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闪闪,不单吓住了陈康,也震住了苏方。
    特别是陆鸿拎着银针一脸微笑平静地说话,更是让人心里没底,忍不住害怕。
    针很细,也很长,一看就觉得无法拿来开玩笑。
    苏方倒是好奇了,他想知道陆鸿到底如何凭借几根银针让陈康说实话。难道是在陈康身上扎几针,对方就痛得开口了吗?
    开什么玩笑,这可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
    苏大老板想不清楚,就抱手在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陈康见陆鸿不像在开玩笑,红着脸,声厉色荏问苏方:“我的叔,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带着人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你真不顾我爷爷的心情,要对我下手?你就不怕我爷爷气疯了吗?”
    苏方冷脸笑了笑,摊手说道:“这可不关我的事,不过我想陆先生作为一个医生,哪怕在人的身体上做什么手脚,也是为了治病救人,是为他人着想的体现。”
    “放屁!”陈康怒吼不已,指着陆鸿很是愤慨,“你看他是为人着想的态度吗?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苏方冷冷说道:“再怎么不怀好意,也比不上你对我女儿下毒手的程度吧?”
    陈康浑身一抖,颤声说道:“你……你这是在报复!我就知道,你是为了报复我,才给我来这么一出!”
    苏方淡淡说道:“你可以这么想,反正我不否认,当然,我也不承认。如果我不是还没想好怎么应付家里的老爷子,我早就收拾你了。不一定要你命,打断你双腿还是没商量的!”
    陈康闻言脸色一白,害怕不已:“你……你敢!”
    苏方悠悠说道:“还没有什么是我苏某人不敢做的。陈康,你既然妄想对我的女儿下手,那就要有付出相应代价的心理准备!”
    “你……我……”陈康结巴了。
    苏方却不再理会他,转头对陆鸿说道:“陆先生,你想怎么做,要我叫人把他摁住吗?他就任你施为了!”
    苏大老板说“任你施为”四字时,咬牙切齿,可见对陈康的怨恨还是不小,只不过是碍于苏老爷子的面,不好下手。有陆鸿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最好把眼前这家伙整得死去活来!
    这就是我们苏总此时的心声了。
    陆鸿意会过来,笑着说道:“如果苏总不想看,可以暂时回避一下。”
    苏方摇头说道:“回避就不用了,我得在这里盯着,免得你下手太过,真伤了我们这个所谓苏家遗落在外的子孙,那就不好交代了。陈康,你看,我多为你着想,你说是不是?”
    陈康听了胆战心惊,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出来了,一点都没有刚才那个怒怼陆鸿“有种放马过来”的强硬。
    “你们……”陈康不停后退,撒腿往床的另一边就跑。
    看见陈康抛开,苏方正想自告奋勇帮陆鸿制服他,脚步还没移动,却看到陆鸿忽然抄起陈康丢在床上的那本书,手一扬,嗖的一声,整本书飞了出去——
    砰!
    书本正中陈康右腿腿弯!
    “啊……”只听到陈康惨叫一声,扑的一下,整个人往前跌倒在地上,腿部发麻,半天都无法动弹,站不起来。
    “在我面前还想跑?”陆鸿呵呵一笑,“这个可没那么容易。”
    苏方见了不由大是惊奇,忍不住瞅了瞅陆鸿,愈发觉得他的感觉没有错,眼前的年轻人确实拥有常人没有的手段和技艺。
    看来他准备下决心结交对方的意图是没有错的。
    在苏方惊讶的目光下,陆鸿上前几部,一把揪住地上的陈康,右手一用劲,咻的一下把陈康这么一个大活人给提在了空中。
    苏方又吓了一跳,陆鸿的臂力竟然大到单手把成年人提起的地步?
    陈康明显也被吓得不轻,满脸苍白,冷汗狂冒,害怕到说不出话来,看陆鸿的目光和见了魔鬼没有什么两样。
    提着陈康,陆鸿神情冷肃,目光凛然,缓缓开口说道:“陈康,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老实把给你醉心毒药的人说出来,就可以免去一番活受罪,不然……哼哼,你懂的!”
    陈康紧咬牙关,就是不说话。
    陆鸿冷哼一声:“你别认为我会手软!不要忘了,你叫人对付我,害我差点陷身警察局。你都这样对我了,我还会与你客气?再怎么折腾你,也不过是收一点你陷害我的利息罢了。”
    陈康就是不说话。
    “好吧,那就只能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了。”陆鸿长长叹息,不在废话,手起针落,嗤的一声,常常的银针倏地刺入了陈康左边脖子。
    “嗯……”陈康闷哼一声,眼珠子瞪大,他想挣扎,却感觉怎么用力都无法动弹,就好像身体不是他的了,不受他控制。
    陆鸿慢慢把陈康放在地上,伸手一推,陈康就跌坐在床上。
    正想开口提醒陆鸿小心陈康逃跑的苏方,惊讶地发现陈康就像固定的雕塑,定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苏方疑惑着,一个大活人,这么说不动就不动了?
    很快,苏方明白过来,肯定是陆鸿那一根刺入陈康脖子的银针起了作用。
    明白这一点,苏方起了更大的疑惑:“银针刺人,竟然可以限制人的行动能力?”
    他毕竟没见过陆鸿施展阴阳五行针在他女儿身上治病的过程,没有经历当天那个护士那么震撼的见闻,因此对今天的遭遇的事很奇怪。
    其实陆鸿今天用银针来施展截血断脉的手法,也是存了方便轻松的意思。当日他在冯兰峰身上使用这一手法,并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完全是赤手空拳。
    所以,那天他很吃力,毕竟要一边用力摁住冯兰峰,一边又要调动内气来截血断脉。
    他吸引了这个教训,今天一上来就先用银针刺穴的方法制服了陈康,让对方动也不动,乖乖接受截血断脉这一折磨人的方法。
    另外,他还打算用银针来刺激其他学位,看看银针施展截血断脉是否效果更佳。
    嗤!嗤!嗤!
    连续几根银针扎入了陈康的身体,静坐不动的陈康,只能被动接受银针的刺入。
    连续在不同的穴位刺了七八根银针,陆鸿收工,满意拍拍手,一副欣赏艺术品的模样打量着陈康。
    陈康大为不解,除了一开始银针入体有一阵刺痛,其他并无异样,他想不明白陆鸿在搞什么花样,内心又知道对方不会做无用功,只能忐忑。
    但是很快陈康就领略到陆鸿的意图了——
    慢慢的,他感到了痒——一种从骨髓里散发出来的痒!
    痒得让人无法忍受,让人痛苦,让人流泪!
    各种痒汇聚在心头,像无数蚂蚁在爬动一样;最后,痒化成一阵阵的疼痛,痛入骨髓的那种,比用刀在肉体上一刀一刀地划割还要痛!
    “啊……”陈康再也忍不住,痛苦呻吟,悲惨叫喊。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又一阵青,凄惨至极,恐怖至极。
    “天啊……快,快停下!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了!”
    陈康最终还是屈服了,向陆鸿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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