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心脏病都快犯了,真不是我太胆小啊……”农子剑擦了一把冷汗,缓过来之后,他现在感觉好很多了。
    其实有陆月歌在身边,好像真的没什么好怕的,还能遇到这种能吹一辈子牛逼的事情……“再讲讲你们这里还有什么神奇的生物吧,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神奇的生物哪有这么容易见到啊。”陆月歌想了想,“我小时候,经常看到很多奇怪的东西,但是我阿爸阿妈都说那是我想多了,是我的幻觉……唔,要说最神奇的生物吧,应该是野人吧。”
    农子剑正在回望那被波光映照得金灿灿的洞穴,听到野人两字,他不禁有些汗毛竖起,“野人?神农架野人那样的?”
    就陆月歌这神秘兮兮的体质,他不得不信啊。
    陆月歌把橡皮艇放气卷起来,他们站在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榕树下,群鸟惊起,什么东西吧嗒一声落到了农子剑的肩头。
    “我去!这鸟还欺负生人啊!”农子剑捡了片树叶刮去肩上的鸟屎,催促陆月歌,“快说说野人的事情。”
    “是我刚有记忆时候的事情了,我跟我阿爸去采蜂蜜看到的,它头发很乱,不穿衣服,跟很多动物一样四脚爬行跳跃,爬树跟猴子一样灵活,嗖地一下就不见了。”
    农子剑对这种类似未解之谜的故事很感兴趣,“也许是狼孩呢,被谁家遗弃的小孩……”
    “不知道,这样的传说蛮多的,当时看得也不清楚,也许真的只是我自己的幻觉吧。”
    “我居然能结交你这么神奇的朋友,说不定以后我能写一本《我的大山朋友的传奇一生》……”
    “那你可要继续好好了解我。”
    “我估计我会英年早逝吧……”
    山中游玩几天后,地里的农作物已经适合收割,两人开始下地干活。
    早上六点,天蒙蒙亮了,陆月歌洗漱好后就去生火煮粥,去菜园里摘菜回来炒两个小菜,农子剑则负责打扫房子和牛棚鸡舍。
    七点,他们带上装好的水和粥出门。
    草木上还挂着露水,两人牵着马走过野草茂盛的地方,鞋子和裤子都被沾湿了不少,都乌和唧唧从草丛里钻出来,原本膨松的毛发都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更显得肌肉发达,很是威猛。
    这里山石多,但是因为地广人稀,所以耕地也不算少,陆月歌家的玉米地有三块,相距不远,都是在一座名唤桃山的山脚上一点,总共有四亩多。
    到了地里,他们一人各拿着一个袋子开始干活。
    上午的气温只有二十多度,还算凉爽,但农子剑的背后还是湿了一大片,带去的三大瓶水都喝完了。
    到了闷热的十二点钟,两人便回家休息,直到下午三点才拉着牛车出门继续劳作。
    六点多的时候,他们把掰好的一袋袋玉米扛到牛车上装好车,等拉车回到黑山,夕阳刚好坠入山头。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牵着马儿拉着一车玉米走在长满野草的路上,农子剑没想到自己还能把这首诗背完整,也许是因为这首诗太贴切现在的场景了,“大师就是大师,短短几句诗,就包含了那么多精髓在里面。”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农子剑,行走间,那宽松的牛仔裤都遮不住的浑圆线条,陆月歌只想到了那位田园诗人最最经典的一句: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回到家里,两人把玉米卸下搬到屋檐下,等有空了还要脱粒晒干。
    农子剑把马儿赶到牛舍里拴好,再点燃艾草驱赶蚊虫。陆月歌摘菜淋菜,农子剑洗菜淘米,等菜和肉洗好切好了,他们一个人烧火,一个人炒菜——这样的生活,就像普通温馨的农家一日。
    两个青年劳动效率很高,五天里,他们就把地里的玉米全部收完拉回家里。
    收回来的玉米棒还要脱粒,家里没有脱粒机器,只能完全依靠人力,或是用搓衣板搓,这么多袋玉米都是这样脱粒的,工程量很大。
    脱粒后的玉米,还要在大太阳下翻晒三四天,才能收到仓库里。
    翻晒农作物也不轻松,楼顶晒了一片,楼下的晒谷场也晒了一片,七八月的天气多变,下午随时可能会有阵雨,抢雨也是非常累人的。
    下午三点,远处山脚下又黑压压的,天边飘来一片乌云,陆月歌看了看,感觉应该下不了,结果才一会儿,大颗大颗的雨点就砸了下来,两人赶紧拿了刮子去收,才刚刮起来要盖上塑料膜,雨就停了,乌云飘走了,太阳又出来了。
    两人坐在门槛上喘气,农子剑擦汗,看着飘着几朵白云的蓝天,“这天气是在耍人玩吗,差不多天天都要来一回。”
    “正常,有时候一天还会来两三次呢。”陆月歌早就习以为常,看天已经晴了,场地也干了,他们又去玉米堆摊开,继续翻晒。
    玉米刚晒干收进仓库里,两人割了一个早上的稻谷匆匆运回家,一场大雨就开始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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