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泉的一番话,却是令众人不解,尤其是凤倾舞,有些疑惑,又很诧异:“你们……在说什么?”
    这些话好像说的和她有关系,却又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帝无涯沉声道:“这件事情,你无需管。”
    “可是……”
    “别担心,我只有办法应付。”
    凤倾舞心中虽然疑惑,但是面上却不露分毫,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
    一句我相信你,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皇泉看着这个样子的凤倾舞,冷笑一声:“身上的秘密如果太多,就永远不要指望其他人的庇护,能够保护你的,只有你自己,像你这样的天真,只会让保护你的人白白丢了性命。”
    皇泉的话确实是有些伤人,但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凤倾舞的身份早就已经注定了她不可能普普通通的过完一生,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已经打开,就表示她要接受过去发生的一切,甚至是……再次面临那痛彻心扉的回忆。
    帝无涯皱起了眉头:“皇泉!”
    “哼,我说这话,都是我心里面想说的,每个人所选择的路都不同,她的路,不是你说一句保护就能保护得了的。”
    帝无涯沉声道:“她今后的路,由我保护,生生世世,皆是如此,若是有人敢伤害她,我只能送那人入土为安。”
    一句承诺,却包含了无数的危机。
    她的路,从来都不平凡。
    皇泉双眼微眯:“那你就要做好觉悟了。”
    “早就已经有了这个觉悟。”
    四目相对,却是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决心——视死如归。
    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旁的凤倾舞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皱起了眉头,她完全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但,她迎上皇泉那锐利的目光,冷静的说道:“你说的这些事情我虽然听的一知半解,却也不是不明白,你想说的无非就是我离开了别人的保护就成不了气候了,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没有其他人的保护,我一样能保护自己,我会让你知道,你方才说的那番话是错误的,我,总有一日,会成为如同你这般的存在。”
    皇泉嗤笑一声:“成为我这样的存在?痴心妄想,若是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你恐怕就不会这样想了。”
    “不管你经历过什么,每个人所遇见的事情都不会相同,这是他们最宝贵的记忆,若是丢失了这份记忆和经历,那你就不再是原先的自己了。”
    “是吗?可是我宁愿舍弃我那段日子的记忆,永远都不想要记起,毕竟那是我人生之中最痛苦的回忆,我等着你,等到你达到我这样成就的时候,我会印证,你今日的心软,再也不会出现了。”
    “人的心中,总是有善的,就算我变了,但是我心中这份善良还是存在,你也同样。”
    皇泉轻笑一声:“善良吗?我早就已经丢弃了,更何况比起我来,你这心狠手辣的程度还有待磨练,当你心中没有愧疚的时候,你就接近我了。”
    凤倾舞看着皇泉,没有再开口了,她说的她好像失去了别人的庇护就一事无成似的,但她绝不会辜负了他们对她的好。
    这场无形的争论瞬间就化消尘埃,众人一时之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个的都在看着凤倾舞和皇泉他们。
    皇泉眉头微蹙:“看什么?要是眼睛不想要了,我可以帮忙,若是有不想活命的,也可以尽情的挑衅我。”
    众人一时之间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去。
    人家现在心情正不好,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做这个出头鸟,惹怒了皇泉,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
    这样的情况之下,争端倒是少了很多,而那悬浮的楼梯也有七级阶梯凝聚成实体了,也就代表他们之中有七个人死去了。
    没有人争端,就没有人死亡,这样等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本以为皇泉开口之后,就没有出头鸟了,但很多时候,总是会高估了其他人的智商。
    不知道是太愚蠢还是太有自信,总是有人不胜其烦的跳出来,想要指责皇泉,但是很明显的,这些人没有经历过之前的教训,有些人,是注定了其他人的罪不起的。
    而皇泉此刻,心中却是有一团火憋着,凤倾舞现在心中的那份善良,是在讽刺她的心狠手辣吗?
    哈,同样是在一起长大的人,人生的经历却完全不同,这还真是奇妙。
    是,她是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凤倾舞,但是凤倾舞也没有立场来责怪她。
    或许将来,她们真有反目成仇的一天。
    “好大的威风,别人不过是看了你一眼而已你就要挖人的眼睛,这手段也太血腥残暴了吧?你以为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神吗?就算是神也不能主宰我们的生死,你凭什么?”一个女子冷冷的说道,她看着皇泉的眼神之中明显就是嫉妒。
    皇泉眼睛微眯,深吸一口气:“你找死吗?”
    身旁的凤倾舞心中一顿,不好,这个人惨了。
    “如何?你不过就是地狱的四大护法之一,又不是主事者,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地狱的一条狗而已,敢杀我吗?我可是……”
    话还未说完,一声惨叫响起,顿时血雾漫天,那个女子竟然直接就爆炸了,滴滴血花散落。
    皇泉收回手,沉声道:“下次记得,不要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挑衅我,不管你是谁,我都照样敢动手。”
    伴随着那个女子的死亡,全场才真正的鸦雀无声。
    果然是够血腥,竟然都不给别人留下全尸的。
    而那个时候,那阶梯有一级又悄悄地的凝聚成了实体,那鲜红的颜色,都在昭示着,那是用人命去祭奠出来的。
    皇泉转头,看着皱眉的凤倾舞,冷冷的说道:“看见了没有,这就是我的手段,只有这样,别人才会害怕你,才不会来欺负你,才能保护你自己。”
    凤倾舞抿着唇,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心中是在想些什么。
    皇泉的目光环视众人:“谁若是还想找死,那就尽管跳出来,我一定,亲自送他前往极乐世界。”
    谁敢站出来,那是乐极生悲吧?
    就算是实力在皇泉之上的,此刻也选择了沉默。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而且,这玄天之境里面,最高境界的也不过就是玄尊九品而已。
    不自觉的,众人都默默的远离了皇泉的身旁,那些有矛盾的也暂时停止了争论,默契得很。
    这样一看,就好像皇泉是被孤立了。
    但,她在乎吗?
    她不在乎。
    凤倾舞看着这个样子的皇泉,心中是说不出的感觉。
    沉默了许久之后,有些矛盾还是再次爆发了。
    原因不为其他,就是那阶梯,只有凝聚成实体,他们才能出去。
    也只有死人,才能让阶梯变成实体。
    而这个时候,还是有人动手了,一出手,那几个神玄修为的就差不多有十几个都死了。
    一瞬间就让那楼梯有三分之二都变成实体,看到这样的情况,凤倾舞倒吸一口凉气,似乎是有话要说。
    她身旁的皇泉嗤笑一声:“你最好不要开口,否则你会很麻烦的。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手,就最好沉默,否则,你不仅自己会麻烦,你身后的帝无涯也会很麻烦。”
    凤倾舞张了张嘴,本想开口,却因为皇泉的这几句话而闭上了嘴巴。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而那几个神玄的朋友却是看着那个动手的人敢怒不敢言,自己的实力低微,要如何强出头?
    而那个出手的人冷哼一声:“大家还不动手,是想要困在此地吗?”
    这句话就好像是一个导火索一样,纷纷将众人的情绪点燃。
    凤倾舞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诧异,就连颜晴也是一副受到了惊吓的目光,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这问题,谁也无法回答。
    帝微凉叹息一声:“你还小,以后经历得多了,就会明白了。”
    不过,颜晴应该也不会经历太多的黑暗,有家族的保护,怎么会让她去接触那些事情?
    帝无涯眉头紧紧地皱着,虽然没有动手,但是能看出,他现在心情也不是很好。
    而一旁的皇泉却说道:“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这句话你该去问玄天之境的主人,为什么要设置这样的游戏规则,让众人以血开路,又或者,等你成长到玄天之境主人那样的位置,你就会明白,游戏从来都是强者而定,弱者,就只有成为这游戏之中的一员,当你有那样能力的时候,你说不定也会这样做。”
    颜晴看着皇泉,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这是我的事情。”
    随着死去的人越来越多,那阶梯也差不多全部都变成实体的了。
    终于,伴随着最后一级阶梯变成了血红色,轰隆一声,楼梯之上再次打开了一道门,就像是通往地狱的门,却在引诱着无数人的靠近。
    莫名让人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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