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浑身不自觉的一抖,内心的喜悦瞬间油然而生!看来范国宾对她老婆,真的是无比痴情啊;而云澜也并没有耍我,她给我提供的这条消息,真的是弥足珍贵!
    我甚至都觉得自己太多疑了,云澜敢把这么重大的秘密告诉我,就足以证明,她完全跟云家划清界限了!不然等我跟创新大厦结盟,拿到了所有科研成果后,孔云两家皆不是我们东商会的对手;云澜若是卧底,她会愚蠢到提升东商会的实力,把云家至于这么危险的境地吗?
    微微松了口气,我转身再次来到范国宾近前说:“那如果方便的话,就让我给嫂子,先探探病吧?!”
    范国宾抿了抿嘴,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才收起手里的碗说:“进屋说吧。”说完,他把碗放在旁边的石桌上,然后推着轮椅进了客厅。
    范国宾的别墅里,还是挺豪华的,家具装饰虽有些陈旧,但却不失美感和精致;欧式的沙发,漂亮的吊灯,几幅油画点缀在墙上,颇显洋气;这时厨房里探出一个脑袋,应该是家里保姆一类的,女人蛮漂亮,30岁出头的样子,看到我后腼腆笑了一下。
    “这是小兰,从新城最好的保洁公司里雇的,丫头精明能干,我不在的时候,都是她来照顾你嫂子。”范国宾连忙解释了一下。
    “嗯,把嫂子送到卧室吧,让她平躺在床上,我先给检查一下身体。”一边说,我就从腰间的皮兜里,掏出了三根银针。
    范国宾点点头,虽然表面对我相当客气,但他的眼神里,却露出了一副轻视的神色;他肯定是觉得,我就算治,也不可能治好;但又碍于面子上的关系,才让我尝试这么一次的。
    我也不多做解释,直接就跟他一起去了卧室;将嫂子平放在床上以后,我又让范国宾找来了酒精,给银针消了消毒。
    做好一切准备后,我手捏银针,先是按了按阿珍嫂身上的各处关节;她的左腿和左胳膊不算太坏,至少还有神经条件反射,就证明她这些部位的神经,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右腿和右胳膊,什么反应都没有,属于完全瘫痪的状态。
    紧跟着我就用银针,挨个穴位的试探,其实对于这种病症,单凭我的医术,肯定是治不好的,这事儿早晚还得让阿婆来帮忙;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查明病因,这样阿婆来的时候,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银针一下一下的扎,范国宾的身子,就跟着一下一下地抖,就仿佛这些针,是扎在他身上一样;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他有多爱自己的老婆了。
    “给嫂子翻个身,让她趴在床上吧,我查查脊柱神经这边,有没有什么问题。”拔掉胳膊上的银针,我朝范国宾说道。
    “陈总,不行就算了吧?!中医西医,我已经找了不下上百位医生了,阿珍这个病,确实是没法治了!”范国宾走上前,有些心疼地皱眉道。
    “一百次都治了,还在乎这一百零一次吗?范总,我知道您信不过我,这没关系;我现在只是检查嫂子的身体,了解大概的病情,将来的主治医师不是我,会有高人过来的。”我看着他解释说。
    范国宾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将嫂子的身体又给翻了过来。
    银针沿着病人的脊椎穴位,我反复查探了一遍,貌似脊椎神经也出了些问题,本来该有的反应都没有,病情比我想的要严重很多,有可能脑部神经也有很大的问题。
    再往下我就不敢再查了,毕竟人的大脑结构复杂,万一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和尚,给人家扎错了针,结果就不好办了。
    收起手里的银针,我微微松了口气说:“行吧,嫂子大体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病情确实比我想的要厉害,而且特别棘手,但要说完全没有治愈的可能,估计也到不了那么严重的程度!过两天等我请的大夫过来,估计就有定论了。”
    范国宾却微微垂着眼皮说:“陈总,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我也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我范国宾欠你人情,好拉拢我们创新大厦的资源。我年长你几十岁,明白你求胜心切的想法;但是陈总,还是别折腾了吧,今天能让你碰一碰阿珍,我就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希望你不要再得寸进尺。”
    “范总,您的心情我当然理解,而且求医这么多年无果,是个人都会绝望;但我还是想说,请给我一次机会,万一这事儿成了呢?您这么爱嫂子,总得给她一次这样康复的机会吧?”一边往客厅走,我一边劝道。
    “陈默,没完了是吧?!每一个医生过来,说的都是这些话,话里都带个‘万一’!我每次都充满希望,可每次又深深地陷入绝望,我岁数大了,经不起心情这样大起大落,我也不想让阿珍再折腾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也好自为之吧。”
    我张着嘴,还想说什么,他却直接打断我道:“行了,这事儿就不要再提了,过来吃饭吧!早点吃完,我下午回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明显地,他对我极不信任,而且也不想再让我请大夫,给他老婆治疗。
    那顿饭在他家里吃得索然无味,基本都是些场面上的话,范国宾也决口不再提他老婆的事,还说自己现在,只想安安稳稳把女儿嫁出去,至于其它的,他不想再生事端。
    吃过饭后,我和王博就往公司赶,路上我就问他:“王博,你有没有觉得,范国宾不太正常?”
    王博一愣,一边开车一边说:“挺正常的啊?他老婆病成那样,而且嘴歪眼斜,别说范国宾是个大老板,如果换做是我,肯定也不想让人看自己老婆笑话,对着自己的老婆瞎折腾;这都是人之常情嘛!”
    可我却微微摇头,还是感觉哪里不对,但究竟哪里不正常,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觉得范国宾的反应,跟我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苦思无果,我直接甩了甩脑袋,虽然对方有些排斥,但我还是决定要把阿婆请来,她老人家医术那么高超,肯定能第一时间,给范国宾带来希望的;只要他有了希望,我们东商会就彻底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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