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方便露面?或是当了鸡鸣狗盗之徒,干了偷鸡摸狗之事?”少年继续厉声问道。
    白霜雪可怜兮兮地说道:“我只是借用了你娘的脸和文书去看人,没别的坏心思。我不方便露面,是因为有一个男人要找我逼婚,我不得已隐藏了自己的真实面容。”
    “你说的我都不相信,谁知道你会不会拿我娘的脸去四处干坏事,然后将所有的黑锅都让我娘背着。我当守卫这么多年,我见过的坏人多了,有些坏人就借用别人的名义干着坏事,自己得了好处。”少年说道。
    白霜雪喃喃地说道:“那我把文书还给你,你娘的脸我也不用了。”
    白霜雪说完,戴上帽子,将手里的文书放到了少年手里,她拿出面具也放到了少年的手里,她转身从少年的身旁走过去。
    少年一把拉住她,他说:“我要看看你真实的样子。”
    白霜雪脚步一愣,她问:“为什么?”
    “如果你在见我之前干了坏事,我如何能认得你?”少年不依不饶道。
    白霜雪无奈地说:“你家离城门口不过五里路,这么小段路,我能做什么坏事?”
    “我记得那里有一片小树林,在小树林里,可以干的坏事多的是。”少年说道。
    白霜雪记得那片树林,一排排高大的树木组合在一起,站在树林外面可以将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除非是晚上,里面漆黑一片的时候,还有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只看一眼。”白霜雪说完迅速拉下帽子,又戴上了帽子。
    少年只觉眼前晃动了一张惊艳的脸,他呆愣在当场,许久他才回神,他只看到白霜雪越来越远的背影。
    她那张脸,看过的男人都会失了心神,难怪她说是因为有人对她逼婚,所以她才隐藏了真实的样子。
    白霜雪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她需要再做一个面具出来,她还要再弄一张文书,她看到街上有很多侍卫正在查询着路人,她看得心里阵阵发慌。
    她不想被玉逍遥抓回皇子府,她也不想与玉逍遥成亲,她要救出蓝宗涵。
    她住进了客栈就开始做面具,她一上午就在屋子里,她看着窗户下行人,她需要做一个普通路人出来,这样不招人眼。
    她想了想,做一个相貌普通的少女,再换一身少女的服饰,少女喜欢逛街、玩耍,对她出门打探消息有利。
    她立即着手做了一个少女的相貌出来,少女有一双月牙般的眼睛,嘴角上翘,似噙着一丝温柔的笑容,在少女的鼻子周围是一些褐色的斑点,虽然有这些斑点,可少女的相貌还算清秀。
    她试戴了一下,在镜子里的脸看着还算舒服。
    她走出了房间,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她要去茶楼打探一下消息,她听到了街上议论纷纷。
    “听说皇子府地牢失火了。”
    “可不是,火势滔天,把半边天都映红了,侍卫灭了一晚的火才扑灭。”
    “听说被关在里面的蓝家公子不知所踪?”
    “蓝洪海哭得死去活来,不停地叫道,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啊,我的宝库啊。”
    “我的宝库?蓝洪海哭他的儿子的方式也是很特别。”
    “是啊,我想,他可能是想说,儿子就是他的心头肉,像宝库一样珍贵,让他不舍。”
    “是,如果我的儿子死了,我就哭,我的心啊,我的肝啊,我的鱼啊。”
    “你家不是小丫头吗?你卖鱼,当然喊着我的鱼。我卖枣就喊我的枣啊。”
    两个摊贩正在议论纷纷,白霜雪站在那里听了许久。
    卖鱼的摊贩对着白霜雪嚷道:“喂,小姑娘,你到底买不买?这些鱼还能看出一个花来?说吧,你想选什么鱼,我给你捞起来。”
    白霜雪笑着退一步,她说:“我就看看,就看看。”
    卖鱼的摊贩说:“看啥?一边玩去,别在我这里堵着,我还在做生意。”
    “是,是,是,我这就走。”白霜雪说道。
    她转身离开了摊贩,她听到摊贩在她身后说:“我看这小姑娘春心萌动,指不定是要出嫁了,看她心神不灵的样子就知道。”
    “鱼老大,你是神眼啊,你该去算命。”卖枣的摊贩笑道。
    白霜雪边走边想,上次红艺涵用假死从牢里逃脱,这次,他肯定是用的同样的方法,只是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该去什么地方去找他呢?他行踪不定,又善于易容之术,如果她和他面对面擦身而过,她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难道要先进四皇子府进行打探消息,再作决定?可是如果玉逍遥认出她来怎么办?必竟玉逍遥对她极为熟悉,难保不会认出来她。
    她边走边想,在她眼前有一个宅子,宅子上的门牌上写着“机要轩”,她停在宅子前面呆看着,从宅子里走出一个身着黑衣劲装的少年,他笑道:“姑娘是想了解什么方面的事?机要轩可知一切姑娘想知道的事情。”
    白霜雪听罢,心里一喜,她正在寻一个可以找寻红艺涵的地方,她跟着黑衣少年走了进去。
    入眼是一个天师捉鬼的巨幅画正挂于厅堂正中间,画中的天师正手持长剑,另一只手拎着一只全身蓝色,长着白色镣牙,瞪着铜铃般眼睛的鬼。
    少年坐定后,问:“姑娘,是想问姻缘、家宅还是寻物?”
    白霜雪坐下,立即有同样身着黑色劲装的少女上前送了茶水,她轻啜一口茶说:“能寻人吗?”
    “如果姑娘想寻人,是相占卜还是测字?”少年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哪个方法可以找到这个人?”白霜雪说。
    “走吧,我带你先去看看。先看沙盘占卜。”少年说道。
    他起身向里面走去,白霜雪紧跟他的脚步走进了一个走廊,少年带着她来到一个屋子,她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披着黑色的长发,她身穿着各种颜色布料缝制的衣服正坐在那里,她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楚她说的内容。
    只是在她身边站着一个神情焦急的男人,中年女人双手合十,两手之间握着一只筷子,筷子下是一个沙盘,筷子正在沙盘上快速移动。
    她看到筷子飞快移动了一会,将沙盘上的沙画上了一个个的圈,接着筷子停在了沙盘的右上角一动也不动。
    筷子由右上角向下缓缓的移动,将圆圈划了一条很长的线,由右上角一直划到了左下角,这条线横穿过了圆圈。
    女人的嘴里还在低声地念叨着,只一会沙盘上的沙似沸腾的水一般,轻轻地跳动了起来,似正用热火在燃烧着它们,让它们不由跳了起来。
    沙盘沸腾了一会,归于平静,沙盘上显现两个字“东厢”。
    女人睁开眼睛,她说:“你要找的东西在东厢,只要仔细找寻,一定可以找到。”
    男人谢过了女人说:“谢谢,谢谢法师替我找寻母亲的遗物,它对我很重要。”
    女人轻轻点头示意,男人脚步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少年看着白霜雪,白霜雪笑道:“很神奇。我想去看看测字。”
    “好。”少年带着白霜雪走出了房间,他们走过两个走廊进入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没有别的物品,宽敞的屋子里只有一个四角短桌,桌前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盘腿而坐,正在练习着书法,少年走上前向中年男人,他对中年男人行了一个礼说:“黄师傅,我们来了客人想来看看测字。”
    黄师傅听罢,将天字最后一捺写完,他将毛笔放在笔架上,抬眼看了一眼白霜雪,白霜雪对他微微一笑,说:“请问,我可以测个字吗?”
    “请。”黄师傅将桌上的纸换成了一张白色宣纸推到了白霜雪的面前,白霜雪握着毛笔,她想起红艺涵、蓝宗涵,他喜欢涵这个字,她就测一个“涵”。
    她握着毛笔在纸上颤颤巍巍地写下了一个“涵”字,她看到黄师傅正挑眉望着她,她脸一红,说:“我的字写不得好。”
    她把字转向了黄师傅,黄师傅盯着纸上的字看了半晌,他没有说话,白霜雪静静地站在那里,她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她怕惊扰到了黄师傅的思绪。
    黄师傅手指顺着毛笔字的边缘画一圈,他说:“他不在这里。”
    白霜雪心里一惊,难道红艺涵已经离开了这个镇子?白霜雪想到这里,她顿时释然,如果红艺涵离开了镇子,那也说得通,他本来就是行踪不定,可能他有事,去别的镇子去了。
    “请问,他到什么地方去了?”白霜雪问。
    “他不在世上。”黄师傅说。
    白霜雪听完,心里一疼,她忍痛问:“他死了吗?”
    “没死。”黄师傅继续说道。
    “没死?那他到哪儿去了?”白霜雪问。
    黄师傅看了一眼黑衣少年,少年正站在白霜雪身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黄师傅说:“以我的能力测不出来了。小凡,你去请示一下上面,是不是需要动用……”
    “我知道了,黄师傅。”小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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