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大军分为六队,每一队又分为很多组,一组五十人,配有十名弓弩手,一旦遇见东瀛人,二话不说就地射杀。
    在城里奔波了大半日倒也射杀了几十名倭寇,只是成效不大。那些倭寇似乎也明白要暂避锋芒,躲的无影无踪。
    郑平西立即再调人,挨家挨户的搜查:“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些倭寇找出来。”
    巷子里,起起落落全是房屋,士兵冲进去搜寻之后依旧一无所获,忍不住大声道:“要是见过这些倭寇,一定要大声呼救或者举报,这些人丧心病狂,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切莫包藏。”
    院子里的老丈哆哆嗦嗦的将他们送走,一回头就看见几个穿着异装的人抱着膀子正冲着他冷笑。
    他猛然睁大眼睛失声道:“倭寇!”
    话刚刚出口,一把尖刀就洞穿了他的身体。
    屋子里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呼喊:“爹!”
    东瀛人看着那冲出来的女子眸子一闪,大步上前将人抓住:“小姑娘长的不错,就是不知道滋味如何?”
    那女子惊恐的看着他们连挣扎都忘记了,下一刻,滋啦一声,身上的衣裳便被扯下,女子一声尖叫,而后便被捂住嘴,几个大男人拖着她就朝屋子里走去。
    孟九黎带人回了总兵府,直奔东华苑,院门大开,不用进院子就能看见那横七竖八的尸体。
    地面上满是干涸的血,苍蝇在尸体上嗡嗡的来回飞个不停。
    孟九黎轻轻的闭眼又睁开,声音略带嘶哑:“胎出去,厚葬!”话毕,身后的士兵迅速上前,七手八脚的将院子里的尸体抬了出去。
    “阿辰,刘河云可有消息了?”
    孟良辰在他身后摇摇头:”没有。”偌大的一个福州城,若是真的要将人藏起来,想找是挺不容易的。
    “殿下不必忧心,若他真是被倭寇带走,那么总有露面的一日,我们只需要静等即可。”
    孟九黎点点头,而后道:“吩咐下去,就地集合休息,孤需要再想一想,必须速战速决。”
    孟良辰跟着他朝临江苑走去,边走边道:“想要速战速决也不难。”话毕,孟九黎顿住步子转身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六泉和东和,倭寇就会变成一盘散沙,最起码短时间内,他们会乱上好一阵子。”
    孟九黎看了他一眼抿嘴道道:“你可愿再帮孤一回?”
    孟良辰摊手道:“我有得选择吗?”眼下,他与孟九黎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不能齐心协力,谁都讨不了好去。
    孟九黎叹息一声道:“孤也想让你选择,可眼下,由不得孤和你选择。”
    太阳落山,暮色渐至,一轮明月高挂天空,又至月中了。
    福州城南的烟雨楼里灯火通明,丝竹之声,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烟雨楼共分三层,除了三楼的雅间,二楼接着纱账缭绕的大厅,一间套着一间,是福州城最大的烟花场所。
    楼中的女子此刻皆是酥胸半露,或躺或卧在男人的怀里娇笑喘息。
    屏风后头一座精致的莲花香炉里点了香,很清雅的味道,让楼中更添旖旎之色。
    整座楼全部都被东瀛人包了下来,六泉由耀司陪着在二楼喝茶,周遭和一楼全是他手底下的武士。
    大大的刺激到了一旁的人。
    那些人也有样学样,很快一楼的大厅便变得污秽不堪。
    六泉那细缝一样的眸子扫过,似乎没有看见一般继续喝茶。
    面前弹曲的姑娘一曲终了还未来得及起身,身后便伸出一只大手扯了她的衣衫将她拖到了屏风后头压了上去。
    六泉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对着耀司道:“大楚的女人,果真有几分风味。”不似他们东瀛,女人过于乖巧,压在身下如同压着一块木头似的。
    耀司看了他一眼道:“大君可否遇到有兴趣的了?”
    六泉摇摇头,这些女人虽好,却都是被人弄过的,他喜欢的是处子,含苞未放的花才是好花。
    琵琶声刚落,琴音又起,一道摇曳的身姿拽着屋顶的轻纱缓缓落下,一声红衣如同绽放的血玫瑰一般,晃得人睁不开眼。
    六泉眸子一闪,瞬间就移不开眼了。
    娇而不艳,媚而不俗,最关键的是,此女尚未开苞。
    六泉虽然身残,但是对此道颇有研究,只一眼,便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个雏。
    来了大楚这么久,每日面对各种纷杂的事物,他几度焦头烂额,很久都没有过那方面的兴致了。
    眼下,看见此女,看着她胸前被裙子束住的双峰突然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突觉得口干舌燥的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而后吩咐耀司道:“让他们都下去,你也,下去。”这样的美人他自然是要独自欣赏。
    跳至极致,六泉的手突然一抬,只见寒光一闪,美人一声惊呼 身上的衣衫就变成了碎片瞬间散落,细腰被绳子一样的东西拽住,身子不受控制的超前飞去。
    桌子上的茶具被六泉一扫全部掉落在地上,那女子便落下来横躺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六泉低头,闭上眼睛趴在她胸口深深的嗅了一口,女子身子一哆嗦,别过脸,眸子中的杀意一闪而逝。
    六泉站不起来,却丝毫不影响他作乐,伸手拦住女子的细腰,微微一用力人就坐到了他的怀里,而后那手就朝女子身上的罗裙下伸去。
    只是手还没有伸到地方,胸口骤然一股剧痛,他目露杀意,一掌就朝怀里的女子拍过去。谁曾想竟然拍了个空,那女子如同一条泥鳅一般从他怀里窜了出去,抬眼,手中就是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怒目瞪着他道:“后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八格!”六泉咬牙,都说中土人奸诈,他一直不以为然,没有想到今日竟然着了道。抬手想触动椅子上的机关,却不想手突然间绵软无力。
    他突然想起先前喝的茶,想必是被人做了手脚,只是现在明明显然已经晚了。
    “耀司君,救我!”
    女子冷哼一声:“他如今自身难保,怎么来救你,你救消停些,让我直接送你上路吧!”话毕,飞身而起,一剑穿透了六泉的胸膛。
    身后不远处,孟璋已经将匍匐在女人身上的耀司解决掉,看着下面已经反应过来的东瀛武士,猛然从纱帐后头冲出来,一把搂住青黛的腰飞身而起上了三楼,冲破房顶,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朵五彩的烟火在半空中炸响 绚丽多彩。
    问讯,林朝阳带人快速包围了烟雨楼,他亲自带着一队弓弩手冲进了楼里。
    楼中一片混乱,女子赤裸着身子抱头乱窜,尖叫声不断。
    “传本将令,所有东瀛人,就地斩杀!”
    话毕,身后的弓弩手配合着军士一拥而上。
    这边有了林朝阳主持大局,孟璋便没有再现身,兰着青黛一路飞奔朝总兵府跑去。
    烟雨楼里的香炉中加了东西,虽然他们杀了六泉和山本耀司,可是那催情的迷迭香却是吸进去了不少。
    孟璋自认为自己自制力够强,可是此刻揽着青黛的腰身子一波一波的发烫。
    到了临江苑,他将青黛丢在床上,片刻都不敢停留,直奔后院的池塘而去。
    可怜的青黛,这会儿也不好受,站起来找到药箱,摸出银针朝胳膊上扎下去,却不想竟然手抖,扎错了位置……
    好在那迷迭香不重,不过是给楼里的姑娘和恩客助兴所用, 孟璋用冷水很快就冲散了药性。
    冷静下来之后他才湿漉漉的回了临江苑,刚刚进院子就听见青黛那屋子里呜呜咽咽的哭声。
    他一愣,也顾不得身上还是水淋淋的,上前推开了门,却见青黛伏在床头哭的正伤心。
    孟璋突然手足无措起来,四十年了,他作为安慰除了训练那些人之外从来没有跟女子接触过,所以,他还真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说哭就哭了 。
    想了想他走近两步开口道:“青黛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青黛闻声抬头起身,哭的不能自已:“呜呜,璋大人,你别管我,呜呜,我不小心扎错了错学位,哭够时间就好了。”
    孟璋这回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转身就要朝外走去,只是听着那呜呜咽咽停不下的声音鬼使神差的又停住步子,扯了椅子挨着床坐了下来。
    青黛还没哭够时间,孟良辰就回来了。面色不是很好,只是看着青黛的房门大开,屋子里还有哭声,勉强压住心头的不快大步进了屋。
    “怎么了这是?”
    一个趴在床上哭,一个面无表情大刀阔斧的坐在那里,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小心扎了哭穴,据说要哭够一个时辰才能停下来。二爷既然回来了,我就先回屋了。”孟璋话毕,起身便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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