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比得上你。”周非凉突然发声说着无异于情话的句子,眼神肆无忌惮的睨着她,似乎怪她话多忽略了他。
    黎梨微楞,觉着这男人也是一名影帝,这大阵仗她当然配合他,伸手一挽他胳膊,亲密的揉在怀里,眼睛滴出水来,下颚搁在他肱二头肌上戳了戳,“怎么了嘛。”
    曾董变了笑意,别有深意,“小黎啊,他这是怪你不吃醋,生气了。”
    “是我错。”黎梨耳听着旁人话,眼神却只给这凉三少,情深似海,“我爱你,以后只有你一个,同时不准你有其他人,霸不霸道,凉三?”
    他的回应是长久凝视着她眼睛,接着大拇指食指捏住她调皮的下巴,众目睽睽,神佛门前,低首轻缓又热烈覆上她唇。
    黎梨是懵的……
    眼底演出的笑意甚至来不及收场,他用唇舌触她,鼻前黎梨闻到寺庙中的香火味还有他近在咫尺的黑发间的香味,是什么香?
    ……梨香。
    同时恍如在梦境中不真实,但心里一个声音已经提前叫起来,他怎么就敢?!
    她在窗口期!怎么敢吻!!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至死不渝。
    身心一对一。
    第13章 情书
    “下次,别跟我逞凶斗狠。”周非凉有力的手指穿插进她发中,缠住往他眼下拉。
    她唇瓣呈玫瑰色,水光潋滟,眸似春露,意外迷人。
    他笑着,意犹未尽再次覆上去。
    第二次来的时候黎梨回吻他,比第一次熟稔,内心却感万劫不复。
    那些看客,他们大笑,他们指点,不知好坏心,但生而为人总得有一些敬畏,否则为什么来拜佛?
    拜了却不敬,公然荒唐,绝非凡人。
    当然最不凡的是这些人的头。
    晚上在斋堂吃饭。
    周非凉牵着她手,直弄地她手心冒汗,不肯放。
    走哪儿带哪儿,一群男人,偶尔几个和尚,黎梨坐在中间,格格不入。
    但那些人又似看不见她,谈笑风生,不受影响。
    饭后,周非凉又毒瘾犯了一般,拉着她抵命勾缠。
    “你够了。”黎梨怒火滔天,压低声量,“戏做一次,再而三,当我死人?”
    他转身过来抱住她,不准她滑腻的如泥鳅一样的身子逃开,夜色下眸色暗涌像诡异深邃的海,“这就受不了?嗯?美梨?”
    “你死了周非凉。”她听不得他唤“美梨”这二字,“在我窗口期吻这么火热小心中招。”
    “血液传播,母婴传播,还有一个性传播,等睡了你,再死不迟。”他调笑。
    “我今晚不跟你一房。”黎梨忍无可忍。
    “都是找人,我就当一回老实人,跟了我算?”
    “佛门清净之地,麻烦你脑子清醒一点。”她水光泛滥的眸直视前方庙宇飞檐,仿佛上头被绣花。
    周非凉伸手转过来她脸,与她额前相抵,她越挣扎,他越兴奋,带着讽刺,“美梨,你要听话。”
    他已被艾滋侵入大脑,语无伦次,莫名其妙。
    “是你不听话。”他声音潺潺,又吻她。
    黎梨尝到了酒香。
    可笑不可笑?吃斋念佛,每个人却带了女人,庙宇之中酒肉穿肠。
    周非凉已死。
    死在她心中。
    重逢真他妈鲜血淋漓。
    “你不听话……”他非救世主,也非道貌岸然,本质是真真切切的坏人,品尝她口腔内每一寸味道,威胁她,“一早就不该粘上来……”
    “偷偷跟在我身后不好吗?闯祸……”
    “你坏了,美梨……”
    “坏了你还啃?”黎梨愁眉不展,牺牲太大,还卧不卧了?
    “扶我回去……”他便宜占够,醉意熏熏的说。
    黎梨扶他上车。
    从法华寺到山麓下的山庄得三十分钟。
    开到半路。
    突然吱一声长啸,车头在前路打弯,险些飞入山崖。
    那个司机是周非凉的贴身保镖,叫阿华。
    黎梨对对方印象深刻,是气势,彪悍的神色,精壮的身体,得体礼貌用语,旁人都叫他华哥。
    地位不算低。
    今晚阿华亲自开车,出事时,周非凉惊醒,但镇定自若,只除了将摔在他身上的黎梨轻轻一抱,仿佛下一秒是地狱亦无所畏惧神色
    黎梨气息不定,胸前两团抵在他大腿上变形,哪里有心情计较得失,破口大骂:“怎么回事!”
    一整天件件事都让她发火。
    她活得本就肆意,干警察图的就是一个生猛,现在倒好,被束手束脚,还不知道哪天是个头。
    怪不得卧底的前辈多数有严重心理疾病,黎梨感觉自己离这一天不远了。
    发完火,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前头。
    阿华无端被周非凉以外的人吼,面色发沉,解了安全带下车前,对后头男人一颔首:“撞到一个小孩。”
    “小孩!”黎梨先喝,“这大半夜哪来小孩?”
    颇有做凉爷女人的风范。
    如果哪天凉三不幸,恐怕整个周家都要落入她手中。
    阿华面色怪异,不得不低声:“我去查看。”
    周非凉不吭声,从头到尾隐身在后座暗色中,阿华下了车,到前头查看,大约两分钟后上来汇报,对着黎梨方向,“是小孩。不过是玩偶。”
    诡异。
    夜深的山间凭空飞来一只孩童型玩偶,将将飞到周非凉车前。
    而前头一部先下去的安保车,只与他们距了十五米。
    阿华突转方向盘时,后头安保车又几乎撞飞他们。
    山道惊险,人心更怖。
    黎梨被男人按在怀中,只好表现出受惊的委屈怒态:“好吓人……到底是谁!”
    周非凉拍拍她背部,启了声:“暂时不会叫你守寡。”
    “你瞎说什么,刚才那样,我们一起死呀。”黎梨不由抱住他腰,用躺在他腿上的姿势,紧紧缠住。意外的手感好。
    劲瘦。
    不失韧性。
    她眼皮微眨,这一瞬间内心想思考些什么被她本能按捺。
    他抚摸她的后脑勺,徐徐安慰。
    声音轻且可怕,“看来有人想干掉我?”
    阿华临危不乱:“这次跟来的人,每个都是大董事,但是曾董对您最不满,高度怀疑是他。”
    周非凉说:“为的什么。”
    “利益那点事。”
    “他每年分红不够,还是前几年我给他们赚的不够多?”周非凉百思不得其解的低沉语气,偏又是淡而化之的虚无缥缈般,“只不过今年有一点风浪,胃口就不足了。”
    哎呦。
    黎梨听着可来劲了。
    闹半天这位凉三爷不是表面一呼百应,内里勾心斗角,权利博弈,残酷的都动上谋杀手段了,可真是一出大戏。
    她肾上腺素本能飚起来的表面若无其事听着。
    周非凉不知道对阿华使了什么眼色,阿华一点头“嗯”了一声,黎梨错过两人的交流,有些可惜。
    但这次跟他同来,绝对会收获不小。
    于是对自己之前的儿女情长感到丢脸。
    放下浮躁之心。
    蛰伏。
    “黄老师住附近,去她那里缓口气。”周非凉位高权重也怕死。觉着山下的宅子不安全,带着黎梨去了一座庵堂。
    庵堂需要穿过月色下寂静的徽式村落,在村子最深处的街道一侧,静默矗立。
    黄老师是一名美人,在山下做着居士,自己盖了五间庵房,里头供奉观音娘娘。
    院里头有一颗巨大的玉兰树,只不过不是时节,未曾花开,单调浓密的绿叶覆盖。
    站在菩萨面前,黎梨心很静。
    忽然有道女声在她身后响起:“你是黎梨?”
    黎梨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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