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不足以让张灿沮丧,让张灿感到无望的是,这破车,走到这里,居然再也不肯为张灿效劳,张灿学着电影里的镜头,打开车盖,不打开还好,张灿一打开车盖,一股带着恶臭的油烟扑面而来。
    张灿虽不经常开车,但冷却器失灵,发动机过热,给烧坏了,这一点张灿还是知道的。
    车是再也开不成了,张灿无奈,只得返回到车里,先看看有没有什么水壶,食物之类的,在翻遍了全车之后,张灿禁不住向天长叹,“我张灿难道该遭此一劫,不要说没了代步的工具,就连水和食物,也没给我留下一点点。”
    张灿长吁短叹了一阵,没法子,只得循着车辙往回走,张灿算了算时间,自己从那堵断崖开到这里,一共跑了四个多小时,就算自己开得高兴,八十到一百码的速度吧,离那堵断崖,也不过才三百多到四百公里。
    三百多到四百公里!我勒个去,就算用最快的速度,起码得用两天,不错,我是能跑,但打今天早上吃过几口菜团子,到现在连水米都还没打过一次牙,我跑得起来吗我。
    就算我跑得起来,三四百公里,我也得不停跑上一天,不停地跑上一天,什么概念,会死人的,张灿呼天抢地的想道。
    天马上就要黑下来,自己又找不到个出路,就算是循着车辙往回走,也还得要看得见不是,这倒不说,一路过来,也没看见哪里有个什么人烟啊!
    张灿想着要循着车辙往回走,其实这也不过是再宽慰他自己的心,许多地方,极有可能什么都没留下,自己上哪儿去找车辙去。
    张灿搜肠刮肚的回想苏雪和叶紫两人,曾经教过自己的定位技术,可惜的是,有时候,人要想回忆起什么东西,偏偏不争气得很,什么也想不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睡觉呗,天黑不赶路,古训!再说自己本来就迷了路,再在黑夜里去乱闯一起,到时候,跑到抓哇国去了都不会知道。
    正文 第七百六十七章 不好赚的钱
    张灿在车子里猫了一夜,那个滋味儿,挺难受的,是太难受了,不为别的,自己答应过高原,在昨天天黑的时候,就要回到家里的,可是,自己那该死的方向感,让自己出了一次天大的洋相。
    张灿实在哭笑不得,昨天自己想了一个晚上,只能确定自己还在这片土地上,这个大洲的地形图大略就是一个粽子摸样,应该是个三角形,至于自己到底身处何方,张灿实在没个准地儿。
    想到粽子,其实是张灿的肚子又不大争气的在叫唤,饿啊!自己昨天迷了路,心里窝火至极,张灿一气之下,罚自己不用去吃饭了,再说乌漆麻黑的,也找不着吃的。
    天刚蒙蒙亮,张灿从车子了爬了出来,想了想,又不死心的去发动车子,可是这车说什么也不再听张灿的使唤,就是趴在那里,一声气儿也不吭,诚心气张灿似的。
    张灿再次爬出车子,看了一下油箱,难怪,不但发动机给烧废了,连油都给烧没了,要这样了这车还能动,那就真是出了怪事。
    张灿看了一眼刚刚升起来的太阳,想了想,不管偏差几百公里,自己就这么杵在这里,也只是等死,肚子再饿,跑路的力气没有了,走路的力气,还是有的。
    张灿一路跌跌撞撞,高唱着“我们迎鲜红的太阳,走向胜利的曙光……”不时还小跑上几步。
    不论前面是高山,还是水塘,张灿义无反顾,向着太阳勇往直前,一路上随手采些树叶,蘑菇之类果腹充饥,一直走到了中午时分,终于,看到了一个有人烟的地方。
    一个不小,但贫穷,却又拥挤的城镇,张灿进了城镇,四处逛了一下,发现这个城镇里,乞丐之多,堪称天下一绝,在街上晃荡的,十之五六都是拿着破碗,到处追逐看起来穿戴稍微整齐一点的人。
    像张灿,一进镇,立马就围了不下五十个人,这些人围着张灿,高高的举起手中的破碗,唯一希望的,是张灿这个外国人或许像其他的外国人一样,抓出一把零币,像天女散花般的往空中一撒。
    张灿虽然可怜这些骨瘦如柴的人,但他不会蠢到从特制的衣服里抓一把美金,或者是几张黄金片出来,扔给这些人,自己还有要事得去办。
    看着这个铁公鸡似的外国人,一群乞丐口里骂不绝耳,好在张灿根本听不懂他们说的些什么,也就不用计较了。
    穿过了好几条街,好不容易看到一家可能是饭店的地方,门外却蹲满了乞丐,每一次从门里有意或是无意的倒出来的剩饭剩菜,都被一帮乞丐哄抢着,干干净净的捡了起来,哪怕是一块面包屑,哪怕是一片青菜叶,哪怕是沾满了沙子、泥土。
    饭店门口,两个高大粗壮黑人,抱脚抱手,冷眼看着时时发生哄抢的乞丐,稍有靠近,便是一顿拳脚,打得为了几片菜叶,几粒面包屑,而奋不顾身的乞丐,抱头鼠穿,甚至有一个看不出年龄的黑女孩子,为了指头多大一块面包,擅越了红线,被这两个黑人打得头破血流。
    张灿看着那个挨打的小女孩儿,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酸酸的怒意,他略一思索,无心也不忍心继续“欣赏”这些乞丐的“美事”,当下昂首阔步的越过那一道刺目的红线。
    那两个看门的黑人,一见张灿是个老外,便停了手,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收拾这些乞丐,只是一种乐趣,服侍大爷,做生意,这才是正经。
    张灿摸出两张面值一百的美金,扔在两个大汉的面前,也不开口说话,只是指了指那个趴在地上还起不来的女孩,又对那个拿了钱的大汉招了招手,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走进饭店大门。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便是大爷,这是千古以来颠扑不破的真理,两个大汉看了一眼花花绿绿的钞票,马上变得不但恭顺,还善解人意起来,一百美元,这是多少钱?这是这个小镇里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费用,就这两个大汉,两个月也还挣不到这一百美元。
    遇到这样阔绰的主儿,不善解人意,不恭顺些,那就有鬼了,那个给张灿带路的大汉,恨不得让张灿趴在自己的背上,自个儿背着他,去找个地方吃饭。
    张灿却很是随便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眼睛却盯着门外那个小姑娘,先前还对这个小姑娘拳打脚踢大汉,这个时候居然抱起看起来脏兮兮的小姑娘,恭恭敬敬的把她送到张灿面前,嘴里还唧唧咕咕说着,大概是有眼不识泰山,大人不计小人过之类废话。
    这个小姑娘,头上冒着鲜血,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怯生生的看着张灿,连哭一声也不敢。
    张灿有些怜悯的拉起小姑娘的手,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姑娘除了瘦弱得不成样子之外,其实长得还蛮乖巧。
    张灿看了片刻,又想了一阵,或许,是自己就快要当父亲了,看到这样的小孩子,心里实在有些难过。
    原本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小姑娘,突然之间面露讶异之色,那些伤痛,在和这个陌生的外国男子握住自己的手之后,突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来没有的舒坦,小女孩子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是躺在母亲的怀里,母亲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一般,说不出来的舒服。
    过了片刻,那个女孩子开口,怯生生的说道:“谢谢!……先生……”说的居然是汉语!
    张灿突然一惊,随后又是一喜,连忙问道:“你会说汉语?”
    小女孩子揩了一把脸上的血,心情平和了一些,答道:“我爸爸是懂汉语的老师,他教会我说汉语的,先生,你是中国人吗?”
    张灿惊喜之余,连连点头说道:“是,我是中国人,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叫我叔叔,或者就叫我哥哥也行,好吗?”
    小女孩儿点点头,汉语更流利了些,说道:“我爸爸说,中国人都是好人,都是善良的人,先生,我爸爸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先生,我叫你叔叔,好吗?”
    张灿很少见过这么乖巧又懂事的女孩,当下答道:“很好,你就叫我叔叔吧,对了,你爸爸妈妈呢,或者你的其他的家人呢?”
    张灿这话刚问出口,马上又有些后悔,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孩子,如果她还有家人存在的话,又怎么会任由她上街行乞,人人拳打足踢,动不动就被打得死去活来。
    果然,女孩儿眼里有些泪意,但她只是咬着牙,拼命的咬着牙,使劲忍住就要流出来的泪水。
    张灿抚摸了一下女孩儿头,温颜言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事,这样吧,你帮我问问,这店里有洗澡和换衣服的地方没有,叫他们给你准备两套好衣服,你洗过澡换过衣服之后,我们一块儿吃午饭,好吗?”
    那女孩儿点点,又悄悄在眼睛上抹了一把,这才对一直守在一旁的两个大汉,唧唧咕咕的说了一大串,抱女孩子进来的那个大汉,有些怀疑的看着张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张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又拿出几张百元大美钞,很是随意的递给这个大汉,只是,在那大汉满面喜色的接钞票的时候,张灿有意无意的碰了一下他的手指头,仅仅只是手指头而已。
    这个大汉正要转身离去,张灿又让小女孩子叫住他,然后对小女孩子说道:“你告诉他,最漂亮的衣服,给买两套,最漂亮的鞋子一双,别忘了袜子,给他十五分钟时间,要是差了钱,就到这里来找我拿,别耍滑头,否则,后果自负。”
    那大汉一看这个老外的意思,只要事情给办好,好像并不在乎钱,这就好说了,当下喜滋滋的飞跑了出去。
    这是一份美差,带张灿进来的这个大汉嫉妒的要命,以那个家伙的为人,这一把,起码得宰这个老外好几百块美金,实实在在的肥缺,怎么就没落到自己的头上了。
    好在张灿并没厚此薄彼,同样又拿出好几张美金,递给这个大汉,同样告诉这个小女孩儿,要他找个地方,再找个女人来,好好的服伺这个小女孩儿,好好的洗个澡。
    张灿的大爷行为,终于激起了这个饭店里所有的员工,包括老板娘的注意,就算是有外国人来这里吃顿饭,歇一宿,能大大方方打赏上五十美元的,是少之又少,一出手就是一百的,三年来不超过十个人。
    看也不看,有多少,先拿去,还说差了再来拿的,这样的人,从没人见过,那钱,可是其中一个大汉,偷偷拿过来验过的,确确实实是货真价实,真金白银的美钞啊!不是香烟壳,不是白纸片。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财神,不,是财神菩萨驾到了,那个不想过来沾沾财气,碰碰贵气。
    可惜的是,张灿的钱,说好赚,就太好赚了,要说不好赚,恐怕……
    正文 第七百六十八章 稀罕的是有钱的客人
    张灿的钱的确是好赚,像那个去给小女孩儿买衣服的那个大汉,不但买了两套很漂亮的衣服,还带了四五个人来,有卖衣服的,也有卖鞋子,目的是让张灿有个选择。
    张灿当然不会亏待这样为自己卖力的人,花了七八百美金,让他们留下东西,然后走了人,就等着小女孩儿出来。
    然而,那个领小女孩儿去洗澡的大汉,这时却不见了踪影,张灿等了约莫二十分钟,见那小女孩儿还没出来,便向那个守在一旁的老板娘招了招手。
    那老板娘大约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露出一脸难看的笑容,对站在一块儿的另外一个服务生说了几句,那个服务生,快步向小女孩儿洗澡的地方去了。
    那个胖胖的老板娘,走到张灿面前,伸手就要把一段掏过煤似的手臂搭到张灿的肩上,一张在煤窑里对过了数十个年头死的黑脸蛋,几乎就要触到张灿的嘴边,这才用像是沾了蜜糖似的声音,对张灿说了一大串英语。
    也幸亏张灿听不懂英语,要不然他真的会心动不已,既然听不懂,张灿就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不知道她说的什么,就自然不会心动。
    张灿一摇肩头,摆脱这个老板娘的纠缠,比划着,有些冷淡的说道:“那个女孩子呢,我要马上见到她,如果见不到她,你最好把后果想清楚。”
    那老板娘扭动了一阵水桶一般的身体,又是一阵胡说八道,张灿只能把这些听不懂的话,归纳为胡说八道。
    老板娘见张灿油盐不进,变了变脸,一招手叫来一个厨师摸样的大胖子黑人,对那个大胖子说了几句,那个大胖子面上虽然有些难色,但还是转身进到厨房,不到片刻,不但带出来一把剔骨刀,还拿出来一把冲锋枪。
    这下张灿算是明白过来,嘿嘿,不就是看俺有钱吗?想来硬的,你当我的钱捡来的?就那么好赚?行,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从我手上把钱拿走?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大方吗?嘿嘿,还不是想给自己找个理由出来,收拾收拾你们这帮为富不仁的东西,没想到你们挺配合的啊!小女孩儿没事,也就罢了,要是她有个什么,看我不一把火烧了你这个贼窝。
    张灿心里冷笑着,但脸上看起来却有些惊慌的样子,要收拾他们,得把理由找足一点,免得有人说自己持强凌弱,毕竟,这一帮人在自己的眼里,是弱势群体,但你弱势,就不代表你能欺侮我对不对,你弱势,我自卫,这总是占理儿的吧!
    老板娘见那胖厨师拿来刀枪,一张笑脸笑得像一朵黑牡丹似的,拿起那把剔骨刀看了看,然后呯的一声,扔在张灿面前,又接过那把冲锋枪,“哗啦”一声,推弹上膛,又把枪口对准张灿。
    那架势,是想逼着张灿去拿起那把剔骨刀,然后,在把张灿射杀,这样,在外人看起来,起码也是这个老外,在这店里拿着刀子耍横,他们才是受害者,估计这老板娘的店里,这样的事,也干过不少,看手法,还挺熟练的。
    可惜她们遇到的是张灿,最恨人拿枪指着他的张灿,就算你不是成心要我的命,就算你不是真心要打死打伤我,对不起,我依然最恨你这么做,起码,你没安好心,你是在威胁我,我最见不得人威胁我的。
    你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要赚我的钱,但你得要让我心甘情愿的让我拿给你赚,用这种手法来赚我的钱,嘿嘿,我还想赚你的钱呐。
    张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老板娘,居然把老板娘看得有些心虚。
    笑话,干这样的事,还能不心虚?谁知道这老外什么来头,谁知道他有没有后援?所以,最好的就是速战速决,拿了钱,把人干掉,这可比给他端一盘土豆,要他两百美金来的更干脆利索,又省时又省力,反正这店里,稀罕的,又不是名贵的菜,而是像这个老外一样有钱的客人。
    那老板娘见张灿只盯着自己发笑,并没有要按照自己要求去拿那把刀的意思,不由得向前走了一步,拿着枪管去捅张灿。
    就在这一瞬间,张灿动了一下,只是动了一下,但在其他的人眼里,张灿依就只是坐在那里,甚至连动都没动上一下。
    这个老板娘呆住了,脸上保持着黑牡丹一般的笑容,手上的枪,很奇怪回过头来,枪口居然对准了她自己。
    张灿不但把老板娘给制住,还把那把冲锋枪的枪管,给扭成大半个圆圈,你不是很喜欢开枪吗?你开啊!
    老板娘背后的那个厨子摸样的胖子,看不到老板娘手里的枪已经废了,更不知道老板娘也已经被张灿给制住了,心里还在奇怪,以前,这个时候,应该是老板娘乐呵呵的招呼大家分钱的时候,今儿个,怎么回事啊。
    看那老外还笑眯眯的坐在那里,“含情默默”的盯着老板娘看,该不是老板娘看上这家伙了吧,那胖子没来由的吃起干醋来,所以他决定上前看看,这老板娘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他才一动,突然间就觉得眼前似乎有个黑影晃了一下,很像一个人,又像只有一只手,总之,他眼前只是黑了一下,接着,他就感到自己身上一丝儿力气也没有了,好像很累,很累,累得想要睡觉,所以他睡了过去,站着就睡了过去。
    张灿依旧还是坐在那里,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还站在一旁,刚刚去给那小女孩而买衣服的大汉,那个大汉早看清了老板娘手里那只已经变了形的枪,那已经不能叫“枪”了的枪,这里没有别的人来过,更没有别的人能让那把枪的枪管,突然之间就回了头。
    大汉虽然没看清,没看到这把枪是如何突然之间就变了形,但这一切,除了这个老外,还能有谁,现在的店里,可就这个老外一个外人啊,总不会是老板娘自己把枪管弄弯的吧,老板娘也没那个能耐啊。
    再看看那老板娘,也不知不觉,在突然间像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定定的站在那里,脸上虽然还在笑,但她那眼里,却流露出一种比见了魔鬼还恐怖的神色,甚至还有些痛苦,因为两行黑白分明的泪水,已经开始在脸上滑行。
    这个大汉头上突然间冒出了一股冷汗,今天遇到了一个财神,但又遇到了一个魔鬼。
    这个财神,给了自己不少的钱,但这个魔鬼极有可能又会要回去,极有可能不单单只会要回他的钱,还有可能会连自己的命也会一起拿走,这太可怕了。
    大汉很想掉头就跑,自己可还不想死,也不想遭受什么痛苦,自己今天赚了不少的钱,在这个店里,干上半年也未必能赚到那么多的钱,自己可不想又把这些钱吐出去,不但把这些钱吐出去,还极有可能要遭受不明不白的痛苦。
    大凡看起来很是凶恶的人,其实也很害怕见到比自己更凶恶的人,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很多恶人再见到比自己更厉害的恶人那一刹那,自己先就崩溃了,因为他们明白,这就是报应,肯定不爽的报应。
    所以,这个大汉很想跑,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挪不动一双粗腿,不但挪不动那双腿,还从腿上慢慢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气,就像站在一个零下百十度的冰窟里,不到片刻,全身都有要冻僵过去的趋势。
    张灿依旧只是笑眯眯的坐在那里,好像这三个人的异样,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甚至他好像也不知道这三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他只是来这里吃饭的,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也与他无关。
    真的无关吗?这时,那个带小女孩子去洗澡的大汉回来了,带着小女孩儿回来了,小女孩儿洗过了澡,穿着一套难看的衣服,颈上还架着一把刀,一把比较常见的军用匕首。
    那个大汉不知道这边已经出了事,还满脸笑意的对那个小女孩子发出了一个命令,那个小女孩子见到张灿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虽然有些惊恐,但还是用汉语说道:“叔叔,他们是强盗,是坏人,他们要抢您的钱,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张灿淡淡的笑了一吓,说道:“你放心,他们只是要叔叔的钱,你告诉他,我这儿有很多很多的钱,你让他们自己过来拿。”
    那女孩子仰头对那个大汉,把张灿的话说了一遍,那个大汉很是惊奇,一个要被自己抢掠的人居然还有这样的气度!这个老外不是有病,就一定是个白痴,可是看这家伙,既不像有病又不像白痴啊!
    接着,这个大汉发现一些不寻常的事来,那个老板娘,手里的枪怎么会弯成那样?老板娘在笑,但是脸上怎么却又有两道泪痕,和自己一块守门的那个同伴,定定的站在那里,干嘛在打哆嗦,好像被人剥光了衣服,被人扔到了乞力马扎罗山顶上似的,分明就是一副快冻僵了的样子。
    还有,那个大胖子厨师,站在那里,低着头,鼾声一阵高过一阵,就像百十来年没睡过觉似的,站在那里就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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