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山一个踉跄,李益已跑了,游孟哲正要张嘴喊,张远山却腾出左手,牢牢捂住他的嘴巴,拖着受伤的右臂,带着他穿过回廊离开。
    游孟哲明白了,自己要是被抓一定与孙斌脱不开干系,只得跟着张远山跑。
    “我什么……也没做。”游孟哲道:“叔你没事罢?糟了,那玩意儿上有剧毒!”
    张远山带着游孟哲踉跄过御花园,提气堪堪跃上,紧接着摔了下来,摔得十分狼狈,游孟哲刹那就慌了,忙道:“找个地方歇下,怎么办……”
    张远山摆手示意他快走,这毒甚是霸道,全靠张远山运功压着,方才一握之下在受伤刺破数个伤口,现在黑血竟已蔓延到整个右臂,自手腕至手肘,一片漆黑。
    先前还是张远山半抱着游孟哲,现在赫然成了游孟哲扛着张远山,此间形势极其复杂,既不能被御林军抓到,又要寻地方检查张远山伤势,实在是焦头烂额。
    两人跑到一处,离事发之处已距甚远,张远山再扛不住,一头栽倒下来,蜷起身子不住喘气,继而猛地一阵痉挛,四肢伸得笔直,瞳中映出天际一轮明月。
    “叔!”游孟哲惊慌道:“你怎样了!”
    没有解药,孙斌说这毒世上已无药可解,怎么办?!游孟哲脑中一片混乱,张远山就要这么死了?他就……这么个死了?死在这里?不可能!
    “叔。”游孟哲道:“你醒醒,放血有用么?我给你吸出来,叔?哑巴,你别死啊!”
    张远山摇了摇头,游孟哲心里一惊,扒开他的黑袍,扯下他的单衣,黑气已蔓延到他的肩膀,再这么下去,毒气攻入心脉必死。
    那黑气还在一寸一寸蔓延,游孟哲已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张远山从怀中摸出一物,安静看着游孟哲,放到他的手中,那是一块白玉璜。
    游孟哲道:“这是什么?”
    他还以为这是解毒的物事,翻过玉璜对着月光仔细端详,上书四字,锦绣河山。
    游孟哲:“这是干嘛的?”
    张远山握着游孟哲的手,令他五指并拢,示意他留着,眼中带着复杂而眷恋的情感,游孟哲道:“你快死了!”
    游孟哲随手把玉璜扔到一边,静了片刻,躬身去听张远山的心跳,耳朵触到他胸膛的时候一阵冰冷,冷得游孟哲直打哆嗦。
    这是阴寒之毒,游孟哲想起在玉衡山上,跟游孤天学过的。毒分阴阳二性,虽调和之法千变万化,然而毒性不离其宗,热毒与寒毒所用材料也不同。蝎,蜈等毒乃是热毒,而蛤,蛇等又是寒毒。植物向阳者乃是阳毒,喜阴者则呈阴性毒。
    这阴毒实在是太也阴毒,不到半刻钟时分,张远山已冻得嘴唇泛蓝,全身冰冷,游孟哲摩挲他的手,忽就想到自己的转阳真诀,既解不了毒,是否能驱毒?自己体内的真气若与张远山相连,不定能沿着他的经脉,将毒血驱出体外。
    不管了,死马当做活马骑,游孟哲把张远山抱到一处假山后,先得避开容易被发现之处,免得干到……双修到一半被人一吓,得了马上风可不是玩的。
    “叔。”游孟哲道:“我这就给你解毒,你千万得撑住。”
    张远山闭着双眼,微微喘气,游孟哲伸手就解他腰带,扒开他的外袍,张远山健美的身材穿着雪白单衣,于月光下修身而干净,俊朗。
    游孟哲正解他裤带时,背后忽有一人布袍声响,余长卿声音响起,道:“怎么回事?!”
    游孟哲被吓了一跳,忙自转身,见是余长卿,比划道:“你去追人!别在这里!”
    余长卿一手按刀,单膝跪地检视张远山,色变道:“太傅中了毒?”
    游孟哲道:“余大哥,我现在要给他解毒,以后再给你详细解释,你快走,别让人过来!”
    余长卿说:“怎么解毒?要我帮忙不?”
    游孟哲眼中现出哀求神色,余长卿一怔,继而不再问,跃上墙头道:“不在这里!刺客朝那边去了!”
    外头火把林立,御林军去得远了,余长卿翻出御花园,追向另一个角落。
    游孟哲继续扒,将张远山的里裤扒下,自己脱了长裤,只着外袍半遮半掩地裹着,翻开孙斌先前给的包裹,找出鱼儿膏就朝张远山胯间抹,忽地就愣住了——张远山硬不起来。
    24、尾火虎
    “叔。”游孟哲道:“你硬一下。”
    张远山:“……”
    张远山无法回答,游孟哲握着他那物左玩玩,右揉揉,偏生就是硬不起来,彻底没辙了。
    怎么办?怎么办?!!游孟哲真想仰天咆哮,忽想起包袱内还有从玉衡山上带下来的药!忙抖了一地匣子瓶子,翻出一枚朱眼冰蚕,这冰蚕专护心脉,乃是走火入魔时用的。当即给张远山喂下去,托着他下巴嚼了嚼,又取了枚九转还阳丹,手忙脚乱地看说明书,只见匣内一行小楷写道:此丹可令人回光返照,短暂还阳。
    太好了!游孟哲大喜,把九转还阳丹也给张远山塞进嘴里,张远山无法吞咽,游孟哲只得抠出药和冰蚕,放进自己嘴里咀嚼,再抱着他脖颈喂了下去。
    张远山喉头一动,吞下药,出了口气,游孟哲心道有戏,为他按摩胸腹,又俯身吻他。脑中一边思考那夜余长卿的撩人深吻,一边与张远山唇舌交缠。
    张远山的呼吸渐热,一手发着抖抬起,放在游孟哲的肩上,像是想推开他,游孟哲又伸手去套玩他胯间,那熟睡的阳根似乎有点抬头的迹象,游孟哲套了几下,张远山血行不足,半软半硬时,游孟哲忽又想起一事。
    两人唇分,张远山略睁开眼,呼吸渐重,冷不防又被游孟哲喂了颗春药。
    张远山:“……”
    游孟哲俯身在他胸膛上又蹭又吻,舔他乳头,张远山胸肌不似赵飞鸿结实,却也有点硬硕的美感,腹肌更是瘦削整齐,吃了春药后脖颈微微发红,小麦色的肌肤泛着汗水。
    此刻朱眼冰蚕护着心脉,血行化开,张远山右臂至右肩,直到胸口处泛着一层黑气,更有种妖异的美感,春药药效发作,额上渗出汗水,眼神迷离间胯下阳根硬挺。
    游孟哲二话不说,双手油膏抹开,把张远山那硬直阳根抹滑了,剩下的油抹在他小腹上,翻身就骑了上去。
    张远山微微颤抖,游孟哲坐上去那会只觉他阳根粗长尚在赵飞鸿之上,粗也罢了,关键是那男儿雄根硬得如铁棍般,插进后庭时抵在阳心上,竟还未曾全根进入。
    这也太长了点,游孟哲脸颊上浮现出难耐神色,深吸一口气,正寻思是否再朝下坐,让他进得更深,却见张远山胸膛黑气渐渐退向手臂处,手掌流出黑血。
    不会罢,这么就解毒了?游孟哲想起那九转还阳丹,多半是还阳丹的功效,那不就不用双修了?
    算了,都骑上了,好人做到底罢。
    游孟哲:“这就来了,叔,做好准备,一二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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