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啦。薛亚媛说。
    夫人。陆英坐在薛亚媛的对面,勾了勾手指,指引凌伊坐在他的右边。
    这位是?薛亚媛喝着红酒,翘着戴着金戒的小拇指,发问。
    我新买的小奴,他叫秀楠。陆英解释。
    凌伊绑手绑脚的将自己塞进位子裡,展露礼貌性的笑容:薛夫人好。
    薛亚媛眉脚抖动,她面带愠怒的神情看着陆英,什麽时候你跟我吃饭,身边需要带着下等人士拉低水准了?
    她毫不避讳公开对凌伊的厌恶。
    陆英拍着凌伊的背要他别紧张,他道:我买的人,跟您没关係吧。您不也是身分上跟着父亲,私底下也包养了不少小白脸吗。
    薛亚媛拍桌,她大声指责:放肆!
    我说的没错吧,您无话可说。陆英情绪没受到薛亚媛的波动,静静地喝着前方的红酒,还为凌伊倒了点,即使他未成年。
    陆英,我待你不错吧,为何老是说话带刺。薛亚媛放低音量,握着酒杯的手颤抖着,看起来气得不轻。
    我说的是事实。陆英道。
    好,我不计较他,只是,你从不买小奴的,除了……薛亚媛用轻藐的眼神看着凌伊,上下打量着他,后她突然想到什麽,抖着音喊:你!
    怎麽了吗?陆英啜了口酒,觉得薛亚媛的声音有些吵。
    你是因为他的长相买下他的吧。陆英!你这变态!薛亚媛忍无可忍的大吼。
    变态?看着陆英跟薛亚媛的互动,凌伊动都不敢动,薛亚媛明显讨厌他,这回又指着他骂陆英变态。到底这张脸对陆英的意义何在。
    放尊重点,夫人。陆英享用着服务生端上的菜,插了一颗番茄,好歹我也用了十亿买下了他。
    从哪?薛亚媛质问。
    蓝少呈那。
    你……!薛亚媛想到一些事情,激动说:你根本重蹈覆辙!
    她起身,走过来,将凌伊从椅子上拉起来,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刮着凌伊的脸,有些大力,留下红痕,一样,一样!你在想什麽?
    凌伊煳裡煳涂的被薛亚媛拉起,又被他毫不留情地放下,凌伊跌坐在椅子上,见陆英勾着嘴角,坏笑道:所以呢?我喜欢什麽,不用经过夫人您的同意吧。
    四年了,四年来,你在想什麽,你又何必……薛亚媛说:陆秋呢,那个被你害惨的弟弟呢,你看看你,你这恶魔!
    陆英翘着脚,投射出的视线突然变得凌厉,别跟我提陆秋。
    你害了你弟弟,现在又要找代罪羔羊?薛亚媛愤恨道,人渣!陆家的产业为什麽是寄託在你身上!
    息怒吧,夫人,已成定局。陆秋笑着,您的儿子沾不上您的光,得不到名分,就认份的当您的贵妇吧。
    薛亚媛有儿子?凌伊讶异。
    薛亚媛忍无可忍,拿起酒杯,洒了陆英一身酒,人渣!
    夫人,动口不动手,您知道的。陆英一身昂贵的西装,被薛亚媛泼了一身酒,特地弄了造型的头髮被淋湿成一束一束的。他舔着嘴边的酒,冷冷的看着薛亚媛,这次会应邀,就是想让您看看秀楠,就这样子了。
    你究竟在想什麽,我告诉你,你这罪人一定会下地狱!薛亚媛吼着。
    是的,夫人。陆英看不出有没有生气,他沾着酒水的手忽然与凌伊十指相扣,他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恭敬的九十度弯腰,抬头看见气红着脸的薛亚媛,微笑:那容许我先告辞了。
    站住!薛亚媛大叫。
    陆英的脚站在包厢的门前,他回头望了望气得头髮变得乱糟糟的薛亚媛。
    你的个人喜好我不管,可你要记住,陆家总有一天会被你搞垮的!薛亚媛丢下最后一句话,陆英便带着凌伊走了。
    虽然有些失望无法享用法玥的东西,但现在令凌伊心情最不好的是无缘无故被薛亚媛用看垃圾的眼神对待,还有疑惑陆英带他来的用意。
    陆英出来时,保镳赶紧递给他毛巾,和乾淨的外套。他将髒掉的外套交到保镳手上后,牵着凌伊的手,带他离开法玥。
    一路上,到坐电梯为止,两人之间并无言语,凌伊压抑住心中的困惑,他偷瞧着陆英,虽然他面无表情,可从他的举止间,看得出他心中有一丛火。
    下了电梯,奇怪的是门口只停了一辆宾士跑车,陆英并没有叫上司机,而是进了驾驶座,他让凌伊坐在副驾驶位,待凌伊上了车后,他油门一踩,急速行驶。
    凌伊从后照镜看着被丢下的保镳,不解。
    陆英一路狂飙,还连闯了好多红绿灯,奔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等到他驶到城市的北边,沿着海岸线开着,开到港口后,才停下车子。
    吓到了吗?陆英清柔的声音传来。
    凌伊回神,有点。
    薛亚媛就是这样,靠家世的女人,疯婆子一个。陆英脱下外套,他的衬衫湿透了,他不介意凌伊的眼光,一颗颗解着扣子,将上衣脱掉。
    凌伊看着他古铜色胸膛上下起伏,他平时爱健身,却不会将肌肉练得太夸张,阳光下这男人充满危险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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