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可就没有顾嘉怡厉害了，张楚河岂不是要更张狂地追求顾嘉怡了，一想到他们可能会毫无顾忌地在一起，晏又感觉自己心脏开始隐隐的抽痛。
她捂着胸口一脸痛苦，贝齿死死咬着嘴唇，都沁出血来了，发白的嘴唇上沾染上了点点血珠，仿若腊梅白雪般耀眼，再加上发红的眼眶更是叫人觉得可怜兮兮的。
“又又，你怎么了！”汪秋宁本就六神无主，刚想问晏又该怎么办，就发现晏又这副病蔫蔫的模样，顿时也被吓住了。
其他人虽然因为因为顾嘉怡的身份心中有所顾忌，并因此对汪秋宁、晏又二人的话隐隐有所怀疑，但到底这么久同事了，看晏又这副难受的模样，他们也吓了一跳。
张副主任拧了拧眉，“这是怎么了？晏又，晏又，用不用去医院！”
晏又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更是豆大的汗珠直往下落，“快、快……”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微弱了起来，可把大家伙吓住了，毕竟人命关天啊！
“快什么！！怎么了？”汪秋宁是心急如焚，手忙脚乱。
“药……药在我……抽屉里…”晏又磕磕绊绊说着。
大家伙手忙脚乱翻着抽屉，好玄算是找到了药，算是解了晏又的燃眉之急。
一时间也没人再计较别的了，只担心着晏又的身体。
不过这事儿到底是发生了，大家伙心底里多多少少有个数了。
而另一边的顾嘉怡算是把蔡秘书说的一些日常工作都一一记在了本子上，做完这些就老老实实拿了本英语书在看。
其实英语书上也就是一些简单的单词、句子，帮助不大，于是顾嘉怡也就是看一会儿，然后把一些忘记的生单词记在本子上认真再背诵回顾一下。
顾嘉怡大概明白苏逸柯的意思了，现在应该是制衣厂有一个名额能跟着去见外国友人，至于能不能出口还是两说。
但是这个名额还不是外交部定下来的，而且人家自己定的，那说明起码别人对他们安南市制衣厂有一定的了解，或者说应该见过他们的产品，要不然别人完全可以找省制衣厂合作，并不是一定非他们不可。
至于这原因麽……
顾嘉怡想了想，在纸上写上了几个单词，质量、劳动力、买卖、倒手。
重点应该是在劳动力上，这个时候国外比国内要先进很多，不管是布料还是款式。
但是有一点，国外的劳动力和国内可不一样，他们消费水平高，物价也高，可不像国内什么都便宜。
国内就是成衣也没多少钱，虽然款式老旧了些，可那些外国友人也不是一定就要销往发达国家的，运往印度等非发达国家也是可以的，而且发达国家也不代表所有人都有钱。
底层人民哪国都是有的，布料结实又便宜的衣服就算款式老旧些，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它便宜，那就有人买。
顾嘉怡在心里大概想了个草稿，然后就低头奋笔疾书把自己的观点写了出来，她想外国人往往更喜欢大胆一些的人，华国人往往都是含蓄内敛，很少有主动求合作的，那她就做那第一个人！
如果能为厂里拉到合作，那么她也不枉费自己这个厂长秘书的职位，少说待遇也要提一提吧！
如果成功了，说不准整个制衣厂的地位在华国都要水涨船高，这年头外汇可不好赚。
许是写的太认真，俞文陈离开的时候顾嘉怡根本就不知道，只专心致志写自己的文案，根本不知道俞文陈离开的时候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不知道，但蔡秘书却是都看在了眼里，俞文陈走后，她意味深长地冲顾嘉怡笑了笑。
看来这俞主任这么多年不找对象，完全是因为要求高，而不是什么一心工作。
他完全就是因为没碰上对的人，这不，一见到嘉嘉，这不就心动了。
春暖花开，年轻人啊，都坐不住了。
俞文陈完全不知道蔡秘书的脑补，天知道他就是因为刚刚尴尬出来后才会这么下意识地看了顾嘉怡一眼！
这也就是蔡秘书没见到苏逸柯和顾嘉怡的相处，要不然还不知道又要脑补些什么。
“大功告成！”
顾嘉怡吹了吹纸墨，看了眼上面的一笔一划用英语写出来的草稿，一把抱入怀里，乌珠顾盼间，尽显小女孩儿独有的风情。
“怎么了这是？”蔡秘书正整理着文档，冷不丁听见小姑娘兴奋的喊叫，顿时好奇了。
这年轻小姑娘就是有活力啊，她啊，老了老了，不知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顾嘉怡喜滋滋捧着草稿凑了上来，把本子平平整整放在桌子上，“蔡姐，你看！”
她一走进，蔡秘书就好似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应该是少女的体味。
她不禁多看了顾嘉怡几眼，离得近就是看得清楚，这小姑娘生得好，皮肤也好，毛孔细腻到了几乎看不出，古语里讲的肤如凝脂、气似幽兰大概就是如此了。
顾嘉怡一低头，露出一段雪白雪白的脖颈来，乌黑的头发虚虚挽着，叫人看了心尖都是颤地。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要蔡秘书说，美人儿在骨也在皮啊。
她听着顾嘉怡兴奋地在那一段鬼画符似的英文上指指点点，虽然不大懂什么意思，不过听顾嘉怡讲，她这大概明白了。
这是顾嘉怡为到时候和外国友人交谈而特意准备的介绍他们厂优势的一篇文章，虽然看不大懂英语，但是单单听她讲的这些，就感觉思路挺不错的。
时不时蔡秘书也跟着补充几句，顾嘉怡赶忙就用中文先加进去，准备最后汇总。
两人嘀嘀咕咕着，也没人注意到苏逸柯端着水杯出来了，应该是准备倒水，结果一出来就被顾嘉怡裸露出来的那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给惊住了。
整个人瞬间变得面红耳赤起来，白皙的皮肤上一片红晕，眼神也忍不住闪烁了起来。
苏逸柯轻咳一声，算是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力。
顾嘉怡和蔡秘书两人闻声而望，下意识地喊了句，“厂长！”
“顾秘书，那个………”苏逸柯黝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难以启齿，他不自在地看了看顾嘉怡，不知道该怎么提醒这个新来的小秘书。
“怎么了厂长？”顾嘉怡无辜的眼神像是小鹿一样，俏生生的，可偏偏她的动作却是半点没有变，一直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大家猜猜看古板的苏厂长要说点啥呢？
第40章
无辜地小眼神、露出的大片大片雪白的脖颈、乌黑的头发、又黑又亮的眼眸、青春娇艳的脸蛋……
再加上他自动脑补的衣裳领口处的若隐若现, 一时间, 苏逸柯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香艳。
明明顾嘉怡只是穿了身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衣裳，可就是叫人忍不住第一个就关注她。
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随意地用黑色皮筋挽了起来，巴掌大的小脸好似娇艳欲滴的玫瑰，红艳艳、水润润的嘴唇不点而朱, 叫人见了就想一亲芳泽, 宽松白色毛衣、黑裤子、白布鞋, 简单大方的款式穿在顾嘉怡的身上却给人一种格外不同的感觉。
文学专业毕业的苏逸柯头一回这么认真打量一个女孩子，虽然进了制衣厂以后他会不自觉关注别人的衣着打扮，但却很少这么关注一个适龄女孩儿的模样。
他侧着头，薄唇微抿，幽深的眸子里是罕见的窘迫, “你、你能不能多穿点，就穿这么点衣服就出门，影响不太好吧。多冷的天啊, 多穿点，才不生病。还有蔡秘书也是, 你家里还有孩子呢, 穿这么单薄……不太好。”
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起来, 毕竟小女孩儿应该也是有自尊心的，所以他尽量说的隐晦。
顾嘉怡眸子里澄澈一片, 只懵懵懂懂地看着他，满脑子都是问号，多穿点？？？
苏逸柯提起这件事情两次了, 她觉得自己穿的还挺厚实啊，怎么就让他这么上心了。
还是说他有什么怪癖？
顾嘉怡这边猜测着，蔡秘书那儿也是一脸懵，她瞥了一眼顾嘉怡，厚毛衣、厚裤子，再看看自己红色厚毛衣、白色条绒裤，这哪里单薄了？
她忍不住内心腹诽着，明明厂长自己穿的就挺单薄的，还让她们多穿点。
“知道了，厂长。”顾嘉怡乖巧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外套顺手就套上了。
唉，热点就热点吧，只要领导不找茬，啥事都好说。
“谢谢厂长关心，我知道了。”蔡秘书温柔一笑，说的话格外有水平。
苏逸柯见顾嘉怡穿上衣服了，终于规规矩矩了，心下松了口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点了点头，“那就好！这天气总是不稳定，时冷时热，咱们厂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们身为我的心腹，可得注意身体才行。”
言外之意，就是蔡秘书、顾嘉怡二人现在是他的心腹，所以在和外国友人还没有见面前，希望她们不要掉链子。
也算是间接解释了他刚刚古怪的行为。
这话一出，蔡秘书和顾嘉怡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看来厂长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怕没法和外国友人谈成合作才会有这种古怪的举动。
唉，厂长可真不容易啊。
蔡秘书、顾嘉怡两人相识一眼，眼神爱怜地瞅着苏逸柯。
苏逸柯面对两人的奇怪眼神，感觉后背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不就是关心了一句，怎么一个个眼神都这么奇奇怪怪的。
他抿了抿唇，思索了几秒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脸色未变，“嗯，你们注意一下就行。蔡秘书，把这周开会的记录整理一下拿进来。顾秘书这两天认真思考一下咱们厂的出口优势，明天来办公室汇报一下情况，对了到时候蔡秘书记得一会儿通知一下俞主任，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对策。”
“好的，厂长。”蔡秘书一脸正色。
顾嘉怡想了一下，也跟着点点头，“是，厂长。”
其实她刚刚已经把制衣厂的竞争优势给写出来了，但是好像还不够完善，起码厂里的一些信息还没有收集到位。
正好今天她再完善一下信息，明天再去报告好了。
交代完事情，苏逸柯就匆匆离开进了办公室，身为厂长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谈合作、谈原料、找关系……事情太多太多了。
他一离开，顾嘉怡和蔡秘书不约而同脱下外套。
“真热啊。”
两人不约而同感慨了一句，这都十点多快十一点了，外头太阳早就升起来了，屋里暖气还蒸腾着，能不热麽。
这谁要是在这快二十度的天，老老实实穿着厚棉袄，她们才是佩服呢。
这上个班还怪不容易的，不过领导的心情她们也得顾及到。
“蔡姐，咱们现在脱了……一会儿厂长看见会不会生气啊。”顾嘉怡有些忐忑，半趴在桌子上仰着头看向蔡秘书，毕竟人家都说了两次了，自己也答应得好好的。
蔡秘书一脸淡定，“没事儿，一般来说，这个点了，应该不会再出来了。等到快到饭点了，我们再穿上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蔡秘书心里很无奈，都春天，还得穿大棉袄，想想都热。
可是为了厂长不焦虑，她想自己身为厂长秘书是得做点牺牲。
顾嘉怡呼了口气，她有点后悔穿棉袄来了，哪怕早上冷点也比热死强吧。
北方的春天早晚温差大，能差个十几度的样子，但是他们厂下班早，晚上六点就下班了，所以也还好不是特别冷。
到了夏天，虽然燥热，可车间里其实还好，车间里都吊着大风扇，屋里又阴凉，但是办公室就不行了，燥热燥热的。
顾嘉怡和蔡秘书两个人边干活边展望未来发工资的日子，厂长秘书的工资可不低呢，都快跟主任比上了，而且每个月还有一些厂里给的福利，可以说待遇相当不错了。
有时候额外还会有些灰色交易，例如说之前顾南笙托蔡秘书帮忙留意厂委或者工会里多出来的干事和秘书的工作。
“还不知道这么巧呢，原来你就是南笙的妹妹啊，怪不得我觉得你眼熟呢。”蔡秘书一脸惊奇，随即态度也变得亲昵了起来。
她捂着胸口一脸痛苦，贝齿死死咬着嘴唇，都沁出血来了，发白的嘴唇上沾染上了点点血珠，仿若腊梅白雪般耀眼，再加上发红的眼眶更是叫人觉得可怜兮兮的。
“又又，你怎么了！”汪秋宁本就六神无主，刚想问晏又该怎么办，就发现晏又这副病蔫蔫的模样，顿时也被吓住了。
其他人虽然因为因为顾嘉怡的身份心中有所顾忌，并因此对汪秋宁、晏又二人的话隐隐有所怀疑，但到底这么久同事了，看晏又这副难受的模样，他们也吓了一跳。
张副主任拧了拧眉，“这是怎么了？晏又，晏又，用不用去医院！”
晏又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更是豆大的汗珠直往下落，“快、快……”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微弱了起来，可把大家伙吓住了，毕竟人命关天啊！
“快什么！！怎么了？”汪秋宁是心急如焚，手忙脚乱。
“药……药在我……抽屉里…”晏又磕磕绊绊说着。
大家伙手忙脚乱翻着抽屉，好玄算是找到了药，算是解了晏又的燃眉之急。
一时间也没人再计较别的了，只担心着晏又的身体。
不过这事儿到底是发生了，大家伙心底里多多少少有个数了。
而另一边的顾嘉怡算是把蔡秘书说的一些日常工作都一一记在了本子上，做完这些就老老实实拿了本英语书在看。
其实英语书上也就是一些简单的单词、句子，帮助不大，于是顾嘉怡也就是看一会儿，然后把一些忘记的生单词记在本子上认真再背诵回顾一下。
顾嘉怡大概明白苏逸柯的意思了，现在应该是制衣厂有一个名额能跟着去见外国友人，至于能不能出口还是两说。
但是这个名额还不是外交部定下来的，而且人家自己定的，那说明起码别人对他们安南市制衣厂有一定的了解，或者说应该见过他们的产品，要不然别人完全可以找省制衣厂合作，并不是一定非他们不可。
至于这原因麽……
顾嘉怡想了想，在纸上写上了几个单词，质量、劳动力、买卖、倒手。
重点应该是在劳动力上，这个时候国外比国内要先进很多，不管是布料还是款式。
但是有一点，国外的劳动力和国内可不一样，他们消费水平高，物价也高，可不像国内什么都便宜。
国内就是成衣也没多少钱，虽然款式老旧了些，可那些外国友人也不是一定就要销往发达国家的，运往印度等非发达国家也是可以的，而且发达国家也不代表所有人都有钱。
底层人民哪国都是有的，布料结实又便宜的衣服就算款式老旧些，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它便宜，那就有人买。
顾嘉怡在心里大概想了个草稿，然后就低头奋笔疾书把自己的观点写了出来，她想外国人往往更喜欢大胆一些的人，华国人往往都是含蓄内敛，很少有主动求合作的，那她就做那第一个人！
如果能为厂里拉到合作，那么她也不枉费自己这个厂长秘书的职位，少说待遇也要提一提吧！
如果成功了，说不准整个制衣厂的地位在华国都要水涨船高，这年头外汇可不好赚。
许是写的太认真，俞文陈离开的时候顾嘉怡根本就不知道，只专心致志写自己的文案，根本不知道俞文陈离开的时候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不知道，但蔡秘书却是都看在了眼里，俞文陈走后，她意味深长地冲顾嘉怡笑了笑。
看来这俞主任这么多年不找对象，完全是因为要求高，而不是什么一心工作。
他完全就是因为没碰上对的人，这不，一见到嘉嘉，这不就心动了。
春暖花开，年轻人啊，都坐不住了。
俞文陈完全不知道蔡秘书的脑补，天知道他就是因为刚刚尴尬出来后才会这么下意识地看了顾嘉怡一眼！
这也就是蔡秘书没见到苏逸柯和顾嘉怡的相处，要不然还不知道又要脑补些什么。
“大功告成！”
顾嘉怡吹了吹纸墨，看了眼上面的一笔一划用英语写出来的草稿，一把抱入怀里，乌珠顾盼间，尽显小女孩儿独有的风情。
“怎么了这是？”蔡秘书正整理着文档，冷不丁听见小姑娘兴奋的喊叫，顿时好奇了。
这年轻小姑娘就是有活力啊，她啊，老了老了，不知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顾嘉怡喜滋滋捧着草稿凑了上来，把本子平平整整放在桌子上，“蔡姐，你看！”
她一走进，蔡秘书就好似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应该是少女的体味。
她不禁多看了顾嘉怡几眼，离得近就是看得清楚，这小姑娘生得好，皮肤也好，毛孔细腻到了几乎看不出，古语里讲的肤如凝脂、气似幽兰大概就是如此了。
顾嘉怡一低头，露出一段雪白雪白的脖颈来，乌黑的头发虚虚挽着，叫人看了心尖都是颤地。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要蔡秘书说，美人儿在骨也在皮啊。
她听着顾嘉怡兴奋地在那一段鬼画符似的英文上指指点点，虽然不大懂什么意思，不过听顾嘉怡讲，她这大概明白了。
这是顾嘉怡为到时候和外国友人交谈而特意准备的介绍他们厂优势的一篇文章，虽然看不大懂英语，但是单单听她讲的这些，就感觉思路挺不错的。
时不时蔡秘书也跟着补充几句，顾嘉怡赶忙就用中文先加进去，准备最后汇总。
两人嘀嘀咕咕着，也没人注意到苏逸柯端着水杯出来了，应该是准备倒水，结果一出来就被顾嘉怡裸露出来的那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给惊住了。
整个人瞬间变得面红耳赤起来，白皙的皮肤上一片红晕，眼神也忍不住闪烁了起来。
苏逸柯轻咳一声，算是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力。
顾嘉怡和蔡秘书两人闻声而望，下意识地喊了句，“厂长！”
“顾秘书，那个………”苏逸柯黝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难以启齿，他不自在地看了看顾嘉怡，不知道该怎么提醒这个新来的小秘书。
“怎么了厂长？”顾嘉怡无辜的眼神像是小鹿一样，俏生生的，可偏偏她的动作却是半点没有变，一直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大家猜猜看古板的苏厂长要说点啥呢？
第40章
无辜地小眼神、露出的大片大片雪白的脖颈、乌黑的头发、又黑又亮的眼眸、青春娇艳的脸蛋……
再加上他自动脑补的衣裳领口处的若隐若现, 一时间, 苏逸柯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香艳。
明明顾嘉怡只是穿了身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衣裳，可就是叫人忍不住第一个就关注她。
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随意地用黑色皮筋挽了起来，巴掌大的小脸好似娇艳欲滴的玫瑰，红艳艳、水润润的嘴唇不点而朱, 叫人见了就想一亲芳泽, 宽松白色毛衣、黑裤子、白布鞋, 简单大方的款式穿在顾嘉怡的身上却给人一种格外不同的感觉。
文学专业毕业的苏逸柯头一回这么认真打量一个女孩子，虽然进了制衣厂以后他会不自觉关注别人的衣着打扮，但却很少这么关注一个适龄女孩儿的模样。
他侧着头，薄唇微抿，幽深的眸子里是罕见的窘迫, “你、你能不能多穿点，就穿这么点衣服就出门，影响不太好吧。多冷的天啊, 多穿点，才不生病。还有蔡秘书也是, 你家里还有孩子呢, 穿这么单薄……不太好。”
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起来, 毕竟小女孩儿应该也是有自尊心的，所以他尽量说的隐晦。
顾嘉怡眸子里澄澈一片, 只懵懵懂懂地看着他，满脑子都是问号，多穿点？？？
苏逸柯提起这件事情两次了, 她觉得自己穿的还挺厚实啊，怎么就让他这么上心了。
还是说他有什么怪癖？
顾嘉怡这边猜测着，蔡秘书那儿也是一脸懵，她瞥了一眼顾嘉怡，厚毛衣、厚裤子，再看看自己红色厚毛衣、白色条绒裤，这哪里单薄了？
她忍不住内心腹诽着，明明厂长自己穿的就挺单薄的，还让她们多穿点。
“知道了，厂长。”顾嘉怡乖巧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外套顺手就套上了。
唉，热点就热点吧，只要领导不找茬，啥事都好说。
“谢谢厂长关心，我知道了。”蔡秘书温柔一笑，说的话格外有水平。
苏逸柯见顾嘉怡穿上衣服了，终于规规矩矩了，心下松了口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点了点头，“那就好！这天气总是不稳定，时冷时热，咱们厂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们身为我的心腹，可得注意身体才行。”
言外之意，就是蔡秘书、顾嘉怡二人现在是他的心腹，所以在和外国友人还没有见面前，希望她们不要掉链子。
也算是间接解释了他刚刚古怪的行为。
这话一出，蔡秘书和顾嘉怡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看来厂长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怕没法和外国友人谈成合作才会有这种古怪的举动。
唉，厂长可真不容易啊。
蔡秘书、顾嘉怡两人相识一眼，眼神爱怜地瞅着苏逸柯。
苏逸柯面对两人的奇怪眼神，感觉后背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不就是关心了一句，怎么一个个眼神都这么奇奇怪怪的。
他抿了抿唇，思索了几秒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脸色未变，“嗯，你们注意一下就行。蔡秘书，把这周开会的记录整理一下拿进来。顾秘书这两天认真思考一下咱们厂的出口优势，明天来办公室汇报一下情况，对了到时候蔡秘书记得一会儿通知一下俞主任，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对策。”
“好的，厂长。”蔡秘书一脸正色。
顾嘉怡想了一下，也跟着点点头，“是，厂长。”
其实她刚刚已经把制衣厂的竞争优势给写出来了，但是好像还不够完善，起码厂里的一些信息还没有收集到位。
正好今天她再完善一下信息，明天再去报告好了。
交代完事情，苏逸柯就匆匆离开进了办公室，身为厂长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谈合作、谈原料、找关系……事情太多太多了。
他一离开，顾嘉怡和蔡秘书不约而同脱下外套。
“真热啊。”
两人不约而同感慨了一句，这都十点多快十一点了，外头太阳早就升起来了，屋里暖气还蒸腾着，能不热麽。
这谁要是在这快二十度的天，老老实实穿着厚棉袄，她们才是佩服呢。
这上个班还怪不容易的，不过领导的心情她们也得顾及到。
“蔡姐，咱们现在脱了……一会儿厂长看见会不会生气啊。”顾嘉怡有些忐忑，半趴在桌子上仰着头看向蔡秘书，毕竟人家都说了两次了，自己也答应得好好的。
蔡秘书一脸淡定，“没事儿，一般来说，这个点了，应该不会再出来了。等到快到饭点了，我们再穿上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蔡秘书心里很无奈，都春天，还得穿大棉袄，想想都热。
可是为了厂长不焦虑，她想自己身为厂长秘书是得做点牺牲。
顾嘉怡呼了口气，她有点后悔穿棉袄来了，哪怕早上冷点也比热死强吧。
北方的春天早晚温差大，能差个十几度的样子，但是他们厂下班早，晚上六点就下班了，所以也还好不是特别冷。
到了夏天，虽然燥热，可车间里其实还好，车间里都吊着大风扇，屋里又阴凉，但是办公室就不行了，燥热燥热的。
顾嘉怡和蔡秘书两个人边干活边展望未来发工资的日子，厂长秘书的工资可不低呢，都快跟主任比上了，而且每个月还有一些厂里给的福利，可以说待遇相当不错了。
有时候额外还会有些灰色交易，例如说之前顾南笙托蔡秘书帮忙留意厂委或者工会里多出来的干事和秘书的工作。
“还不知道这么巧呢，原来你就是南笙的妹妹啊，怪不得我觉得你眼熟呢。”蔡秘书一脸惊奇，随即态度也变得亲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