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肚腩在看到那辆真正豪车后,表情似乎有些难看了,装什么穷人,该不会是个贪污官员吧?所以才这么怕事?想到此,更加耀武扬威了:“没错,八十万,快点,我还有事呢!”
    柳啸龙写下了一百万,递了过去,含笑道:“这车,加上保险等一系列的,我给你一百万,现在这车是我的了吗?”
    “没错!”拿着支票仔细的查看。
    “哦,那好,离烨,给我砸了!”柳啸龙站直腰杆,双手环胸,冲早就气得快呕血的手下们使了个眼色。
    大肚腩不敢相信的看着十个人拿着榔头将宝车砸了个稀巴烂,这……这人是疯子吗?这么好的车……天!就这么砸了?
    柳啸龙丝毫不心疼的看着男人挑眉道:“车的事咱们解决完了吧?”
    确定支票没有假后,男人哼笑道:“土大款见多了,您这样的,还是头一次!”
    “我说车的事,咱们解决完了没?”某男好看的凤眼内闪过一丝的邪佞。
    “算了算了,你放心吧,我这人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以后就当谁都没见过谁!”这么怕事,再有钱有什么用?混得不咋的嘛,刚要将支票装进兜兜里离开时……
    柳啸龙似笑非笑的扬唇道:“既然车的事咱们决绝了,那你打我女儿的事可以算一算了吧?”
    大肚腩呆住,装支票的动作停顿,纸张甚至脱落,掉在了地上,等再想去捡起来时,人已经被拖进了另一辆更加豪华的车里,这下他知道惹大麻烦了。
    柳啸龙跟着坐进副驾驶座,将后面的位置留给了两个手下,和他们中间的大肚腩,开了一会,手指动了动,离烨立刻停下,停靠在郊外的路边,后面跟着的几辆车子内立刻跑出来几个人为他打开车门,这一次,与刚才道歉的态度转换,好似不是同一个人。
    目光冷如冰剑,瞳孔深处狠冽骇得大肚腩话都瑟瑟发抖,还有这么多小弟呢,就算自己再有势力,认识的达官贵人再多,但这种老婆开兰博,自己开劳斯莱斯,还有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手下的,却一个都没,且如今双拳难敌四手,被强行拉出去,仍在了地上,赶紧跪起来忏悔道:“这位大哥,我知道错了,钱我不要了,车也不要了,您放了我吧!”
    “哪只手打的?”柳啸龙看都懒得去看他,而是百无聊赖的望着远方落山的红日,令旁边这个让他道过谦的男人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这种气势,就仿佛一座大山紧紧的压着大肚腩,颤颤巍巍的再次求饶:“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求求您了!”伸手要去抱男人的双腿,却被一个帅气的黑人给一脚踹开,那眼神,根本就在说‘大哥的腿是你能碰的吗?’
    完了,是黑道,只有黑道上的人才会用这种方式处理事情,而他却不知死活的打了一个黑道大哥的女儿,完了完了,他该怎么办?
    “最后问你一次,哪只手打的?还是两只手都有?”柳啸龙脑海里女儿红肿的脸颊,一抹阴狠稍纵即逝,看向男人撑在地面的两只肥手道。
    “这……哦不,这只!”刚伸出去右手,又立刻换左手,其实是右手,先不说有没有危险,右手废了,以后还怎么做事?
    柳啸龙是什么人?这点小把戏哪能瞒得过他?嫌恶的转身边上车边道:“把他的右手给我剁下来,再送到医院,你们大嫂问起,就说车卖了,人拿着钱走了!”
    “大哥,这里来往的人少,砍了手,恐怕会失血过多而死!”离烨提醒,这才是大哥嘛,看来以后他得你那几个孩子好点,一巴掌,那不是在割大哥的肉吗?
    “那就把他送到医院去,开车!”无奈的接过离烨送来的想点抽了一口,给出一个‘我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个人和你大嫂闹僵’的眼神。
    很快,一道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一只还在蠕动手指的肥手被扔到了沼泽里,不一会,地上的血迹被清理的一丝不留,三辆轿车扬尘而去,轻风刮过,荒无人烟的路边恢复了往常,这里似乎一直就是这样,这个小插曲其实并没发生过一样……
    ☆、第二百二十二章 你没看错
    “呜呜呜呜!”
    哭两声,身躯哆嗦一下,无比的委屈。
    砚青手持铁尺,铁面无私的俯瞰着女儿冷漠道:“把手伸出来!”
    用人们都不忍心的皱眉,第一次见少夫人对四小姐发威,至于吗?
    李鸢也万分心疼:“儿媳妇,算了吧,小孩子哪里懂这些?”
    “小孩子?五岁了,还小孩子,不知道不可以破坏别人的东西吗?把手伸出来!”这都是你们给惯出来的。
    雪儿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
    ‘啪!’
    “啊呜呜呜呜奶奶,好痛啊!”雪白的手儿立刻泛红,痛得颤抖得更厉害了。
    砚青却不以为然:“还有九下!”不打不长记性。
    “干什么呢?”
    虽然一道清冷性感的声音响起,雪儿赶紧拔腿就跑,到门口抱住父亲的大腿告状:“爹地呜呜呜妈咪她打我!”
    另外三个孩子都一脸的幸灾乐祸,早就该打了。
    柳啸龙见砚青手持铁尺,目光如炬,仿佛今天谁说好话谁倒霉一样,再看看女儿可怜兮兮的模样,冲砚青道:“孩子还……”
    “还什么还?好好的,去划人家的车,她根本就没想过划了后的后果,她一定想着有人给她撑腰,怕什么,谁给她撑腰?就是你们,今天划人家的车,明天是不是该烧人家的房子了?”越说越气,牛眼瞪起。
    “爹地我怕呜呜呜呜!”跳着脚要抱抱,只有父亲的怀抱最安全了。
    柳啸龙轻叹一声,后冷冷的垂眸,肉疼的抱起孩子边擦拭着那泪花儿边耳语道:“快跟妈咪道歉,说以后不敢了!”
    雪儿撅嘴看向七窍生烟的母亲,抿唇嗫嚅道:“妈咪,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下子,砚青的火消了不少,知错能改嘛,扔下铁尺过去指着鼻子教训:“小孩子就得有个小孩子的样子,一次这样,人家会觉得没什么,二次三次后,谁还会喜欢你?看到了都会说‘这谁家的孩子,这么没家教’,你看看你大哥二姐,他们怎么就不像你这样?”以前挺乖巧的,怎么上学后,越来越不听话了?
    “妈咪,我知道错了!”雪儿知道母亲的火灭了,赶紧讨好似的伸手搂住妈妈的脖子。
    砚青也顺势抱入怀中,令宝宝挎在自己的脖子上,双手拖着那小屁股依旧瞪着眼:“小孩子是不能说谎的,知道吗?”再敢弄这事,一定打得她屁股开花。
    雪儿用小脸儿蹭蹭母亲的脸颊,破涕而笑:“雪儿知道了,妈咪最好了!”撒娇啊,没办法,这些大人只爱吃这一套,每次一撒娇,保证什么事都没了。
    “咳!少贫嘴!”某女轻轻拍了宝宝的屁股一下,瞅向同样挂着淡笑的柳啸龙,一定又是他教的,只教道歉有什么用?每次做错事就来道歉,如果哪天杀人了,道歉有用吗?没好气道:“没为难那人吧?”
    “哦没!”某柳摇摇头,后无表情的走向书房。
    看不出异样,此事就算过去了,为宝宝吹着泛红的手儿,苦口婆心的教育:“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雪儿啊,妈咪真的希望你是个乖孩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竖拇指,而不是个坏小孩知道吗?还痛不痛了?”
    雪儿深深的凝视着母亲:“妈咪也痛吗?”明明是她挨打,她痛什么?
    砚青见孩子如此天真,就红了眼,点头道:“妈咪的心很痛!”揉揉心脏,后抚摸着那一双美丽的蓝眸,很快,我就不能照顾你们了,以后一定要听话。
    “妈咪,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雪儿见母亲眼眶里有泪水打转,顿时后悔不已,很少见妈咪哭的,顾不着手里的疼痛,摸上那刚正的脸,捂着其眼睛,深怕有东西漏出来:“妈咪我发誓,我再也不划别人的车了,再也不了,您别哭啊!”
    “呵呵,妈咪没有哭,雪儿能这么懂事,妈咪开心还来不及呢!”砚青没想到孩子会这么害怕她哭,想忍住的水泽还是滑进了宝宝的手儿里,走之前还打了你,还以为很期待她离开呢,感动啊。
    老二抬头狐疑的问道:“您怎么了?”敏锐的感觉到没那么简单一样。
    老大和老三也一头雾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砚青强行忍住要痛哭的冲动,咧嘴笑道:“我啊,太开心了,你们四个,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所以不可以轻易和人打架,闹事,好好读书,将来才会有出息!你们要记住,以后不管妈妈去了哪里,你们都会是我一辈子的牵挂……”
    李鸢听出了话中的猫腻,还是要走吗?而且是马上了吧?原来不管我做再多,也无法让你们两口子和好,也罢,既然你执意要走,谁也拦不住,或许离开这里,你会活得快乐一点,看样子并不打算带孩子走,现在该她愁了,是带着孩子们跟她走呢还是……
    一想到儿子将来都要孤零零一个人,又觉得于心不忍,老头子用命保住了他,就是希望他可以活得好一点,现在媳妇走了,孩子走了,自己也走了……他的日子得多难过?
    也不想找他们谈谈了,还谈什么?结果不都一样。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管是儿子还是儿媳,早就都是她的孩子了,她得去好好考虑一下才行。
    还以为你们和好了呢,每次都这样,让人空欢喜一场,俩孩子从来都没为她着想过,如此哪天我死了,你们会后悔吗?
    夜里,砚青也忙碌到了半夜,看一看表,正好十二点,而她也忙完了,伸了个懒腰,见男人还没回卧室来,又在加班吗?叶楠后天就回来了,也就是说,后天我们的这段婚姻就该到尽头了,算了,大发慈悲一次吧。
    下楼悄悄的来到厨房,轻轻关上房门,开始找出鸡蛋打碎,搅拌搅拌,加调料,水,后放入微波炉中,再熬了一碗瘦肉粥,找出晚饭时剩下的两根油条,细心的做着一顿夜宵。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而女人还毫无知觉,听着锅子里咕咚咕咚的沸腾声而哼着小曲儿,可见自认为做得不错。
    柳啸龙并没露出意外的神色,而是瞅了一眼微波炉里的水蛋,再看看围着围裙,带着袖套的女人忙来忙去,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嘴角弯起,带着浓浓的暖意,没有打搅,将门关好,又走回书房,看着早已处理完毕的工作,又被全部推翻,开始检查。
    二十分钟后,书房的门推开,砚青将夜宵放下就态度冷淡的说道:“我吃剩下的,倒了可惜,你要吃就吃,不吃就倒了吧!”说完就要走。
    “我不饿,倒了吧!”眸子没离开过工作,看都没去看旁边热气腾腾的美食。
    砚青捏紧托盘咬牙切齿,怒瞪着可恶之人,平时不都有吃吗?难道说佣人给的就能吃,她做的就……无所谓的过去将美味要拿走,谁知道手刚碰到盘子,男人就按住了她,不解的拧眉:“放手!”
    见妻子眉宇间燃烧着一把无名火,男人忍俊不禁,笑道:“陪我一起吃!”
    “不好意思,看着你的脸,我就倒胃口!”抽回手,作势要走。
    “不想离婚了?”
    砚青顿住,欣喜的看向男人:“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
    柳啸龙忍住发青的脸,点头道:“看你表现!”
    “好吧,离别前的聚餐!”过去拿起一根油条大口朵颐,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早这么想就对了,这男人,就得有点魄力才讨喜,纠缠不清,说出去都丢人,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比以前的确实不错!”柳啸龙赞美的点头。
    “什么以前的?”该死的,他不会是一直就知道吧?
    “家里谁不知道我没吃夜宵的习惯?”
    说得那叫一个得意,砚青狠狠喝下一口粥,愤愤道:“那你还吃?”
    柳啸龙拿起勺子说着难得的情话:“哪能辜负你的爱心?”
    意思很明显,因为是她留的,他一定会吃,砚青尴尬的猛吃,不再回话,今天他脑抽疯?说这么肉麻的话做什么?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回心转意吗?门都没有,丢人死了,居然一直就知道是她,这小子够阴险,明明知道,还装得不知情。
    真是要疯了,见他一直在笑就发怒道:“你很得意吗?”
    “我没啊!”某男一头雾水。
    “那你笑什么?”该死的,一定在笑她根本就不想和他离婚,你想太多了。
    柳啸龙拿过一张报告道:“陆天豪失忆了,你知道吗?”说到‘失忆’二字时,咬得特别的重,仿佛有意告诉女人,你们是不可能的,笑容更胜了。
    说到这事,女人眼神一阵黯然,埋头道:“哦!”怪不得自从陆天豪回来后,这人的笑容就特别的多,就因为人家失忆了?幼稚。
    翌日一早
    ‘哗啦啦啦’
    浴室内,是男人梳洗声,砚青换好警服,一出来就奇怪的看看地铺,昨晚她没有听错,这男人说了一句梦话……
    ‘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不错……’
    该死的,这什么人啊?做梦都在诅咒人家,当然不知道他梦中是不是在说陆天豪,好奇的来到浴室门口,打开门,见男人还在刷牙,和往常一样,笑得跟向日葵一样,虽然前不久有大闹一场,但这不能令他难过,他仿佛每天都活在快乐中。
    明明庇佑教的事情逼得这么紧,他还笑得出来,吃饭在笑,睡觉在笑,还天天睡懒觉,每天一觉到大天明,从来没见这家伙这么轻松过,环胸斜倚着问道:“陆天豪失忆了,你就这么开心?”
    柳啸龙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收敛起那一抹形同二月春风的笑,认真的摇头道:“没有啊,我很惋惜!”回答得相当快速,仿佛真的很惋惜一样。
    “可是你的表情不是惋惜!”
    男人摸摸脸部,后反问:“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喜欢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小人吗?”目光顿时转冷,仿佛对这污蔑相当的不满。
    你好像就是这种人吧?但可能真是她想多了,毕竟人家现在的样子是真的很生气,一切只在好奇才想问问,否则不会跟他说一句废话,站直身躯道:“不好意思,我可能看错了!”说完就扶扶帽子,走出了房门。
    原本表情阴冷的男人却慢慢回头盯着镜子,冷笑道:“你没看错!”
    白翰宫大酒店外,沫儿拿着手机找出砚青的电话,总经理说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可砚青是萧秘书最好的姐妹,又是警察,告诉她不见得会是坏事吧?刚要打时……
    “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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