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进去一看,一辆宝马车的旁边,两个20多岁的穿着光鲜的青年,正对着一个破衣楼搜的老人拳打脚踢,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你吗的,老东西,这车是你能碰的么,你赔的起吗。”胖子骂道。
    “都这样了,怎么不去死,活着浪费粮食么。”高个的更恶毒。
    老人衣衫褴褛,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嘴角已经有鲜血流出,在地上佝偻着身子,被踢的滚来滚去,旁边一个玻璃丝袋子口敞开着,周围散了一地的垃圾。
    听着胖子的话,是老人碰了他们的车引起的,这让房立威无比愤怒,冲上去对着胖子屁股就是一脚,抓过高个的衣领,
    “啪啪啪……”大嘴巴子就扇上了,他最恨高个说的那句话了。
    “你他妈的对一个老人动手,垃圾,你怎么不去死,你家里没有老人么,今天爷爷我就替你家长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有娘养无娘教的狗东西,让你懂得什么叫尊老爱幼。”一边打嘴上还振振有词,房立威为了打的过瘾出气,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啪啪的听着挺响,旁边人看着感觉好像也很出气似的,议论纷纷的,似乎是在鼓励房立威。
    这就是中国人的围观情节了,当然不是中国独有的,外国也会有,也许是中国人太多,每次有什么事情总是围着很多人看,但有几个会上去帮着解决事情的呢。
    有人说这是中国人的劣根性,也未必,有的时候热心未必会办好事。换另一个角度思考,也许这是个优点,什么优点?爱观察啊,观看了事情的整个经过,然后再绘声绘色的描绘给别人听,还达到了宣传的目的。
    这些只知道围观的人,也许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许是觉得自己能力不足,但看到管不平事的人,他们还是会去鼓励,夸奖的。这种围观现象应该是自古有之的,因为长时间的舆论封闭,达不到见多识广的境界,看到什么都感觉很新奇,所以形成了这种现象,随着国家的不断开放,不断扩大舆论宣传,人们能达到见怪不怪的时候,可能围观的就会少很多吧。
    高个不是不想反抗,但被突然连续的耳光打懵了。胖子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看着那连续快速的耳光,心里忍不住哆嗦,但还是壮着胆子上去指着房立威问道:“你谁啊,关你什么事?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一听这话,房立威笑了,也停下扇耳光了,照着高个的肚子就踹了一脚,脸肿的像猪头的高个已经头晕目眩了,但腹部的剧痛马上让他发出一声惨叫。
    “呵呵,我是谁?只不过一个路见不平的人。你是什么人,你爸是李刚?”房立威笑着向胖子走去。
    “哈哈……”周围的人群听到房立威的话都笑爆了。
    “你……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报警。”胖子看到房立威过来,说话都打颤了,他那养尊处优的身子,欺负欺负老弱病残还可以,心里明白自己面对房立威,那是马路上的传单——白给。
    “报警?”房立威皱起眉头,这种开宝马的人不可能没什么关系的吧,报警只能是给自己找麻烦,警察是不缺乏正义者,但也不乏败类,为了讨好领导,巴结权贵,颠倒黑白,屈打成招的例子很多,网上的,电视里演的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艺术源于生活么。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打人了,而且明白自己的身家,根本没什么背景,虽然认识孟柏雄,但那不是哥们的风格,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跟警察打交道的好。
    “好啊,你报警啊,你报警啊,我正好要进警局去找人,省着我自己打车了,对了,得是市局,别弄个分局什么的,我找的人不在那里。“房立威一边忽悠,一边走到胖子身前,“啪啪!”耳光声又响了,这厮就想先声夺人,你不是报警么,哥们打的你不敢报。
    连忽悠带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胖子彻底萎了,想求饶,但被打的半天没吭出声音。
    “小伙子,谢谢你,别打了,会出事的。”这时躺在地上的老人起来了,不知道是那两个人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打人毫无力道,还是这个老人身体素质超好,反正是起来了,好像没什么事情。
    胖子感觉刚才还恨不得打死的老头,现在怎么这么可爱,老头的话让房立威停手了,胖子如遭大赦,也不提什么报警了,大气都不敢出的等着事态的发展。
    “老人家,你没事吧,身体哪里被打坏了说话,去医院让他们给治。”房立威询问老人。
    “我没事,真是太谢谢你了,好人啊,好人啊!”老人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把那些捡来的垃圾收进玻璃丝袋子。
    房立威看着老人的举动,有点儿无语,回头对着胖子喊道:“拿出5000块钱,给老人家赔礼道歉。”
    “好好……”胖子连声答道,花点小钱赶紧结束,求之不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拿出5000块硬塞给老人,为什么硬塞,老人不敢要啊,他当然得硬塞,否则再挨揍怎么办。
    房立威也是想好了,开宝马车的人根本不会在乎5000块,如果要多了,难保这些人回头找这个老人的麻烦,所以要这些钱也就是贴补一下老人家。
    “好了,老爷子你就收起来吧,去医院检查下,有没有哪里被打坏。”房立威只是这么一说,也知道老人不可能去医院,就是为了催促他赶紧离开,自己就走了。
    老爷子千恩万谢的走了。
    “滚!”看着身边的胖子喊了一句,胖子如蒙大赦,扶起还在地上捂着肚子惨叫的高个,跌跌撞撞的上了宝马车,慌乱的发动引擎。引擎完全的启动了,似乎让胖子感觉安全了很多。
    “你他妈的给老子等着!”胖子对着房立威吼了一句,踩下油门跑了。
    房立威看着车尾,笑着摇了摇头,哥们在乎这种威胁么?看着周围的人还议论纷纷的,什么好人啊,什么路见不平啊,什么新时代的雷锋啊,理都不理,招了出租车打道回府。
    房立威明白自己不是爱心泛滥,也不是正义感超强,自己没那么高尚,只是自己有自己做人的良知,有自己的准则。对一个老人动手?对于失去父母亲情的房立威,是如何都接受不了的。尊老爱幼是人们总挂在嘴边的一种美德,有的时候就成了一种口号,对有的人来说,就是个口号,挂在嘴边可以,但做不做是另一回事,既然自己遇到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那是肯定要出手的。
    没有回自己的家,打开萱姨家的门,想看看萱姨在干什么,想跟萱姨聊会天。客厅没人,房立威直接打开卧室的门,原来萱姨正躺在宽敞的大床上睡午觉。
    第二十六章 坦白
    睡觉倒没什么,关键是萱姨的穿着,让房立威眼睛发直,只穿了一件蓝色的吊带睡裙,背对着房立威躺着,圆润丰满的香肩完全裸露着,肌肤如雪,吹弹可破,由于姿势的缘故,睡裙只是盖住了那夸张的臀部,几乎整个大腿都露在外边,正是这丰腴白嫩泛着诱人光泽的大腿,牢牢的吸引住了房立威的眼球。
    房立威忍不住狠狠吞咽了口吐沫,“咕噜”吞咽声在这寂静的房间显得那么突兀。
    房立威轻唤了一声萱姨,没有反应,走到床边,又轻唤了一声,还没反应。这厮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颤抖着伸出右手轻轻触碰那美丽性感的大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触摸到了,但他还没来的及体会那要命的质感,却看到洁白、丰满的大腿轻颤了一下。
    这下房立威彻底清醒了,差点没把他吓死,浑身直冒冷汗,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闪出卧室,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躲在卧室门边细细听着里边的声音,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动静传出,偷偷的伸出脑袋朝里边看了看,萱姨还是那个姿势躺在那儿,拍了拍胸部,抹了下脑门上出的冷汗,这厮终于放心了。轻轻的把卧室门关上,再给他个胆子也不敢进去了,立即回自己家。
    如果被萱姨发现了,那后果他都不敢想象啊,在他看来,应该是不低于7.8级大地震啊。
    在房立威把卧室门关上的时候,萱姨就睁开了眼睛,脸上红扑扑的,异常好看。
    其实房立威第一声轻唤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不想起来,第二声的时候,他就站在她旁边,她已经有些紧张了,但还是没答应,看看这个小子究竟要干什么,或者说她潜意识里希望他干什么?
    当那灼热的手贴向她大腿的时候,她忍不住颤抖了,这就是吓走房立威的原因。萱姨也羞的不行,是的,那时她也兴奋了,自已为什么面对这个小家伙开始有反应了,她感觉自己有点儿无地自容。
    轻抚着房立威摸过的地方,怎么就没有他摸得时候那种酥麻麻的感觉呢?想起房立威被吓跑,萱姨又会心的笑了:“这个死小子,真够淘气的。”
    房立威这个时候正站在自己家的洗手间里,对着大镜子看着赤身裸体的自己,那小兄弟还在不断的点着头。
    “哎,这一天总这么刺激,怎么能受的了啊,兄弟让你遭罪了。我也不想的,没办法啊,我不能强来吧,万一人家不愿意,来点狠的,咔嚓了你,那哥们就悲催了,况且对谁硬来,也不能对萱姨不是,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反过来说,如果萱姨愿意,就算是把你累折了,我也会让萱姨满意的。”得,刚才还安慰,但为了讨好人,可是不惜出卖了自己的兄弟。
    “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但愿性福的日子快点来到,这之前,咱们只能继续苦行僧的生活了,你实在受不了了,哥们用五姑娘帮你凑合凑合吧。”靠,什么人啊,自己的无耻都转嫁到自己身上的某样东西上了。
    晚上照例去萱姨家吃晚饭,萱姨已经换了普通的居家服,包裹住了性感的身子,但看那有些湿漉的长发,应该是刚沐浴完不长时间。
    简单的一肉一素,两碗米饭,二人一边吃一边聊,萱姨照例问了下学习情况,房立威有点心虚,不敢正视萱姨的眼睛,边扒饭边含糊的应付着。
    “你今天中午在哪儿吃的饭?”萱姨突然转换了话题。
    “额?和同学在外边吃的。”房立威撒谎了,他都觉得自己脸上在发烧,不知道红没红。
    “女同学?”萱姨特意问了一句。
    “啊?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房立威立即否认道。
    “小威,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萱姨放下了碗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房立威。
    “萱姨,我……我……”看着萱姨的眼睛,房立威弱弱的叫了一声,低下头去。
    房立威此时的样子很是可爱,萱姨想笑,但又笑不出来,房立威已经等于承认了有女朋友,她心里感觉有点失落,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为什么失落?难道我吃醋了?萱姨不想承认,她感觉有点荒谬。但怎么解释,自己解释不通。
    “小威,萱姨看着你长大,你说的真话假话,姨一眼就能看出来,能跟姨说说怎么回事么?”萱姨甩了下脑袋,使自己清醒一下问道。
    “萱姨,我不想骗你的,你是我最亲最近的人,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怕你担心我。”看着萱姨有些失望的表情,房立威赶快辩解道。
    “好吧,跟我说说你那个女朋友的情况,你们多久了。”感受到房立威的焦急,萱姨缓和了很多。
    “她叫彭思琪,从小学、初中同桌,高中一个学校。”房立威如实的说道,他觉得这件事不应该骗萱姨。
    “这么说,你们两个算是青梅竹马了?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起?”萱姨心里有些发酸,但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是你不在家的时候,才确定的关系……”房立威陆陆续续的将野游发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只是略过了空间水晶。
    听到房立威差点儿没命,萱姨没有那么沉静了,失去了往日的温柔,焦急的说道:“这件事情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怕你担心么。”房立威委屈的说道。
    萱姨眼泪已经下来了,上去把房立威搂在怀里,“都是姨不好,都是姨不好,姨应该早点回来啊,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危险的事情了。”萱姨抚摸着房立威的头,不断的埋怨自己。
    房立威少有的呆在萱姨的怀里没有什么旖旎的念头,搂住了萱姨稍显丰满,但绝不臃肿的腰,“我怕姨担心我,姨,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以后再有什么事情绝对不能瞒着姨,听到没。”萱姨捧起房立威的脸,看着他的双眼,认真的说道。
    “嗯,我不瞒着姨。”房立威保证道。
    “好了,吃饭吧。”被房立威搂着有点不自在了,萱姨赶紧推开他,回到座位上。
    “你这个年龄交个朋友也算正常了,姨不反对,但姨希望你目前能以学业为重,不要把过多的时间浪费在这方面,等大学的时候再培养感情也不迟。”萱姨半命令半商量的对房立威说道。
    “姨,你放心,我不会耽误学习的,这个月月考我一定要拿到学年前3名。”房立威信心满满。
    “好了,只要你能考进班级前3,姨就高兴了。”萱姨还真不相信他能考进前3名。
    “姨,你知道么,思琪经常是全年级的第一名。”房立威丝毫不以萱姨的猜疑为虑,而有些自豪的说起彭思琪。
    “是么,她的成绩那么好?那你可要好好跟她学习学习。”萱姨有点意外。
    “姨,我要是考入学年前3名,有没有奖励啊?”这厮开始提条件了。
    “有,姨请你出外边好好吃一顿。”
    “那个不好,外边都没有姨做的好吃。”房立威反对道。
    “那姨就买回来,做给你吃。”得,就跟吃较上劲了。
    “姨,咱能不能换个奖励啊,都是吃啊。”
    “那好,你说奖励什么?”萱姨没辙了。
    “嗯……现在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好了。”房立威眼珠一转,留个悬念。
    “瞧你那样儿,哪天周末把思琪领回来,姨看看,可以么?”萱姨提出了要求,想看看彭思琪是个怎样的女孩儿。
    “这个……姨,她是个很害羞的女生,跟我说大学之前,是不公开我们的关系的,这个阶段,她就让我好好学习,我要是领她回来,她该怎么想我?不信守承诺了。要不……要不,过段时间吧,好么?”房立威有点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个女孩还真不错,嗯,看来你还是挺有眼光的么。那就以后有机会再看好了。差不多了,吃完了赶紧回去复习吧。”萱姨撵房立威回去了。
    “哦!”房立威摸不准萱姨现在什么心思,反正自己在萱姨面前承认了与彭思琪的关系,觉得有点对不起萱姨,临出门来了句:“萱姨,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也不管萱姨什么反应,关门就回家了。
    房立威对彭思琪、林娇娇,甚至孟玲珑,如果说是爱的话,那么他对萱姨更多的是亲情,但他自己心里明白,内心当中,对萱姨有的不仅仅是亲情,也参杂着男女之情,只是他不敢面对,怕影响了二人的关系,更怕失去了目前已经拥有的。
    所以,萱姨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及其特殊的。他临出门说的那句话,既像是男人的承诺,又像是一种无奈。
    萱姨听了这句话,愣了半天,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冒出一句话:“没白疼这个傻小子。”
    第二十七章 打架
    周三中午吃完饭,房立威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往学校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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