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房间收拾好之前,晚上兰菏也只能暂时去隔壁宋浮檀那里住,夜里,他和宋浮檀一起离魂,去萧与骞的房间。
    兰菏怕打草惊蛇,还是深夜才去的,在门口蹲了一会儿,忽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仿佛潮湿的森林在焚烧,说是香气,却有阴冷带着腐味,让人不适。
    他忽而想起这味道自己还真的闻到过,只是当时没有仔细分辨,乍一闻还以为是萧与骞的香水味,这家伙因为和余濛濛拍戏,起再早也要收拾干净,喷个香水。
    就是这个了吧?
    兰菏和宋浮檀对视,一点头。
    他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红发洋鬼正坐在床边,对那个五帝钱有点束手无策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无法接近了。
    这洋鬼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居然说了还挺标准的华夏语:“你们也托梦?排队等等。”
    兰菏:“…………”
    兰菏一时语塞,差点不知道说什么,赶紧把制服拿出来套上:“我是无常,知道无常是什么吗?朋友。”
    洋鬼:“啊,我听说过,是这边的阴间警察——警官不好意思,你先请。”
    兰菏无语:“……我不是要插队!”
    兰菏看他穿的一身西方宫廷式礼服,而且听他华夏语说得挺好,难道是阴间这么多年学的,毕竟克拉克瓷主要是明朝万历年间到清朝康熙年间外销,也挺久远了,又或者……
    兰菏:“你是不是传教士啊,认识利玛窦吗?”
    洋鬼:“???”
    洋鬼:“什么豆,你在说什么哦。”
    宋浮檀瞥见他还有个耳钉,问道:“你死了多久?”
    洋鬼:“前年死的啊。”
    兰菏:“哎我还以为是老鬼了,你穿成这个样子。”
    洋鬼:“我在京城当模特嗷,死的那天要拍照工作呢。”
    兰菏:“……”
    这误会闹的,兰菏还以为是个啥古代洋鬼。
    “那你是那件瓷器的上个主人?有什么怨气啊每天影响人睡眠,搞得人性情都大变了。在京城住过应该知道入乡随俗吧,我们这边阴间也是有规定的,幽明殊途,不让随便打扰人。”兰菏教育道,“还有,叫什么名字啊,在哪儿死的?”
    宋浮檀听着这不是兰菏平时的做派,仔细一想,有点像民警,怕是模仿的王粒粒吧……
    “他性情大变不关我的事。我叫怀特。”这红发洋鬼解释道,“我是这个克拉克瓷的上一任主人没有错,但我是好心想要帮助他,提醒他把这个丢了。当我活着的时候,买了一套克拉克瓷,没有做梦呢,只是不知不觉就性情大变,但没有人像这样提醒我,最后我就自己飙车死掉了。死了后我才看到,这个瓷器好像很奇怪,有奇怪的味道……但是它又流落到了别人手里,我就跟着它,一直让后面的主人做梦,离开它。否则,他们会和我一样的。”
    这一套瓷器,单个就让萧与骞很受影响了,怀特说,他当年还是被影响得直接发生意外。
    “和你无关?”兰菏仔细一看,他虽有执念,但眼中好像是没有什么戾气,按他的说话,意思竟是做梦与他有关,生活受影响则是瓷盘本身的问题,综合了两种影响。
    兰菏看了一眼被萧与骞放在盒子里的瓷盘,那里传来阵阵浓重的阴气。
    “那它……你是从哪里买来的?知道它的上任主人发生了什么事吗?”
    怀特很无辜:“不知道欸,我买来就这个样子了,卖给我的人说这是当年葡萄牙商船上抢的那一批,曾经被东南亚皇室珍藏。我也很奇怪,它有着诅咒一般的魔力,是不是什么皇室秘闻,东南亚邪术,或者干脆,它就是骨灰烧的瓷!”
    怀特这个脑洞让兰菏也有点拿不准了,“你稍等,把知道的信息都提供给我,我先查证一下这件事。对了,其他几个买家那边也是你在托梦吗?”
    “是我是我,哎他们拆开了买,我每天跑来跑去托梦,也很辛苦啊!”怀特叹气道。
    兰菏都想笑了,“那你把其他买家的信息也告诉我吧。”
    正好拍卖行那边还不说。如果怀特说的都是实话,那他可是惨了,被瓷器害得英年早逝,还纠结这瓷器不能继续影响别人,就此跟着它。
    要说这是前任主人的执念,是缠着后任主人(们)也可以,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
    第二天,兰菏从宋浮檀怀里翻身起来:“醒醒,搬砖啦。”
    宋浮檀抱住兰菏,说出了心里话:“闹钟还没响,也没有小动物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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