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毫不回避方陵的眼神,她深深吸了口气,小手按在略略起伏的胸口上,坚定地说道:“殿下也是血肉之躯,殿下能够承受得起,小女子也能承受得起。更何况,殿下征战乃是为天下苍生,小女子学以致用,又岂能安闲的坐在家中?况且,殿下不是要教我武功么?你若走了,又怎么教我呢?”
    墨香的面色虽然仍有些苍白,但是那眉宇间露出的英姿之气却让人感觉到她内心的坚强,最后那句话又是在抓自己把柄了,方陵苦笑了一下,心知以才女的聪慧,只怕要在逻辑上说服她是不易,想了想便终于松口道:“好吧,既然本王话都说在前面了,就允诺你好了。”
    墨香顿时大喜,连忙就要拜谢,方陵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行礼,然后一板脸道:“不过,要随我征战可以,但是你必须要在战事前把身体调养好,若是身体带了一点病,那本王就会失言了。”
    墨香掩嘴轻笑道:“小女子知道了,明天一定会服用殿下送来的丹药,还有,会跟殿下好好学武。”
    方陵被她这么将了一军,真是感慨万千,幸亏这丫头不是自己的敌人,否则只怕在战场上会让自己都吃亏呢。不过,有如此知己在身边帮忙,却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呢。
    同时,对于墨香主动请缨,他心里也颇为感动,他深知墨香随军出征的意义,完全可以弥补自己可能出现的一些谋略上的漏洞,面对益州王的大量谋臣,若是一点疏忽,便可能引来难以想象的后果。
    出了房门,方陵便和宋影儿一道离开,待到出了墨府后,宋影儿这才迫不及待的问起二人的谈话,方陵自然不瞒她,便将墨香想和自己出征的事情说了一遍。
    宋影儿听得吃了一惊,不由啧啧称奇道:“香儿妹妹虽是个读书人,却也有着非凡的胆识呢,连妾身都没料到,她居然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方陵叹道:“这一点我也没料到,所以才被她套住话,这才女也太聪明了,看来日后在她面前我说话还得小心点,免得日后落了口实又没办法允诺呢。”
    宋影儿却是轻笑道:“殿下何必这么紧张,香儿妹妹一颗芳心都系在殿下身上,又岂会做出让殿下为难的事情呢?她为了殿下的一句话便殚精竭虑的思考新的铸造法,最后积劳成疾,为了殿下不惜跟随出征,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殿下你吗?”
    方陵敷衍的笑了笑,并未回话,大敌当前,国事未定,又岂有时间去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重回王府之后,方陵这才去拜见了一个多月未见的母后,见到母亲身体健康,有外公等人陪伴,脸上多了许多笑颜,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苏氏马上便问起了关于难民的处置问题,荣国公等人听说方陵要在边境建立二十个城市,吃惊之余纷纷表示愿意帮忙效力。
    见到亲人们如此热心,方陵亦是心头感动,他虽然不是任人唯亲的人,不过荣国公的家人确实一个个颇有才干,只要有合适的位置,便能够挑起大梁。
    第四章 授武
    第二天,方陵一大早起来后,立刻召来鲁北,让他将侍卫队和神弩营的人全部集合起来,前往城外大山的练武平台上,同时又命令他去通知董沧海和沈桓天等将军一同前往。
    半上午的时候,方陵来到了城外的练武平台,这个平台是按照石龙山脉的一处大山山腰改建而成,铺以砖石,使得地势平坦而宽阔,足有千丈长宽。
    早在三年前,方陵便已经将培元丹和浑铁丹的丹方进行改造,研究出了不需要天地之气冶炼的丹药,虽然效果比起这二者要逊色些,但是却可以进行批量生产,当然药方被作为诸侯国内的最高机密,只有几个值得信任的宫廷大夫得以接触。
    如今府内的侍卫队以鲁北为侍卫统领,下辖100个府邸侍卫,每个人都由董沧海等宫廷侍卫亲自传授武学,再加上服用这些丹药,修为在三年里得到极速提升,基本上修为都达到了刚力境巅峰期,像郝铁牛等人更是有突破融气境之像。
    前不久新增的一百名神弩营侍卫,每个人的修为都是刚力境,同时都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这些神射手都是由夕国的宫廷侍卫亲手指导而成,得以学习到夕国三百年来的箭术精华,造诣非常。
    比起这些后生而言,董沧海和沈桓天等人也相互交流武学,日日切磋精进,近年来修为大大提升,如今董沧海和沈桓天都已经到达了融气境巅峰期,可谓进展神速,其他宫廷侍卫及当年迷雾山的不少寨主也都达到了融气境稳定期。
    鲁北因为常常跟着方陵跑动,修为反而有些拉下,好在草原之行得到修为提升,如今也进入了融气境稳定期。
    除了这些人外,还有着几个重要人物也在场,其一便是邱翼,这位昔日的捕快,被迫害而落草而成为迷雾山陌水寨寨主,如今任职为兵部尚书,掌管全国军卫、武官选授之事,可谓是位高权重。
    其一则是黄坚,昔日铁匠之身的他如今任职工部尚书,掌管全国工程事务、土木兴建、机器制造、矿冶之事,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墨成刚等工部官员,在他们旁边放着一个个大木箱子,虽然箱子封闭得严严实实的,但是谁都猜得出来这里面装的乃是天工神弩。
    郝铁牛等人刚回来时,便已经将此次草原之行的凶险过程讲了一遍,所有人都知道了方陵这次的大举动,又是钦佩又是惊愕,毕竟像他这样一两月就能在融气境上得以提升的武道者,只怕是凤毛麟角啊,就算对董沧海和沈桓天而言,亦感觉到震惊,二人三年来日夜苦修,切磋悟道,才将修为提升到巅峰期,已算得上是武道一境的佼佼者,但是方陵只花了一两个月就能提升一期,只怕花不了多少时间便能追到二人。
    当然最让人激动的,则是郝铁牛等人透露出来的凌霄九斩,虽然郝铁牛等人只学会了一式,但是施展出来的威力直让侍卫们瞠目结舌,更是难以抵挡。
    对于石城王亲自传授的这九招,就连董沧海等人亦十分感兴趣,如今被召集到此,大家都明白只怕脱不了这两件事情。
    方陵目光扫过众人,对侍卫们所体现出来的精气神都相当满意,新选拔的一百个神弩手也气势不俗,足见董沧海等人训练有方。
    待到众人跪地行礼之后,方陵便微微一笑道:“相信大家都猜得出来,本王一回来就急着召集大家的原因,其一,是要传授给诸侍卫本王亲自创出的凌霄九斩,其二,则是要让诸位亲眼看看天工神弩的威力。”
    一听方陵果然是要传授凌霄九斩,众侍卫顿时热血沸腾起来,虽然这话是说传授给侍卫,但是将董沧海等人招来,实际上也有让他们观摩的意思,这其中也透露出方陵的自信,那就是凌霄九斩的绝学非比寻常。
    没有多余的废话,方陵接过鲁北递上来的精铁刀,立刻展开了凌霄九斩的第一式。
    只见他右腕翻挥,看似随意的信手一斩,一股恢弘霸道的气劲顿时笼罩全场,随即身形一动,如雾如电,只一下便让人眼花缭乱。
    侍卫们看得倒抽了口凉气,就算是董沧海等高手亦是暗暗吃惊,这一招看起来稀松平常,但是若自己面对这一招,却一时间寻找不到破解之法。细细分析起来,心头更觉震愕,此招无论角度、时机、速度都配合得堪称完美,简单一招,却似乎千百招般博大精深。
    随着方陵一招招使来,众人越看越心惊,这些招数看起来简单,但是却综合了各种因素而成,若是有一样出现误差,都会导致这一招成为败笔,然而若是掌握对了,却宛如神来之笔。
    此时的方陵宛如化身修罗杀神一般,煞气四露,九斩斩斩惊人,一招强过一招,每一招中都蕴涵着强横的杀气,刀未动,势已出,身未行,杀机已至,如此招数光是看已让人心惊胆颤,若是面对起来只怕会被逼得连连后退,一身武功无处施展。
    待到方陵九招施完,众人都齐齐的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好似在地府里走了一遭,脚都有些发软,就连沈桓天等高手也是惊讶不已,又是惊讶又是钦佩,谁也没有料到方陵竟然已经成长到了创招的境界,董沧海更是充满了欣慰和满足,人说教授弟子,为的不就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吗?看着这皇子到达如此的境界,作为师傅又岂能不自豪呢?
    但是所有人在惊愕之余,都对于有机会学习凌霄九斩而激动不已,方陵连续施展了三遍,然后才开始讲解每一招,虽然就连董沧海等人也没办法一时半会儿消化完,但是每个人都一心扑在这上面,想要将其运用自如。
    待到讲解完毕后,方陵同时严令,不允许任何人私下传授其他人凌霄九斩,毕竟这九招威力过大,落入歹人之手无疑如虎添翼。
    然后,他朝着黄坚颔首示意了一下,黄坚等人便将木箱子打开,里面果真整齐的放置着一排排的天工神弩。
    侍卫们都伸长了脖子,神弩营的则是摩拳擦掌,众人虽然早听说过天工神弩之名,但是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方陵定眼一看,暗道这些弩做工精细,好似一个个都是从模子里烧出来的一般,以铁木为身,游龙为纹,色泽漆黑,隐隐发亮,宛如一件艺术品般。
    方陵挥了挥手,让前排的侍卫全部都退到下面去,将场地空了出来,然后让黄坚等人将一百把天工神弩分发给神弩营的侍卫,然后一人给予五枚精铁弩箭,并且说明上箭之法。
    接下来便到了试箭的时间,百名侍卫站成五排,每一排20人,第一排的半蹲着,一手扶着机身,一手扣着扳机,随着方陵一声号令,弓弦发出微微的弹震声,100只弩箭接踵而出,八百丈外的山石一瞬间变成了箭海,一片山石上全是深深扎入一半有余的弩箭,而弩箭钻进处,更是使得石头龟裂开来,足见力量之强,在平台边缘的几棵大树,直接被弩箭钻了个洞,霎时间成了马蜂窝。
    众侍卫看得倒抽了口凉气,一口气还未放下去,方陵又一扬手,第二排的侍卫齐齐站了起来,持弩而射,又是100枚弩箭飙射而出,每一枚弩箭都蕴涵着千斤之力一般,穿金洞石不在话下,待到百名侍卫发射完毕,前方已经没有的一样完整的东西,能够看见的,便是那一枚枚半露的弩箭。
    神弩营的侍卫们看着眼前壮观的景象,一个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董沧海眼睛一亮,大赞道:“好个天工神弩,重弩的射程也不过八百一千丈,而普通的连射弩才不过三四百丈,而且杀伤力根本不及,这天工神弩有连射之能,却能完美的继承重弩的优点,有如此神器,真是我国之福啊!”
    众人也都纷纷颔首,赞叹不已,沈桓天更是直接询问,什么时候才能够将神弩配给手下,其他侍卫们见到神弩营配上如此神器,一个个也眼红得很,凑过去摸一摸,看一看,全当解解谗。
    方陵心头也不由暗暗震惊,他在墨家地宫中是亲自试过天工神弩威力的,当时已深受震撼,而如今这五百箭齐发之势,更是凶猛得无法言喻,有如此神器,足以弥补兵力上的不足了。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从山下慌慌张张的跑上来,一来到平台入口,连气都来不及喘一下,扑通一下半跪到地上,大声禀告道:“禀殿下和各位大人,有圣旨到了!”
    众人豁地吃了一惊,兴奋劲一扫而空,齐唰唰的朝着方陵望去,心头顿时沉重起来。
    方陵神色淡定,并未有多少惊讶,只是略有几分意外,没想到圣旨到得如此之快,他暗叹一声,宋皇后啊宋皇后,你也真是太急了。
    他大手一挥,笑眯眯的道,“走吧,咱们去接圣旨去!”
    第五章 圣旨到
    一路浩浩荡荡的赶回石城,来到城门外的时候,便远远望见一个太监正坐在高头大马上。
    这太监四十来岁,穿着上好的锦缎,单手托着圣旨,干瘪瘪的脸上显得有些不悦,老鼠般的眼睛厌恶似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在他后面跟着两排随行护卫,一个个神色严肃,宛如铁金刚似的矗立着,气势十足。
    方陵一眼认了出来,这太监名叫马肯,乃是贾德的手下,在内务府中也算是四五号的人物,同时也是宋皇后派系的人,当年可没有少欺负母后和自己。
    三年前出宫之前,贾德因为目睹了方陵救走萧雪的情形,被方陵杀死,估计这家伙也因此升了一级。
    一见到方陵等人来了,马肯慢悠悠的从马上跳了下来,高声念道:“石城王接旨!”
    方陵等人立刻拜了下去,马肯大声说道:“奉陛下圣命,八王乱楚,民生怨道,陛下为保天下苍生太平,特令石城王率一国之兵前往定州边界重镇——青冢城,协助驻军抗衡益州王大军,以正纲纪!”
    方陵口中谢恩,心头却是冷笑一声,连墨香都料得到勤王之事必定会牵涉到自己,他又岂会想不到?去定州的事情早就在预料之中了,这青冢城他倒也耳闻过,知道是一处险地,看来宋皇后是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送到前线,等着让自己当炮灰呢。
    同时,他又对那只在太子大婚上见过一次的父皇有着几分嘲讽,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自己不放心到害怕自己谋反的程度,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经不起宋皇后吹耳边风的。
    他抬起头来,故作苦笑道:“马公公,这……真是陛下的旨意?”
    马肯见到方陵紧张的样子,不由心头暗笑,这孤儿寡母虽然逃到北方安家,但是又岂能逃出宋皇后的掌心,宋皇后在陛下面前一吹枕边风,这石城王只怕就要见阎王了,他板着脸道:“圣旨乃是陛下亲口所言,臣下亲笔所书,又岂能做假?八王之乱,不仅扰乱朝廷纲政,更扰乱民生,祸国殃民,殿下身为皇子,理当为陛下分忧啊。”
    方陵当然知道圣旨一到,去不去已是定数。不过,他不能够做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万一宋皇后又在前线给自己搞几个把戏,那可是防不胜防,他便一张苦脸的道:“马公公,本王当然也想为陛下分忧,但是你一路上过来也看到了,我这诸侯国本来就小,南方难民一路赶来,城里城外人满为患,每天政务一大堆,现在又要率兵出征,真是让人焦头烂额呀。”
    马肯一路上当然见到了石城国难民众多的景况,不由幸灾乐祸得很,听他如此诉苦,更觉快意,继续板着脸说道:“殿下所想的只是你的石城国,但是陛下所想的却是整个楚国,身为皇子,殿下理应舍小家为大家才是,否则若是传到陛下耳中,岂不是惹陛下不高兴?”
    方陵听得冷笑一声,宋皇后的心思他不用想都揣测出来,派心腹马肯过来,一来是观察石城国的近况,二来是观察自己,三来自然也会不失时机的在父皇面前诋毁自己,纵然自己举全国之兵,热心的去勤王,只怕马肯一回去,却免不了说一通自己的坏话。
    他便无奈的叹叹气道:“那本王明白了,这几日我就筹备兵马粮草,准备出征。”
    马肯见他一脸无奈的样子,趾高气扬地说道:“殿下如此想就对了,不过因为前方战事吃紧,陛下亲口吩咐,殿下需在三日内筹备完毕,尽早启程!”
    方陵又叹了口气,见到马肯欲走,故作挽留道:“马公公,既然来了,不如就在城里歇息几日,让本王好好招待你。”
    似乎看出方陵有笼络的意思,马肯不屑的一笑,淡淡说道:“多谢殿下美意,但是军情紧急,奴才必须尽快回皇城。”说罢,他便上了马,领着护卫们扬长而去。
    待到马肯一走,方陵挺直了腰杆,漠然的盯着他的背影,沉声说道:“回府!”
    回到府邸大厅,国中重臣汇聚一堂,得知圣旨突然来到,陛下要求石城国勤王,赶赴前线,众臣多是喜忧参半,能够被方陵列为重臣,在座的都是有几分头脑的人,不会单纯的认为勤王之事是一场灾难,相反,大多数的人都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遇。
    虽然石城国的兵力对前线战事无异于杯水车薪,但是若是能够打出次胜仗,打出石城王的名气,那么自然会有大量的人马跟随,从而极大的扩充势力。
    只不过,益州王方纵傲并非是普通角色,他手下谋臣之多,将才之多,超乎想象,再加上几十万大军的兵力,要想在他手上讨到好处,只怕并不容易。
    不过,众人都没有被这压力吓倒,一个个都显得精神抖擞,丝毫没有半分畏惧之色。
    方陵坐定之后,便朝着陈谋颔首示意了一下,陈谋指着楚国地图,神色淡定地说道:“青冢城是定州边界的一处重要城镇,乃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千年来无数大军在此交战,留下了满山青冢,故而取名为青冢城,此地乃是进入定州腹地的咽喉要道,由一个叫祝宝林的将领镇守,此人以严苛闻名,手下有1万兵力驻守,据目前得到的消息,益州国已经全面占领徐州,进攻定州的第一战应该就是青冢城!”
    董沧海重哼一声道:“宋皇后真是阴险歹毒,她应该知道益州王会不惜一切代价攻下青冢城,所以将殿下派去,其居心叵测!”
    方陵却淡淡一笑道:“宋皇后怎么想是她的事情,不过本王怎么也不会如她所愿!”
    沈桓天笑道:“殿下所言极是,宋皇后想把咱们送去当炮灰,那咱们就打一场精彩的胜仗给她看看,一扬咱们石城国的威名,只要一战而胜,殿下定然一战成名!”
    邱翼握紧拳头,兴奋道:“是啊,这三年苦心经营,殿下厚才之名早已尽人皆知,只要此战一胜,定然有众多良才归附,对咱们石城国而言有着莫大的好处!”
    方陵见到众人不仅不畏惧,反而战意高昂,不由得深受感染,激情高昂,他含笑说道:“那么这三日时间,便选拔将领人马,准备出征,至于这人马的数量,我看就抽选3000精兵好了!”
    “3000精兵?”众人不由吃了一惊,目前石城国已有四十多万人口,其中兵力达到5万人,虽然对于其他诸侯国而言少之又少,不过对于一个刚刚初生的小诸侯国却是很不错了。
    老实说,在如今蔡国处于观战状态时机下,就算抽取一两万人马也不会影响到国内的安危,而且会使前线胜算大大增强,然而方陵却把人数定为3000人。
    孟知远也不由蹙眉说道:“殿下,据臣所得到的各路消息,益州王之所以战事势如破竹,多是采取几路兵马围攻敌城的攻势,以优势的兵力取胜,他如果要进攻青冢城,其人马至少是守城兵力的数倍以上,殿下以三千兵马而去,只怕相当不利啊!”
    方陵却是一笑道:“当初为了救外公等人,本王大闹了益州城,益州王对我是恨之入骨,我此番前往青冢城勤王,定然瞒不过他的耳目,无论我带多少人马,他一定会以数倍于我的姿态出兵,所以,不如少带一些人,一来容易轻便快行,无论是进攻还是转移都能够不拖泥带水,二来也会让他其轻视之心。”
    众人听得恍然大悟,顿觉方陵想得周到,的确,若是派出上万兵马,那对方便会多派几万人,压力大增,若是派上3000兵马,这数量不痛不痒,对方极可能轻视,从而给己方可乘之机!
    沈桓天一抱臂,半跪于地道:“臣愿领兵三千,随殿下出征!”
    董沧海也抱臂跪下来道:“臣也愿意领兵,随殿下出征!”
    众武臣纷纷跪拜下来,愿意随军出征,方陵呵呵笑道:“那就由师傅和沈大人领军吧。”
    二人乃是国中最高的军事将领,镇守各方,颇有威名,如今草原之事已定,蔡国不敢轻举妄动,国内有数万兵马镇守,由有陈谋邱翼等良才坐镇,方陵对国内形势非常放心,再加上这对付益州王绝不能掉以轻心,所以他决定将这左膀右臂都带去,和益州王好好的打上一场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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