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檐落下的两道雷光在地上炸裂开来,一个只有二十厘米高的鼠人,看着九福他们几个。
    双腿弯曲,但是却能直立站在那里,身体构造有七成像人。
    “咳,鬼府重地,外人进入必死无疑,各位请回吧。”鼠人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大,气势不强,就好像去酒家吃饭人家告诉你没有座位一样随意。
    一时间几个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出现上古神兽什么的他们都能接受,出现地狱来的妖兽也可以奋力一站,但是眼前出现的这个小不点,而且张嘴就口出人语,让他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鼠人冲他们抬了两下眉毛,在暗示他的这个提议怎么样。
    “喂,你也太过分了,想吓走我们好歹下点本钱好不好?”风狐吐槽着。
    “鬼府乃是阴阳两界的交界线,你们进入这府内就相当于进入地府,这样还要进去吗。”鼠人虽然说的话很让人震惊,但是怎么看都像是信口胡说。
    面具男看了看双子罗盘,指示的方向就是这里。自己的生命估计是撑不到下次了,怎么也要去拼一把。
    “挂个牌匾就说是地府,我那也在家门口挂上广寒宫,嫦娥不就是我媳妇了。”欧阳修闷骚的性格出现了。
    风狐连连点头,说:“我挂火焰山。”
    “哎,你们这些小辈,没大没小,换做我爷爷的爷爷,你们早就成它老人家腹中的食物了。”鼠人摇摇头。
    “今天这里我们无论如何都是要进去的。”面具男斩钉截铁的说。
    “既然这样,老鼠我也阻挡不了你们,但是话我已经说到了,你们执意要进去我也没办法。”一阵风吹过,鼠人化作一阵轻烟消失在他们眼前。
    “到了这里以后就没有一件正常的事情。”风狐抱怨着。
    九福身上的符咒突然痒了起来,用力抓了两下,皮肤上的红色竟然消不掉了。奇痒难忍,九福又抓了一下,身上的红色印记又多了两条。
    虽然不知道这多出来的几条红色印记有何作用,但是绝对不会是好事。九福虽然很痒,但是却没有在挠身上任何一个部位。
    刚才出现的那个鼠人所说的话让几个人心有余悸,但是面具男还是带头走在前面。当一只脚踏过门槛,大殿内阴风阵阵,两侧的蜡烛一个接着一个的亮了起来,蓝色的烛光从下面照亮墙两侧的雕像,显得这里更加阴森。
    “你们看那些雕像,是不是盯着我们呢,会不会像门口那两个一样活过来?”风狐问。
    “不会,门口的是镇兽,用来守卫这里的。这里的雕像不是鬼头金乌的造型,应该是用来供奉用的。”左右两边一边五个,正是地府的十殿阎罗,正前方有一座巨鼎,鼎后供奉的正是这里的鬼头金乌。
    “十殿阎罗伴左右,金乌做正殿!”九福大声的说了出来。
    “怎么了?”欧阳修和风狐不直到九福说这话的用意。
    面具男也看出了一些门道说:“十殿阎罗本是掌管地府所有事情,各司其职。可以说是平起平坐,但是这里却把地府的一只在黄泉上生存的妖兽供奉为信仰,还让十殿阎罗保护它,这就有点不对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鬼头金乌在这里有这般地位。”九福也很纳闷,这里很多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书中所描述的事情。
    在大陆沦陷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湖城外还存在的城市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九福喃喃自语。
    “其他城市?”乔梦,欧阳修,风狐都能诧异九福说出来的话。
    “你们不会认为罗湖城是这个世界存在唯一的城市吧。”面具男说。
    “从小在罗湖城长大,从来没见过外出在回来的人,难道不是吗?”乔梦说。
    “如果你换个角度想,只有罗湖城是被困在一个不知外界的地方呢?”九福这句话是脱口而出,从前他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下子把自己都惊呆了。
    “如果罗湖城和北寒城是被困住的地方?”九福在心里回想着这句话,在想在北寒城,他们描述成氏兄弟捏碎手中玉佩,传送走的事情,为什么他们可以轻易的就走掉,难道传送阵在他们生活的地方并不是多神秘的事情。
    “这,这,这不可能吧。”风狐从来没这么想过。
    “就是,从来都没有过外界的传说,也没听谁说过有这些地方的存在。”欧阳修也说到。
    “最能表现这件事情的真实度,就是庄家的消失。”面具男说。
    “庄家不是被李府的人杀没了,坊间都是这么说的。”风狐平时最喜欢这个八卦的东西了。
    鬼府重地,一入幽冥莫回头,奈何桥前忘往事,六道轮回算天命。
    “什么乱七八糟的。”当这个声音在五个人脑海里出现的时候,风狐却没听进去。
    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得模模糊糊,就好像出现一阵大雾一样。如果不是五个人贴在一起,五米之内都看不见对方。
    蓝色的火烛让他们感觉自己还在大殿内,只不过出现的这些雾气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先别动,也许还是什么障眼法。”这里虽然看上去很可怕,但是从头到尾他们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危险。
    这时在大门口,白衣人骑着天鹅虎落了下来,看着已经打开的大门说:“这里我弄了多少年都没打开,没想到这些人能进去。”
    白衣人在门口探了一下头,刚才他们进去的时候枯萎的贵妃兰现在又全部都活了过来,但是花的颜色却变成了鲜红色。
    “血祭贵妃兰!这群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探着头看到两边的贵妃兰惊呼。
    白衣人在看鬼府牌匾下的大门已经紧锁,上面一对符咒交叉给封锁上了,门前坐着一只老鼠,手里拿着葫芦喝酒。
    “晚辈聂虎,见过前辈。”白衣人在台阶下给鼠人作揖。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起这么个名字。”鼠人拿着葫芦往嘴里灌酒。
    “自幼没有父母,唯独有它相伴,怀里有一个聂字的玉佩,才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聂虎倒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反正也每人叫她。
    “这里有人在找死,你出去吧。”鼠人说。
    “我从小生活在这里,但是这里却还是第一次来,还请前辈指教一二。”聂虎的态度很诚恳。
    “好,千年都不见一个人,就和你聊聊。”鼠人的话匣子一下打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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