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根硕眉头微皱:“野姬,你身上不是没钱么?这瓜子、水果、牛奶都是哪儿来的?”
    “嘿嘿,”苍雪野姬笑眯眯地站起身,嗑了一颗瓜子,这才笑着说:“还是大牛你面子大,水果牛奶呢,都是柳院长让人送来的,至于瓜子,我出去买的。”
    “哦,买瓜子应该没多少钱。”杨根硕想着,这丫头口口声声没钱,但零钱,多少还有点儿吧。
    “那我也没有啊。”苍雪野姬脆生生地说。
    “啊?”事情出乎意料,杨根硕不由一愣,问道:“那你咋买的呀?”
    “以你的名义,跟柳院长借的,一千块。”苍雪野姬捂着小脸,嫣然一笑:“记得还哦。”
    言罢,还来了几个电眼。
    “去去去!”杨根硕没好气的摆手,“你以为你的媚眼很值钱么?眨几下就值一千块,要是来钱这么容易,那我真是发财了。”
    “嗯,你怎么就发财了呢?”
    “现在,你是我的私产,我把你拉到街头,你光给路人抛媚眼,我光收钱。”
    “我不介意,你可以试试哦。”苍雪野姬让他给逗乐了,当然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先生,不瞒你说,在国内,在贵族的圈子里,野姬一个媚眼,那绝对价值连城。”
    杨根硕看了眼宫本凉子,“要不,让她回国卖?”
    苍雪野姬往嘴里丢了颗瓜子,然后,嘴巴撅起来,挂个水壶绰绰有余。
    杨根硕哭笑不得,这丫头也会撒娇卖萌呢!这副赌气幽怨的模样,只怕没有男人能够抵挡。
    杨根硕觉得自己抵抗力还行:“天哪,这算什么!丈夫丈夫,那是用来付账的,可是,我是你们什么人?”
    “你要是乐意,我们可以这么叫你,我们不介意的。”苍雪野姬毫不犹豫地眨眨眼睛。
    “可是我介意!”杨根硕大声说道。紧跟着“不守妇道、不知廉耻”话,差点就蹦出来。
    苍雪野姬一下子变得泫然欲泣:“干嘛这么凶巴巴的。凉子这么漂亮,我这么萌,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杨根硕忍不住笑了:“好像我喜欢什么样的,你们就能变成什么样的似的。好了,大小姐,别玩我了,过段时间,我送你会你老家。”
    “我老家在国外。”
    “我报效飞机票还不行么?”
    “你就这么讨厌我,你就只要凉子?”
    “喜欢凉子,你可以带走,你们还可以继续做那种超友谊地密友。”
    “我不走。”宫本凉子说,语气坚决。
    “为什么?”
    “先生,”宫本凉子一本正经,“我以后就称呼你为先生吧!”
    宫本凉子看着杨根硕,目光热切。
    “别说以后,先说当下。”
    “好。”宫本凉子点点头,“你可能不清楚宫本家族的势力,也不清楚忍者这个生态环境,如果没有先生的庇佑,我真的活不下去。”
    杨根硕皱眉看向苍雪野姬。
    苍雪野姬不住点头:“是啊是啊,宫本菊腚说的很清楚,他并不是危言耸听。”
    “我可以为先生做任何事,只求能跟在先生身边,那就是无形中得到了先生的庇佑。”
    杨根硕轻叹一声,“凉子,你真的什么都不争不求,这可是你说的,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宣布,你是我的人。”
    苍雪野姬、宫本凉子一下子愣住了。
    “这么快?”苍雪野姬轻呼。
    宫本凉子脸上一红,还是坚决的点点头:“好,等凉子伤势稍好,就做先生的女人。”
    “呃……”杨根硕一愣,旋即摆手:“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我是那种欲求不满的人吗?我只是宣布了对你的所有权,难道,我就非要占有你的身子,就要跟你发生点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啊。”苍雪野姬拍了拍胸脯,“大牛,你还真跟一般男人不一样,通常我们出门,很多男人都情不自禁的偷看凉子的胸部,我知道他们想什么。”
    “没想到,你这么君子,唾手可得的,你都不要。”
    “野姬,你都快成麻雀了,叽叽喳喳的,给我闭嘴。”杨根硕没好气的说了句,然后将宫本凉子的腿放下来。
    宫本凉子不明所以,苍雪野姬却是大叫起来,“大牛,你干嘛,难道是改变主意了,现在就要吧,凉子腿伤的很重,你就不能憋几天?”
    “住口,滚出去!”杨根硕瞪大眼睛,“我是在给凉子检查伤口,你不要影响我。”
    “哦哦,我以为你猴急想要那啥呢!”
    杨根硕扭头一瞪,苍雪野姬马上捂住了胸口,接着嘿嘿一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啊!”
    “处理伤口的全部东西,不用我吩咐了吧!”
    “不用不用。”苍雪野姬点点头,就往外跑。
    刚跑到门口,又停下了,“大牛,你不会故意支开我的吧!”
    “滚!”
    “嗳。”
    “站住。”
    “又有什么吩咐?”
    “找柳院长,要一套针。”
    “缝衣针么?”
    “你怎么不说绣花针?”杨根硕摇头吼道,“针灸用的针!”
    “你吼什么,是你没说清楚,你又怪我?”苍雪野姬眼圈一红,扭头跑了。
    杨根硕摇摇头,打开了宫本凉子腿上的包裹。
    虽然伤口缝了针,处理的不错,但是,纱布依然被血水浸透。
    这般拆开,过程是相当痛苦的,但是,杨根硕发现,宫本凉子一直面无表情。
    杨根硕心想,这就要归功于非人的残酷训练了吧。
    宫本凉子仿佛看懂了杨根硕的意思,她说:“先生,你想的没错,我们训练,首先要过的一关,就是对痛感的麻木。除了某些敏感部位,哪怕是截断肢体,我们都可以忍受。”
    “太残忍了,太变态了。”杨根硕不住摇头,“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组织?时代进步到了今天,这样的血腥的组织,不应该被取缔吗?”
    宫本凉子淡淡摇头,“有个人说过,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我们是一些政治家阴谋家的工具,是为他们创造最大利益的牺牲品。”
    “算了,不说这些了。”杨根硕微笑道,“以后你跟着我,彻底脱离了组织,过正常人的生活。”
    “嗯嗯,谢谢先生。”宫本凉子笑,双眸含泪。
    宫本凉子梨花带雨,杨根硕心头也没理由一动,抬手就去为她拭泪。
    宫本凉子的面部肌肤受到杨根硕手指的触碰,几乎是下意识的撇开脸,脸蛋更红了。
    芙蓉含露的模样。
    杨根硕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同样出身草根,又同样受过残酷的训练,杨根硕对宫本凉子的感觉挺好,跟她相处,很舒服。
    伤口处的纱布揭开了,缝针的伤口有些青紫肿胀,目不忍睹。
    这些都是正常现象,因为伤口不小,还是贯通伤。
    都是自己辣手摧花。
    这么圆润结实纤细而且白皙的小腿,自己怎么下得去手?
    不免有些内疚。
    “先生,你不用自责的。”宫本凉子说。
    杨根硕抬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凉子还真是善解人意呢。”
    “当时凉子要害先生,先生没有痛下杀手,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宫本凉子摇摇头,会心一笑,“人生真的很奇妙,那一刻,我们生死相搏,这一刻,竟然可以这么平静的相对而坐。”
    “是啊,人生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会是什么颜色的。”
    “先生好有学问,这话好有哲理。”
    宫本凉子的眼睛里真有小星星,那叫崇拜,杨根硕很享受,不过,也不免有点脸红:“那啥,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个歪果仁,好像脑袋还有点问题。”
    “那也说明先生博闻强识。”
    “哈哈,你非要搞个人崇拜,我也没有办法。”
    “呵呵……”
    “哈哈……”
    两人相对笑着,越笑越是欢畅,但宫本凉子很快就笑出了满脸泪水。
    “又怎么了?”这次流量较大,杨根硕抽了面纸去擦。
    “没什么。”宫本凉子接过去,“只是有些感慨。”
    “虽然我跟你不一样,没有被收入万恶的血腥组织,但是,我的整个青少年过得并不轻松,或者比你还要辛苦,教我的人,严格的近乎变态。”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先生现在算是苦尽甘来了。”宫本凉子说道。
    杨根硕笑了笑:“我听说的跟你不一样,人家是这么说的,吃得苦中苦,方能开路虎。”
    “路虎算得了什么?”宫本凉子摇摇头,“不过说起来,先生的这一身本领,都是那个人教的了?”
    杨根硕点点头:“基本是的。”
    “那个人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
    杨根硕未置可否,浅浅一笑。
    自从进城后,他发现,老不死的教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有用的,所以,对他的怨念,越来越少的。
    只有一点永远无法原谅,那就是不顾自己的感受,赶走了姑姑。
    不过细细想来,那老不死的,从小到大,又何曾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不说这些了?”杨根硕的手背在宫本凉子的小腿伤口上拂过。
    稍稍有些疼,更多的却是战栗。
    宫本凉子咬着唇皮,屏住呼吸。
    杨根硕并不清楚宫本凉子的反应,只是说道:“放松点,这么漂亮的小腿,简直是一件鬼斧神工的艺术品,我不能毁了它。”
    “你放心。”杨根硕目光从她的小腿上移开,看向宫本凉子,这才发现她咬着唇皮,小脸通红,杨根硕皱眉,“你怎么了,是不是尿急,不好意思说?”
    宫本凉子“噗嗤”一下,笑开了,“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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