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沉思了片刻,“那座龙神庙,我知道,反正又顺道,去看看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完有些询问的望着苏旬。
    “嗯,既然是顺道,就去看看。”苏旬当然不会相信鬼神这类的玩意儿,见别人说的神奇,倒也有心去见识一下,会不会比他见过的地方还要神奇。
    龙神庙修建在一块谷地当中,环境倒也优美,由于年久失修,又没人管理,看起来不甚荒凉,只是庙旁的几株大树,显得格外苍翠。
    庙外显然有人来捡过垃圾,除了偶尔有几个矿泉水瓶盖,还留在那里,其余的就剩一地的烟头,和小纸片,纸团。
    张灿带着苏旬他们几个,仔细打量那几棵会“冒烟”的大树,此时,晴空朗朗,丝丝微风,掠过树梢,树梢一摇一摇的,并没什么冒烟之类的奇异之事发生,看来,的确是乡村流言,不尽真实,只是好事之徒,添言加醋罢。
    正在张灿他们几个人有些失望的时候,一个过路的老头,扛着锄头,看张灿他们是来瞧稀奇的,便笑嘻嘻的主动过来打招呼,“几位小哥,是来拜龙神的吧?很灵验的。”
    “是啊,老伯。”张灿答道:“听说这里龙神显灵,连树都会冒烟,所以,专程来上上香,请龙神保个平安。”
    那老头呵呵一笑,“来上香是假,想看古树冒烟是真,对吧。”
    谎言被老头戳穿,张灿不由得脸上一红:“老伯好眼力,我们确实是路过这里,听闻这里发生了奇怪的事,所以过来看看。”
    “呵呵,这也不奇怪,我是看你们,人虽然多,却没一个拿着上香用的纸烛鞭炮,摆明是来瞧热闹的,像你们一样的年轻人,现在还有谁会信这个。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你们得等到傍晚六七点钟,不过,还得看你们的缘分,前些天倒是天天不断,这几天下了几阵雨,也就时有时无了”这老人家本来就豁达,见谁都不陌生,和张灿搭上了话,见他从苏旬手里拿烟过来敬,就更是有些热情:“要不,先到我家去歇着,到时候再过来看。”
    张灿婉言谢绝:“多谢老伯好意,我们就在这儿等,要看奇景,这心要诚才行啊!”说罢,自己也呵呵的笑了起来。
    老人家接过张灿敬的烟,也“哈哈”的陪笑一阵,随后又讲了这龙神庙的典故:“据传说,几百年前,天上神龙下凡,来到这里,遇到一个好心人,用家里仅有的一头猪,供奉了它,神龙感恩,用尾巴一扫,就扫出现在这块宝地。……,这当然是传说,不过这庙修在这里,肯定是有它的道理的。”
    苏旬笑着插了一句嘴:“依您看来,这里面有什么道理呢?”
    “这个吗我也不是知道得太多。”老人家风趣的笑道:“在我们这儿,什么修的塔,是镇压蛇精啦,修的祭坛是压猫精啦,稀奇古怪的多得很,刨去封建迷信的成分,那些塔啊,坛啊,看着是陪衬风景,倒也有几分道理。”
    苏旬等人连连点头称是,就算雷峰塔那么有名,难道它下面当真压着白素珍?那也不过是一个民间传说罢。只不过,没了雷峰塔,西湖便少了一景。
    众人又东拉西扯的闲聊一阵,老头便向张灿他们告辞,说要去忙他的活。
    苏旬和小李他们几个,回到车里呆了一会儿,由于太过闷热,干脆就出来躲到树荫下纳凉,几个人东拉西扯了一阵,小杨一抬头,猛然惊叫一声:“看,快看,冒烟了,冒烟了。”
    众人一抬头,果然,其中一颗大树稍上。若有若无的冒出一股乳白色的轻烟,飘飘袅袅,欲断似续,犹如一支点燃的信香,那股烟雾也就直直的,渐渐的烟雾越来越大,颜色虽然淡了点,但绝对看得出来,那是烟雾。
    “神奇!太神奇了。”苏旬等人亲眼目睹这神奇的一幕,一时之间大是赞叹。若说峨眉佛光宏厚奇妙,当世无双,那么,这小小的龙神庙树烟,倒也不遑多让,真是太神奇了,直到头仰痛了,眼望酸了,一个个才低下头来略作休息。
    张灿也没想到,自己的家乡竟然有这种奇景,不由得手舞足蹈,连声叫道:“你们有望远镜吗?用望远镜看看!”
    老四立刻飞快的跑到车里,拿起一只高倍望远镜,口里叫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起来,用望远镜看看呢?”他边跑边用望远镜观察,先还觉得兴奋无比,跑几步看一眼,只是越跑近了,就越觉得稀奇,到后来不跑了,干脆站在那儿,细细的观察,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老三,你啥意思,你倒是拿过啊,让兄弟们一起瞧瞧,好事别一个人给占了啊。”老四和小杨嘴里不停地叫唤。生怕一个疏忽,漏下精彩的一幕。
    小李脸色怪怪的,把望远镜递给苏旬,一脸惊羡的苏旬拿着望远镜,看了片刻,脸色也变的怪异起来。
    张灿见苏旬和小李一样,看起来怪怪的,拿过望远镜,不用望远镜看还好,他这一看,也看得莫名其妙。
    这棵古树,高也就三十来米,普通人的肉眼,看树梢的烟雾,有点模糊的感觉,但在高倍望远镜里,那哪里是什么烟雾,明明就是一群上下翻飞的蚊虫!
    一群人让一群蚊虫给耍了!几个人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但同时也由衷赞叹大自然的奇妙,只是知道了奥秘,就少了很多兴趣。
    张灿看离天黑还有三四个小时,就和苏旬商量了一下,见他们有些困意,毕竟好几天没睡好觉,便让他们回到车里去歇息,自己一人却围着几棵古树转悠起来。
    这一转,张灿竟然发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在他透视眼的观察下,那一棵古树空心了,古树空心,这本来很正常,有趣的是,这颗树的树心一直空上了树梢,里面一条儿臂粗的菜花蛇,死死的卡在里面,距它嘴边不远的地方,一只老鼠也卡在上面。
    蛇是只能前行,不能后退的动物,偏偏树的空心越往上越小,这鼠和蛇就如同钻进了牛角尖,被活活的给卡死在里面,树梢的空心里,挤满那种细小的蚊虫。
    原来是这样,张灿不由的笑了起来,想来是这条蛇不顾一切的追赶那只老鼠,没曾想,给卡死在里面,日子一长,臭味引来那种细小的蚊虫,蚊虫有时在树梢飞舞,那自然是很正常。
    只是古树太过高大,人在地面上看起来,蚊虫显得模糊不清,就如同一阵阵轻烟,不知道这事的人当然觉得怪异,再经过好事者一番加工,自然就是神奇无比。
    不过,按理说,蛇一般是不会被饿死的,那这条蛇是怎么死的呢。
    张灿来了兴致,用透视眼从那条蛇尾一寸一寸的往下搜索,只见那树越是往下,空洞越大,那空洞下到地里两三米,就转了个弯,向破庙的一边延伸过去。
    张灿顺着地下空洞,一步步跟了过去,苏旬见张灿低着头,一步步慢腾腾的向另一边走去,还以为张灿丢了东西,紧跟着过来,也帮着到处查看。
    老四跑过来,神秘兮兮的笑道:“老大,你们找啥呀?是别人掉钱了,还是有金子挖?”
    “我怎么知道在找啥,别愣着啊,把他们都叫过来,帮忙找找。”不是老四跑得快,苏旬的唾沫肯定会喷他一身。
    “喂,我说兄弟,你找什么东西啊?重要吗?说一声,兄弟们一块儿来帮忙找。”苏旬是在不得要领。
    张灿竖起手指,放在嘴边,轻轻的“嘘”了一声,又继续一步步向前走过去,苏旬见张灿突然之间变得神秘兮兮的,只道发生了什么意外,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连忙转头招呼其他的人:“老五,注意后面,小李小杨两侧,老四过来。”那架势仿佛见了敌人一般,只差没掏枪出来了。
    张灿一见这阵势,不由得啼笑皆非,“我说大哥,别这样,我就想揭开这古树冒烟的秘密而已,用不着这么大阵势吧?”
    “什么?”苏旬一下子瞪圆了眼睛:“那树上冒的就是几只蚊子,不是早就看清楚了吗!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张灿摇了摇手,微笑着说道:“那只是看到的表象,你们不觉得奇怪啊?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一群蚊虫,时不时的在树梢飞舞。”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旬好奇的问道。
    张灿跺了跺脚,指指脚下的泥土:“这个秘密就在脚下”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 冤家路窄
    苏旬大是惊奇,这里离古树少说也有好几十米,平白无故的,又如何能跟古树冒烟扯上关系呢。
    张灿笑着说道:“这个秘密说穿了,其实一钱不值,我们只要挖开这里瞧瞧,不用我说,大家就能看明白,如果我说出来,大家反而不会相信,不过,真要挖,那肯定会惹上麻烦。”
    “有这样的事?那我还真得挖开看看,看看能惹上什么麻烦?”苏旬的好奇心,并不比张灿少,而且,他遇上的麻烦事,还少吗,有几件事能比去挖这么一个破地方,招惹来的麻烦小?这样的事,能弄清楚,自然不能留下遗憾。
    “我想到一个问题。”张灿略略顿了一下:“我们在这里耽搁太久的话,会不会影响正事?还有,就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就来挖别人的祖坟,是不是有点太过?”
    苏旬一愣,“开什么玩笑?你是说这里是别人的祖坟,没事刨别人的祖坟干啥?”不过想想还真是,自己不知道的事,能弄个清楚当然是好,哪能随便干挖人祖坟的缺德事。
    “不是,我是想到,听说发生过这样的一件事。”张灿回忆着说道:“以前我们这里,有两家人为了争一块地,那地里有一个大土堆,一家人说,那是他家的祖坟,另一家人说那土堆里埋的是一匹马的骨骸。”
    “那还不简单,挖开看看呗,不就啥都清楚啦。”苏旬大大咧咧的说道,他出生的家庭不同,自然对“人微言轻”,这句话不甚理解,在他的记忆里,只要是有道理的话,不论是谁说出来,谁都得听,却没曾想过,升斗小民的许多事情,是难以想象的复杂。
    “那后来怎么样了?”小杨在一旁插嘴问道。
    “怎么样了?”张灿有些意味深长地回答道:“在好多年前的那个时代,谁人强,谁势大,谁说话就管用,几经周折,县官最终把土地判给说是祖坟的那家,后来,挖开土堆,里面却是马骨头。”
    “嘿嘿,那就是万恶的旧社会,所以我们必须推翻它。”小杨一脸愤慨,只差没喊口号了,只是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滑稽。
    苏旬张了张嘴,几乎又要喷他一脸唾沫,最终还是没把话说出口,只是转头问张灿:“兄弟,你说这么多,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张灿忧心忡忡的说道:“我们挖下去,那这个秘密自然揭开了,但这块土地是谁在管理,我们一无所知,要是挖出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别人还不会找我麻烦吗?万一要真是人家的坟地,那我们不是做了缺德事。”
    “要真这么麻烦,我就不挖了,你说说我们听,好过直接就把古树冒烟的形象给破坏了。”苏旬就这性子,好奇心虽重,平白无故对别人有伤害的事,倒也不能去做。
    “也好,那我就讲给你们听。”张灿当下就把自己用透视眼看到的事,用推理的口吻,说了出来,只是把那条蛇是怎么死的,这一节给省略了,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条蛇究竟是怎么死的,倘若说不出理由来,就是欺骗了大家,还有就是那种细小的蚊虫,究竟是那个种类,自己以前也没见过,自然也不明不白的也给省略了过去,只是在张灿心里悄悄留下了一个谜。
    等张灿说完,几个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以前我在老家,也有看见过老树空心了,里面会钻进蛇鼠之类的事,只是没冒烟,没这般神奇,所以就没了人注意。”老五的老家也是在大山深处,不过,不是跟张灿一个省而已,对老树空心这类事,的确见得比较多。
    彻彻底底明白了古树冒烟的原因,也就没必要继续去挖根刨地了,苏旬吩咐几个人,准备上车开拔,正事毕竟是正事,不能耽误。
    张灿心里有事,落在了后面,还没能上车,居然看见一群民工摸样的人,抗着锄头铁锹,一路闹哄哄的涌了过来。
    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张灿定睛细看,这家伙不是李勇那小子,还会是谁,这真是冤家路窄,张灿本来不想在熟人面前露面,不曾想,却和这个对头碰了个正着。
    “哟,姨妹夫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到家也没通知我一声?”李勇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当日,因为陷害张灿的大哥张继业,被苏雪狠狠的修理了一顿,本来以为这辈子就算完了,不过没几天,传来消息说,这个该死的张灿一家人,都不知道搬哪儿去了,也没再追究那件事。
    李勇的老子李天国,平常的关系不错,那些关系见没人再理这事,就又敲了里天国一笔钱,让他们在看守所里只蹲了几天,就把父子两个给放了,让他们放心大胆的逍遥起来。
    李天国听说这龙神庙里,出了奇事,于是,脑袋一动,便想出了个要把这里变成玈游景点的招,一切办妥,便派李勇前来开工,竟然遇到了张灿这个克星。
    人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李勇见到张灿,那眼岂止是红,只恨不得,用刀将张灿一片片的,削成薄片生吃了他,不过,这小子在看守所里呆了几天,一肚子坏水比以前多得多了。
    李勇见张灿理也不理他,还只道张灿怕了他,向自己的几个心腹递了个眼色,他那几个心腹岂有不知的道理,当下便拦主张灿的去路。
    张灿心里有事,又不想惹是生非,便立住了脚步,转头淡淡的对李勇道:“我不想惹事,你叫他们让开”
    “哎,看你说得,咱两什么关系?什么惹事不惹事,难不成这么多人面前,咱兄弟叙叙旧,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李勇依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苏旬本来已经上了车,但是见张灿莫名其妙的被七八十个民工围住,心道“不好”,立刻和老四老五跑了过来。
    张灿冷冷的说道:“叙旧,没那个必要,你还是让我走开的好。”话没说完,苏旬就到了身旁,他也瞧了个明白,这架势,恐怕只能看张灿是什么反应,这场架,今天是免不了。
    “呵呵,几天没见,居然带上了马仔,你行啊,姨妹夫。”李勇见苏旬站在张灿旁边,又不知道苏旬的身份,仗着自己今天有好几十个手下,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只不过他讨了乖,要收拾人,自己可不能先动手,得想办法激怒张灿,或者是他的“马仔”,只要张灿他们一个忍不住,便输了理由,有了理由,自己走遍天下都不怕,到时候,张灿还不是任自己宰割。
    张灿还没答话,李勇又无耻的说道:“姨妹夫,我小姨妹,现在被你给玩死了,你怎么也不到他家里去看看啊”
    苏旬一听这话,立时火冒三丈,只是他不认识李勇,也没听张灿说起过,张灿和李勇当中的过节,见李勇开口一个姨妹夫,闭口一个姨妹夫,但说话却不堪入耳,当时就想过去给他两巴掌。
    张灿见苏旬忍不住要去动手,急忙拉住他,低声说道:“大哥,算了,别跟这小人一般见识,不值得。”
    李勇本来见苏旬已经要上钩了,忍不住心头大喜,就算张灿的几个马仔再能打,敌得过几十个人?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一个小时之内,再过来两百人,也是小菜一碟,到时候,给张灿来个乱刃分尸,以消自己心头之恨。
    只是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还得继续加上一把火,一定要让张灿先动手,这样,即使后来查起来,自己也不用负多大的责任。
    李勇背负着双手,一副君临天下的摸样,走到张灿和苏旬面前,阴笑着说道:“嘿嘿,姨妹夫,你有了我姨妹,也该知足了,不知道在哪里又去搞上那个骚狐狸,呃,对了,那骚狐狸的长相还不错,叫什么‘雪’来着的,今天怎么没见着?”
    张灿见李勇口出秽言辱骂自己和苏雪,恨不得直接上去给李勇两巴掌,突然之间,张灿“呵呵”一笑,朗声说道:“李勇,给你两条路,要么,给我磕头认错,要么,我现在就要追究你陷害我大哥的事情,你可要把事情想好了再说,我只会个你一次机会”
    “哈哈。”李勇仰天狂笑:“我也给你两条路,想直着走出去,就自己卸掉你的两只胳膊,要躺着出去,那也由得你,我也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得想好,哈哈……”
    “那好,我现在,就去告你,你就等着坐牢吧。”张灿拉着恨得牙根痒痒的苏旬,丢下狂笑不止的李勇,招呼老四和老五,排开众人,径直扬长而去。
    李勇的那几个心腹,见李勇仰天狂笑不止,还以为他把张灿羞辱得够了,心中得意,又见张灿几个人,似乎是落荒而逃,马上献媚的跟着李勇大笑起来,其余的民工,不知道李勇为什么那么开心,不过老板开心是好事,老板开心了,自己的工资就有了着落,有了工资,老婆孩子就不用过得那么幸苦了,老板在笑,自己当然不能落后,于是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张大嘴巴,运足力气,也跟着“哈哈哈”狂笑起来,一时之间,大笑之声,声闻数里。
    张灿听着震耳欲聋的笑声,也忍不住笑了起,苏旬黑着脸:“笑,你还笑,人都骑上你头上啦。你还笑得出来!”这次,苏旬的唾沫星子居然没喷到张灿脸上。
    这时,小李将通讯器交给苏旬:“老大有新情况,中断两个月的讯号,再次出现。”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七章 深山宿营
    这一次信号很短暂,还不到十秒钟,而且非常弱,只有模糊不清几个字,“因、为……,急……,忙……”,这是通过最先进的技术和仪器分析出来的结果。
    苏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能追踪到信号的发射点,就四个不明所以的单字,又没规律可循,这个资料对他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唉,先走上一步算一步。
    张灿倒在后座上,睡了个没心没肺,这也难怪他,一出门,五天多时间,能和衣睡上三个小时,那就是不易之极,从神龙庙出来,原本闷闷不乐的张灿,好像开心了不少,睡得也比较安稳。
    为了让张灿在后座能睡得更舒服一点,苏旬坐上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也好和开车的小杨聊天。
    “老大,我实在不明白,张大哥用的是什么方法,‘弹指神通’,‘六脉神剑’,老四回来跟我说,那王八蛋,笑的那么狼狈,他怀疑是张大哥动了手脚,可他硬是没瞧出来,要有机会,我一定请教请教张大哥。”小杨无不羡慕的说道。
    “胡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弹指神通’,‘还六脉神剑’,干嘛不把‘定根法’搬出来呢,人家那是真功夫,隔山打牛听到过吗,告诉你,我可是真真正正见识过,就这么一推前面的人,后面的来多少躺多少,羡慕吧你。”苏旬说小杨胡扯,自己倒海侃起来,“他出手那叫一个快,别说你们了,我都没看出来。”
    因为是连夜赶路,又是好几天了,虽说是轮班换岗开车,毕竟只有两个人,以张灿的技术,就是他想替个班,人家还不敢要,所以苏旬尽量的找些话来聊,免的小杨打瞌睡。
    地图上的直线距离两三百公里,在实地上,最少五百多公里,能在天亮以前赶到深山边缘的回龙寨,那算很不错了。
    从这条路走,回龙寨是原始森林边,最后一个有人烟的小寨子,过了回龙寨,半天的路程,就进入神秘莫测的原始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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