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撒谎能怎么办?当时是处在半封建社会,大清朝气数将尽,动荡不安,如果没有传承的话,你什么也做不了。”
    “难道牌位旁边的古书是药方?”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了个问题,孙鹏的祖上虽然做的是医药行业,可既然药方是用来改变运气的,那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大批量卖钱才对。
    “你听我讲完。”他继续说起:“放牛娃杀了祁老头,又在很短的时间内稳定情绪,打开了古书,上面记载了寄魂术的方法,可他看着看着就发现,这本书竟然少了最后三页,放下书以后,放牛娃偷走了老祁头家中的钱财,又因为老祁曾经当过中医大夫,他连着药方也一并搜刮,并连夜逃出了村子。”
    “后来,那放牛娃用着偷来的钱财做起买卖了,起初干什么赔什么,一次偶然他通过偷来的药方配制成一种能令人延缓衰老的药丸,并迅速发家,声称是得华佗所传,没多久却吸引各路豪强的注意,为了保存孙家子孙免遭不测,他偷偷销毁药方中的一味药,将它上交给某方势力。”
    “但为了避免子孙后代不思进取,他没有公布最后的药是什么,随着日久天长,放牛娃老了,感受到死亡的可怕,他开始奢求长生,钻研起不死之术,由于少了最后三页,上面只记载了趋吉避凶,以及如何利用寄魂术更改运术的方法,越看越意识到此书的可怕,他随之立下祖训告诉子孙后代,除非遇到生死危机,断然不可翻阅此书。”
    “最开始家族仗着底蕴深厚,族中人没有在意寄魂术的药方,随着后期的频频爆发的战乱,偌大个家族受到灭顶之灾,放牛娃因年事已高,逃亡的过程死在路上,等到天下太平安定他们家也已经失去了大量的财富。”
    “为了生存,后来子孙决定继续冒充华佗之名,可民智已开,钱不像从前那么好赚,在生意上的几次受挫,有后人学起寄魂术当中的改运法,极短的时间内,血脉族亲的气运大涨,带来无尽财富的同时,也引来绝户之祸。”
    一支烟已经燃烧殆尽,复杂的经历无非是证明当利益太过庞大之时,很少有人能保持理智的心态。
    “好了,方子交给我,等你母亲的事情过后,我下阴曹给你问问,看看因果业障需要怎么消除。”
    “你懂过阴?”他惊讶道。
    “很难么?”我拍了下他的肩膀,“好好干,搞定蒋忠生那个王八蛋,我看好你!”
    “难道你与蒋忠生以前认识?”
    “没错,不仅仅是认识,我们还有仇呢,那个老混蛋恩将仇报,差点害死我,对了,这段时间你得小心,王道长很厉害,还是杀人不见血那种。”我严肃叮嘱。
    孙鹏连忙向我道谢,他又表示出聘请我作为保镖的意向,我没直接拒绝,时间还未到之前,我们又聊了很多关于蒋忠生的事情,原来他想垄断胶东的药品市场。
    其中有一种药是需要进口的,借着做海上生意,想连运输货源一手承包,这样以来就会对孙鹏造成影响。
    他们本是合伙人,但蒋忠生手底下的人竟然弄了一些残次品,双方起到了争执,终止合作,并引来后续一些列的麻烦。
    不知不觉中,小区的路灯全灭了。
    我看了眼时间,他母亲的梦也快醒了,是成是败,只看现在!
    黑色夜路的尽头,有一位身穿绸缎袍的女人款款走来,她年纪四十岁出头,身材绰约,唯独五官十分丑陋。
    不一会儿,入了四个男子的围绕的中央,眼看即将进入大门。
    孙鹏茫然的问我看什么呢?
    “别说话,来了。”
    他瞪着眼睛站在我旁边,还是什么也没有,毕竟,在还未封住自身的穴位之前,他不具备见鬼的实力。
    妇女走来,门口站着的两名青年已经打起了瞌睡,随着阴雾蒙蒙,妇女临近大门,几个人竟然不约而同的揉揉眼睛。
    我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现在已经不是我能插手的了。
    妇女刚要进门,门口站好的两名青年拦住:“你干什么的?”
    “你们能看见我?”
    左边那人说:“废话嘛,那么大个活人能看不见么?”
    妇女不仅相貌丑陋,说话声音还不好听,自然引的两个人非常不耐烦。
    “走走走。”右边的开始驱赶。
    妇女不悦道:“我要去找人!”
    “大半夜的找什么找?明天再来!”
    “瞎了你们的狗眼,难道不认识我是谁么?告诉你,姑奶奶可是惹不起的,再不让进,那我可要闯了!”妇女指着俩人大声谩骂。
    看着二人对空气驱赶的模样,孙鹏看了我一眼,显然已经会意其中缘由,他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最终结果。
    两名看门的青年也不是什么善茬,与妇女大声对骂。
    气的妇女脸如土色,她怒道:“我是鬼,不信你们看看!”只见面部眨眼变成凶残的恶相,但因我事先的布置,六人不受任何影响。
    妇女不死心,还想闯,俩青年动手阻拦,双方就在门前动起手。
    互相撕扯半晌,坚守岗位的青年始终没给她机会,妇女有些疲惫,过了不一会儿她选择转身离开了。
    但对方显然没有私心,妇女离开后20分钟,又来了一位身材健硕的男子。
    两名门卫仍然没让进,这样从后半夜一点半开始,每隔半个多小时,就会有人往小区闯,此现象持续到第二天早上酉时。
    最后一位是名青年,他闯的时候力气大增,三拳两脚就将两名门卫打飞了出去,但他推开大门的一刹那,一只长着犄角的公羊闯了出来,吓得他掉头就跑。
    太阳也随之冉冉升起,孙鹏的母亲熬过了最艰难的时辰,由此获救。
    孙鹏事后得知事情经过,他问我妇女是谁?
    我告诉他,最早来的妇女是勾魂使者,专门处理横死之人的,我施法让他母亲假死,就连阴曹地府也给骗了,勾魂使者前来拘魂,如果让她拘走了,那孙鹏的母亲自然就活不过来了。
    至于她母亲做了什么梦,据她所说,她在梦里成了妇女怀中抱着的孩子,吓得一言不敢发。
    那怨魂到处在找他,在梦中怨魂去了很多地方,零距离的接触,孙鹏母亲瞧见怨魂伸长的舌头,闻着恶灵的腐臭,内心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煎熬。
    而且,这个梦对他来讲很长,就像经历了一年一样。
    孙鹏母亲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发出婴儿的啼哭,紧接着,怨魂开始对她进行无微不至的照顾,同样,她自身的怨念开始越来越淡,直至化为烟雾消散一空,孙鹏的母亲就此梦中惊醒。
    虽然她很无辜,但不要以为被动破坏他人家庭就无罪了,在因果关系上,很多时候往往无心也能犯大罪。
    在他母亲恢复的那天,孙鹏设宴款待我,在餐桌上,坦言拒绝与朱儿的婚事,他对我说:“张师傅,我相信你能解决我孙家目前的困境,按照约定,我婚约已经解除,包括家族古老的方子也交给你!”
    朱儿瞧我拿起古书的时候,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
    我对她晃动一下手里的古书,笑眯眯的说:“来,给大爷笑一个。”
    她诧异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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