘在醉心楼呆了十几年,对外面的世界和生活没有任何概念,这就像一个判了无期徒刑的人,三四十年后缓刑出狱了,外面的世界与他所知的完全不同,根本无法适应。
    幸好,醉心楼还有个业务拓展部经理刘李佤,姑娘们即便离开了醉心楼,仍然要生活,而且还是全新的生活,可她们没有技能,没有背景,嫁人无望,还得靠自己,而且刘李佤组建的醉心楼演出队,她们已经得心应手,又不用真枪实弹,还能和姐妹们在一起,还能赚银子,这也算一种生活。
    但姑娘们拦住刘李佤,把这个想法告诉他的时候,刘李佤欣然接受,不过具体实施办法,还要和武丽娘商量,刘李佤隐隐觉得,这些姑娘以及醉心楼演出队将会在特定的时候发挥出很大的力量。
    不过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便宜小舅子,因为他上位,导致无数人家破人亡,小德子口中仁德的皇帝陛下。
    此时,这位年纪轻轻,从小养尊处优,智力稍稍有些低下的皇帝陛下,正蹲在醉心楼的门口研究着竹蜻蜓,显然,小萝莉已经把制作方法教给了他,也截取了几根小木棍,三根作为螺旋桨,在每一根上留下一个豁口,让他们互相连通,一根作为助力干,制作起来很简单,不过这位皇帝陛下很明显不是这块料,他第一刀下去,直接将小木棍切断了,第二次把豁口削平了,第三次割破了手指,小萝莉在旁边看得一阵摇头,很不客气的评价道:“你真是太笨了!”
    “大胆!”小萝莉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断喝传来,一瞬间感觉天好像黑了,如乌云盖顶,刘李佤抬头一看,只见七八个壮汉杀气腾腾的围了上来,似乎要将小萝莉当场格杀。在人群中,身穿男装却依然俊美不凡的公主姐姐尤为显眼,此时她一脸怒容,喷火的眼睛盯着小萝莉,似乎要将她碎尸万段。
    刘李佤见势不妙,连忙上前,将有些受惊的孟欣莹挡在身后,而此时小皇帝陛下也看到了相依为命的姐姐,又看看刘李佤和小萝莉,想起了他们分别对他的评价,立刻所有的委屈都爆发了,含着眼泪向公主冲去:“姐姐,我可找到你了姐姐,你告诉他们,我不笨,我不笨!”
    “你当然不笨,你乃是真龙天子,九五之尊,怎么会笨呢。”公主姐姐轻声安慰,声音很低,看来并不想暴露身份,但却让刘李佤听得清清楚楚,她最近始终监视着刘李佤的一举一动,特别是每天晚上的活动,都让她近乎发狂,今天更是骂了自己宝贝弟弟,怎能让她不怒,她狠狠的说:“刘李佤,你真是闲自己命长啊,竟敢辱骂当朝之君,你自己说,该当何罪!”
    这么多人突然出现,一下将街道堵住了,两边人来人往全部被迫停下,有人要抗议,却被那些侍卫凶悍的眼神制止了,但本着国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传统,过往行人都没有离去,而是站在不远处观望。
    有人看热闹刘李佤的心里就有底了,皇家虽然至高无上,但也有一怕,那就是怕老百姓的悠悠众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他们刚当街抓人,杀人,刘李佤立刻会扯开嗓子揭穿他们身份。
    不过此时刘李佤的嗓门也不小:“常言道,不知者不罪,我们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用一贯的思维方式,说话方式,生活方式来对待一个陌生人,这有什么不对吗?而且,自古明君圣主,皆能从谏如流,虚心听取不同的意见,广纳良好的建议,对比自己的特点,找出自己的缺点与不足,方能治天下。而往往敢说真话,敢正面评价君王之人,才是真正的忠臣贤臣,如商之比干曾言‘主过不谏非忠也,畏死不言非勇也,过则谏不用则死,忠之至也’。满朝文武看着皇帝犯错不敢说,因为怕死不能说,那就是不忠不义,虽然我并不再朝中为官,但身为东宁治下的子民,自然希望皇帝陛下能力出众,开创清平盛世,我等百姓也能安稳过日子。”
    刘李佤一番引经据典,把公主姐姐都说蒙了,那小皇帝更是直了眼睛,公主姐姐看刘李佤摇头晃脑,一副直谏重臣的摸样,恨得牙痒痒,哼道:“你休要狡辩,直谏是直谏,辱骂是辱骂,你刚才是不是骂他笨了?”
    “那不是骂,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刘李佤无所畏惧,他拿着那被削成牙签的木棍,又接过了小萝莉重新制作的竹蜻蜓,道:“这是多简单的一个东西,连一个没读过书,没上个学的小姑娘都能制作完成,而你这位弟弟却几次三番无法完成,你说这是什么?”
    “哼,我弟弟乃真龙天子,身兼江山社稷,万民生计,怎么在这小小的玩物上费心费力。”公主姐姐护短的说。
    “天下事,无小事。”刘李佤淡淡的说:“你说你掌管天下,掌管万民生计,我请问你们如何管理?万民生计是几份奏折,还是一份情报?万民生计是实打实的菜米油盐酱醋茶,是子孙后代的成长和教育。你去宁远县那种产粮大县视察一番,天下百姓就都能有饭吃吗?你去刑部大狱考察一番,就能说明天下坏人都被关起来了吗?你去国子监看看那些书生,就能说明全天下人都有书读吗?哼,万民生计,你见过真正的万民生计吗?这一个竹蜻蜓看似不起眼,却能给无数孩子的童年带来乐趣,有了玩具的孩子就不用父母陪着玩耍,而他们的父母就能腾出时间多做一份工作,多创造一份价值,生活对一分幸福……我说的这些你懂吗?你真的知道什么是万民生计吗?”
    322 感动
    刘李佤口沫横飞,长篇大论,这是前世今生一直积压在心里的想法,不过,这些话在后世只能上网喊一喊,而且顷刻间就会被河蟹,但在这里可以直接面对着最顶层的一对姐弟,当然,也不一定会有效果,但你掌握绝对权力的时候,又有谁能听得进去不同意见。
    不过刘李佤的嗓门不小,又是直谏,又是民生的,旁边有很多人在看热闹,虽然听得也是一星半点,云里雾里,但人多嘴杂,而且谁能保证其中没有敌国奸细,万一趁机煽动百姓怎么办?
    公主姐姐当机立断,使了个颜色,当即有壮汉把刘李佤架了起来,直接往他们所在的酒楼里拖,至于小萝莉,那小皇帝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地上的竹蜻蜓,神色有些暗淡,没有出声,转身跟着姐姐走了。
    孟欣莹也很震惊,没想到刚才和自己玩,被她骂成笨蛋的竟然是当今皇上,不过刘李佤给她暗示,不让她说出去……
    刘李佤被硬生生的拖进一个房间,侍卫们分散开来,门里门外各三人,三堂会审一般,公主拉着弟弟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那形影不离的黑髯大汉,刘李佤被围在中间盎然不惧,他根本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殊不知公主姐姐完全是在借题发挥,借这个机会以批判他最近的‘恶行’,一解心头只恨。
    见刘李佤仰着脑袋,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公主姐姐更生气,拉着皇帝弟弟问到:“宇儿别怕,告诉姐姐他是如何说你的,自有姐姐为你做主,为你解恨。”
    “呵呵……”刘李佤听她问到不自禁的笑了出来,这严重亵渎了皇家的威严,亵渎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公主姐姐当即瞪起眼睛,道:“放肆,跪下!”
    “不。姐姐,别让他跪。”侍卫刚要上前将高山般矗立的刘李佤按倒,却听小皇帝忽然开口,公主不解的看着他,小皇帝趴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听他说过,他只有上坟的时候才下跪,如果他在我们面前跪下,那岂不是……”
    公主姐姐一听,顿时气得蹊跷声音,这可恶的刘李佤太损了,一句话把规矩都废了,她忍着怒气,瞪着刘李佤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刚才的问题。”刘李佤双手环胸,仿佛随意聊太一般淡定:“我知道你生气,想为弟弟出气,但若你只是一个姐姐这样做,我完全可以理解你一腔姐弟情谊,但你身为公主,他更是九五之尊,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利,是全国百姓的榜样楷模,你觉得你如此小心眼的公报私仇,好吗?根据你的身份,刚才的问题你应该这样问‘弟弟,你怎么出宫了?跟谁一起来的?在哪遇到的这人?为什么他会辱骂你呢?’,明白了吗?再问一遍吧!”
    众人好奇的看着刘李佤,感觉这家伙好像是疯子,亡命徒一般,就这样瞪着眼睛,天不怕地不怕的训斥这当今皇帝和掌握实权的公主殿下,是不是脑袋太大,负担太重啊?
    不过刘李佤的话却让公主殿下无言以对,作为万民表率,如果皇族之人各个如此小心眼,公报私仇,谁还会服从于你。另外,她弟弟为什么会出宫,而且会沦落到醉心楼门口和一个小女孩玩竹蜻蜓呢?
    面对姐姐询问的目光,小皇帝的脸红了,这孩子智力可能不健全,但并不是傻子,他就像个撒娇的孩子似的,靠在姐姐怀中,道:“姐姐,你这次微服出巡把我一个人扔在宫中,我好怕,每天有那么多奏折要批示,我好烦,我是特意出来找姐姐的……”
    “嗯,顺便逛逛青楼!”刘李佤忽然借口道,公主姐姐直想跳起来咬他两口,但刘李佤去上瘾了一般:“这位皇帝陛下还真的宅心仁厚,皇恩晃荡,拿着大把的官银,救助青楼中那些可怜的姑娘,单冲这一点,就值得万民敬仰。”
    刘李佤根本就没有什么等级观念,何况这位公主姐姐和他‘关系匪浅’,这小皇帝十六七岁的年纪,很纯真,只不过智力有些低下,但好歹也是自己便宜小舅子,何况整件事他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所以说起来话肆无忌惮,但却把身边的侍卫们吓得冷汗狂流。
    “我没有,姐姐,我没有逛青楼。”小皇帝对这个姐姐真是又惊又怕又爱,连忙解释道。
    旁边他的便宜姐夫好心的替他解释:“没错,不是他逛青楼,而是他身边的小太监,你们这一对君臣,打造了历史上最荒唐的一幕,皇帝带着太监上青楼,太监不急皇帝急呀!”
    小皇帝涉世未深,几乎从来没和正常人打过较大,除了爹娘姐姐外,每个人见他都是唯唯诺诺,百依百顺,极尽恭维,所以此时他听了刘李佤话,竟然不以为是讽刺,反而一个劲的点头:“他说得对,姐姐,我真的没有染指那些女子!”
    公主姐姐气的险些背过气去,她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刘李佤,她恶狠狠的说道:“你说的是你身边那个小太监小德子吧?好啊,果然是宦官祸国,来呀,马上把小德子给我找出来,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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