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个夜晚,安瑞没找着中年男人,温禾跟着也一无所获!
    但是温禾比安瑞更明白,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幕后推手一枚棋子,是故意设计把安瑞和安然往贺阳城这边推来认亲的!
    究竟,谁是那个幕后推手?
    温禾试图举一反三,设身处地地站在幕后推手的立场来全盘疏理局面。
    安瑞和安然成功和贺阳城认了亲,那得益的人又会是谁?结果是安瑞和安然得益,这样想似乎进了死胡同!
    换个角度,或者换作遭受损失的人是谁?无疑就是钟浈!嗯,就是这个了!
    那谁跟钟浈有仇?非要出招让她遭受如此大的损失和打击?
    温禾刷刷刷,在纸上写出好几个名字。
    安瑞和安然可以放到一边先不理。
    封振西,他已经出国了,而且他一直不认识安然的,对钟浈的事也知之甚少。
    封掌东,温禾的目光久久注视着这个名字,他认识安然,对钟浈也很了解,他目前尚未出国!
    她拿笔圈了几圈封掌东这三个字,他,最为可疑!
    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温禾仍没有睡意,重新将下属发来的消息再看一遍,她再次布置任务给下属,尝试去那个中年男人出没过的场子和出租屋调取监控录像……
    安然累得周身快散架了,同时也感觉酣畅淋漓。
    这费萨尔的体能就是好,够劲爆,能够满足她的需要!
    果然那句名言说得妙,在男人那里得来的闷气,就要在男人身上发散掉!
    推开压在身上睡得像死猪似的费萨尔,安然起身去洗澡,不管手和脚都在发抖,强撑着离开总统套房,那外公习惯早睡早起,她得趁着天蒙蒙亮之前回到外公家才行,免得他老人家起来发现她一夜未归,那就糟了,不好交待。
    坐电梯的时候,拿出墨镜架上,还用丝巾包着头遮去半张脸,抵达大堂后她万分警惕的四下里张望,确定没有可疑的人盯看她,才小碎步冲出去拦了辆的士车坐上。
    “师傅,开快一点。”安然催促司机,眼睛不停歇地去瞄倒后镜,又转过头去看后窗,她实在怕了那些盯梢人啊。
    封北辰,钟浈!一定是他们俩派人来跟踪她的!
    看到前方车道边既有公交车站又有地铁口,安然慌忙喊停,“哎,前面停下!”
    司机从后视镜嫌弃地瞪她一眼,但又无奈地一拐方向盘,踩下刹车停下来。
    “不用找零。”安然塞了车资过去,立马推门下地,装作走去公交车站,实际上脚跟一转,冲下地铁口,连扶手电梯都不搭,直接跑楼梯快速下去,瞅准第一趟开出的地铁车厢门快关闭的时候奔入。
    这下,应该不会有人追踪得了她了吧,安然暗地里得意……
    温禾接到下属报告安然正赶回家的电话后,来到阳台外面故意大声咳嗽。
    这时点,贺阳城应该醒了的,只不过他没那么早出来走动而已。
    咔嚓,温禾听到隔壁贺阳城的阳台门开了,他扶着墙走出来,关心地问她,“阿禾,你咳得这么难受,是不是病了?”
    温禾往大门口处引颈眺望,再倾身越过隔墙,回看着贺阳城说,“不是病了,只是刚才我不小心吞错口水而已,真不好意思啊外公,把您老人家给吵醒了。”
    “没事,没事,我早醒了的。”贺阳城伸展一下手脚。
    “要不,我扶您下去院子里活动活动?”温禾自告奋勇。
    贺阳城瞧瞧她的黑眼圈,“你一夜未睡吧?别管我了,你快去补眠。”
    “我熬得住的,刚赶好通稿,这脑袋瓜还挺亢奋的,需要舒缓一下才能睡着。”说完,温禾讪笑着。
    “好吧,我们下去走走。”贺阳城欣然朝她招招手。
    温禾过去他房间,扶他下楼,两个人慢慢悠悠的沿着庭径散步。
    一阵汽车引擎声由远而近,温禾耳尖,早已留意到了动静,她很有技巧地带着贺阳城站定在一处树荫下,不让大门外停车下来的安然轻易看到他俩。
    安然确实是临下车前有看过宅子里的动静,见没有人影走动,她就放心大胆的开了密码锁进大门。
    贺阳城一声不吭的瞧着安然鬼鬼祟祟走入,又心思清明的猜到温禾是故意引他来这里看安然的丑态的。
    温禾很是不屑的静静睇着安然,安然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去,她吓了一跳,树荫下站着的不正是温禾和贺阳城么?!
    站住脚,安然忐忑不安的唤道,“外公。”
    贺阳城没好气地哼道,“嗯!”
    “安表姐这是参加派对玩通宵了呢?还是跟男朋友约会一夜未归啊?”温禾拿话来扎安然的心。
    死女人!这温禾是故意让外公在这站着堵她的路?安然好想开骂温禾,但碍于外公在面前,她只好死忍着气,说道,“我朋友失恋了,寻死觅活的哭得不行,我赶去陪陪她。”
    “哦,原来是去当天使慰藉人心啊,怪不得要穿得这么漂亮啦。”温禾明嘲暗讽道。
    懒得搭理她!安然转而对贺阳城展露笑容,“外公这是在晨运啊?我来扶你走走吧。”说着,就想去搀扶他。
    “哎呀!你头上有条虫!”温禾在她快要来到跟前的时候,指着她头顶尖叫。
    安然最怕虫子之类的,吓得也跟着连声尖叫,还拼命地拨弄头发想要拨掉虫子。
    结果,这样一来,她颈侧上被费萨尔印出的吻痕便显露无遗!
    “呀!安表姐,你颈子这里好多的印痕啊!”温禾毫不留情地戳穿她。
    安然知道自己中计了,慌忙拨头发遮掩住吻痕,并强辩,“这些是我在安慰朋友的时候,她不小心勒到我的。”
    贺阳城心里明镜似的,他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会看不出安然颈侧上的那些究竟是吻痕还是不小心弄出的勒痕?
    但他能怎么着?跟温禾一起揭穿安然的谎言?唉!
    “你熬了一夜,也够辛苦了,快回房间补觉吧。”贺阳城只想支开她,眼不见为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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