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中。
    凤倾舞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体内的那团火,开始慢慢的将之导出体外。
    在不借助玄力的情况之下,那一丝丝的火焰在经过经脉之后出现在体外,那股灼烧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若是运转玄力,有玄力的保护,自然就感受不到炙热,而现在没有了玄力的保护,就相当于将存粹的火直接接触皮肤一样。
    实在是太疼了。
    但是再疼凤倾舞也要坚持下去。
    哪怕只是一丝丝的灼烧感。
    火焰在经过经脉的时候,她也是很小心的。
    不过只有熟悉了这样的灼烧感,才能在不分心的情况下施展出来。
    那团火就在她的丹田之中,或许说是在她丹田的那把灵属之器当中,火焰包围着灵属之器,将之温养。
    凤倾舞平时也将玄力输入其中,现在同样如此,但是那些火焰就很是古怪了,她将之引导出体内的时候会有被灼烧的感觉,可是当她的神识进入那团火焰之中的时候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是有一分熟悉。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任何事情都要慢慢来。
    凤倾舞观察到那些火焰很安静的围绕在灵属之器周围,就开始她引导火焰的计划了。
    神识侵入其中,剥离了那么一丝丝的火焰,小心翼翼的从经脉之中走过,顺利的出现在了手掌之中。
    这次经脉虽然疼痛,但是当火焰脱离身体之中后出现在手掌心中,那种灼烧的感觉就不见了。
    看着指尖跳跃的那团火焰,凤倾舞忍不住嘴角微扬,只要自己的一个念头,这团小小的火焰便能随心所欲。
    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控制更多的火焰。
    别看现在可能没有什么用,但是有些时候,体内的玄力一旦枯竭,那你就只能徒手过招了,那样的话简直就是等死。
    但是凤倾舞不同,在密林之中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所以她的这个念头就产生了。
    这火焰的威力她见识过,那个时候正值她全身无力之时,若是这火焰能够出现,局势也不至于那样的被动,她也不可能如此的狼狈。
    她给自己了两天的时间,就是要准备好好控制这体内的火焰。
    顺利将火焰收入体内,又经历了一遍灼烧,她开始思考问题。
    这一丝丝的火焰虽然顺利的出现了,但是在面对强大敌人的时候,这么一点火焰什么用都没有。
    至少也要出现像那天那样的大火,吞噬一切。
    可惜那天是灵属之器的功劳,而且那个时候,她浑身上下的经脉都如同被撕裂了一样,不仅疼,而且还是灼烧的疼。
    那样的感觉可不好受。
    若是每一次都要承受那样的痛苦,那也太可怕了。
    所以她现在就是要让经脉熟悉这股疼痛的感觉。
    虽然这听上去似乎是有一些可怕。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凤倾舞这一次剥离的火焰比起上一次要大很多,疼痛的感觉也大很多。
    但总归是有效果了。
    火焰疯狂吞噬经脉,似乎要将一切完全烧光。但凤倾舞强忍痛苦,运转玄力紧随其后。火焰如风般嗜虐过经脉,玄力便在其后修复经脉,疼痛和舒缓反复交杂,希望和绝望重复颠倒。
    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痛苦,就好像赤 裸的躯壳被不断丢入滚烫得冒泡的开水之中,丢进去,再捞出来,丢进去,再捞出来。
    所以那一瞬间的刺激,才是凤倾舞最痛苦的时候。
    但是,这样的方法很有效果。
    随着火焰的一点点凝化,凤倾舞的玄力也在不断的磨练之中进化。
    体内的玄力每一次都被她利用到枯竭,之后拼命的吸收灵石里面的灵气补充玄力。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体内的玄力的容量一点点的增加。
    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凤倾舞已经隐约有晋升到神玄二品的趋势。
    果然是神速。
    沉浸在修炼之中的凤倾舞丝毫没有察觉外界的变化。
    只见她的周身渐渐浮现一层淡淡的红色屏障,泛着莹莹之光,看似薄弱,实则弹性坚韧,刀枪不入。只不过每一次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层红色的屏障就骤然消失不见了,在她继续凝神修炼之后,又会慢慢的出现。
    好似是结界,又好像不是。
    ……
    秦楚渊身亡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四国的使臣闻讯纷纷开始准备返程。秦楚渊一死,憾金皇朝的处境就变的很是微妙。大家都想尽快将消息带回国,因此都不愿多做停留。
    是夜。
    憾金皇朝落脚的驿站之中,秦楚渊的尸体已经被收殓。
    周围有很多人都在为他守灵,月笑寒自然也在。
    而明天,他们也要准备返回憾金皇朝了。
    入夜的风吹来,竟然令人有几分惊悚的感觉。
    这样的氛围之下,谁会不恐惧呢?
    就在这时,一道妙曼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层紫色的轻纱遮挡,隐约分辨出是名女子。
    不过是和众人隔着一道轻纱而已,那若隐若现的身姿却更加叫人移不开目光。
    一声轻笑,似妩媚,似嘲讽,又似玩弄。
    月笑寒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来,是她!
    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反应,目光痴痴的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
    那女子慢慢走近,那纱帘始终隔着她与众人。
    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精美的如同一件艺术品。
    缓缓的抚上了月笑寒的脸颊,吐气如兰,声音飘忽:“你做的很好。”
    月笑寒大喜,还来不及反应,下一刻,惊喜突然变成了错愕,恐慌。
    那只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点一点的夺走他的性命。
    月笑寒的修为不错,但是在这个女子的面前,缺如一只蝼蚁,连反抗的时间和能力都没有。
    直到月笑寒的身体倒下,众人才如梦初醒一般看着面前这个看不清面貌的女子。
    她来,是来杀人灭口的吗?
    那女子走过月笑寒的尸体,朝着棺材靠近,语气之中有一份惋惜:“秦太子,你等的心急了吗?马上,你的父皇他们,就会下去与你团聚了。”
    说完之后,整个人就如同一阵风那样消失不见了。
    果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憾金皇朝的众人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眼睁睁的,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啊,竟然让人将证人给杀了。
    这……
    但是这好像更加证实了之前他讲的都是真的了吗?
    ……
    流光阁。
    这是一座楼,文人雅士的最爱。
    景色优美,服务周到。
    夜公子包下了流光阁的疏雨楼。
    她喜欢清静,不喜欢别人打扰。
    绿房深窈,疏雨黄昏悄。门掩东风春又老,琪树生香缥缈。一树晴雪初乾,几回惆怅东阑。料得和云入梦,翠衾夜夜生寒。
    但是今夜,注定是要被人打扰了。
    不论怎样掩饰行踪,总有人能够找到她。
    对于这一点,她也很是无奈。
    落英缤纷,小院之中种着很多的梨花树,这个时节,花开的正艳。
    梨花树下,夜公子搬了一张小桌,施施然的饮茶,树上的花瓣不慎掉落,她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看了半晌,最终轻叹一声:“梨花,真不是一个好名字。”
    梨,谐音是离。
    她估计是又想起那个人了。
    远处的漪偷偷的看着夜公子。
    这么多年,她很多时候都曾经这样看过她。
    她的心中,好像藏着巨大的心事,任谁也看不见。
    一袭白衣胜雪,月光映衬。
    人美,景美。
    若说差了点什么,那大约就是差了一个陪她赏景之人。
    而她,早已习惯独自看这风景。
    有人相陪又如何,终究也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
    “公子一人在此独自赏景,真是叫人心疼。”
    一道满含魅惑的声音响起,清风吹来,一片紫色的纱帘首先映入眼帘,遮挡住了女子的容貌,但是那窈窕的身姿却是遮挡不住,反而这样的若隐若现才更加让人有联想的空间。
    远处的漪见此便离开了。
    有些时候,夜公子不会喜欢她在场的。
    夜公子嘴角微扬,看着面前的女子,目光淡然:“如何比得上你,我躲了这么远你还是能找到我,真不愧是皇泉。”
    那女子柔柔一笑:“我们之间,你永远是我最尊敬的人,我哪敢冒犯。”
    夜公子给她斟了一杯茶:“皇泉,你既然找到我了,是要问什么?”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称呼我梦姑娘,皇泉这个名字,我还真是不习惯。”
    夜公子微微挑眉:“梦,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梦姑娘的声音之中宛若带着一丝魅意,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撩 人的气息,而她对面的,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的夜公子。
    “我七岁那年就遇见了你,那个时候,你说过,我这一生,必然会盛世封侯,权衡天下,如今却不过是谣传,那样的功名,只是一场过眼云烟,我不在乎。”
    夜公子看着面前的女子,她认识她的那一年,她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就因为她的一番话,如今已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世事难料。
    隔着一层轻纱,如梦似幻:“我找你,只是想要知道,凤倾舞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你又为什么要帮她?”
    夜公子抬眸,轻声道:“她的身份?你不是都已经去调查过了吗?怎么,没有线索?至于我为什么帮她,你这句话就很奇怪了,你确定我是在帮她,而不是在帮你?”
    一句话,实在是很那辨别夜公子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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