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离了她身体。
    他两臂挽起她腿弯,见她花穴一点点吐出自己那水津津肉棒。吐至龟头处,他那肉龟头圆且大,便被她窄紧穴口卡住。
    他旋着龟头,弄得她阵阵轻颤。
    忽得将肉棒往外一扯,穴口“啵”一声响儿,穴中蜜汁混着白浊精水一股脑儿往外涌,弄得她花穴一片泥泞。
    他见她躺他身下任他捣弄,一身雪肤红痕散落,小穴正朝外一口口吐着他喷进的阳精,一颗心儿方落了下来。
    她终又是他的了。
    他见她穴口仍淌着精水蜜液,便用那又圆又大的龟头去搅弄,将那汁水涂抹得她满阴户皆是,看着很是淫糜。
    她那处余韵尚存,被他轻撩花穴,身儿颤颤,檀口半张,不住喘息。
    他俯身吃她小嘴,又亲她额头、鬓角、眼睫,他伸手抚她脸颊,道:“娇娇平安,是我大幸。比起娇娇能毫发无伤回来,旁的又算得了甚么?娇娇方才答应我的话儿,说不会去寻了旁人,可是当真。”
    玉萝点头。
    “那娇娇便好生等我。你我婚期原定明年四月,现下却需等到三年后。三年后我便上门迎娶娇娇为妻。”
    玉萝默然不应声。
    “在怨我?”
    她摇头。
    他穿上中衣中裤,又拾了绢帕为她擦拭,将她搂在怀中系上肚兜,穿上亵裤。
    “你那舞袍已湿,便换上这套吧。”
    未待她应声,便将那长长的纱裙系她腰间,方欲替她穿上月白罗衫,耳房侧窗忽得大开,一人挟着风雨跃进窗来。
    玉萝与廷益二人皆吃了一惊,见那人穿一身玄色骑装,自半昧处走来。
    “我见此宅披幡挂幔,素白一片,以为是家宅办丧事,不想却是一对鸳鸯鸟儿偷偷沾荤染腥,躲进耳房办喜事。”
    那人在廷益、玉萝面前站定,廷益再看他,确是不错,他便是梦中玉萝身侧之人,只不过此时的他只是个少年人,过于青涩,少了梦中那一身沙场凌厉之气。
    前世今生,他皆与娇娇纠缠至深。
    “这位可是谢公子”,殷廷益拱手揖礼,“方才娇娇已同我说起。今日幸得谢公子出手相救,她才能脱困归来。又言及谢公子数番相救之情,我二人皆铭感于心。至于我家宅中旁的喜丧私事,想必谢公子兴趣不大?不知谢公子破窗而入、不请自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寻人而来。”
    “哦?我与谢公子并不相熟,谢公子要到我这寻何人?”
    谢韫铎见玉萝穿着肚兜儿,玉雪胸颈又添新痕,那舞袍已仍在地上,腰肢上正系着条及地月白纱裙。那殷谦拿着件月白罗衫,正要替她穿上。
    他气得火冒三丈,将她一把拉至身侧,低吼道:“我身上那般多伤口,淌了这许多血,你娘亦知道替我延医请药,你呢?转头便不见了影儿,一刻不停得来寻他,竟需要宽衣解带来安抚他?你可是没心?”
    玉萝先前见人破窗而入的惊恐自他出声后便消散了。她最知道他这般跃墙翻窗的本事。她竟不意外他能寻到此地。
    她知他心气上来,便会言语刻薄。
    故站在廷益身边不吱声,不想他刻薄一句后,便拉过她质问。
    玉萝不知怎样回答他,正如不知如何处置眼下这情形一般。
    她方欲开口,廷益便道:“杨姨延医请药,这是礼数,谢公子是娇娇救命恩人,受了伤,她家人自当请了大夫为谢公子诊治。我与娇娇二人宽衣解带之事,谢公子恐是无权置喙?”
    他想口不择言骂她一顿,又是不舍。
    见那殷谦慢条斯理,口口声声娇娇长、娇娇短,手上还拿了她的罗衫,气得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
    “殷谦!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与她宽衣解带之事,我说不行便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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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廷益不及防备,一个踉跄,腰背撞上一只成衣箱笼,连人带箱掀翻在地。
    “哥哥!”
    玉萝惊呼,甩开谢韫铎的手,奔向殷谦那处,拨开几件鸳绣翠衫,见廷益额角青紫一块,正往外渗着鲜血。
    “哥哥!你可还好?你先起来。”
    殷谦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教玉萝拖着,慢慢起身。
    他腰背只是有些疼,方才那只手按住箱笼一角,不想箱笼不受力,他跌翻在地时,那手猛一撑地,恐手骨有些伤到。
    他忍痛将那只手自玉萝手中抽出,垂在身侧,道:“原来谢公子知我名姓。既如此,谢公子便知我与娇娇乃是有婚约在身。我是娇娇未婚夫婿,娇娇是我未婚妻子,我二人夫妻私房之事,谢公子以何身份说不行?”ρо壹8ǔ.cом
    谢韫铎忆起少时,汪氏那般眼神望着殷谦,仿似殷谦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他这个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却从未入过她眼。他忍不住上前狠狠将他推倒在地。汪氏当着众人面儿,狠狠斥责了他。
    事后,待他便更是淡漠。
    不想十余年后,他又尝到那般滋味。
    她未同汪氏那般斥责于他,只一个眼神也不肯给他,一心顾着看那人伤口,又去一旁翻寻那些绢帕。
    他心中不甘、愤懑又苦涩,闻得殷谦一番话,冷笑一声,道:“你临安殷家,我如何不知?呵!你亦知道你们如今只是有婚约在身,玉萝并未进你们殷家。如何来的夫妻二人之说?!你殷家能下聘,我谢家莫非不能下聘?”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莫非在谢公子眼中竟是儿戏?”
    “儿戏不儿戏我不知,我只知你殷家自来爱些鬼把戏。明面上答应与苏家做亲,暗地里却耍些阴毒诡计害人性命!”
    殷谦想到玉萝在大相国寺失了清白,几欲丧命,自己母亲亦在那场祸事中失了生机。
    今日玉萝仍是因殷家人再度遭祸。
    前世今生,那股无力之感交错在一起,将他拖缠得再说不出话来。
    他忽觉脸上有温热之物爬过。
    他伸手一擦,是血。
    “哥哥!”
    玉萝正寻了几块帕子过来,见殷谦满脸是血,吓她一跳。
    他转过头去,朝她露出一个惨淡至极地笑:“无事,不过是磕破了点皮。”
    她走过去将一条帕子递给他,又擦他鬓角、脸颊处的血迹,“你如何能用手去碰那伤口?伤口落了脏物可如何是好?”
    待她将殷谦脸上血迹粗粗拭净,才发现耳房静得无一丝声响。她转头去看谢韫铎,发现他人早已离去。
    她呆呆看着那大开的窗户,外面风雨正急。
    殷谦见她盯着窗户眼圈泛红,他心中无力又酸涩,那伤到的手骨隐隐作痛,如痛在他心头。
    他将她搂在怀中,前世滕县码头那破旧客栈中,日复一日等她的孤寂绝望袭上心头,“娇娇,这辈子,莫要再丢下我。也莫要去寻他了,好不好?”
    玉萝落泪道:“我先头便对哥哥说过,我不会去寻了旁人。”
    她几番哽咽,“我亦同哥哥说过,我如今已再配不得哥哥。哥哥合该找个全心全意待哥哥好的清白佳人来共度一生。我岂止是不贞不洁,更是个水性杨花之人。那个一心一意爱着哥哥的娇娇,恐是死在金明池苑抑或是大相国寺了。我……我亦是找不回她了。”
    言罢呜呜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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