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萝闻得此言,耳旁仿似炸开了一片惊雷!
    半晌不得言。
    她眼中含泪,道:“你可是识得我廷益哥哥?”
    “自是不识。”
    “你若不识得他,如何便要这般说他。他自小便是很好的人,从来待人和善,自不会做那些歹事。如今他与我,与我……”
    一壁说,一壁落下泪来。
    她想说廷益哥哥与她如今正在议亲,只这话一则不便对外男提起,二则,出了这番事,这亲还议不议得下去,还有待商榷。
    只一点,廷益哥哥是断不会害她的。
    她道:“廷益哥哥与我是自幼的情分,断不会害我至此。谢公子道,此事是若贞妹妹同她兄长所为,可他们为何要将我……给马公子?我同马公子今日之前只见过一次,他又为何要给我下那迷药?”
    自是想得了你身子!谢韫铎暗道,你是只见过他一次,他可是见过你数次,对你垂涎已久!白日书院门口见、夜间榻上春梦里见。更有那红袖招里,还有你的傀儡人。
    又闻得她口口声声替她那好哥哥辩解,自是知道方才一时冲动,说出的那番话有些欠妥。
    那殷谦同她已是在议亲,断不会将她送到旁人榻上。
    他顿觉同她开口解释有些艰难,道:“那马贤良,自是对你有企图。你可还记得七夕那夜,我救了你之后,将你带进密林,撞见一对野……一对男女。”
    玉萝粉白小脸儿一红,道:“自是记得。你勿要再说。我、我知。”
    “你知甚么?”
    “我、我都知道了。”
    谢韫铎见她羞得垂头不敢看他,只露出一截粉颈,上面还有他留下得唇印子。
    不知她是真知道还是羞得装作已知,道:“马贤良此人,便是如同你我二人那夜看到得一般,这殷氏兄妹也与他一般无二,你往后只离得他们远远的,莫要同殷氏旁人走得太近。”
    玉萝那日在栖霞湖边,已是想到金明池那回她与谢韫铎遇上的人是马贤良,故而先前劝殷若贞,离马贤良远些。如今她还呆呆问谢韫铎,马贤良对她下迷药所图为何。看完整章節就到:νíρㄚzω.còм
    那般狂浪之徒,又有何好心思。遂觉自己好生愚钝。
    只她不曾料想殷若贞兄妹竟是这般待他。
    她与殷若贞同宿东厢的时候,她还打趣喊她“嫂嫂”。她如今正与廷益哥哥议亲,待日后,便真是她的嫂嫂。她怎可为了外人害自家人。即便她不曾把她当作自家人,不作亲近,也该看在廷益哥哥面上,勿要加害于她。
    她听谢韫铎这番话,知他说的恐就是实情,道:“我与他们一起放那孔明灯,为何只我一人中了迷药?他们皆无事?”
    谢韫铎道:“你怎知他们无事。你中了燃情香,他们便把你带去了一处山房。殷氏兄妹自己亦吸食过量,在外间淫……在外间苟且,这恐是马贤良手笔,他们自己亦不知情。那马贤良安置妥当了殷氏兄妹,便把你带进了里间。”
    他说罢,定定看她。果是把她吓得够呛。一张粉嫩脸儿瞬间煞白,讷讷道:“我、我,那马贤良……”
    他这才又道:“那孔明灯险些烧了我卧云小筑。我下山来寻这纵火犯,刚碰见那马贤良正绑着你,欲褪你衣裳,便将他打晕在地。”
    说罢,又见她悄然舒了一口气,道:“只我那时亦身中迷香,混混沌沌,本……”
    玉萝截断他话道:“谢公子!蒙你二度出手相救,玉萝自是感激不尽,此事我亦有过,累得谢公子牵连进来……这事,待我回去自会禀明父母。只一桩事,且要劳烦公子。”
    “你说。”
    “你与我……你与我这事,只你知我知,我不欲他人再知晓。劳公子替我守住这一桩。”说完,挣扎着自榻上下来,强忍不适,朝谢韫铎正经行了个大礼。
    谢韫铎:你嫖了我想走?
    玉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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