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娘的放开我!
    却没想到西决朗声大笑:“无碍,君大人想说何事尽管直接说,虽美人坐怀,我自当临危不乱,条理清晰。”
    白术:“……”
    此时此刻,白术一边要保持着腿上的绣春刀不被发现的艰难角度,一边被迫整张脸都贴着那西决那铁板似的胸膛,听着里面的心跳呯呯强而有力的跳动。
    …………特别想他娘的拔出绣春刀直接一刀把它捅出来。
    而此时,终于脱离了老鸨子废话地狱的二十一也跟着杀了进来——一眼便看见他们都尉府最小的二十八满脸通红得像只虾子似的缩在西决皇子怀中,或许是紧张得过了,此时她顶着云露的脸一副小鹿似的惊慌失措模样,看得二十一都心跳跟着漏一拍,好在立刻脑补了下二十八本来那瘦小鸡仔似的模样,那藏在裙底下的好兄弟才冷静下去。
    他稍一停顿,随即便笑着娇声道:“哟,奴家这还没来呢,西决皇子倒是心急,先把云麓妹妹抱上了——怎么,是嫌弃抱着奴家抱腻味了,今儿个还要换换口味?”
    二十一这话说得没多大漏洞,确确实实,虽然西决皇子来到这胭京楼多次,但是多数情况下召唤陪伴的都是韶华,鲜少会注意到云麓,所以理应韶华与他熟悉许多。
    这会儿听了韶华这样埋怨,西决皇子笑了笑,手头上一松,便放开了云麓,招手让韶华过来伺候,这会儿一桌子包括那个理应是“不开荤”的肥猪和尚在内一半的人目光还放在云麓身上,见自家主子松开了她,纷纷蠢蠢欲动想要将她要过来伺候——
    可惜她刚刚从西决怀中站起来在地上站稳,已经被身边的君长知伸手扣住手腕,一把拽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君长知:“坐这。”
    白术愣了愣,抬起头飞快地扫了眼身边一脸严肃的年轻大理寺卿,瞬间无言点头:“……喔。”
    妈的,这一身浩然正气跑来花楼喝花酒,君公公您可以的。
    与此同时,扮作韶华的二十一取代了白术的位置,一屁股坐在了西决的身上。
    西决“唔”了一声,仿佛若有所地地说了句:“小韶华,你最近是不是没控制好饮食,本王怎觉得你没凭地重了许多?”
    “啊?……哎呀,讨厌的啦,西决官人居然嫌弃奴家胖!”
    “没有没有,哈哈哈,本王便是逗你一逗,咱们韶华身轻如燕,怎么会胖了呢——”
    耳边传来的对话白术听得唇角猛抽,余光一眼便瞥见那西决皇子的手已经毛手毛脚地放上了二十一的胸,假扮韶华的二十一笑容不变,转过头来看了白术一眼,那一眼却是信息量巨大,比如:救命,再揉老子的奶要掉了。
    白术:“……”
    眼角抽搐,在心中默默地给二十一点了个蜡,白术便轻轻笑着道:“皇子须怜香惜玉些,韶华姐姐昨儿弄着了手,这会儿疼着呢——”
    西决皇子一愣,看似有些不悦转过头来,却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此时,从白术身边已经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搬过去——她微微一愣,抬起头便对视上了君长知那双清冷的眼睛:“你有闲心关心别人,本大人的酒壶空了倒是没注意,央城第一花楼的头牌姑娘就这素质?”
    白术:“……”
    君长知目光冷淡,挑了挑眉:“怎么?”
    白术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抓过酒壶摇晃了下,确实空了,不过……
    不就是倒个酒么,凶个屁啊凶!!!!
    第75章
    而此时,仿佛是看见了身边的花娘那怨念的目光,年轻的大理寺卿却只是淡淡瞥她一眼随后道:“嗓子不好便少说话,仔细搅合了客人的兴。”
    白术知道这是提醒她少说话免得声音漏了陷,虽然表面上是挨了嫌弃,却也不做声,只是在众人的注视下乖巧地点点头,只管低下头去跟君长知斟酒……旁边别的不明真相的人见了,以为是君长知没来由地挤兑个花楼姑娘,再加上方才见这“云麓”难得面露女儿态,这会儿都还心痒痒,纷纷面面相觑,眼神交流——
    A:听说这君大人是个那方面没辙的,真的假的?
    B:那当然真的,那普通人能对这么美的姑娘不好?
    A:别是好龙阳吧。
    B:没听说过他有这方面爱好。
    众人眼神交流完毕,转过头时,这才发现云麓和君长知两人相处模式也确实奇怪得很——那花娘虽面带微笑,行为举止却极为小心,倒了酒君长知便喝,喝过了再倒,两人就像是那酒楼里随便搭桌的陌生人似的,与这会儿躺在西决怀中笑得花枝乱颤的韶华以及一双手不规不距乱摸的西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此时此刻,仿佛是终于注意到了众人诡异的目光,也意识到了自己画风不对,君长知微微一顿之后,在身边的人低着头给自己倒酒时,忽然冷不丁地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身上一带,伴随着“云麓”一声倒抽气的低低惊呼,下一秒,她便整个人稳稳地坐在了君公公的大腿上。
    伴随着一阵熟悉的龙涎香夹杂着檀木的特殊香传入鼻中,她就像电影里似的以旋转方式落入男神怀抱。
    呯的一声是方才她坐着的那椅子倒地的声音——这动静不小,惊了旁边的西决以及二十一,白术分明看见二十一转过头来时看见她缩在君长知怀抱中,先是飞快地抽了抽唇角,随即笑着调侃:“哟,早就听闻云麓妹妹对君大人倾慕已久,今日得偿所愿,君大人的怀中可还好待?”
    白术:“……”
    你就他娘的欺负我不能说话是吧?
    二十一:“呵呵呵呵呵。”
    是啊怎么着。
    而此时,白术正好感觉到男神放在她腰间的手稍稍紧了紧,下意识地抬起头,却意外地对视上了一双明亮的黑色瞳眸,在两人相互对视片刻后,君长知的目光移动,白术也下意识地跟着君公公的眼神儿一路向下盯着的某处地方看去,几秒尴尬的沉默之后,她屁滚尿流地将因为落地姿势不雅而大劈叉的腿合拢。
    与此同时,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微微拉高,君长知就着她的手,将一杯小酒喝下肚。
    在旁的人看来这会儿是“云麓”主动抬起了手将酒杯递至君长知唇边,然而看似柔软轻柔的动作,实际上作为动作完成者全程僵硬得和僵尸似的,只有她和君长知两人知道,这一甜甜蜜蜜的动作压根就是君长知一个人在操作……
    这花楼的酒挺讲究,刚开始喝并不上头,口感也不错,客人喜欢就一个劲儿地喝了,过了一段时间才上头得厉害——这会儿君长知是一大壶酒都下了肚,难得面上还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一双薄唇这会儿像是涂抹了胭脂一般红艳艳的,还泛着水光,白术抬着头看得双眼发直,而就在此时,她忽然发现君长知低下头来!
    当男人越靠越近,白术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呯”地一声猛地跳动之后就瞬间停止跳动,就好像刚才那瞬间那小心脏已经承受不住负荷炸开了似的,眼瞧着那光泽诱人的红唇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红唇附在耳边。
    一阵淡淡的酒香伴随着耳垂上感觉到的热流同时钻入鼻腔。
    耳垂上——耳垂上好像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白术抬起手,仿佛娇娇弱弱一般扶住自己的胸口,正想来一句“君大人你离奴家好近”,却听见此时将唇压在她耳边的男人用他特有的低沉沙哑嗓音低声问:“你腿上那硬邦邦的一长条是什么东西?膈着本大人的腿,膈得慌。”
    “……”白术抬起双手,亲亲密密地拦着君长知的脖子将自己拉高,将自己的唇送到男人耳边,“……绣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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