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黛以前入过皇宫,当了皇帝的欧阳霆,骄奢淫乱,后宫美女如云,来来往往她见得也很多。但这个皓婉姑娘绝对是个中翘楚,尤其是那轻盈地舞姿,还有宛若黄莺的歌声,绝美。
    慕云黛都不免深陷其中,直到歌曲舞罢,才跟着大家回过神来。
    她依旧还那样坐着,杯中的酒水,端至唇边轻轻地抿了小口,然后在慢慢放下。趁着此缝隙,她偷偷地瞟了一眼上座的越澄,见她同样的模样。她忽而咧嘴笑了笑。
    “妾身周皓婉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墨云大人!”
    周皓婉行完礼,刚站起来,就瞥见坐在她爹对面的男子,分明是白日撞见她的那个人:“是你!”她吃惊地说着,说完又意识到自己方才是口误了。
    “你见过墨云?”
    越澄嘴角升起一抹兴味来,挑眉潋滟地眸光从慕云黛身上轻轻地划过。
    面对越澄的问话,周皓婉丝毫也没见半点怯场之意,她露在面纱外的澄亮眸光,直面地看着慕云黛:“今日白日里,确实有过一面之缘。但想必墨云大人应当不记得我了才对!”
    她这样讲,墨云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她笑了笑,所幸任由这姑娘说去。不过也奇怪,她到丝毫不觉得这姑娘不好。保留着真性情,待人有礼有节,倒像是周明山这种性格会教导出来的女儿。
    “既然相逢即是有缘,你同墨云认识,不妨摘掉面纱,让我们一睹为快,二来也好让墨云认认,她到底认不是认识,是不是?”
    越澄纯粹是在挑事,墨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她才刚回来,至于这么一副挖坑给她跳的急切样子么。
    “既然是太子殿下要求,皓婉定当竭尽所能地满足了。”
    周皓婉说着,含笑摘掉脸上的面纱。先前白天墨云确实没怎么仔细瞧过这姑娘的样子,当时只是觉得好看,但五官什么的却没敢细看,一来是在大街上这样直直地盯着别人看,也不太礼貌。二来她着急赶着去见越澄,也没顾得上看。
    如今见到这位姑娘的真实面貌,倒也配得上此等性情。虽不是角色,但五官朗朗大方,颇为精致明艳,一看便是知晓家世极好,虽从未受过什么苦,但性情才情却十分端正良好的模样。
    “此女如何,墨云你可还记得人家的样子吗?”
    越澄像是还嫌事情不够乱,故意在这边替她撩拨人家小姑娘的。慕云黛满头黑线,可又不好当众拂了这姑娘的面子,只得站起身来,漫步走到周皓婉的身边。
    拘礼躬身,十分抱歉地说道:“先前白天的事情,是我无礼了,多亏小姐没有过多怪罪!”
    “哦,看来白天发生的事情不少啊!”越澄满脸兴味地看着墨云还有周皓婉,一双含有八卦因子的眸子,来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周皓婉倒是先红了脸,同样对着慕云黛也拘礼躬身:“原来是墨云公子,早有耳闻,今日得见,闻名如见面,令皓婉三生有幸!”
    “哪里那里。”慕云黛谦虚地说道。
    “墨云公子不必谦虚,你的盛名,早就传遍了整个越国,虽然大家从未见到过你的面容,但你跟在越太子身边,运筹帷幄的事迹,大家都已经听说。对你更是尊敬的很!”
    “皓婉,无礼,太子殿下在这里,休要胡说!”周明山见到自己的女儿说话越来越没谱,当着越澄太子的面都敢这般直说,也不怕越澄太子会生气。
    所以赶在越澄恼怒治罪之前,就先恼怒起来。走到越澄的面前,赔礼道歉:“小女尚且年幼,方才的话纯属是胡言乱语的,还望太子殿下不要生气才好!”
    越澄好笑道:“怎么在你心里,孤就是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她笑意加深:“再者说,你们夸墨云便是在夸孤,若不是孤慧眼识英才,又如何能找到墨云这样的人才在孤身边来帮助孤?”
    这番反问说的到挺有睿智的,原本大家瞧见越太子柔弱,还以为就是个没什么担当的太子殿下。如今看来传言并非如此,再者说,古来先王多有贤士在身边,墨云便是这样的贤士。
    慕云黛立即符合,为了给越澄点面子:“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微臣多谢太子殿下慧眼识才,发现微臣的优点!”
    “孤就喜欢你这种豪爽的气质!”
    两人相视一笑,到颇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周皓婉抬眼看着眼前风姿绰约的男子,她身形稍显瘦弱,但身材却十分挺拔,尤其是眉眼间暗含地冷厉,给人一种英气中透着严厉的感觉。
    但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明明知道前面的这个人很危险,但你还是忍不住受到吸引,想要上前来去瞧瞧,到底会遭遇怎样的危险。
    周皓婉觉得眼前的墨云,对她而言就像是罂粟花。开放的极美,就盛放在眼前,但她却还未能触碰得到。
    晚间,慕云黛喝了点已经有些小醉,她同越澄两人住的厢房正好在左右隔壁两间,便相携离开。原本周明山是安排丫头在身边伺候他们梳洗的,但都被拒绝了。
    至于原因,大家都才不明白。只当是两人还有重要的事情罢了,周皓婉是女眷,自然不能长久地留在男子的筵席之上,早早地便退下了。
    只是她一直都没有回到房间休息,而是换了身简洁干净的衣裳,天蓝色水湖裙,勾勒出她妙曼的身姿。她如今成处于妙龄,正是女子娇羞最美的时候。
    她早先就先安排了丫头在道路口上守着,听说墨云回到房间了,才提着裙摆小声地走进到院落里。
    慕云黛本来也未曾喝醉,倒是越澄今日似乎心情不错,喝的有点多,迷醉了眼睛,搂着慕云黛,那副神情总觉得有那么点奇怪。
    她原本想说男女授受不清的,把越澄扶到床上,便任由她自生自灭了去。却没料到越澄突然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一边的床栏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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