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耀斯的这段话,叶凝白的表情就是一僵,安耀斯的这段话着实勾起了叶凝白对于往事的众多回忆。但是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和心态。
    叶凝白看着安耀斯的眼睛,声音温柔:“耀斯,曾经我很喜欢纳兰容若的词你还记得吧。”
    安耀斯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心中对于叶凝白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曾觉得《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异常的凄美,如今看来竟像是对于往事的美好祝愿。”
    安耀斯的眉头微微簇起,他的印象中并没有这首词的存在。
    看到安耀斯的这个反应,叶凝白轻笑了一下,他的这个反应确实也是意料之中的。
    叶凝白看着窗外阳台上飘动的衣服,声音清丽的朗诵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叶凝白特意的将“故人心易变”这句读的音重,读完,她就转头盯着安耀斯的眼睛,眼神中是一种探究。
    安耀斯的呼吸一滞,他自然是听出来叶凝白朗诵这首词的意思了。但是,安耀斯不甘心如此,他不甘心他的青春欢喜便如此付之东流。
    安耀斯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叶凝白:“我不知道什么“故人心易变”我只知道“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说完,安耀斯看着叶凝白,眼睛里都是坚毅。
    叶凝白叹了一口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叶凝白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阳台上。
    现在正是一天中太阳最富有朝气的时候,只是看一眼,叶凝白的心里都感到非常的舒服。
    “我不想你就这样一直这样下去,你没有必要这样的。你还年轻,还拥有大把的时间去挥霍。况且,人的荷尔蒙就决定了你这一辈子不会只爱一个人,为什么你要画地为牢,将自己圈在里面呢。”
    叶凝白说完也不回头,那边的安耀斯也正在低头思考着什么。
    时间过了很久,电线杆上的鸟儿都换了几波。叶凝白以为安耀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就像他可能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一样的时候。
    安耀斯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收拾着桌子上已经凉透了的早餐:“可是我们之间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为你付出过什么,一直都是你单方面的爱我。”
    “不试一次,我不甘心。”
    叶凝白叹了一口气,眼睛看着远方的屋顶:“这就是人,欲望满身啊……”
    收拾完了已经凉透了的饭菜,安耀斯二话不说的就往病房门口走去。他的一只脚已经踏出了病房却忽然回过了头:“我明天还回来的。”
    叶凝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安耀斯做的这些事情要是放在以前的她的身上,必定都感动的能哭出来,但是现在的她心中却毫无波动,有的只是对于安耀斯的同情。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别了。一个人爱你的时候,你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她高兴一整天,你的一声叹息也能让她担心一整天。可是如果不爱了的话,就算你将整个心脏都刨出来放在她的面前,她都会嫌恶心。你所做的感动的也只有你自己了。
    宫祁冥把宫睿煊送到了上课的地方后,就打算回医院来看一看叶凝白,但是刚走到路上,属下的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宫祁冥一边开着车,一边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宫祁冥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磁性,听着极具辨识度。宫祁冥的挑起了眉毛,看着手里的手机,电话那头的下属张安正是负责对付许家的,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宫少这边有些事情需要你来一趟。”张安回答。
    宫祁冥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吟了一下,他淡淡的回答:“好,我马上过来。”
    宫祁冥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属下说的地点,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他的心腹。看到宫祁冥出现,张安一下子就迎了上来,低低的唤了一声:“宫少。”
    宫祁冥一步上前,看着眼前的场景沉声询问着:“这是怎么了?”
    在他的下属中央正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宫祁冥上前一步瞥了一眼,这人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根本就看不清原来的样貌。
    宫祁冥用手在一的鼻子下方遮了遮,这事一旁的张安也走上了前面,他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人说:“这是许家的人,在我们这里搞什么动作,被发现了,然后就和我们的人动手了。”
    宫祁冥的眉头一皱一时间他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宫祁冥转头看着张安,眼睛里都是疑惑:“许家?”
    张安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就是许蔓柔家。”
    听到这里,宫祁冥的眉头皱的更加深了,许家什么水平他也是知道的,放他十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
    莫非…有人支持?
    这时,一旁的另一个下属上前一步,将地上半死不活的人驾了起来,把他拖着拉到了一个椅子上。
    宫祁冥也就顺势坐在了他面前一张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忽然间,一盆冷水就泼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颤抖了一下,遂即便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他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牙齿暗暗使劲的咬着什么。
    张安上前一步,捏住了他的下巴,一下子,他的这个下巴就脱臼了。张安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别咬了,嘴里的东西我们已经帮你取了。”
    听到张安的这句话,那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面若死灰。
    桌子后面的宫祁冥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就汇集在了他的身上。
    “许家派你来的?”
    虽说这是一句询问的话,但是说出这句话的宫祁冥眼睛中已经有了定数。
    那个人冷哼了一声,将头偏过一边对宫祁冥的话仿佛充耳未闻。见到这个情形,一旁的张安怎还坐的住,眼见着一个巴掌就要落在了他的脸上。
    宫祁冥的手压了压。示意张安停下动作。张看看坐在桌子后面的宫祁冥向后退了一步。
    宫祁冥看着一脸不屑的那个人,不屑的笑着:“许家怕是没有那个胆子吧。”
    听到这句话,那个人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宫祁冥见此也不恼,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个人的身边。
    宫祁冥一只手将刚才张安拉脱臼的下巴替他安了上去,一边轻声说着:“许家背后的势力……是谁?”
    听到宫祁冥这样问,那个人的神色可算是有了变化,他看着宫祁冥斩钉截铁的说:“就是许家派我来的!”
    “呵”宫祁冥冷笑了一声,一个使劲,刚才才安上去的下巴又被拉了下来,那个人一下子就爆发出了一阵尖叫。
    宫祁冥冷笑着:“我不介意再把你的下巴帮你安上去……”
    那个人恶狠狠的瞪着宫祁冥,但是奈何下巴吃痛,并不能说出什么话来。
    宫祁冥向后退着,重新坐会了桌子后面的椅子上。他对一旁的一个下属道:“现在你就去调查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下属应了一声,转身就出了这个房间。见此,那个人的眼睛里露出了一阵的恐惧,他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椅子,手上的青筋爆起。
    “你现在要是自己说了出来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命,要是被我的人调查出来了……那就别怪我无情。”
    说着,宫祁冥朝着那边的张安挑了挑眉。张安一下子就明白宫祁冥的意思他上前一步走到了那个人的身边,将他的下巴重新安了上去。
    “我是许家派来的,许蔓柔,她恨你!”
    听到那个人这样说,宫祁冥故意露出了一副好奇的样子:“哦?是吗?那你说说许蔓柔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人的面色一下子就僵住了,他的讲话都变得有些结巴:“我……许蔓柔让我来制造一些能让你身败名裂的事。”
    听到这个回答,宫祁冥仿佛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般。他轻声第笑着,眼睛也不看那个人。
    在那个人的角度看来,宫祁冥就仿佛是地狱而来的修罗,令人畏惧。如今宫祁冥这样一笑,他的心中就更加发毛了。
    宫祁冥的双手有规律的在桌子上敲击着,他重新看向了那个人,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讽刺。
    “可是,盗取军方机密并不能使我身败名裂啊。”宫祁冥一本正经的说着。
    那个人瞪大了眼睛,他自以为已经做的非常隐匿的事在别人的眼中并非如此。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被脱光了衣服的人,被扔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他看着眼前的宫祁冥,故意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盗取军方机密难道就不会打击你?”
    宫祁冥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是会对我造成一定的影响,但是这些影响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事。反而——”
    宫祁冥故意拉长自己的尾音,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的心思给吊了起来。见此宫祁冥笑了笑,继续说着:“反而对雷家的好处很大啊!”
    听到这句话,那个人的瞳孔一下子就收缩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调整好了,他无所谓的笑了笑:“你说的什么雷家我并不清楚。”
    宫祁冥张了张嘴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刚才派出调查的下属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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