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自己家里,成阳刚推开门,便是一怔,水烟居然还在屋里,看到他进来,少女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你怎么还没走?”成阳眉头一皱,顺眼一瞥,屋里没有丝毫收拾整理过的痕迹,难道她不想走?但是从以前的记忆来看,水烟应该是做梦都想离开这里的,怎么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对。
    水烟神色复杂的看着成阳,三天来她一次感觉到了度日如年的煎熬,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一直被她无视着,可是仅仅是一个早上,他原来的懦弱、谦卑和沉默都消失了,变得强硬、冷漠甚至是嚣张。而且居然接连三天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在原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最重要的是,原来成阳对她无限度的包容也消失了,而是变成了比她的无视和冷漠更加无视冷漠,尽管水烟极度的不去想,甚至为了自己而生气,但还是对自己居然感到一丝失落而极度失望,她居然为成阳以前的无限包容的消失而感到一丝失落!
    这怎么可能?她对这个懦弱的丈夫根本没有丝毫的注意力和兴趣的,可是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样一种感觉来?水烟咬着嘴唇不甘的想着。浑没注意自己看着成阳的目光里,已经带了无限的恨意,她也许还没明白,当对一个人有了恨意的时候,也就有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三天你去哪了?成家的人找你好几次,问你为什么不去见你父亲?”水烟冷冷的道。
    “这跟你无关,你只需要离开这里就是了。”成阳的声音更冷,这少女真是爱多管闲事。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走?你凭什么?成阳!”再次听到这具冷漠的话,三天来堆积的愤怒情绪刹那间涌上水烟的心头,顷刻间让她如同火山一样爆发。
    成阳坐在椅子上,正闭目准备整理一下控制指引,闻言不由睁开眼睛看了水烟一眼,但是紧跟着又闭上了眼睛,他没空搭理这胡搅蛮缠的女孩,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反正自己对她也是无视。
    水烟最恨的就是成阳这副对她无动于衷的模样,芳心顿时犹如要炸裂开来,银牙一咬,走到成阳面前,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成阳,你听清楚了,我走与不走,你说了不算,我想走的时候自然会走,你跪着求我也没用,我不想走的时候,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走,你没这个资格!”
    成阳突然睁开眼睛,淡淡的看着那张气愤的绝色面庞:“哦?我没这个资格?那你不想走,呆在我家里,是以什么身份呢?”
    “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水烟咬牙切齿的说,“我们成婚了,至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你想丢就丢出去的奴隶。”
    “你还知道你是妻子?”成阳淡淡一笑,“你不想走也可以,那么就留下了尽妻子的义务吧。”
    说着,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拖起水烟小巧光华的下颔,跟着毫无道理的凑上前去,一口吻在了水烟那芬芳的樱唇上,没等水烟反应过来,舌头已经撬开水烟的牙齿,伸到了她的嘴里。
    ☆、第八章 成阳的侮辱
    水烟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思想和情绪瞬间定格,这一刻,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和行动能力,丰盈饱满的红唇本能的颤栗着,任凭成阳肆意妄为的采撷,一股温热濡湿的感觉从她的唇边蔓延开来,转眼间就蔓延到了全身。
    一股无法形容的滋味猛烈的袭上少女的心头,似朦胧、似梦幻、似恐惧、似愤怒……水烟忽然觉得自己不再象自己,仿佛正在做一场带着斑驳色彩的流年美梦,梦里她迷失了自己,这种感觉很陌生很刺激,可并没有让水烟感到厌恶,反而从内心深处隐隐有一丝……期待,于是少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钟,现实回到了世界里。
    水烟蓦然睁开眼睛,猛力一把推开成阳,愤怒犹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清醒后的脑海里充满了对自己迷失的不可原谅和对成阳的无比痛恨。她苗条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这个混蛋,他竟然敢强吻自己,他……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胆量?!
    但是,与痛恨成阳相比,水烟更痛恨的是自己,成阳并没有用强,只是很随意的就吻了她,问题在于她竟然没有立即挣扎,反而在短短的时间内迷失并顺从了成阳,甚至直到现在,水烟还无法明白刚才到底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仿佛鬼使神差了一般,无法解释,不可名状!
    她竟然会在一个自己一直无视的人的强吻里迷失?!水烟死死的咬着嘴唇,这种感觉让她忽然有一种恐惧,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揪心!仿佛她越想无视,越要在她心理面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成阳面无表情的看着水烟,面对少女转瞬间剧烈的表情变化,他的回应只是轻轻的舔了舔嘴唇,上面还残留水烟红唇上的芳香,闻之沁人心脾。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不错,不得不说,你挺有味道的。”
    水烟身子一震,似乎被成阳的话刺激到了一般,妙目里射出无比痛恨的光芒,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春葱般的纤纤素手缓缓张开,五道妖异的血芒在涂着粉红色凤仙汁液的指甲上一闪而逝。
    “是你逼我的,成阳。”在极度的愤怒之下,水烟反而变得平静起来。
    “我们本来可以相安无事,可是你侮辱了我,就要付出代价,我知道你是成百烈的嫡亲儿子,也知道杀了你,会给我们水家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可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是一个性格刚烈的女孩,只知道在受了侮辱之后,该怎样实施报复,我只想跟着感觉走,所以别怨我,成阳,你不是废物,我从来也没把你当成是废物,你只是软弱,但是你已经长大了,你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即便是死!”
    话音落下,水烟五指如钩,在近距离的空气中划出五道血色光芒,犹如追命的罗刹,狠狠的抓向成阳的咽喉。这一击她已经用上了全力,别说成阳只是一个废物,就是再厉害十倍,也必然毙命。
    有些恨,只能用死来还清,但是看着成阳,不知道为什么,水烟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浓烈的忧伤。
    噗!一切就此静止!
    水烟的表情瞬间凝固,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美目,仿佛见到了天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呆呆的看着成阳。
    少年只轻轻的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就轻而易举的夹住了她全力一击的爪钩,粉红色指甲上的红芒瞬间黯淡下来,水烟感觉到自己的手仿佛被固定在了另一个空间里,不但无法动弹,还诡异的失去了任何感觉。
    她又惊又怒,正想全力挣脱,但是一股柔和却是无法遏制的力量从成阳的两根手指之间弹了出来,涌到少女的身体内,转瞬间把水烟变成了一具木偶。
    成阳用无动于衷的表情看着水烟,嘴角上带着一丝不知是否是嘲讽还是不屑的笑意,“我知道你恨我,很想杀死我,可以,看你不顺眼就杀你,快意恩仇,这本来是没有错的,可惜你偏偏要在杀我之前说上一大堆象是审判似的废话,呵呵,你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吗?”
    他突然一把抱起无法动弹的水烟,走进了卧室内,然后把少女放到了床上,一边解着水烟身上的衣服,一边淡淡的说:“别把你内心的好恶当成审判别人的标准,或者说,当你想要审判别人的时候,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这个世界是信奉实力的世界,如果你面对实力不如你的人,那么你的审判是金玉良言甚至可能被奉为经典,可是如果你面对实力远远超过你的人,比如说我,那么你就只有受侮辱的份,即使你再怎么不甘,也只能受辱。”
    水烟一双妙目如同要喷出火来,美丽的小脸涨的通红,愤恨再加上羞愧,让她的心如同要爆裂开来,丰满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诱人犯罪的曲线毕露,在成阳已经解掉她一部分衣衫,露出大片雪白耀眼的肌肤后,更增添了一分无与伦比的的诱惑和想让人凌虐她的**。
    但是在剧烈起伏的情绪背后,水烟更多的却是震惊,这个名义上的废物丈夫,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成阳明明手无缚鸡之力,但是现在却能轻而易举的挡住自己的全力出击,随后又轻描淡写的封印住自己,似乎制住她只是举手之劳,这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水烟绝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于自己的力量,水烟是非常清楚的,她天赋绝佳,又刻苦用功,可以说在水家子弟中是佼佼者。即便修炼多年的青年子弟,也都不是她的对手,可以说,水烟是水家除了强者之下的第一人!更有三阶的女强者想要收她为徒!这在带给少女骄傲和信心的同时,也更坚定了她要离开成阳去追寻力量的决心。
    可是现在,面对同样十七岁的成阳,水烟曾经的惊喜烟消云散,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在少女心中升起,同样一个年龄,她最骄傲也是最神秘的强处在这个被曾经她无视的人面前却一无是处,她的愤怒,她的反击,在成阳眼里原来只是一个笑话,这让骄傲的水烟无法甘心却又不得不甘心。
    难道他所有的软弱都是装出来的?他真实的身份不会是强者吧?如果不是强者,又怎么会这么强?如果是强者,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无数个疑问在水烟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将她火热的脑子搅乱成了一团浆糊。
    忽然,少女感到身上一凉,这才惊觉的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成阳除下,一丝不挂的完美**正如同盛开的玫瑰般在成阳面前骄傲的展示着。
    水烟的身体猛然一抖,本能的伸出胳臂想要护住自己,但是却连半个手指也抬不起来,少女这才悲哀的想起来,自己已经被成阳封印住了,除了受辱,就是连自杀也做不到。
    想不到保留了十七年的贞操,今天竟然会毁在这个男人手里,水烟心里已经没有了愤怒,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是绝望?是麻木?抑或是不甘?她已经体会不到内心世界的真实,只有无限的悲哀,一滴晶莹的泪水从长长的抖动的睫毛里滑落,少女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当一切都不可避免时,那么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只能选择接受,好吧,至少他还是自己的夫君。不知道为什么,水烟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有些荒诞的念头。
    成阳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尽管眼前的美丽少女浑身**,又以一个诱惑无比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换成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要疯狂的扑上去尽情享受这美丽的尤物,但是成阳却没有丝毫动作,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的眼神深处,见到的会是极度的冰寒。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一丝不挂的水烟,目光似乎带着欣赏,又似乎已经穿透了水烟的身体,看向无限遥远的地方,但是无论如何,这目光都和**无法结合起来。
    良久,意料之中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水烟心中不安的越来越大,这该死的混蛋把自己脱光了,又不……他到底想干什么?
    少女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忐忑,她猛然睁开了双眼,却看见成阳正慢条斯理的从她脱下的衣服里取出一块心形带着花纹的玉佩,这是那位想要收她作徒弟的女强者送她的见面礼物,由于颇为美观,水烟便一直戴在身上。
    看见她睁开双眼,成阳促狭的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对你没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是你这块玉佩,借我玩两天,以后再还给你,你赶紧穿上衣服吧,小心着凉感冒!”说着,竟然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水烟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原来自己一直会错意了,成阳根本没有想要侮辱她的意思,哪怕是她一丝不挂的在成阳面前,成阳对她都没有半点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是那块普通的玉佩!这简直比狠狠扇她一记耳光更让少女感到心碎。
    “成阳,你是一个混蛋!”水烟愤怒的大喊着,忽然发觉自己能动了,扑通一声,少女扑倒在床上,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屈辱的痛哭出声。
    ☆、第九章 大祸临头
    成阳走出家门,把玉佩放在掌心里仔细观看着,脸上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表情。
    水烟毕竟不是强者,也没有灵识,所以只把心形玉佩当成简单的饰物挂戴,但是在成阳眼里,这块玉佩却和普通玉佩有着极大的不同。
    玉佩表面拓印着精美的五色花纹,不时闪动着只有强者才能看见的流光,花纹和流光匹配在一起,形成一个极小却是十分精巧的禁制。成阳一眼便看出,玉佩上禁制的作用是防止灵识进入,由此可以推断,玉佩里面应该存在某些内容,这其实是一块玉简,只不过做成了玉佩形状,显然,水烟并不知道这些。
    成阳来回把玩着玉佩,他自然不会觊觎一个女孩的东西,不论玉简里有什么内容,成阳都没有丝毫兴趣。让他感兴趣的是禁制的手法,看上去倒是颇为熟悉,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千年之前,他作为圣阶强者时独创的禁制手法,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一块普通的玉佩上,又被水烟携带在身上。
    禁制设置得异常精致小巧,小巧到哪怕是一阶强者,也可以轻松破解。但是如果使用蛮力破解,禁制破坏的同时会将玉佩里面的内容一起毁掉。而如果使用正常破解方法,精致繁复的节点则至少要四阶以上强者且精通禁制手法才有可能解开,而且解开的过程充满着陷阱,只要稍微走错一步,就是前功尽弃。
    如果禁制方面的大师看见玉佩上的禁制,一定会叹为观止。所谓见微知着,越是在微小禁制上设置复杂的节点,就越是艰难,这玉佩禁制如此之小,节点却又如此繁复,可见设置禁制手法之高明。
    只是这禁制能难得住普通强者,又如何能难得住成阳?何况这手法本身就是他独创。
    成阳缓缓的将灵识侵入了玉佩里面,玉佩表面顿时闪闪发亮,禁制开始发动,试图将成阳的灵识阻住,但是成阳的灵识突然散落开来,顷刻间变成了无数互不相干的亮点,轻而易举便透过了禁制的缝隙,进入到玉佩里面,然后所有的亮点瞬间又聚合在一起,重新凝聚成灵识。
    如果有任何一个高阶强者看到这一幕,恐怕都会震惊得目瞪口呆,将灵识散落成无数大小相同的微点,这需要何等精妙的控制能力,控制力虽然与力量等阶无关,但是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存在,即便在风云大陆上,也是传说中的人物了。
    片刻过后,成阳将灵识收了回来。他的脸色有些古怪,不出所料,玉佩里面记录了几项完整而独特的修炼法则,但是这些修炼法则和禁制手法一样,同样是千年前他独创的修炼法则的仿学,难道赠送水烟玉佩的人曾经是他前生恩泽过的传人的后代么?
    前世直至终极强者境界,成阳也没有收过任何徒弟,始终是独来独往,但是数千年的漫长生涯中总会遇到些许人和事,作为圣阶强者,可能偶尔为之的袍泽,就形成了一个辉煌的门派或者是家族,甚至可能造就一个强盛的王朝,在绝大多数的人眼里,圣阶强者已经和神灵无异。
    想不到会在一块普通的玉佩上看到重生前的痕迹,成阳触景生情,想起前生的种种事情,也不禁有些唏嘘,但愿重生这一世,能比前生活得更好。
    “哎呦,这不是成阳少爷吗?您可真是难见一面啊!为了您,我们都来三回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把沉浸在记忆里的成阳拉回到现实里。
    成阳抬起头,只见一名管家模样的的中年人正站在自己面前,虽然保持着下人的恭谨和礼敬神态,但是看着他的目光却充满了**裸的轻蔑和不屑。两名面色生冷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的站在中年人两侧,抱着膀子,用颇为不善的眼神看着成阳。
    成阳认得这中年人,是成家的主事管家之一,姓金,叫什么却忘记了。那两名彪形大汉是成家的护院打手。
    “你找我?有事?”成阳皱起了眉头,被别人打断回忆总是有些不愉快的,何况这金管家在成阳以前的记忆里也不是什么善类。
    金管家一愣,象是不认识似的看着成阳,三天不见,这废物少爷象变了一个人啊!若是以前见了他,成阳早就客气的笑脸相迎了,即便是自己嘴里刁难讽刺,成阳也当是没听着一般,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让金管家充分感受到奴隶翻身把歌唱的快感,但是今天,似乎成阳看起来有些不对呢。
    不过就算成阳情绪再不对,金管家也不会把这废物放在眼里,何况今天就是来为难这个废物来了,于是讥讽的一笑:“当然有事,而且是大事,成阳少爷,不得不说,您的架子实在是大得很哪,三天我们来了三次才找到您,这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成阳淡淡的一笑,这一幕与三天前何其相像,“去哪啊?”
    “当然是去家族会堂去见老爷,成阳少爷,您不会连家族会堂在哪都忘记了吧?”金管家冷笑道。
    “如果我说不去呢?”成阳慢条斯理的道。好像自己重生之后总是遇到这些自不量力的威胁,如果说岳屠是个强者还有一丁点分量的话,那么只是个普通人的金管家就是极度的可笑。
    “成阳少爷,你已经大祸临头了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老爷让我带你去家族会堂准备执行家法!去不去可由不得您了!”金管家面色狰狞,语气强硬的喝道。
    这废物忒也不知好歹,金管家按捺不住便翻了脸,他虽然是下人,但是在成家的地位可比成阳要高,何况这次是奉成百烈的命令,底气十足,如果成阳敢反抗,那两个护院可不是吃干饭的。
    “哦?”成阳淡淡的道,“我闯了什么祸?成家又要准备对我执行什么家法呢?”
    金管家狞笑道:“你闯了什么祸自己不知道么?至于执行什么家法……嘿嘿,成阳少爷,我很期待我亲手编织的那条牛皮鞭能够抚摸您那娇嫩的屁股,就是不知道您的身子骨能不能经受……。”
    他忽然停住了口,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成阳,一股冰寒刺骨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来,虽然太阳高照大街上温暖如春,金管家却如同堕入了冰窟里面,浑身不停的发抖着,而所有令人心寒恐惧的源头都是来自眼前这个文弱的少年。
    成阳忽然微微一笑,顷刻间所有寒冷消失得干干净净:“那你就带我去会堂吧。”
    金管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委实搞不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本来还想要打压嘲讽成阳几句,但是刚才的感觉令他心有余悸,也不敢再多言。于是伸手一引走在前面,成阳紧随其后,两名护院则一左一右的跟在成阳身后,以防止这位少爷随时逃跑。
    云翔城并不算大,过不多时,四人已经来到成家总部,穿过长长的庭院和花草盎然的廊坊后,金管家在一间颇为宽阔的大厅门前停住了脚步。大厅上方一块重墨牌匾,书写着工整的四个大字:成家会堂。
    金管家经过一路行走,渐渐恢复了镇静的神色,他站在门口前侧耳听了听,回头对成阳道:“几位老爷还有家族重要子弟正在会堂商议事情,现在不方便,成阳少爷,您在门外等着吧。”
    成阳恍若未闻,直接上前推门就要进入会堂,他不可能等别人,也没有人有资格让他等。
    金管家赶紧咳嗽一声,冷冷说道:“成阳少爷,您没听明白我说的话么?对了,老爷还说了,等你来了之后让你跪在地上候着,麻烦你先跪下再说吧。”说着向两名大汉一使眼色。
    两名护院手早就痒痒了,欺负人那是他们最大的乐趣。听到命令后不禁大喜,立刻上前分别扭住成阳的两条胳臂,就要强行把成阳强行按跪在地上。
    金管家轻蔑的笑了,这个废物少爷,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但是马上,他的眼珠子就差点从眼眶里跳出来。
    成阳双臂一振,两个护院只觉得一股不可抵挡的大力传来,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成阳抓住胸膛狠狠拍在高达三米的铜门上,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两扇重达上百斤的大门剧烈摇晃了数下,然后咣当一声,向里扑倒在会堂大厅光滑明亮的理石地面上。
    成阳一把抛下两个狂喷鲜血全身筋断骨折的护院,两名大汉倒在地上时便没有了任何生息,眼见是不活了。
    “不好意思,金管家,我敲门的力气好像大了点,对了,你就替我跪在门外吧,顺便看好我们成家的大门,别让贼进来偷东西。”成阳轻轻拍了拍已经傻了的金管家肩膀,然后踩着两扇倒下的大门走进大厅。
    金管家只觉得嘴里又苦又涩,仿佛长满了青苔,看着成阳的背影就象看着某个恐怖的怪物一般,双腿不由自主的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上。
    ☆、第十章 无限嚣张
    会堂大厅里面坐满了人,但是此刻却是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成阳身上。任是谁正好端端的坐在屋里正说着话,突然看见大门倒下,恐怕都会忍不住惊讶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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