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问我陈默,并不是冲动之人;更不是靠着拳头,好勇斗狠之人!
    沈佳丽欺负我们,王天耀算计我们,甚至管凡侮辱我们,我都可以一忍再忍,因为他们至少,还有人性的底线!
    可是眼前的这个大愣,他的胡氏家族,已经彻底没有底线了;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打死水哥的姐姐,霸占人家的祖宅、田地;而今天,就连水哥的孩子都没能保住,就在刚才,嫂子都是个半死的女人了,这个混蛋大愣,竟然还掀开被子,占嫂子便宜!
    人性,到底还能有多丑恶?恶人的底线,又在哪里?
    有些愤怒,靠智慧是化解不了的;你必须得靠暴力,以暴制暴!
    被我用力推到墙边,大愣瞬间就意识到不妙了;但他非但不害怕,还斜眼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帮手,又抬头盯着我,冷笑道:“小子,你来者不善呐!怎么?就凭你这个体格,还想跟我们仨动手?”
    我眉头一皱,早就听够了他恶心的声音;健步飞出,我捏着拳头,狠狠闷在了大愣脸上!他一个踉跄仰起头,我变拳为掌,对着他的下巴,用力一拧;“咔吧”一声传来,他的下巴直接被我卸掉了。
    “呜呜嗷嗷……”大愣捂着鼻血,却再也说不出来话了;但他却指着我,一蹦多高地指挥狗腿子,上来收拾我。
    侧身躲过一拳,我胳膊肘一甩,直接撞在一人的脖子上;紧跟着扬起边腿,又一脚瞪在了另一人的腰上。
    打退了两个狗腿子,我更是飞身一跃,直接抱住大愣的脑袋,用膝盖狠狠顶在了他脸上。
    攥起拳头,我顺势把他按在地上,一边往他脸上打,一边死死地咬牙吼道:“我让你10万一亩,我让你霸人田地,我让你色胆包天……”
    拳头如雨水般,噼里啪啦打在大愣的脸上,那俩狗腿子,在我身后还想偷袭;我猛地回头,眼睛一眯,俩混蛋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大愣翻着白眼儿,脸上全是污血,嘴里“呜呜啦啦”跟我求饶;我再次揪着他的下巴,猛地往回一掰,又给他按了回去。
    揪起他的领子,我狠狠往前一拽,让他跪在我面前说:“磕头,认错!”
    别看他表面凶狠,真遇到我这样的硬茬,他瞬间就怂了;手扶着下巴,脑袋跟捣蒜一般,不停地磕着说:“爷爷,我错了爷爷!”一边哭喊,他嘴里的牙,跟着血水就往外掉。
    仰起头,我掏出纸巾,擦着手上的血说:“你一个小小的村民,真的是胆大包天、狂妄至极!今天我打了你,你可以报警,但我告诉你,老子手里的钱,能买下你们整个村儿!你要敢报复我,咱们就比划比划,看看谁能耐大!”
    大愣吓得浑身哆嗦,但小眼儿却滴溜乱转,明显是想当面认怂,背后报复。
    “哦对了,你在乡里有人是吧?”看着他,我冷笑地掏出烟,点上火说:“我一会儿就派人去市里找人,你信不信我动动手,就能把你那个,在乡里的亲戚,给撸下来?”
    “爷爷,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听完我的话,大愣彻底崩溃了;他可以不知道我是谁,但他肯定知道,“钱”是谁!
    擦完手上的血,我把纸巾狠狠一扔说:“从今天开始,你最好夹着尾巴做人;要是再敢挑衅水哥,胡作非为,我扒了你的皮。”
    说完,我深深吸了口气,心里舒服多了。
    陆听涛我不敢惹,管凡我暂时弄不了,对你一个小小的村霸,如果我还一忍再忍,那我陈默,真就窝囊成水哥那样的人了!
    人活着,就为了两口气:吸,争一口气;呼,出一口气。
    回到住院处,刚进走廊,宋吉就激动地跑向我,拽着我胳膊说:“陈默,你行啊?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刚才我在楼上,可全都看见了,真他·娘的解气!”
    我摆摆手,直接回了病房里;而水哥,依旧伏在病床前,紧紧抓着嫂子的手,流着泪傻笑。
    嫂子的气色,看上去也缓和了许多,虽然嘴唇依旧泛白,但眼睛里已经有些神采了。
    “水哥,别生气,刚才我已经把大愣给揍了,保证他以后,不敢在你面前张扬。”拉着凳子坐下来,我喝了口水说。
    “水哥,你是不知道,刚才我们陈总……”宋吉更是激动地拉着水哥,讲述刚才,我如何把大愣那帮人,打得屁股尿流、跪地求饶。
    只是嫂子的眼睛里,却缓缓流出了泪,她嘴唇动了动,我赶紧让宋吉住口;嫂子声音轻微地说:“陈默,谢谢你…只是你打了他,他早晚会报复的。”
    我摆着手说:“放心吧嫂子,他不敢!”
    嫂子躺在那里,用力摇着头说:“他不敢报复你们,但却敢打你水哥;等你们一走,他们就原形毕露了。”
    “嫂子,你放心,咱们的律师,明天就到;弄不垮大愣这帮人,我陈默还就不走了!”当时我也是跟这个恶霸杠上了,天网恢恢、青天白日,我还就不信这个世界,没有王法了!
    可嫂子却依旧忧伤地皱着眉,但没有再开口说话。
    我继续说:“嫂子放心,真要弄不垮他们,我直接带你们离开,去我们乳城;咱们国内这么大的地方,我就不信找不出来一块,适合养花斑蛛的地方!”
    听完我的话,嫂子这才用力闭眼,点了点头。
    后来我们就陪水哥一起,在医院照顾嫂子;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宋吉从市里请的那个律师,才来到县城,给宋吉打了电话。
    我说:“让他直接来医院吧,回头咱们带他进村。”
    电话刚打完不久,嫂子的娘家人就过来了,还带了很多住院的用品。
    一帮人在病房里哭成一团,场景凄惨的让人揪心。
    再后来,宋吉下楼,把律师接了过来;这人40多岁,带着眼镜,姓刘,谈吐缜密、满腹学识,应该是个很有实力的律师。
    走进病房,我转身看着他说:“刘律师,我在这里郑重地告诉你,律师费你随便开,多少都行!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把桃水村,胡氏那一家子恶霸,彻底告垮!尤其那个恶霸的爹,当年还杀了人,你要给我往死里告,一直把他告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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