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柯暖暖跟云凡走在西玉街,一脸疲惫。
    “小事一桩。”云凡提着两个袋子,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
    反正在离开十八号仓库之前,景浩轩跟关夜萍以及四名壮汉,每个人都被他送了一个黑恶惩戒之术。
    “可能对你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可是,如果你遭到报复的话,我会很过意不去的。”柯暖暖的脸上有点担忧。
    原本云凡离开十八号仓库时,是想彻底解决了于烨然的,但在她的请求下,他并没有那么做,只是废掉了他的修为。
    云凡十分淡然,“该担心遭到报复的是你才对,但也没事。”
    他自然不担心会遭到于烨然的报复,这家伙没什么背景,仅仅是入武入门的境界,如今被废掉修为,跟平常人无异。
    不管于烨然身在什么势力当中,必将失去依仗,甚至会被仇家杀死。
    至少于烨然向柯暖暖报复的几率,也是低得跟中彩票无异。
    云凡心想,到时候他把羊脂玉镯炼化成护身法器给她戴上,自然能保她万无一失。
    柯暖暖走着走着就停下了脚步,有点迷茫的看向他,“我们算是朋友么?”
    第一次,她对“朋友”这两个字产生了质疑。
    “你觉得是就是,你觉得不是就不是。”云凡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她,十分平静,“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是同事,与朋友无关。”
    “谢谢。”柯暖暖满脸疲惫的对云凡微微欠身,“我想先回客栈,不能陪你逛了,非常抱歉。”
    “去吧。”云凡回过头,继续向前,他能感觉得出,她的自我保护意识似乎越来越重了。
    毕竟,这是一个千疮百孔的世界。
    柯暖暖依旧保持着欠身的姿势,直到云凡消失在拐角,也不知多少路人从她身边经过,虽然很多路人都不理解她是在做什么,但并没有人上前搭讪。
    “这份友谊,我无法给予回报。”
    “我也的确不该轻易接受别人对我的好。”
    “很抱歉。”
    ……
    傍晚,云凡总算是把余下的辅玉都买齐了。
    想了想,他还是掏出手机给柯暖暖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云凡开口道:“我想要回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电话里响起了柯暖暖平静的声音,“我已经回江州了。”
    云凡默然,她回去竟然也不跟他说一声。
    柯暖暖继续说道:“我还有事要忙,回聊了。”
    “嗯,忙去吧,再见。”
    “拜拜。”
    云凡挂了电话,能感觉得出她似乎是给自己筑起了一个壁垒,每段经历总会让人做出新的选择。自我保护,这或许就是她的选择。
    就像当初在色夜酒吧受伤的许筱佳,选择辞去夜场的工作。
    对柯暖暖来说,这个世界,何尝不是当初许筱佳受伤的色夜酒吧。
    云凡的嘴角难得勾起一抹笑,因为他知道。
    变成蛹,不正是因为想化为蝴蝶。
    ……
    布加迪威龙跑车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疾驰。
    云凡的车上放着欢快的音乐,他心情愉悦。
    来石玉镇这一趟,他的收获不小,现在聚灵大阵的辅玉跟链玉都收集完毕了,主玉也有了一块,只差两块主玉,他就能凑齐材料了。
    这一趟的意外收获就是收服了黑玉堂。
    石玉镇周边有好几座大型矿场,常年都有新的玉石被开采出来。
    云凡已经交代顾义多多留意了,有极品玉石的话就联系他。
    他回到大龙山的时候,天已经变黑了。
    云凡将两袋子玉石在柜子里放好,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他正准备出门去色夜酒吧修炼,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
    云凡掏出手机一看,是他老妈打来的,他立马就接了起来。
    叶婉之的声音响了起来,“新学校你找到了没有,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妈也给你物色了几个,等下发个短信过去给你选。”
    “好,妈,你辛苦了。”云凡有点无奈,修炼得好好的,上什么学。
    跟叶婉之聊了几句家常,云凡就挂了电话,也有点发愁,如果重新去读书的话,真的很耽误修炼。
    但读书的确是常人在社会立足的重要基石,他也理解亲人对他的这种期许,他会尝试着去磨合的。
    不多久,云凡就收到了一条新的短息,叶婉之将选好的学校名称发过来给他了,他打开短信看了一下,其实不管上面的学校有多好,对他来说都没差。
    不过云凡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查一下新学校的风评跟情况,看看有没有哪个学校比较适合逃课。
    毕竟对于他来说,修炼要紧嘛。
    云凡在二楼的主卧当中,开始在电脑前查找了起来,一查之下,差点绝望,没有,居然一个都没有,上头的学校几乎都是逃课就打电话叫家长的学校。
    “老妈啊,你是有多爱我啊……”
    云凡有点惆怅,母爱重如山啊。
    忽然,他的手机又响起了来电铃声。
    他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房灵打来了,虽然有点意外,但他还是接了电话。
    房灵直接就说道:“你好,是云凡吗”
    云凡理所当然的说道:“除了我还能是谁啊,你打我手机还问我是谁,你以为你在打座机啊?”
    房灵的声音有点低落,“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之前打了好多次都是关机,我还以为你换号码了。”
    云凡:“换号码也没这么快啊易主啊。”
    房灵的声音依旧低落,“其实我很想不通,你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这些天江州高中的名声都变臭了,你还是不为所动,你真的就这么恨江州高中么?”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凡有点没听懂。
    房灵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说道:“这些天我爷爷也是天天唉声叹气,你退学的事情后来我也了解过了,我爷爷那天就把教务处主任开除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等等,你真的等等。”云凡依旧没法听懂,“麻烦一下,你能不能讲人话?”
    “好吧,我说的不是人话,打扰了。”房灵轻叹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云凡一脸懵逼,怎么房灵的声音好像很受伤的样子?
    “哦,明白了。”他忽然想起来了,“讲人话”这个梗似乎是在好几年后才慢慢流行起来的,其实他也就是想让她说点他能听得懂的,却没想到会伤到人家小姑娘。
    在2007年,除了他,谁又能理解“讲人话”这个梗?
    想了想,云凡还是一脸惆怅的给房灵打了个电话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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