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用了吧?我保证不碰你了还不行吗?”
    “不行!要么你去睡书房,要么我去睡书房,你自己选吧。”
    元熙看这次静依的口气强硬,知道昨晚的确是太过分了些,不该要了一次又一次,把静依给惹恼了。只好投降道:“好吧,我今晚睡书房。那你现在可以笑一个了吧?”
    静依听着他有些可怜兮兮的口吻,倒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记住,今晚睡书房!”
    元熙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知道这样,昨晚上就不该吃那么饱!”
    静依一听,脸便黑了!“你还说!”
    元熙识相地闭了嘴,二人下了马车,沿着宫门一路向坤宁宫行去。这二人是乘了软轿进去的。到了坤宁宫门口,二人先后下了轿,元熙牵了静依的手,二人并肩而入。
    到了坤宁宫的正殿,人早已是齐了!包括昨天进宫的赵侧妃、王庶妃等也是一并来了。
    行过礼后,静依和元熙便挨着坐了。皇后还没到,不过宫里的一众妃嫔们倒是来了不少!静依一眼扫过去,竟然是看到了苏静微!
    静依的眉头一紧,这皇后是想要干什么?想着彻底打压德妃的势力?静依看向元熙,元熙笑着凑到静依的耳边道:“忘记告诉你了,昨晚德妃在承乾宫门口跪了一夜。”
    静依的心中一动,“皇上昨儿宿在了承乾宫?”
    元熙点点头,“不巧的是,昨夜正好下了一场雨!现在,估计德妃是生了病,起不来床了。”
    明王妃有些打趣道:“六弟和六弟妹在说什么悄悄话?大声点儿,让我们也听听!”
    一时,众人的视线便都放到了元熙和静依二人身上,静依心中不悦,却是笑道:“二皇嫂既说了是悄悄话,怎能大声说出来?难不成二皇兄和二皇嫂说悄悄话时,都是大声说的?”
    明王妃一时被堵,心里自然是不悦,阴阳怪气道:“六弟妹说的哪里话!你二皇兄即便是说悄悄话,也应是在自家的府中,知道避讳,哪里像六弟和六弟妹这般的大庭广众之下,便行如此亲昵之事?”
    元熙大手握住了静依的小手,笑道:“二皇嫂说的是。是我这个做夫君的有些事情没弄明白,所以才问了她几句,既然二皇嫂想知道,我直言便是了。只是这话究竟适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就全凭二皇嫂判断了。我刚才问依依,昨晚上的那只香囊做的还真是巧夺天工。不知二皇嫂府上的这些绣活儿,都是什么人做的?改日,也给弟弟做一只吧。”
    说完,便直直地看着明王妃,明王妃听了微微有些发窘!心里不免是将元熙骂了十几遍!本来经过昨晚之事,众人的眼光已经是被德妃失宠之事给牵引住了,现在元熙却是突然提及了这个,分明就是在向大家暗示着什么。
    果然,元熙的话音一落,苏静微还有其它的一些嫔妃的脸色便有些不太好了!大家都不是刚刚进宫的小丫头,不懂事,本就觉得昨晚的事儿有些奇怪,现在听到元熙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便明白了!这宫里头能让德妃栽这样大跟头的除了皇后,还会有谁?也只有皇后才有机会利用赵侧妃的香囊来大做文章!
    静依一转头,看到站在晋王妃身后的赵侧妃的脸色也是一白!眼睛里露出了惶恐之色,显然,她也想到了这一点。看来,这个人不笨嘛!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斗的过白敏儿了。
    众人各怀了心思,有的忧心忡忡,有的慌乱无主,有的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而元熙和静依二人,则是很无良地忙着察看各人的眼色,这戏看的,真是好不惬意!
    静依一转头,竟是意外地与明王的眼神撞上了。静依心里一惊,下意识地便低了头,避开了明王的眼神,可是向来敏感的她还是感觉到了两道灼热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打着转,心里竟是莫名的一紧。
    元熙注意到了静依的无措,偏头看去,冲着明王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却是似乎含了一丝警告的意味!而且元熙的眼神里冰冷至极,明显在告诉明王,别打我女人的主意,我很不高兴!
    明王则是在唇畔扬起了一抹嘲笑,然后转了头,将元熙当作是透明人一般,根本就不加理会。
    元熙心中恼怒,可也拿他没办法,正想着要不要让暗阁的人出宫后教训一下他时,便听到了一声太监的高唱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起身,行礼,“给皇(母)后请安!皇后娘娘(母后)万福!”
    “平身,都坐吧。”皇后落坐后,看了一眼众人,“昨日婉嫔险些滑胎一事,想必大家都是知道了。今日本宫就再重申一次,婉嫔肚子里怀的,可是皇上的骨肉,是皇室血脉!容不得有人暗中加害!昨日,皇上甚为恼怒,幸而婉嫔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是。本宫昨晚已经奏请皇上要升婉嫔为婉妃,此事,皇上昨日已经应允,估计今日便会宣旨了。”
    底下的众人听了,顿时是议论纷纷,说的最多的,无非就是母凭子贵罢了。苏静微低着头,站在一众妃嫔的后面,她只不过是个贵人,若不是今日皇后传召,她也是没有资格进入坤宁宫的。
    “好了!前阵子,本宫沉迷于佛法,将这后宫之事交由德妃打理,不想竟是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看来,本宫要好好整治一番了。众位妃嫔们,你们都是皇上的枕边人,万事都要以龙体康健为首,当然了,若是能如婉嫔一般,为皇家开枝散叶,自是最好不过的。”
    皇后温润如玉的嗓音,宛若是天人一般,任谁看了她现在温柔端庄的样子,再听到这样温软的话,都会觉得皇后是何其的贤良淑德!静依心中不齿,却也只是低了头,想着皇后这是要为自己接下来的整肃后宫做准备了。
    “自今日起,各位妹妹们,便按照宫里的定制,任何人也不得有违。另,皇上已经下旨要严查内侍省了。所以,本宫奉劝各位妹妹一句,以前哪个和内侍省走的近的,现在,最好是收敛一些,别让皇上派下来的人抓到了把柄,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
    皇后的这番话,明着是说不要与内侍省走的太近,暗地里却是指了别再和德妃有什么瓜葛,否则,便是和皇后作对了!这样的话,在这后宫里,已经算是说的较为直白了!谁不知道内侍省,一直都是德妃的人在把持着?现在这样一说,则是向大家挑明了,皇上要整治内侍省,也就是皇上对德妃再无宠信了!
    一旁的晋王和晋王妃面色不郁,苦心经营了多年,竟是这样便要被皇后击溃了?晋王的眼中闪过不甘之色!可是再不甘又能如何?听说昨晚上,德妃在承乾宫门口跪了一夜,皇上却是一直未曾召见!皇上何时对自己的母妃如此心狠过?哪一次不是母妃只要稍有示弱,皇上的心便软了?如今看来,母妃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晋王的神色微微透出不安,不过,到底是在皇宫中长大的,晋王的脸色很快便平静异常,像是皇后刚才说的,与自己无关一样。
    皇后又训了几句话,便让一干妃嫔们告退了。
    皇后看着余下的人,轻道:“你们都是本宫的孩子。本宫对你们都是寄予了厚望,可是你们中的一些人,却是让本宫太失望了!”
    皇后说罢,还轻轻地叹了口气,似是十分地惋惜一般。
    明王急忙道:“母后,不知孩儿们做错了什么事?还请母后明示!孩儿定是仔细改过。”
    贤王也是有些不解道:“儿臣何处做的不当了,还请母后训斥。”
    元熙一看这架势,知道皇后这是在试探他和贤王的态度,也是陪了笑道:“母后,儿臣不知何处惹的母后不悦了,还请母后示下。”
    晋王此时也是不能再装聋作哑了,只好硬着头皮道:“请母后明示!儿臣们若是有何处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母后指教。”
    皇后的眸子看似无意,其实却是满含算计地在几位王爷的脸上各停留了片刻道:“昨晚上,本宫也说了,现在内侍省里各种供应,时有短缺,虽不致于惹出乱子,可也是有伤皇室颜面,有损国体。几日后,便是千秋节了,听说南疆王室也会派人前来恭贺皇上,咱们这堂堂大渊的皇室,说什么,也是不能让南疆之人小瞧了去。”
    皇后的话点到即止,几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后这是想着让他们几个出银子了!填补内侍省吗?只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果然,皇后的下一句话,险些没把晋王和晋王妃给吓得跪到地上!
    “其实,本宫也不明白,本宫记得闭关修佛前,这内侍省还是一应俱全的,怎么现在反倒是差了这么多?”
    一句看似无意的话,却是再次将没有前来的德妃给推到了悬崖边儿上!
    ☆、第三卷 江山美人 第十九章 真正目的(下)
    皇后的话一说完,晋王的额上还是隐隐渗出了汗渍,皇后似是无意瞥了晋王一眼,“晋王,本宫听闻前阵子,你命人在城外修建了一处风格独特的别院。只是不知道,本宫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前去一观?”
    晋王的心底一惊,这样隐秘的事情皇后怎会知晓?那庄子并非是在自己名下,自己怕惹出麻烦,引得御史们弹劾,所以由其属下的一名幕僚应了名,皇后怎么会知道这个?
    晋王的眼珠一转,笑道:“母后言重了!母后说的,可是前年父皇赏赐给儿臣的那套别院?儿臣前些日子的确命人重新修葺了一下,不过这风格独特四个字,怕是当不起的。若真是要说有何特色,也不过就是在里面种了一些个奇异的花草罢了。”
    皇后面上含笑,“晋王所说的那处别院,本宫也知道。”
    话落,便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端起茶盏,轻啜了几口茶。皇后的话,众人自然是听了个明白,皇后这是明白地告诉晋王,她说的,可不是那处别院。
    晋王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态度恭敬道:“母后若是喜欢那些个奇花异草,改日,儿臣便命人好好培植几株,再给母后送来。”
    哼!装傻谁不会?晋王这是摆明了装糊涂,不认帐!
    明王笑道:“大皇兄何时倒是生了这等的雅兴?不是向来爱舞刀弄枪吗?培植花草,可是要极大的耐性,大皇兄确定你能将它们养大?或者说,你确定它们能活的正常?”
    明王这可是在笑话晋王心浮气燥,毫无耐性!
    晋王也不见恼怒,笑道:“有劳二弟操心了。只是听闻二弟的府上最近也是不太平,连王府后院儿都可以随意进入,二弟还是要多上点儿心在自己的后院儿吧!上次为兄被你府中的人下药设计,不管怎么说,咱们是兄弟,也便罢了。可若是外人进了王府,二弟,你可是要小心些才是呀!”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看了明王一眼。
    明王心中恼怒,这分明就是指自己后院儿中的女人在给自己戴绿帽子了!明王怒瞪向了明王妃,明王妃察觉到了明王的怒意,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似是想着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皇后面色有些不善,“好了!都是自家兄弟,这般地咄咄逼人,实非善事,若是传扬了出去,岂不是有损我皇室的颜面!说你兄弟二人不和?这若是传的厉害了,则是会伤及国之根本。你们二人回府后都要好好反思,不可再有下次!”
    “是!母后。”
    皇后点了点头,“刚才说到了填补内侍省一事,晋王,你是长子,你怎么看?”
    晋王心里明白,皇后这是在拿着内侍省一事逼着自己往外掏银子呢!掏出来的银子会真的全都进了内侍省?他可不信!可是自己若是不掏,皇后紧抓着此事不放,而皇上对母妃似乎又是格外的失望,只怕到时候母妃的地位更是危矣,万一弄不好,再被贬入了冷宫,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母后说的是。儿臣身为长子,自当是为父皇和母后分忧。儿臣便先拿出十万两银子来,不知母后以为如何?”
    皇后的眼皮动了动,脸上再次浮了那雍荣华贵如牡丹一般的笑,“晋王不愧是作兄长的,既如此,那本宫就代皇上先收了。晋王已经是做出榜样,你们兄弟几人呢?”
    最终,明王也是拿出了十万两,而贤王和平王则是各拿出了五万两。当然,这些银票回头都是要送到坤宁宫的,这些,众人自然是明白。可是晋王却是极惨了!因为他心里明白,皇后刚才的话中有话,他要出的银子,可是十万不止!
    此事已定,晋王便借口回去筹银子,先行告退了。而贤王和元熙自然也知道皇后还有话要和明王嘱咐,所以也是先后告退了。
    皇后看着几人退出了大殿,挥挥手,便见大殿内的一干宫人全部退下,只余下了她身边的那位刘嬷嬷。
    皇后的面色严厉,怒道:“赵侧妃,你可知罪?”
    赵侧妃吓得扑通一声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娘娘饶命!臣妾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大意,险些被人利用。”
    明王妃冷哼了一声,“哼!大意?你真以为事情如此简单?”
    明王有些不屑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侧妃,转头看向皇后道:“母后,这昨日之事,儿臣也是觉得十分地蹊跷,还请母后示下。”
    皇后叹了一口气道:“煜儿,你身为亲王,又是我李家唯一的嫡子,不是刚才晋王有意笑话你!实在是你这后院儿太过污秽了!你可知道本宫命人找到那香囊时,那里面有什么?”
    “这,请母后明示。”
    “这等污秽之事,本宫说不出口。刘嬷嬷,还是你来说吧。”
    “是!”刘嬷嬷上前了几步,微顷了上身道:“启禀王爷,这香囊,奴婢在是那偏殿找到的。那香囊的香味独特,老奴在宫里二十多年了,只是一闻,便觉得有些不妥。所以便偷偷地找了太医查看。这一查可不打紧,这香囊里竟然是放了一种微量的催情香。老奴一听这个,当时便觉得不妙,所以才将这香囊交给了皇后处置,没成想,还没来得及处置这香囊之事,便先闹出了婉嫔险些滑胎一事!是老奴大意了。”
    “刘嬷嬷,这事儿不怪你!要怪就得怪这明王府里的后院儿太过污浊了!”皇后厉声道:“赵侧妃,本宫问你,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你出身也算是高门大户了,怎么就这般地不知廉耻,居然敢用如此污秽之物?这幸好是被刘嬷嬷捡到了,若是被旁人捡了去,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的性命还要不要了?”
    皇后字字诛讥,将赵侧妃吓得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甚至是连嘴唇都是失了颜色。“臣妾,臣妾知罪。”
    原本赵侧妃还想着先前元熙说的那番话,以为皇后会用这个来设计自己,可是没想到竟是自己的香囊本身出了问题!她的香囊里的确是经常放置着这种极为少量的催情香,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也不会让男子闻了以后引发什么,可是若是与她屋内的薰香一配,则是很快便会引起男子的情欲!这是为什么明王会特别地宠爱她的缘故之一!
    没人注意到一旁的王庶妃的身子竟是微抖了抖,然后悄悄地退了一步。
    明王听到这里,自然也是想明白了什么,原本还以为是赵侧妃会打扮,会伺候人,所以自己在她那里才会格外的快意!却原来是自己被人算计了!被人下了药而不自知!催情香是什么东西?他自小在宫中长大,自然是知道的!这种东西若是真的用多了,可是会祸及自己的子孙根的!
    一想到这个明王便觉得是怒火中烧,猛地起身,一脚将赵侧妃踹翻在地,怒骂道:“你这个贱人!居然敢给本王用药!枉费了本王如此宠信于你!本王真是瞎了眼了!”
    皇后冷冷地看着明王,也不加以阻止,看着明王又狠踹了赵侧妃两脚,才轻喝一声,“好了。堂堂一个亲王,成何体统?”
    明王这才停了脚,又重重地哼了一声,才坐到了原位上。
    皇后看了刘嬷嬷一眼,刘嬷嬷会意,又继续道:“昨日,奴婢又将前阵子赵侧妃滑胎之事细查了一番,这才发现,原来赵侧妃在滑胎的前一晚,居然还在侍奉王爷!本来,若只是与王爷欢好,也许不会伤及胎儿,可是这赵侧妃想必也是用了什么催情香的吧?娘娘已经命人去明王府中查验过了。赵侧妃房中的熏香内也是含有少量的催情香,再与赵侧妃身上的这个香囊一混合,那香气更是独特幽香,吸引人的心智。”
    赵侧妃听到这里,竟是惊呼一声,竟是晕了过去!明王妃身边儿的嬷嬷赶忙上前,一把掐了一下她的人中,那赵侧妃便再次醒了过来!
    刘嬷嬷却是神色平静,继续道:“奴婢命人拿回了一些,交由太医院的太医查验后得知,这两种香若是混合在一起,则是一则起到催情的效果,二则是可以短暂地迷惑人的心智!只是还有一个极大的短处,便是这种香若是用久了,女子的肌肤可是以平嫩细滑,可是却是会伤及女人的小腹,对于未孕的女子而言,长久的使用,可能是会导致不孕,而已经有孕的女子若是长期使用,则是会引起滑胎。”
    明王听了大惊,“滑胎?这么说,这赵侧妃的胎儿,也是因为这个才流掉的?”
    刘嬷嬷低头道:“回王爷,事情过去的时间太长了,现在也只有请了太医先来为赵侧妃请脉,看看赵侧妃的身体究竟是否安好,是否还能为王爷孕育子嗣。再者,还请王爷和当时在场的人将当时说是白庶妃推了赵侧妃一事再想明白,赵侧妃当时已是四月有余,按理,胎儿已经稳固了,若仅仅只是一推,且并未摔倒便致使滑胎,这于情于理,都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明王这才细细地回想起当时自己刚进园子,便见敏儿和赵侧妃二人起了争执,敏儿的确是动手推了赵侧妃一下,可是却是并没有摔倒,而是被身旁的婢女扶住了,可是就是这么一下,赵侧妃便说腹痛,现在想来,的确是有些不妥!四个多月的身孕,哪能如此地不稳?
    明王妃的眉心微皱,眼中有些慌乱之色,她深吸了几口气,强作镇定,只希望事情没有她想的那般严重。
    赵侧妃此时整个人如同是傻了一般,两眼空洞无神,面色惨白吓人!突然,她将头转向了明王妃,恨声道:“是你!是你害的我失了孩子!我屋内的熏香都是你命人送过来的!若是薰香内含了催情香,也定是你让人捣的鬼!”
    赵侧妃的声音有些尖利,再加上她惨白的面色,微乱的头发,此时看上去更是有些恐怖!那尖利的嗓音似是想要穿透这坤宁宫的屋顶,将一干人等给惊的可是不轻!特别是明王当下那眸子里就燃起了两簇怒火,直盯着明王妃,似是想着要将明王妃给烧着了一般!
    明王妃吓的紧忙起身,在一旁跪了,“母后,这赵侧妃如此诬蔑儿臣,还请母后为儿臣做主呀!”
    皇后并不看她,而是吩咐道:“刘嬷嬷,继续说。”
    明王妃心中一凛,莫非是还查到了什么?她突然想到,这香囊里的那种香料,早在月前,她便已命人换过了,怎么可能在这个香囊里还会发现这种催情香?莫非?明王妃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一脸惊异地看向了皇后。
    而皇后则是一脸的整肃,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刘嬷嬷冲着明王再次道:“启禀王爷,奴婢等人已经问过王府中的人了,这赵侧妃屋中的熏香,的确是明王妃命人送过去的。用了,已是有半年了。因为赵侧妃觉得这熏香的味道甚好,而且王爷还曾经盛赞过赵侧妃会品香,所以赵侧妃便一直用着这种熏香,未曾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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