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个世界的剧情就是这样,自己的任务也就是攻略个许懿,还是别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反正陈祁延最后的结局也只是被终生囚禁,死不了就行,大不了自己亏一点救他出来,权当做个好事。
    这么想着,他侧了侧身,本想再提想他在皇帝面前冷静些,第五昊就硬是从那点让出来的空间里头挤了出去。边小跑着往门口跑边整理着歪掉的发冠,旁边想要帮忙的仆从都被他嫌弃碍手碍脚骂到了一边,其间连头都没有回过一次,简直跟忘记了后面有个人一样。
    颇有些不是滋味地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藏丹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正准备喝上一口,余光却忽然注意到了坐在门口可怜巴巴舔尾巴的雪狐。半蹲下·身,他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会,发现雪狐逮着一直舔的那节尾巴明显比旁边粗了些,应该是肿起来了。
    再联想一下刚才的情景,他顿时就了解了始末,看着这只倒霉的狐狸,戏谑道“呦,小狐狸,怎么?你的主人不要你了?”
    舔尾巴的动作一顿,雪狐慢吞吞地抬起头,看了面前的人一眼,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让藏丹产生了一种后背凉凉的感觉。
    不过可能真的是错觉吧,下一秒,他就看见这只狐狸站起了身,试探性地朝他的方向走了两步,又悄悄地瞥了他一眼,在确定自己没有排斥后,歪了歪头,动作乖顺地在他的裤腿上蹭了起来。
    挑眉看向这只似乎是在撒娇的小狐狸,藏丹忽然觉得这家伙真是比它的主人可爱多了...畜生还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呢,你一个配角,还敢去和主角抢人,这不明摆着搞事情么?
    学着平日第五昊撸狐狸的样子摸了摸小狐狸毛茸茸的身子,手感倒是意外的不错,他心情总算是好了些,调笑道“你倒是挺识时务的,不像你那个主人,明知道皇宫危险还......嗷!!!!”
    猛地窜起来,突然被袭击的藏丹捂着已经开始冒血的食指,整个人都不好了。反应过来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正待生气,谁知抬头去找的时候,他才忽然发现那只狡猾的狐狸早就跑得影子都没了,只得自认倒霉,蛋疼地骂道“果然物似主人型,两个傻蛋!”
    另一边,一路纵马到宫外的第五昊下马的时候一个没注意,一只脚脱离了马镫,另一只却没有,直接失去平衡直接就把脸拍在了地上,差点摔成制杖。
    痛苦地捂住手上刚摔新鲜摔出来还在淌血的伤口,熟悉的血液触感让他不下意识的又抹了把自己早就长好了的臀部,等摸到干爽的布料,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他站在宫门外,正待让侍卫传报,那边皇帝却好像已经知道自己的行动,侍卫人还没走进宫门,那边的召见就下来了。
    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太监,在他下跪听完旨后,甩了甩拂尘搭在胳膊上,笑得和和气气地提醒道“王爷,是时候动身了。”
    冲对方点了点头,又整了整因为刚刚绊倒那一下又变得凌乱的亲王袍服,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焦急,跟着太监的引导便到了奏事的宫殿。
    之前看的皇宫不知凡几,原主都觉得不稀罕看了,他自己也懒得加戏
    一路上都低着头没敢来,即使进到了大殿内,按照原主的习惯,也只敢把视线集中在地板花瓶之类的地方,始终未能窥得圣容。
    原著里虽然没有具体描述过当今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从他最后成全两个男主,并且还让身为哥儿的小受上战场的事迹来看,虽然对自己的位子看得重了些,但这也算是上位者的通病了,总的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位相对开明的君王。
    不过第五昊也不担心皇上会拒绝他的请求,倒不是因为小说里已经写明了结果,而是他和原主都清楚的知道,皇帝想抓自己把柄已经想得太久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放在眼前,还是去边关这种大事,随便扣几个黑锅就够他喝一壶的,不答应才奇怪。
    事情果然也如他所料,皇帝只是象征性地劝了一次,见他坚持,就干脆下了旨,让他一起押送粮草前往镇州,并允许停留督军三个月。
    领旨谢恩后,第五昊本以为自己戏份就到此结束准备离开了,端坐在高位之上的皇帝也是清楚事情始末的,不知为何,忽然问道“有瑕,他值得你这么做?”
    嗯?有瑕?
    皇上这是中邪了还是咋了?以前不都直接叫原主傻子的么?咋今天变得这么快?
    后退的动作顿了顿,第五昊这次反应过来皇帝这是在叫原主的字。但即使对方表现出了些亲密的成分,第五昊终究还是没有抬起头,只是根据原主之前的感受,连停顿都没有,坚定地回答道“值得。”
    说出这两个字后,周围的空气便沉默了下来,时间随着呼吸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端坐在高位上的人才淡淡道“退下吧。”
    “是。”
    倒退出大殿,第五昊微微抬起些头,恰好见到一抹格外深沉的墨色袍角铺在金灿灿的龙椅上。坐在上头的男子已近中年,明明年纪在其他世界里也不算大,但两鬓却已见斑白。他独自一人坐着,仿佛从亘古到时间的尽头,高高在上的掌控着搜有人的生杀大权。
    只是他的表情却并不快乐,即使没m有皱眉,眉心也凝结着化不开的惆怅,仿佛世间的忧愁都聚集于此一般。
    在对方发现自己的注视前就收回了视线,第五昊收起圣旨,拒绝了晚膳,便要回家让仆从收拾行囊,七日后,就可以与押送粮草的士兵一同上路了。
    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吩咐下去,就见一条粉色丝巾顺着风飘了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接住,还没来得及凑到鼻尖嗅嗅上头清甜的桂花香,展现一下自己曾经身为种马文男主深入骨髓的撩妹技巧,就见一魁梧身影从墙角跑了出来,那幅度大的,简直让人有一种地面在震的错觉。
    待跑到第五昊身边时,许懿反倒不敢动作太大了。
    刀削般的硬汉脸上已是一片担忧,他虎目含泪,欲言又止。虽然很想问问皇上有没有说梁家铖那里如何了,有没有受伤之类的事情。但他到底还记得自己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君,即使现在已经移情别恋,太过主动打听另一个男人的情况也是不妥,只得换了话题,委婉道“你去宫里做什么了?是有什么事情么?”
    瞥了他一眼,随手把那条所属权和目的性都十分强烈的丝巾扔在地上,第五昊没没管他究竟说了什么,只是挂着一幅骄矜的表情,扬着下巴吩咐旁边捧着一碟桂花糕的管家道“本王奉旨支援边关,七日后出行,去准备行囊。”
    说罢,他看向眼睛都亮起来了的小受,挑了挑眉,可能是之前找茬找惯了,忽然面对这个场景,职业病就跟着犯了,有些恶趣味道“听见本王要去边关就这么开心,怎么?你和梁家铖有一腿?”
    猝不及防就被说出了真相的小受:??!!!!
    第123章 天X记事(修)
    “夫君!你怎能这般想我?!”慌乱地后退一步, 许懿本来就很具威慑力的双眼简直要瞪成铜铃, 心里莫名就泛起一阵难言的委屈。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心里头确实对梁家铖产生了好感, 单薄的好感也渐渐在这段别离中积累发酵,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难以割舍。睁眼是梁家铖,闭眼是梁家铖,就连练武的时候, 也会不自觉地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 就好像是擦去浮尘的碧玉,忽然就变得清透鲜明了起来。
    真情本不是错, 况且陈祁延自成亲后对自己非打即骂, 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但自己终归是已经成了亲的人,即使夫君再不对, 作为哥儿的又能如何?终归也是要忍着的。如今这么直白的被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在大庭广众之下点破,无论是非对错,真相如何,都总会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等等,你他娘的委屈个什么劲?弄得好像老子冤枉你了一样!
    虽然挺想问问他后不后悔当年让皇上赐婚的,不过仔细估摸估摸,虽然小攻小受在这方面做得不怎么厚道,但原主在已经成亲的情况下心里还挂着个白月光, 总的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败在了性别不和以及长相对不上小攻别样的口味,最后没能争过小受。
    大家都是半斤八两, 在渣这个方面是谁也别说谁。
    那边的小受委屈地哭到一半,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他刚刚说的七日后要去边关一事,顿时连委屈都觉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蹬蹬蹬上前三步,一把抓住第五昊的胳...对方躲了一下,只攥住了他的袖角。
    退而求其次地死死地捏着那块价格不菲的缎子,他瞪圆了一双铜铃大眼,另一只手紧紧握拳,用力到上头青筋都崩了起来,非常鸡冻道“等等!夫君!你说皇上他...他让你去给镇州运粮?!”
    虽然很想按照原主的性格以及原著描写说一声‘关你什么事?’,但眼瞅着那块只是在对方轻抓下就已经抽丝到一半,快要脱离袍服的袖角,第五昊眼皮跳了跳,把那句还没出口的话在肚子里技术性地转了两圈,凭借着自己这么多年所习得的说话艺术整了整容。待到说出来时,那段讽刺与挑衅意义都比较充足的话就浓缩成了很委婉的两个字“是啊。”
    .......
    第五昊在心里捂住了脸。
    不是我方贪生怕死!老子只是不想因为断胳膊断腿耽误剧情!
    “那....那能不能...”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小受显然更加激动了。一句话还没说清楚,只听‘撕拉’一声,那片可怜的布料终于脱离了亲王袍服这个母体,成了他手中单独的一块废布。
    但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走的许懿竟然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撕下那块袖角后还很自然地两只手相绞,健壮的膀子微微垂下,抬起眼,期期艾艾道“你....能不能带上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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