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有说完,王志愿神态疯狂的一脚踢在了我肚子上。
    、“到现在还想着污蔑我?要不是要老师在这里,我肯定要打死你这个王八蛋。刚刚胡老师也说了,你拿不出证据就送你去派出所。不仅是这样,我还要起诉你,告你毁谤、污蔑,让你这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说着说着,王志愿笑了,样子极为的疯狂,宛如一个精神病一样。
    摔倒在地的我,看着得意的王志愿,终于爆发了,积累的怒火在这一瞬间全都爆发出来。
    “我草泥马,既然劳资这辈子要在监狱里度过,那也不会让你这畜生逍遥法外。就算是死,劳资也要拉着你垫背。既然老天不公,那我就为娃娃爷孙俩报仇。”
    我站了起来,迸发出全身的力气,一脚踢在了王志愿的肚子上。
    这一脚让他差点岔气,整个人跪在地上握住肚子,表情十分的痛苦。
    脸色通红的我,瞪大眼睛,举起凳子就要朝王志愿砸下去。
    这一瞬间,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杀死王志愿这个畜生。至于会接受到什么处罚,爱咋咋的。
    还没将凳子砸下去的时候,胡尔马林怒吼一句:“够了。”
    随即,胡尔马林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立即疼痛传来,手里的凳子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胡尔马林一巴掌煽在了我脸上。
    那火辣辣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双耳响起嗡鸣的声音,脑子空白成了一片。我紧紧咬住嘴唇,愤怒到了极点。但是我却没有说话,现在我输了,输的是一塌糊涂,因为我没办法去证实我所说的话以及手中的这份资料。
    但也不能说我没办法去证明,而是就算我道出资料以及真相的由来,也没有人会相信我。
    我笑了,笑容十分苦涩。
    “明明我所讲述的事情是真实的,但是却没有人相信我。哈哈....老天爷你长眼睛没有?既然你想让这混蛋逍遥法外,那为什么还要安排我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为什么.....”
    我败了、败的十分彻底,所有的一切将付水东流,不仅没有将王志愿绳之以法,反而是我,这辈子将会在监狱里度过。
    跪在地上的我,傻笑着,与一个疯子没有什么两样。
    泪水从脸颊划过,流进我嘴里。
    泪水是苦的。
    “既然现在你已经承认你自己所讲述的一切是捏造,那么我就应该对王志愿负责,我说过你拿不出证据,我会亲手将你送进监狱里。”
    胡尔马林有些颓废的看着我,慢慢的从兜里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
    一边,王志愿十分的得意,看着我讥笑着,宛如看待一个傻逼一样。
    另一边,胖子傻眼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因为他的赌气,间接的将我送入监狱。
    其实教室里所有人最了解我的人,也就是胖子。他知道我这人从来就不会说谎,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瞎说。
    但是他知道又能有什么办法?
    从他帮王志愿那一刻,就注定将我的退路给堵死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
    因此,他看我的表情十分的复杂,眼神有一些愧疚。但这也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只要他想起我和杨舟在一起的画面,怒火顿时会燃起来。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以为我的命运已经注定,这辈子会有一段时间再监狱里度过,所有人都有些同情及厌恶我的时候。
    有人说话了,是我同桌李阳。
    “等等,或许杨邪说的是真的。”
    李阳的话如同魔怔一样,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原本有些得意的王志愿,脸色突然间变了:“李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杨邪就已经默认是在诬蔑我,你跟着参合什么热闹?”
    李阳看了一眼王志愿,说不出的厌恶。
    他对着胡尔马林说:“老师,能不能等我将我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后,你在报警也不迟。”
    手握手机的胡尔马林看着李阳,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李阳,你确定要维护杨邪?”
    李阳笑了笑:“老师,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维护杨邪呢?我只是说有可能杨邪道出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又没说一定发生。刚才杨邪讲述的一些事情,让我想起了什么事情,觉得两者之间可能有什么联系而已。”
    胡尔马林看了一眼李阳,低头思索一会儿:“那好,我就听听看你到底卖的是什么葫芦。”
    “谢谢了,胡老师。”李阳微微一笑,回答着。
    跪在地上,如失去灵魂的我回了一丝神,抬头看着李阳一眼。
    李阳自然是注意到我的神色,对着我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随即,他站在了桌子上,让所有人都能看见他。
    深吸一口气后,他缓缓地从嘴里说出:“首先我声明,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不是针对什么人,也不是故意偏袒谁。只是将我自己知道的事情,合理的说出来罢了。至于你们究竟会怎样去联想,那是你们的事情。记住,我说的话没有半点虚言,只要去向我以前的同学打听、打听,自然就知道是不是这样回事。”
    这时,王志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额头上布满了细汗,极为的紧张。
    李阳神色一变,凝重的说:“刚才小邪说王志愿去做过催眠,将一些事情忘记,或许是真的。”
    ‘什么?.....’
    李阳刚开口,教室了就炸开了,每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窃窃私语。
    王志愿立马咆哮了起来,眼睛瞪得很大,青筋暴起。汗水如雨滴一样,不值钱的流了出来,极为的狰狞。
    “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去催眠过?你这是和杨邪一样诬蔑我。”
    李阳冷笑了一下:“你干嘛这样紧张?我只是说或许是真的,又没说你一定去做过催眠。”
    “你、你.....”李阳的话,瞬间让王志愿无力反驳。
    李阳冷笑了一下,见历史老师要说话了,瞬间就开口,不给任何人有说话的机会,从而打乱他。
    “我记得五年前,那时候我们是初二。当时王志愿那伙人在我们学校挺扎眼的,很出名,没有人敢去惹他们。毕竟他们人多,而且在社会上也有关系,自然而然就没有人敢去招惹他们。其中最让人厌恶的就是王志愿,因为他在初中的时候很喜欢惹祸,仗着自己认识的人多,欺压同学。”
    说到这里,李阳脸色微微一变,视乎回忆起什么让他不舒服的事情。或许他在上初中的时候,被王志愿欺负过吧!
    “可是,王志愿消失几天后,当他回到学校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让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感到陌生。怎么说呢,就好像除了他的躯壳以外,什么都变了。不仅是他说话的语气,就连给人的感觉就改变了,就好像拥有了全新的灵魂一样。”
    “开始,所有人以为王志愿又在密谋着什么,所有人都避而远之,就算他贴在别人的身上,也没有人敢与他说话。毕竟,王志愿是怎样的一个人,大家都心造不宣。都以为王志愿这个样子不会多久,就会原形毕露。但是令所有人都傻眼了,那一个学期,王志愿都是这样,对每个人都十分的好,成绩也从垫底一下子就升为年纪前五十名。”
    “这样不是很好吗?这说明了王志愿认识到自己以往的错误,决定痛改前非。”
    历史老师弄了弄自己的眼睛,打断了李阳的话。
    李阳也没在意历史老师打断了他的话题而生气,乐呵呵的问到胡尔马林:“胡老师,你身为政教处主任,我就想问问你,你接触过许多不良学生,而且是那种彻底没救的学生。在你的映像中,有谁会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宛如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学校里调皮捣蛋的学生,一下子成为了学霸?”
    李阳的话,让胡尔马林根本无言以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啊,有谁能够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将自己所有的坏毛病全都改掉?就算改的掉一时,也改不了一时,时间一久,就会原形毕露。
    一个人,他的性格是什么样子,从小就注定了。那是印在骨子里的性格,是没有办法去改变,就算真的会改变一些,那也是没有办法完全彻底的将一些恶习抹掉,就好像是身子上的伤疤一样。
    就算是一个间谍,他可以很完美的隐藏自己本有的性格。给外人另外一种性格,这样维持不了多久,俗话话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更何况他王志愿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改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且这一改,还是几年的时间。
    这不得不让人感到怀疑。
    李阳继续问到胡尔马林:“胡老师,我问你问题呢?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胡尔马林对着李阳说:“我还真的没有遇见这样的人,而且也没有听闻过。”
    “这就对了。”
    李阳微微一笑:“你说王志愿在初中的时候,可以用十恶不赦来形容他,令人感到厌恶以及害怕。可什么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这未免也太可疑了吧!除非他真的去做过催眠,让人把的原本的性格给埋藏在心里,诱导着他拥有另外的性格。催眠是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的。”
    “这就是你想要说的话?”
    历史老师突然间又说话了,她冷笑一下:“我问你,你很了解催眠吗?你就这样肯定被催眠过的人,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李阳反问了一句:“老师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的偏袒王志愿呢?”
    历史老师突然被噎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脸色微微的开始有些难看。
    “我、我怎么偏袒王志愿呢?”
    李阳笑了笑:“那好,我问你为什么每次说到对王志愿不利的事情,你总会站出来为他说话呢?刚才杨邪说故事的时候,你就常常质疑他,现在我不过只是说出以前所遇见的事情,你干嘛比王志愿还要紧张呢?”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历史老师有些慌张回了李阳一句。
    李阳没搭理历史老师了,然后问到王志愿:“你说,我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志愿脸色难看,从牙齿里迸出几字:“虽然我以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但是我就不能痛改心扉?总不可能坏人一直就是坏人,谁规定的就不能改改自己的性格?还有,虽然我以前和你有些过节,但我希望你平心而论,而不是带有色眼镜去看待我。如果以前我对你造成了什么伤害,我在这里诚心的向你道歉。”
    “呵呵,你还真的冠冕堂皇的胡说八道。要说别人会改,我还信,但是你,我绝对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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