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正好睡眼惺忪的出来上厕所。这声音把她吓得够呛。难不成进小偷了?赶紧拿起水拔子准备和来人决一死战。
    “小偷!”阿宁打开客厅的灯喊着。却看见他家少爷手里拖着个麻布袋子,眼神阴冷的瞪着她。阿宁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似的。
    “少爷?…”阿宁有点儿害怕了。“您…怎么还不睡啊…”
    申访书没理她,继续拖着麻布袋子往外走。麻布袋子上沾满了黑紫色。恶臭是从里面发出来的。是血吗?
    “少爷,您去哪儿?”
    这时申访书已经拖着走到了门口,突然扭过头,对着她笑,好像才听见她说话似的,“阿宁啊,来,过来帮帮我。”
    “行!”阿宁这才心惊胆战的跑上去。
    “去!拿两把铁锹来!”
    “?”
    “快去!!!”
    “我这就去!”
    等阿宁拿着铁锹跑回来的时候,她家少爷已经不在这里了,院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响。阿宁赶紧跟了上去。
    “来,给我把铁锹!”申访书看着跑过来的阿宁停了下来。“挖吧!”
    阿宁也不敢多嘴,少爷让干什么自己干什么就是了。也跟着挖了起来。
    那个坑差不多挖到一人深的时候。“阿宁,把旁边袋子拿过来。”
    阿宁照做,跑过去拖那个充满恶臭的袋子,谁知袋子却被石头划破了。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阿宁赶紧去捡。冰冰凉凉的,好像是肉。满是黏腻。天太黑,朦朦胧胧的可以看出一种形状。刹那间,阿宁感觉跟电击了似的。可怕的感觉充斥着内心——这该不会是人手吧???
    申访书这时已经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举着铁锹,正朝着自己。
    阿宁一下子就跪下来,“少爷放心,阿宁一定不会往外说的!!!”半天没有动静。阿宁这才抬起头看着申访书。
    一向有洁癖的她家少爷现在在肮脏土地上坐着。满是泥土的手捂着脸,身体轻微战栗着。是……在哭吗?
    “少爷……”
    良久,申访书站起来,捡起地上那被砍掉的手脚,扔进刚挖好的坑里。“行了,埋了吧!”
    “哎,行!!!”阿宁这才颤抖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拿起铁锹埋了起来。
    天快亮了。坑也填完了。蓝色的光照到深访书苍白的脸上。
    “回去睡吧!”
    ————
    ————
    a市。
    医院。
    一个俊俏的男人儒雅的坐在病床上。小护士给他脸上换着药。
    “好了!”
    “谢谢。”男人话不多。只是自始至终儒雅的笑着。
    就小护士脸马上就红了。“莫先生,您可以出院了!但是看您的样子也不像是能跟别人打架的人啊。怎么伤这么重啊?”
    男人刚要开口呢,这电话就响了。
    “喂?”
    “好的好的!”男人不好意思的看着小护士。
    小护士有非常也眼里劲儿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不用在乎她。
    男人已经出去,小护士这才犯花痴扒着门口,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你看什么呢?”一个年纪稍大点儿的护士拍了小护士肩膀一下。吓了小护士一跳。
    小护士看了拍她的人,脸上掩饰不住的花痴笑。“姐姐,当然看帅哥啊!我跟你说啊,这个病房住着个大帅哥?”
    “行了,你都跟我说多少遍了,怎么还是这句话?孩子啊,来,姐姐给你看看病?”
    “嘻嘻。这不是跟姐姐关系好嘛。”小护士不禁又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嘴里小声嘀咕着,“只是可惜了了,不知道脸上会不会留疤。”
    司机在医院门口等着男人。见男人下来了赶紧给男人打开后车门。
    车里坐着个仪态端庄的中年妇女,穿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传统样式的旗袍。愈加显得面容姣好、和蔼可亲。
    男人坐进去,“妈?您怎么还亲自来了,不就是出院吗,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女人摸着自家儿子还包着纱布的脸,“你呀,有什么事儿总爱压在自己心里,”这话还没说完呢,就哭上了,“小漠啊,以后就别出去了,就在家得了。咱家什么都有不是?”
    “知道了,妈,是儿子让您担心了。”
    “能不担心吗,这你一不在我身边儿吧。总觉得这心里呀,空落落的。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回家一定让你爸把那伤你的人给揪出来不可。那人该有多丧心病狂才能把你伤成这样子啊。”
    “妈,这事儿啊,就不劳您和爸操劳了。儿子自有分寸。”
    “你呀,要不是你从小就这么特立独行,怎么可能有这档子事儿?放心吧,我和你爸一向尊重你的决定。你自己看着办吧。”女人也不哭了,拿起手绢儿自个儿擦着眼泪。“小漠啊,你这脸会留疤吗?”不禁又抚上了那包着纱布的脸。
    “不会,医生都跟我说了。说年轻人身强力壮的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也就没事儿了。”
    “嗯,那就行,我回家啊,得赶紧烧烧香拜拜佛了,这几天啊,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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