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见我支支吾吾的,一下子来了气:“你个怂咋是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够意思,说实话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还真没法坦然地对着大雄说谎,所以一时间无语。大雄更没好气了,看看左右无人注意到我们,就悄悄地对我说:“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伙计,当兄弟,你知道李文华和蝴蝶的事是咋回事吗?”
    “什么咋回事?”我疑惑地看着他,有点摸不清他的意思。
    “嗨!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大雄撇撇嘴,“李文华就是我整到禁闭室去的,也算是为你报仇解恨!”
    我大惊:“啥?你整进去的?”
    大雄裤子都没有提,一把捂住我的嘴:“嘘……你声音小点,小心让人听见!”
    我赶紧压低声音:“到底咋回事呀?你快跟我说说。”
    大雄得意的一笑:“李文华开始并没有和蝴蝶安排在一起,他们睡觉的铺位隔得比较远。本来我和蝴蝶睡在一块的,后来李文华找我商量和我换个铺位,说是他的伤口经常性流脓,愈合得不是很好,需要人照顾,他和蝴蝶已经说好了,蝴蝶愿意照顾她。想跟我换个铺位方便,就看我愿意不。”
    说到这大雄摇摇头:“说实话我也不想和蝴蝶那货睡在一块,于是就同意了,我们一起向监护汇报了这事,因为是有病所以监护就同意了,还表扬了蝴蝶两句,说是他乐于助人。其实我看那个样子好像是李文华早就把王强搞定了。本来这也没啥,可是我听说他的伤口还在流脓就很好奇,于是第二天上厕所的时候我就格外注意了一下,结果我发现他那玩意儿长得好好的!于是我就觉得其中有鬼!开始留心他。谁知道这一下还真让我给发现了问题!有天晚上我后半夜起来上厕所,下意识地看看了他们那边……你想我是谁?啥没见过?我一看那个样子就知道他们两个在干那事!”
    我难以置信地问:“他们睡的位置在墙角这我知道,可是他们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就不怕别人和值班的监护发现?”
    大雄嗤之以鼻:“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心眼那么实诚啊?你想想白天队列训练一整天,人人筋疲力尽,一上床都睡得和死猪一样,谁管别人啊?那监护名义上是在值夜班,其实到了后半夜还不是偷偷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你的心也真够细的!”
    大雄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那个时候我还在佩服大雄的心细,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和我说话还是有所保留,他真正关注李文华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这个!
    我想了想又问道:“那他们又是咋翻把的呢?”
    大雄真诚地对我说:“我和你关系一直不错,一直觉得李文华不是个玩意儿,所以才悄悄给谢子放说了此事。老白才来把李文华和蝴蝶抓了一个现行!”
    这个我倒不奇怪,入监组出事陈勇肯定是第一责任人,能让陈勇倒霉的事,放哥一定很乐意干。现在我想起来了,怪不得放哥到禁闭室来给我送东西的时候,言辞闪烁的,原来是为了这个!
    大雄见我若有所思,又故作神秘地跟我说:“你知道你批判会的事儿是咋来的吗?”
    我茫然地摇摇头。大雄一声冷笑:“那都是陈勇和王强安排好的!”
    我惊道:“你怎么知道?”
    大雄摆摆手示意我先不要说话,然后伏在我耳边道:“那天出去搬木头,其实没干一会儿就完了,剩下的时间主要是王强在给袁海黄剑军他们安排怎么给你开批判会!”
    我确实有些吃惊,以前我只是想过他们有可能串联过,但是没有想到还开了个会商量。真是高看我呀!
    令我吃惊的还在后面,陈勇接下来的一句话更加让我感到震惊!
    “这件事情,据我估计,王强和袁海他们都还只是棋子,主要的罪魁祸首是陈勇!”大雄侃侃而谈:“国庆的前一天,指导员让陈勇给他安排几个人去打扫办公室卫生。打扫了一阵其他人都走了。只有我还在里间打扫床下面,指导员估计也没有注意,过了一会我就听见陈勇打报告,紧接着就像指导员汇报你的事,我听陈勇那意思,自从他一开始让你搞队列训练那就是故意的,他知道这不是个好活,再加上看你冒冒失失的,估计你就要搞的天怒人怨!”说到这,大雄特意强调说:“这可是陈勇的原话!不过你这个人确实有些冲动冒失!嘿嘿!我就搞不懂了,难道说你和指导员以前就认识?得罪过他?要不然我怎么觉得陈勇是在他的允许下整你的?”
    我默然无言,我总不可能告诉他,那是因为队长和指导员斗争,而我一来就表明身份,我是队长的人,所以才会遭此厄运?那还不把大雄的大牙笑掉!
    见我久久不语,大雄急了:“哎,我说,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知不知道?李文华是不是有货?”
    我想了想问他:“你先回答我,你凭什么知道李文华身上有货?我们都是一块从看守所过来的,又没有和外人接触。”
    大雄一挥手:“这你别管,正是因为从看守所过来的所以我才知道他身上有货,我只是不确定他还有没有剩下的。”
    我故作惊讶道:“看来看守所还有很多事我不知道啊!”
    大雄轻蔑地说:“你才待了几天,待了几次?我跟你说,你不知道的还多呢?就拿你那件事儿来说吧!到最后都没弄明白准备给你用的那氰化钾是谁带进来的。”
    “啊!不是说老余吗?”我很奇怪。
    “屁!谁说是人家了?韩懿没有说东西咋来的,把一切都推给了闫凯,反正死无对证,谁知道啊?你们认为是老余,那都是想当然!人家的罪名里可没有这一条!”
    我靠!这才是我今天听到最令我震惊的消息,难道说还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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