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萧茹云紧紧环抱着十年未见的姐妹,哭得口齿不清,唇瓣哆嗦得厉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苦,说不出的痛。
    砚青站在一旁抹泪,后叉开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揉搓着沾满水珠的容颜,没有哭出声,害怕打搅到她们的叙旧。
    “我……我希望是我……代替你走那一段路呜呜呜为什么老天要让你去?”阎英姿心都要碎了,十年小姐,十年……好歹她和砚青二皮脸,做十年也不会太在意,可是萧茹云,从小最乖巧,虽然偶尔发发大小姐脾气,那也是给她们惯出来的,刚认识的时候,这个女孩很懂事,很仗义,都被她们给带坏了,开始嚣张,变得得理不饶人,可人性本善,她再嚣张也是那个懂事柔弱的孩子。
    真的无法体会她目前内心的感受,一定很痛很痛吧?
    萧茹云摇摇头,小脸埋在好友的肩窝里,小身躯不停的抖,呜咽道:“我不要你来代替……谁也不要代替呜呜呜……我没关系……这不是都好了吗?我们又在一起了,这就够了!”
    闻言,阎英姿将女孩抱得更紧致,吸吸鼻子,挤出笑容拉开距离:“茹云,我们还是以前的我们,不管你做过什么,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不会看不起你,反而觉得你长大了,很孝顺,你和那些女孩不一样,你是真的为了萧妈妈,我干扫黄组这么久,还没碰到几个像你这样的,以前你都没给萧妈妈做过一顿饭,给她买过生日礼物,当时我还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可她生病了,你却甘愿牺牲你自己而去救她,茹云,我为你骄傲!”举起拳头,真心的。
    萧茹云也不哭了,哭过了,该笑了,抿唇点头:“嗯,谢谢你们的理解,我也很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找你们,当时就怕人们嘲笑我,怕你们担心,一直我都是最有钱的那个,突然间变得一无所有,我害怕……”
    “你傻啊?我跟砚青是这种人吗?就算当时是你躺床上,我们也会一辈子照顾你的,我们是发过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即便找了老公,房子都要买在一起的,这种感情,已经超越了亲情,你以后不能再那样了,否则我们会内疚一辈子的,你懂吗?当初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被开除多少次了,茹云,你要乖,不可以再骗我们了!”抹去好友的泪花,天呐,为什么你要这样来对待这个女孩?为什么?
    “英姿,你也不用太难过,我只是做小姐,坐台,喝喝酒唱唱歌,我还是处女呢,真的,我不骗你,我没和男人乱搞,绝对没有!”萧茹云也笑着为好友摸去水渍,给了一颗定心丸,她好高兴,真的好高兴,老天爷,谢谢你把她们都还给了我,谢谢您!
    阎英姿惊讶的搂住好友的肩膀瞠目道:“当真没有?茹云啊,你说真的?”见她点头立刻又抱进了怀里:“你太争气了,太争气了呜呜呜!”没有被男人残害,她太高兴了。
    砚青慢慢抬起小脸,抿唇小声问道:“茹云,你知道吗?你喝醉了会随便抱着人亲吻,你有没有……?”看了过去,带着一丝疑惑。
    “我没有!”萧茹云立刻保证:“我真没有,其实有一次我发现了这个毛病,就是那个王哥,你记得吧?送我们到吉隆坡机场的王哥!”
    “我记得,你不说,我都忘了跟他联系了,我还等着他有空来中国玩,我给他当导游呢!”王哥,虽说很猥琐,长得也不好,可给了茹云一笔钱,还无条件帮助她回国,内心是个大好人的。
    茹云擦擦眼泪拉着阎英姿走到了沙发前坐下,扬唇道:“一开始他看到我,说我是个可造之才,要求我一直跟着他,我说不能和男人有肌肤之亲,他说没问题,第一次我喝多了,就搂着一个男人乱亲,说我嘴里叫着阿浩,差点那男人就带我去酒店的,王哥拦住了,救了我,从那以后,我每次喝酒就学聪明了,六分醉就开始装不能喝了,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了!”
    砚青赶紧抹了一把眼角,欣喜的点头:“那我得谢谢他,有空一定谢谢他,茹云,你太争气了,做得对!”那么说茹云还真是处女,西门浩,你没有资格说她,这个消息太令人兴奋了。
    云逸会小型会议室内,柳啸龙戴着耳机,盯着空荡荡的卧室,但耳机内却不时传出三个女人又哭又笑的声音,唇角微微扬起。
    阎英姿拉过萧茹云的手,黯然的看着她:“西门浩有未婚妻了,虽然砚青看出她怀孕是假的,可毕竟十月份她和西门浩就要结婚了,茹云,忘了吧!而且现在这个社会,即便没有男人咱可以自食其力对吧?爱情是什么?讲究的是互相尊重,他尊重你,你才可以去尊重他,古代那是没办法,女人不能抛头露面去外面赚钱,现代不一样,我可以说我赚的比有的男人还要多,我的手下,那么多男人是不是?不还是比他们强吗?既然如此,凭什么咱们的尊严还要去给他们践踏?”
    “就是,茹云,看开点!”砚青也加入劝解的行列,认真的拉过好友另一只手:“他一点都不尊重你,柳啸龙都比他强,不管怎么说,柳啸龙他也没有说真的弄死我吧?你看我这么恨他,都觉得他比西门浩强,就可见这西门浩多可恶了,我告诉你们,当初我找过西门浩,那混蛋居然说我们茹云不干净,你说他还是不是男人?”
    柳啸龙闻言挑眉,大手摸向下颚。
    ‘啪!’
    阎英姿大拍沙发扶手:“王八蛋,他就是看我们茹云做了十年的小姐,觉得她被人都玩烂了,狗东西,老子有空一定收拾他!”可恶,当初还一直追着茹云跑,都是骗人的,这么快就有未婚妻了:“确定他未婚妻是假怀孕?”
    “你见几个怀孕的女人喝咖啡的?咖啡因会让胎儿畸形的,她一个学问那么高的人,怎么可能连这种基本常识都不知道?我没多少学问都知道!”砚青忿忿不平,一个会骗人的女人,她不觉得是好人。
    萧茹云点点头,当时她还真没多想,哎!
    “这种女人适合去古代后宫,肯定做皇后,我们茹云这么善良老实,顶多就是个暖床的!”英姿咬牙切齿。
    “啊?”萧茹云不敢置信:“我没那么差吧?好歹也能做个贵人什么的?”
    阎英姿嘴角抽搐:“瞧你这点出息,要是我,非得做太后压着她,算了算了,这个男人咱不要了,狗东西,听我的,甩了,让他们这对狗男女过去吧,云逸会那群男人,有几个好人?”一说起来就恨当初那一枪为什么没打脑门上,苏俊鸿,什么玩意,因为五万块钱,居然把她母亲给她的遗物扔地上,有想过报仇,可她相信一句名言,最好的报仇方式,就是不报仇,不理会。
    柳啸龙微微眯眼,嘴角不停的抽筋。
    “对!特别是那柳啸龙,好色就算了,还尼玛色得那么没水准,你知道吗?他送了个铃铛给我,当时我没看到纸条,后来你知道那纸条写什么吗?”砚青抓抓头发,一想起来就气。
    “噗!”萧茹云的坏心情瞬间烟消云散,这件事她一想起来就想笑,太可笑了。
    阎英姿挑眉:“写什么?”茹云在这种气氛下都能笑,一定好玩,一路上几乎听了很多,知道了砚青和柳啸龙的纠纷,确实让人忍俊不禁。
    砚青抿抿唇,黑着脸道:“接受了铃铛,代表你同意让我进去上你,不接受,就扔了,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一进屋就脱裤子,我跟你说,我就没见过这么下流的人!”
    “哈哈哈哈!整个一白痴哈哈哈哈!”阎英姿一听,立刻抱着肚子在沙发上翻滚,这么损的招他怎么想出来的?
    某男咬咬牙,一把将耳机取下扔到了桌子上,起身阴郁着脸走了出去。
    三个女人有说有笑的聊了个通宵,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会是大伙小时候的事,一会是这些年的经历,说得天昏地暗也不觉得困倦,十年重逢,这种感情谁能懂?都互相把对方当成了精神寄托,缺一不可。
    真正的情同手足。
    “还记得那个书记的儿子吗?哈哈哈哈尼玛我一想起来就想笑,那书记找了半天,都没发现他儿子就在他眼前哈哈哈哈!”阎英姿搂着砚青笑得快岔气:“那次我是真的暴走了哈哈哈,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这些年,我都没这样笑过,一看到你们,我就笑不停……什么声音?”高昂的笑声停止,全都仰头看向楼顶。
    砚青也看向天花板,摆手道:“有人吹箫!我们聊我们的,声音小点,可能吵着人家了!”不过吹得倒是好听。
    “大半夜吹箫,变态!”阎英姿唾弃了一句,又开始闲聊:“哎!我妈死了后,我家那老东西就成一滩烂泥了,趴地上起不来,成天打麻将,不务正业,我都快疯了,不过我知道,他也不想这样,只是心里太空虚了,失去爱人,又因为我而不能不活着,所以这些年我也没怪过他,每个月就那么一千多,每次都全给他,对我来说,只要他活着就好,如果他都没了,当初我一定会发疯的!”
    “英姿,我见过你爸爸了,就是去任务前,你不用担心,我看四个老头在一起搂着肩膀,不像是在捡破烂,倒是像在旅游一样,人老了嘛,就会觉得活着不充实,他现在应该很开心的,比如我们三个落魄了,即便是去捡破烂,也是开开心心的,真的,他们四个是拜把子的,会互相扶持!”拍拍那缓缓放松的手背安慰。
    阎英姿有短暂的惊讶,后靠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你说得对,如果真那么开心,我也欣慰,对了,我现在住在我的一个同事家里,做法医的,叫孔言,你们这里空间太小,我回去跟她说说,要不你们全部搬过去和我一起住?这样大家也有个照应,出门就是公交车站,到白翰宫和南门警局都只要十分钟,水榭居室,别墅区域!”
    “哇!大别墅吗?房租贵吗?”孔言?砚青摸摸下颚,这个姓真特别,和孔子一家呢,少见的姓。
    “她本来就没想要我房租,她和她丈夫还没离婚,不过也没可能了,她在等她女儿上初中了再离婚,反正这些以后我慢慢和你们说,是个好人就对了,你们要过去,我相信她不会拒绝,她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空虚,一个月我们每人给她一千五,水电费平摊,她会乐意的!”哇,到时候住一起,太美了。
    萧茹云越听越心动,点头道:“好,刚好我们下个月要交房租,就不交了,一起过去!”生活似乎越来越美好了。
    “那英姿你回去问问她,没有什么事是百分百的,万一她不同意,我们不白高兴了吗?住这里确实有点憋屈,主要是每天累个半死还要爬楼梯,隔音也不是很好,我倒是期待能搬走了,明天审理了野狼结案后,我就请组里到白翰宫再去吃一顿,你们也去好吗?晚上再去k歌,说定了!”挑挑眉。
    “ok!”击掌为誓。
    阎英姿看看房间,搂着砚青道:“晚上跟你挤一挤,茹云,不是我不跟你睡,你懂的!”
    萧茹云无奈道:“是是是,你的手喜欢摸着女人的胸入睡,你就去摸砚青的吧,怎么摸她都没感觉哈哈哈!”是的,以前阎英姿喜欢玩这种游戏,跟她睡一晚,第二天肯定是大熊猫,砚青自小就和她在一起,摸习惯了。
    刚要起身,砚青又坐了下去:“英姿,你不是有什么秘密要说吗?什么秘密?”还可以语不惊死不休呢。
    阎英姿邪恶的看着两个双目冒光的好友,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秘密嘛,别人不乐意听,说出来就感受不到那种被专注的效果了:“我告诉你们,云逸会四大护法之玄武堂总堂主,手下有七位堂主的黑道头领,居然从小就阳痿,怎么样?够不够震撼?”
    “啊?”
    两个女人同时呆住,震撼的不是苏俊鸿阳痿,而是……萧茹云看看砚青,砚青看看萧茹云,天!就算如此,你也不要说出来啊,果然什么事被阎英姿知道了,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砚青点点头:“确实难以置信,不过你这么说一定有根据,阳痿,噗!哈哈哈哈我真的不敢相信哈哈哈哈,他不是找过女人最多的一个吗?哈哈哈哈!”
    “是啊,我当时也纳闷,可是那些女人都没和他上床,没真做,没反应,下次你们要威胁他,就用这个,保证百分百管用!”阎英姿一点也不觉得内疚,这种男人,有什么好内疚的。
    萧茹云擦擦冷汗,心想‘以后有秘密了,千万不能告诉她,否则完了!’,绝对比新闻联播的传播速度要快要迅速旷阔,连这个都说,苏俊鸿肯定想不到阎英姿会说出来吧?太丢人了。
    砚青同样吞吞口水,想想,仔细想想,自己还有什么秘密是她知道的?尼玛太多了,好在都是小时候的糗事,她都让全世界知道了,这十年里的秘密不能说,特别是和柳啸龙上床的事,绑架的事,一旦说了,柳啸龙该吐血了,自己也要被扒了警服,爆菊……不能说不能说。
    打胎就更不能说了。
    凌晨三点,漆黑的卧室内,两个女人躺在床上,阎英姿还真八爪鱼一样,一手伸到砚青的睡衣里,一只脚跨在她的大腿上,这个习惯从小就有,改不了。
    “砚青,你的肚子怎么跟怀孕五个月一样?”小手摸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砚青不是个喜欢乱搞的人,可以说不相信是怀孕,她要怀孕没理由不说的,不是吧?这么胖了?
    砚青垂眸看看,耸肩道:“有点发福,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下去了,已经看过医生了!”
    阎英姿明白的点头:“这样啊,你可不能胖,女人有赘肉是很难看的!”
    “我当然知道,不会有赘肉的,英姿,这些年,你一定很难过吧?”轻轻皱眉,小手抚摸着好友的后脑,还留这么成熟的齐肩短发,不过很漂亮,她们三个一直就不丑,在学校算是三朵花了。
    “嗯!”英姿也不笑了,但眼里那种对一切事物都不在乎的神情消失了,现在她觉得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热泪盈眶,带着无奈,哽咽道:“何止呢,十年了,你们走了十年,我的心仿佛被人挖走了,母亲死的时候,我只哭了一个小时,就再也哭不出来了,想哭,心却不会痛,仿佛它都不会跳动了,你们在我心里的位置,超越了我的父母,残废了一样,我天天等着你们来找我,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绝望,每天行尸走肉一样,再大的喜悦,也只能维持几分钟,又沉下去了!”
    砚青吸吸鼻子,无奈道:“我也是,不过没你这么严重,我一直认为你们过得都比我好,这才发现,我比你们都过得好,英姿,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这是老天可怜我们,让我们又在一起了,其实这件事,我真的很感激柳啸龙,要不是他,我不会去马来,不会找到茹云,不会把她接回来,我总是在想,如果当时没阴差阳错的过去,她会如何?现在已经成了瘾君子,我去的时候,她在学吸毒,她为了西门浩,为了那个承诺,初夜要在洞房,甘愿吸毒,庆幸老天让我过去了,更庆幸我接了野狼的案子,找到了你,这都是老天的恩赐,我们不要浪费它的一片苦心,轻易的再分开,哪怕将来找了老公,不管他住在何处,我们也要想办法住一起!”
    “我知道,一定可以的,如果他不愿意,那么我也不会要他,亦或许我们可以一直不结婚,我们三个互相扶持,走到最后,对了,我……我怀孕了!”
    “什么?”砚青惊愕的坐起身,恐惧的看着好友:“你他妈的别吓我,你怀孕?谁的种?”
    阎英姿也坐起来抹了一把脸,把泪水逝去,无所谓的笑道:“巧得我都快怀疑这真是上天安排的,地球这么大,到了我们这里,却小得不能再小,还记得吧?四年级,我欺负了个洋鬼子,就是那小胖子,白白嫩嫩的,居然就是苏俊鸿!”
    某女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了解阎英姿,她想问的,即便不问,她都会说,理由就是她心里真没秘密,特别是在她这里。
    果然,英姿很爷们的曲起一条腿,手肘抵在膝盖上一一道出:“我真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小胖子,那天我接到通知,去鸭子那条街宰鸭,结果呢,居然就宰到他了,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半个小时后,砚青冷汗直流,什么上床,什么接了个解救女性的案子,什么用贞操换情报,什么吵架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你就搬出来了?英姿,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一开始觉得这就是个小孩子,爱耍小脾气,我从小和男性一起玩到大,这点容忍还是有的,可说话太脏了,慢慢的就很讨厌,可当他跑到厨房给我做了一顿饭……你知道的,我说过,将来只要有男人在我生日时,给我做一顿饭,我就会嫁给他,小时候言情看多了,里面每一次男主给女主做饭,女主都会感动,这已经给我养成了一个梦,看着他在厨房忙碌,手破了,碗都不会洗,一桌饭,油盐什么都没有,可当我吃的时候,我发现很好吃,真的,或许是他身份地位太高了,所以当时我心动了,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他也就做了这么一件让人心动的事,其他的,可恶得恨不得一枪打死他,我也知道他是在闹脾气,他不可能因为五万块钱跟我吵的,他是想留我,可我受不了,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给我,本来我还想,我应该有本事让他忘掉他的未婚妻,再怎么说,他的第一次处男和第一次做饭是给了我而不是他的未婚对吧?”
    砚青拍拍好友的肩膀:“也有道理,我感觉他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的,如果单单只是为了上床,他没必要吧?只要好好跟你说,给你情报就好了,犯不着跟你吵架,说那么难听的话,可他的未婚妻和他从小认识,一直他就只爱着她,你可要想清楚了,万一他最后就算喜欢你,却因为内疚和未婚妻结婚,这种男人是很自傲的,他觉得他有本事,可以同时养很多个女人,只把你放在小三的位置,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乐意!”
    “废话,所以我出来了,我也不去报复他,他能跟我吵,说明还是有点在乎我的,小说里都这么写,只要他在乎你,不理会就行了,直到把他的那点傲骨给磨灭了,说不定就来了,如果不来我也不稀罕,现在我有孩子了,以后啊,不结婚也有人养老了,又找到了你们,除非他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稍微想一下他的未婚妻都不行,否则免谈!”不屑的摆摆手,本来就是,这不是古代,女人没男人照样活得潇洒,未来有个人送终就好。
    老去纠结爱不爱的,徒增伤悲。
    “啧啧啧!咱俩一样,可千万不能学茹云,瞧瞧她现在被西门浩给祸害得,哎,我要是她的话,就算爱到不能接受别人,也不会这么卑微,人的性格本来就都不一样,我呢,男人不爱我,就会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有太多的东西可以取代那块伤,真的!”
    “就是,成天哭什么哭?哭了男人也看不到,在他以为我们女人在为他们痛苦时,我们却活得比他们还潇洒,哈哈,你看我,这会想哭都哭不起来!如此可见,友情他大爷的就是比爱情可靠,柳啸龙他指定就是玩玩你,可别陷进去,按照你那样说,他的谷兰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谁嫁给他谁倒霉,除非一心只为钱,要为人的话,就等着哭去吧!”
    砚青冷笑一声:“哼!我才没那么傻往火坑里跳,你的孩子生下来,我可要做干妈,我们三个能养活的,混血儿呢,是大小子的话,一定帅得一塌糊涂,到时候教他怎么泡妞,是姑娘,也跟我们一起做警察!”
    阎英姿立刻兴奋:“我也这么想的,哈哈,砚青,我们就是连体婴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不过该睡觉了,晚安!”
    “晚安!”
    南门缉毒组、审讯室
    监控室内围满了人,小韩不断的点头哈腰,无比的愧疚,昨天要不是云逸会帮忙,有可能他就害死这些人了,太抱歉了。
    李隆成看都懒得看他,不过也没骂,谁叫他们的头儿和老大居然是青梅竹马?面子还要给点的,不过真的跟蠢猪一样,希望这次他们能长点经验吧,柳啸龙,不管如何,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心里的厌恶也减少了点。
    审讯室内,两位阎罗王坐在办公桌前,头戴墨镜和口罩的男人双手被亮晃晃的拷子禁锢着,直视前方,身后还有一名警员阻止他行凶,如此阵仗,胆小的早就不打自招了,而他,胆子明显很大。
    三个女人审问,李英负责打字,砚青面无表情,双手环胸坐靠在椅子上,那神情冷得,跟地狱判阿鼻地狱的判官没区别。
    而阎英姿要好一点,坐姿不端正,一手豪迈的搭在椅背上,一只脚踩踏在屁股下的椅子上,右手耷拉在膝盖处,转动着一只钢笔,嘴角邪恶的翘着,看似在笑,眸中却冷如寒冰,空气都仿佛要因为这两位阎罗王而凝结成霜。
    十分钟了,就这么对持了十分钟,谁也不说话,李英冷汗涔涔,斜视着两位队长,怎么不审理呢?
    终于她明白为什么了,因为十分钟零四十秒时,野狼承受不起这种压力了,点头道:“没错,我就是你们都要找的人!”
    “杨月鑫,三十五岁,昆明人士,父母农村人士,三女一妻,八年,野狼,你行啊,八年时间,创造了如今的辉煌!”砚青边说边拿起一张记录着所有财产着纸,严肃道:“居然能在向阳花园买一栋别墅,三个亿!”
    阎英姿也拿起一张纸道:“曾经我试图用发廊给你寄钱的银行卡找出突破,结果发现取钱的地方都不一样,且还全是在全国各地,各大银行的监控录像还都在同一时间被破坏,连你的手下都这么有能耐,你获得的钱远远超出了我们估算的数字,整个三河路的红灯区每天给你七万多,啧啧啧!这种钱你花着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野狼耸耸肩:“我也没白拿不是吗?这两年,你有抓到她们其中的一个吗?要不是我,她们能这么顺利吗?”
    “还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嘣了你?”他大爷的,就因为这龟孙子,害得她不停的被骂,还好意思说。
    “打,有种你就来打,反正我都要死的,无所谓!”
    “你……”
    “消消气消消气!”砚青赶紧拦住真要去打人的好友,继续道:“房子家具,还有你的四级醉生梦死夜总会,加上你靠收三河路保护费的财产,我们估算了一下,价值十五个亿,当然,还有八十公斤的海洛因,还有大麻和各种有害毒品加一起,你用不了十年,就成下一个富豪李嘉诚了,我佩服你,真的,把他的墨镜和口罩给我摘了!”
    闻言野狼赶紧偏开头,有意抗拒,然而还是被旁边的警员强行给摘了。
    “吸!”
    三个女人同时张口结舌,这一刻,大伙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把脸全部包装了,阎英姿忍住想笑的冲动,敲敲桌子:“这是怎么回事?谁这么痛恨你?”
    丑陋的脸部有着横肉,但额头上一个大大的‘淫’字,两边脸颊和下颚也是同等字,甚至连鼻子上有个很小的‘贱’字,雕刻出来的一样,无法消除掉,这么一看,上下左右围绕着中间那个小字,这么丑还有人这么痛恨?活该。
    野狼愤恨的咬牙:“一个女人,不过是打掉了她的种,趁我喝醉后给弄的!”
    “她做得好,野狼,听过没?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去得罪女人,瞧给你弄得噗!”砚青看着看着也忍俊不禁,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儿八经,实在忍不住,太狠了,这个女人这一招真狠,比任何报仇方式都要犀利,学着点,对付负心汉,就得这样,祸害他一辈子,一张脸永远都不敢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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