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这是在开玩笑吧?”叶凝白不可置信紧盯医生,企图从中找出什么,她实在不敢相信,宫祁瞑真的要离她而去。
    跟洛子然一样,狠心抛下她离开。
    那一刻,天猛的一下塌下来,整个世界所有光芒在这一刻消失殆尽,连同宫祁暝那仅存的一丝光芒也逐渐也黑暗腐蚀而去,剩下一片黑暗。
    “你在开玩笑的对不对!”祈求的眸光里眼泛晶莹剔透泪珠在打转着,那奔溃的情绪已然开始在她身上徘徊着,眉头都紧皱不已。
    医生还是见过了这种场景,依然是面不改色的,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叶小姐,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我并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依然是同样的答应,叶凝白双手无力垂下,拼命忍着眼眶里的泪珠不肯让它落下。
    浓重的悲伤情绪,疼痛不已的心,宫祁暝忽然间的病危这些来的都让叶凝白措手不及。
    绝望的事紧接着一件件迎面而来,打的叶凝白早已是浑身遍体鳞伤。
    没有在外边停留多久,叶凝白重新收拾好情绪,在去洗了把冷水脸,不紧不慢的去到了病房。
    这时候的宫祁暝似乎是睡着了,紧闭着双眼,浓重的药水味,苍白的脸色无一不在向叶凝白昭告她,宫祁暝的病情还在不停加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
    即便是睡着了,他依旧是那么的帅气,只是他的表情十分痛苦罢了。
    叶凝白安静的坐在他身旁的椅子,深情的凝视宫祁暝,那双皙白细腻的双满满攀上他的脸颊,有气无力笑着的慢慢抚摸着。
    就在那一瞬间,宫祁暝忽然醒来,睁开眼,即便严重病危他不减当年的那般迅速,忽而一下将叶凝白抚摸他脸蛋的手紧紧包裹在他手心里。
    娇嫩的手传递温暖的触感。多久不曾在于她的手交握。一瞬间,宫祁暝就已经是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宫祁暝,你觉得你怎么样了,会不会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揉揉。”叶凝白焦急迫不及待的问着,满目里都是对他的担心。
    忽然被关心,心头一暖,嘴角是立马浮现笑意,摇摇头,用着那极致嘶哑的声音很是费劲的开口回应:“没事。”
    不曾想,宫祁暝竟强忍身上疼痛,喉咙带来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开口说话。
    叶凝白似乎是身同感受,那阵阵疼痛在她的心尖摩挲着。声音不由都变得哽咽,“没事就好,没事我们就多休息一会。”
    “还有,你现在声带受到严重破损,除非迫不得已必须讲话,没事的话就好好休养吧。”叶凝白关心的说着。
    然后,撇过头,不敢再去看宫祁暝。
    越看只会触发她心底最柔软那一块,会忍不住当着宫祁暝面上大哭特哭起来,结果只会给宫祁暝造成更大压力,病情加重罢了。
    宫祁瞑一点都不安分。
    叶凝白刚让他休息,他却忍着身上的痛死活要倚着枕头,倾斜的躺着。
    无奈叶凝白见他太过于固执,只好帮忙。
    可他的手就很被粘了502胶水,怎也不肯松开她的手,牢牢的抓着,好似她随时会消失不见。
    叶凝白也懒得和宫祁瞑计较太多,只希望他的病能够早日康复,不要再继续加重了。
    “叶凝白,我好想你。”那四年里,没有她在的日子,每天生不如死,痛苦至极的,若不是靠着他唯一带走几张她的相片,日日夜夜目睹相片里爱人,怕是他真的无法熬到现在。
    依旧是让嘶哑的让叶凝白感到无比沉重的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可这一次叶凝白却是无比清晰的听清了宫祁瞑所说的话,因为宫祁瞑的话彻底的呆愣住了,心猛地颤抖。
    可她根本就不知该如何回复宫祁瞑,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
    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无心去思考这类事情。
    霎时,板下了脸色,严肃的开口说道:“宫祁瞑,你先在这里面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外面一下。”
    她想要逃避这个话题,想要在外头好好整理一下她的情绪。在这里边,只要有宫祁瞑在,她至始至终都无法安抚自己的心,波涛汹涌的心是一直不听的在云翻云涌的滚动着。
    谁料,宫祁瞑至始至终就不曾想过要放叶凝白走,他紧攥着叶凝白的手,深情款款而带着几分祈求的韵味,“凝白,不要走。”他害怕她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叶凝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宫祁瞑攥的她的手撕有多么的紧,任由她怎么挣扎怕也是无法挣脱开的。
    无奈之下,叶凝白只好放弃这一个出去外面平复一下自己心情的这个想法,安安静静的待在里边陪伴着宫祁瞑。
    他的焦躁不安,他的紧张,叶凝白都看在眼里,不免心里就是一阵刺痛。他此时的一举一动都跟她是孪生兄妹让她感同身受的,赶紧一顿安抚的,“好好好,我不走,不走。”
    随后,宫祁瞑一直都不肯放开叶凝白的手,紧紧攥着,放佛这样他就可以从中得到安全感,即便到后面他睡着了,他的手至始至终都无法掰开。
    原本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的叶凝白,也只好放下手头上一切事情,专心在病房里陪伴宫祁瞑。
    可看着宫祁瞑那般憔悴的睡颜,心里不觉一阵抽痛过后,不知不觉竟趴在病床边睡着了过去。
    等叶凝白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十分,天年火红的太阳正挂在了西边,准备下山,一阵温暖如弦的阳光照耀在这里边,暖洋洋的,加以微风凉凉的,不觉的沉闷的心情变好了几分。
    “我脸上应该没什么东西吧,你这样盯着我看干嘛呢?”
    宫祁瞑的目光太过于炙热,叶凝白一醒就察觉到了,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装起了糊涂,摸着自己的脸蛋,莫名一种心虚感荡漾在她的心间,促使她低下了头。
    宫祁瞑那因为常年锻炼的手掌心满是坚硬的茧子,攀上叶凝白细腻的脸庞,他放轻了自己的力道,温柔的抚摸着,满目都是对叶凝白的宠溺。
    叶凝白睡着时,宫祁瞑看着她想了很多,不能在这样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从他一开始做这件事开始,此时,他就应该趁此机会好好告白一番,而不是任由叶凝白向他透露心声过后,在做一些他这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忽而被宫祁瞑抚摸着脸蛋,叶凝白骤然间就脸色红润,更是不敢再去看宫祁瞑了。
    一是他的一举一动着实的是让她娇羞。
    二是他的病,她实在是无法直视他,一旦直视就会浮现到刚才医生所说的每一句话,那种疼痛到窒息的感觉。
    抚摸着她细腻的脸庞,嘶哑的话带着浓浓的情谊从口中而出:“叶凝白,怎么办,我忽然间发现我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她所存在他心中的位置一直不曾改变,越发的深,越发的爱慕她。
    纵使离开四年,她的身影永远挥散不去雕刻在了他心里。
    叶凝白很明显的察觉到宫祁瞑的话落过后,她整颗心都为之一颤了下,幽幽的转过头不可置信的冻着宫祁瞑看。她又何尝不是呢?
    可言下,叶凝白明显是不想谈及这个话题,有些慌张的捂住宫祁瞑的嘴巴,气势汹汹的怒道:“宫祁瞑,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你的声带还没好,根本就不适合开口说话,你若是在说话,只会带你造成极大的伤害。”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这些话。
    宫祁瞑心满意足的一笑,拉开她的手,深情款款的勾唇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我知道我的病情,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似乎是看淡了,说的话都那般的哀伤。
    却在叶凝白的耳边听来,刺刺的,她一点都不喜欢他说傻话。
    想要戳几下他的脑袋,,教训他一顿,一天到晚说些悲伤的话,不知道她听见了该回有多么的难受痛苦吗?
    却发现,她双手都被宫祁瞑给牢牢抓住了去。他那双满是带着坚硬茧子的手包裹着她的小手,里边的温暖一下传递着她全身。只是,此时的气氛,此时的话题,格外的浓重。
    她只能狠狠的瞪他一眼,“不许你说这种话!你会好起来的,军队里还需要你这么优秀的军人帮忙,老天怎可能舍得你走。”
    宫祁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笑意越发的浓烈,看向叶凝白时爱意几近要遍布她全身,仅仅一个眼神,都足以看出叶凝白在宫祁瞑心里的位置。
    宫祁瞑语气平缓宠溺,“叶凝白,你知道了吗,从遇见你那一刻开始,就对你是一见钟情,直到现在也是如此,从来不曾改变我心目中的你。爱意只会越发的深,而从未有过逐渐淡去。”
    “而如今,这一辈子我唯一的心愿不过就是能够娶你当我的老婆,能够对你好一辈子,能够爱你一辈子,能够给你一辈子的幸福。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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