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了,谢谢你的答案。”晏禾嘻嘻的笑着。
    “你要怎么报答我?”程淼笑问。
    晏禾挑挑眉:“那我还是把答案还给你吧。”反正抄都抄完了。
    程淼“呵”了一声,故作生气道:“贱人,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么?”
    “嗯哼。”
    “行者孙!”程淼试着喊了句。
    晏禾无奈的笑着附和:“呔!”
    李沐和钱子昂知趣的走到一边,能放光的眼睛暧昧的在这二人身上打转。
    得到回应,程淼笑着露出了小虎牙,悄悄往晏禾身边贴了贴:“行者孙!”
    “呔!”
    “行者孙!”
    “呔!”
    乐此不疲地像两个复读机。
    “晏禾。”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低低的呼唤。
    一阵凉意窜上背脊,头皮有些发麻。晏禾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说了句“有事,先走了。”随即就加快了步子。
    那人好像还说了什么,但他已经听不清了。世界喧闹一片。
    再回头看时,身后是黑压压的人群。
    但还是一眼看见了那个挺拔的身影,绅士地走在了最后面,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方向,似在寻找什么人。
    四目相对,晏禾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尽管再怎么不想见到,课总是要上的。
    顾泽的书教的很好。晏禾在学渣和学水中徘徊了一个学期,终于在高二变成了学痞。这期间一大半是顾泽的功劳。因为是顾泽,所以他想好好听课。
    但自从他亲眼看见顾泽和别人亲吻了之后,他就处于一种“泽毁禾亡”与“强人锁男”的奔溃边缘。
    放手是不可能的,平常心也是做不到的。
    单看顾泽薄薄的嘴唇,他就想给猪盖印一样打上他的专属印章。当然,这也是无法实现的。
    晏禾感觉自己要被嫉妒撕裂了。
    接连两次,晏禾都被点名点到上黑板“练一练”。顾泽身上淡淡鼠尾草的香水飘散在空气里,晏禾心神不宁的解着题目,不小心一用力就把粉笔写断了。
    他低头,连续换了好支粉笔。顾泽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结果就是两题全错。
    顾泽不发一言。直到下课后,才走到晏禾桌边,看着低头不知正在翻找着什么的晏禾,蹙眉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周四生活课,来办公室找我。”
    晏禾没有抬头,依旧一副忙碌翻找东西的模样,含糊的“嗯”了声。
    顾泽的嘴唇紧抿成线,足足站了五秒,见晏禾是真的不打算再说什么,才转身离开。
    倍感压迫的气场消失,晏禾才如释重负的抬起头。摊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无视钱子昂各种作妖,慢慢地把数学卷子和错题本拿出来,订正数学错题。如今,也只有做数学题,才能让他空寂的思绪抓住一丝理智的稻草。
    开学第二天,语数外政史五门课程全部停课,迎接小高考,主攻物化生地四门。
    想到不用再在上课时间看见顾泽,晏禾顿时感觉轻松不少。可他凡事总喜欢多想几步。
    顾泽不用去两个班上数学课,等于他在办公室的时间增多,等于他和秦语贞在一起的时间增多,等于他们两发展的机会变大。这怎么行!
    一想到这层,晏禾就慌了。还在上着课,就快马加鞭的传了李沐、钱子昂一人一张纸条,要他们去当侦察兵暗中窥探这两人的奸(*)情。
    钱子昂反问:“你怎么不自己去?”
    晏禾理直气壮:“正室只负责捉(*)奸(*)在床。”
    事实上,晏禾并不会因为杞人忧天而变得敏感脆弱,失去了每天的快乐,毕竟他缺少一颗玻璃心。
    一半庸人自扰,一半简单自乐。
    该吃就吃,该玩就玩,该犯就犯。他不想做出后悔的事。
    开学后第一个礼拜,势必要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大扫除。周三的生活课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卫生课。
    走读生留在教室打扫卫生,住宿生回宿舍打扫卫生。下午5点半,各班主任进宿舍巡查。
    晏禾不爽,他就没有服从学校安排、毫无怨言的习惯。
    凭什么生活课要变成卫生课?凭什么原本他可以清爽舒畅的洗个澡,现在却要灰头土脸的打扫卫生?凭什么不占用其他课偏偏挑了生活课?
    纵使学校有一万个好的出发点,晏禾也能揪住仅有的不合理正当为自身谋福利。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学校不认真采纳他的意见,真是罪加一等!他才不会乖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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