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天工坊桓家的独门绝技,追天索。
    桓家行事诡秘,精通毒药、绳索、戏法、迷幻之术,以速度取胜,无人能及。
    天工坊各种怪异武器之中,最出名的便是追天索。
    江湖中有传言,只要是追天索想要取的东西,就没有取不到的。
    穿云追月,亦不在话下。
    当然,江湖传言罢了,有些夸张。
    不过足以说明追天索的厉害之处。
    想要跟追天索,跟桓家比速度,几乎不可能成功。
    江湖人都知道,绮玉山庄跟天工坊有些宿怨。
    绮玉山庄暗中修习幻术,而在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幻术大师便是桓家之长,桓斐。
    桓斐年轻时假名进入天工坊,学习幻术,后来被发现是绮玉山庄的人,又被逐出。
    桓斐天资聪颖,虽仅历时一年零三月,却比别人三年学习还要精。
    似乎他就是天生适合做这个。
    回到绮玉山庄之后,他更加刻苦学习。
    从此以后,江湖中便有两大幻术,一是天工坊,一是绮玉山庄。
    两家针锋相对,各不相让,十几年下来,已是两看相厌,不吵几句就浑身不舒服。
    “桓家的人最阴险了!”
    温沉身为绮玉山庄的少庄主,与其父一样,对桓家那是非得骂几句才行,他冲着天喊,“明里打不过我们,就使背地里的招!不就是仗着你们天工坊有追天索吗!你们桓家最好乖乖地把花给我交出来,否则我回家就让绮玉山庄围了你们天工坊!”
    沈西风眯了眯眼睛,瞪着下人,“来人,快去给我追!不惜一切代价,寻回二花,若是不能,你们全都要倒霉!”
    他神情极其严肃,周身散发着一种寒气。
    林言松挑眉,笑了笑,“沈谷主,那可是追天索,您这么说,无异于将云仙谷往火坑里推啊。”
    “这个就不劳林少主费心了。”
    沈西风语气冰冷,“这场游戏也可以结束了吧?三位公子,恕云仙谷不能奉陪了。我要事缠身,诸位还请自便吧。”
    “真是叨扰谷主了,云雾醉已经没有继幽草了,您且放心,你我都损失惨重,我们也不会告知江湖人花到底哪去了。”
    不过多久,云仙谷的人就都散开了。
    沈北涣被人按着回去,看得出来,他似乎不是很乐意。
    林言松,温沉和云谦交换了一个眼神,不久也离去了。
    回到别院后,只见白露和向石将包裹小心拆开,见他们回来了,都露出了笑容。
    在一旁的少年,轻轻擦拭追天索,正是天工坊如今的坊主,桓誉。
    “你也真够可以的,我们跟沈西风费了那么多唾沫,话都说废了,你才开始出手是吧?”
    温沉坐下来,气鼓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桓誉头也没抬,无动于衷,继续擦拭着追天索。
    温沉不爽快地哼了一声,“姗姗来迟,显得自己多么神秘,多么帅气……”
    显然他是早就习惯了桓誉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看起来呆呆的,比他爹还要固执。
    一个小顽固,一个老顽固。
    没错,江湖中都以为绮玉山庄和天工坊不合,但是他们两家暗中早已被宁鸿轩给劝解开了,如今只是表面不合,暗地里合作。
    这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行事。
    林言松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桓兄出手,果然让人放心。”
    桓誉看了一眼林言松,没有表情。
    不是他冷漠,而是这个人天生面瘫,就没有太明显的表情。
    桓誉想起了昨夜。
    “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了救人的,那怎么办?”
    “云仙谷要救人足以大大方方,为何要遮遮掩掩?再结合白露和向石所听到的话,这其中必然有秘密。再者,我们也是为了救人的,王爷危在旦夕,正需要继幽草的时候。”
    “……那退而求其次,你能保证云雾醉真的还有两对花?”
    “能。”
    “真的吗?”
    “真的。”
    于是就有了刚才在寒山道的那一出戏。
    林言松去见沈西风,拖住他,而在云雾醉山,温沉和云谦带人上山,白露和向石就换装,隐藏在这些人中间。
    说来也巧,他们找到了沈北涣,沈北涣找到了悬崖峭壁上的两对花。
    苦苦追寻不得,这两对花竟生长在一处。
    “沈北涣似乎有些怪怪的。”
    林言松看着继幽草和继冰草,它们的光芒似乎更亮了。
    “他死里逃生,在阎王门口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情绪难免不稳定。”
    白露皱了皱眉,“我觉得沈北涣人还不错,跟沈西风似乎不大一样。”
    云谦挑眉,若有感慨,“白露姑娘救了他,应当是少谷主感激你,觉得你人还不错才对,怎么反过来了?”
    “就是直觉吧……”
    白露见他戏谑,不由觉得无奈,“云公子这话多没意思,也非我一个人救下的他,你们不都帮忙了吗?”
    “白露姑娘,云仙谷的事,你不必考虑太多。”
    林言松用折扇将包裹一角挑上去,“这对父子,感情本就不深,沈西风自从当了谷主之后,光顾着炼药,根本也不管他儿子,说来也是可怜啊。”
    向石则是一门心思扑在继幽草上面,他现在满心都是一个念头,就是王爷有救了!
    “继幽草和继冰草要分开吗?还是就这样?”
    他心中按捺着激动,“有两株继幽草,我们到底需要多少呀?”
    桓誉将绳索收起来,起身,一本正经,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过来,将那继幽草和继冰草一刀分开,桌子上竟有几滴血。
    众人一看,原来是继冰草的根茎,出了血。
    “好玩,把好药与恶药分开了,恶药竟然会流血?”
    温沉好奇地要凑近去看看,被桓誉一把推开,他声音清清冷冷,“不仅仅是继冰草的血,还有继幽草的。”
    “花怎么会流血?”
    向石愣住了,这对他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白露若有所思,“毕竟是双生花,相依为生。”
    “一株的继幽草应该就够了,把两株都带过去,以防万一。”
    桓誉说完,手起刀落,另一对花也被分开了。
    温沉揉了揉眉心,“真是无情哪。”
    桓誉置若罔闻,戴着冰蚕丝手套,拿出更锋利的小刀,将那流出来的几滴血刮入一只小砚中。
    “这个能做什么?”
    向石很好奇。
    白露好像听丁香说过,“将花流出来的血浸泡在一滴雪之中,将混开后的液体,恰逢严寒之日,液体冰冻,再以梅花包起来,放入冰里,三年之后再取出,便又是一味剧毒之药。”
    向石似懂非懂,不太信,“这么玄乎?”
    “白露姑娘说的那个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成功,工序复杂,重在时机。”
    桓誉淡声,“刚流出的血可入药,可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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