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人不就关心这个?”宫殿里早就烧了暖炉,又熏了香,张贺今天也有些疲乏了,闻起来竟然有些昏昏欲睡,“史良娣的荷花开得怎么样了?你的儿子呢?”
    说到这个未来穿越来的儿子,刘据还是有些别扭,他低声说:“史姑娘说快了,大约开春的时候就有动静,到时候她会假托怀孕,把消息先放出去。”
    “你这儿子真要从荷花里诞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吒呢。”
    “哪吒是什么?”
    “是神话传说中的一种人物,现在还没有啦。”
    正说话间,宫女端上了几样花色点心,还有花草茶。
    张贺对宫女说:“冬天还是别泡这个了,有些性寒,给太子殿下来一壶红糖姜茶,暖暖身子。”
    “别暖了,我一身汗还没下去呢。”刘据摆摆手让宫女退了出去,“我已经让她们准备了热汤,等吃了点心垫垫肚子,我准备去洗澡,你要不要一起去?”
    张贺转头看着他。
    刘据将一个粉色梅花的糕点塞进张贺嘴里:“我可是正式成年了,你之前欠我的彩头还没给我呢,今天要行不行?”
    “你所谓的彩头就是让我伺候你洗澡?”张贺喝了一口茶,“那也好,反正我做侍中的时候也有所耳闻,你别嫌弃我不够周到就可以了。”
    “我怎么会嫌弃呢?”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宫女从外面走了进来:“殿下,温泉阁的水已经热好了,请问殿下是不是要现在过去?”
    “我现在就去。”
    穿过长廊的时候,雪下得更大了一些,有几片雪花粘在怒放的红梅上,显得花朵更加娇俏。
    温泉阁建在寝宫的西侧,长安城里没有天然的温泉,所以刘据命工匠在房间里搭了一个水池,四壁都有空间,用来烧火取暖。
    室内早已温暖如春,用青石砖铺成的面积不大的温泉里,水面上撒着一些兰草,用来保持浴汤的芬芳,倒是没有古装偶像剧里常见的洒满玫瑰花瓣的画面。
    在温泉阁外面有专门的炉室,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往里面添加柴火,保持水池温度。
    刘据用手掀开珠帘走了进去,只见里面已经氤氲着湿漉漉的水汽,四周的窗户都半阖着,将外面的风雪挡住。
    几名身着薄纱的侍女鱼贯而入,帮刘据脱掉外衣,只剩下白色中衣,正准备往下继续脱的时候,刘据开口道:“今天你们先退下吧,我自己洗。”
    “诺。”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都低头退了出去。
    张贺站在珠帘外面,双手抱胸笑道:“殿下真是不解风情,那么美丽动人的姑娘,就把她们全部赶跑了?”
    刘据转过身来,眼睛里倒映着温泉的水光:“我只要子珩一人就足够了。”
    这句话就仿佛寒冬腊月里的一碗热汤一样,让张贺整颗心都觉得熨帖了。
    他掀开帘子走进去,对着刘据说:“我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是殿下给了我最初的关怀,我此生必将永远追随殿下。”
    碧波粼粼,刘据除去里衣,露出了修长而又白皙的身体,背对着张贺缓缓步入池水。
    那浸泡着兰草的温水很快淹没了他的小腿、腰臀、背部,最后转过身来的时候,只有锁骨以上露在水面了。
    因为今天及冠的原因,刘据将一头乌发全部盘在头顶做了发髻,此时仅仅用那支张贺从南越带回来送给他的红珊瑚发簪束着,此时衬着他那张绝代风华的脸,整个人显得魅惑又清纯,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力。
    张贺仿佛被蛊惑般地朝前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迟疑在池畔。
    “子珩你这么穿着,在里面不热吗?”刘据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在池水中朝他招手,“不是说帮我洗澡吗?快下来吧。”
    张贺很快就将外衣解下,但是解开中衣的腰带的时候,总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再一抬头,看到刘据似笑非笑地站在池水中等着他,不由得脸色泛红,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我才好帮你擦背。”
    明明一件正正经经的服侍洗浴之事,之前做侍中的时候也在室外指挥过宫女们,但之前他是当做一件工作来做,今天这个气氛却有些不妙。
    室内有些热,张贺还是将衣带解开,让中衣敞开显得凉快一些,他赤脚拿起一盘搓澡石,走到池畔。
    这个角度看过去,刘据裸露着的背部曲线光滑优美,修长的天鹅颈上散落着几根发丝。
    张贺跪在池畔,伸手抽取了刘据的红珊瑚簪子,那瀑布般的黑发顿时就倾泻下来,一半漂浮在水上,如同四散开的水藻。
    张贺拿起一个木瓢,从温泉里舀出温水,倾倒在刘据的头发上,那些黑色的秀发被完全打湿之后,张贺再拿出掺加了香料的猪苓,在刘据发上细细地搓洗。
    猪苓和皂角的功能一样,可以将头发清洗干净,张贺又用水冲洗了好几遍,确保刘据的头发又黑又亮才住手。
    下一步就是用搓澡石来清洗背部皮肤,张贺的手指接触到刘据温热的躯体,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退了回去,而是用石头在他背部推动。
    刘据安静地享受着张贺的服务,偶尔开口点评道:“子珩,你下手也太轻了点。”
    “是要重一点吗?”张贺随口问道,这句话说出口后,突然觉得有些歧义在里面,张贺内心也不是什么纯洁的小少年了,自然而然就想歪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只听到窗外北方隐约的呼啸声,还有柴火烧得毕噜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刘据才开口道:“子珩,你这么半跪在池畔不累吗?”
    张贺本来没觉得,被刘据一问,倒是觉得膝盖有些发麻。他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就干脆走进了池里。
    虽然刘据已经及冠,但张贺还没有到二十岁,还不曾加冠,头上梳着一个高高的马尾,用青色的发带捆绑着,身上穿着的白色中衣未脱,此时一半被水沾湿,倒有了一种半透明的效果。
    刘据伸手解开了张贺的发带,一把将人捞了过来:“我都披头散发了,你还束着头发,这可不行。”
    “殿下你要做什么?”张贺反手按住对方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
    刘据笑道:“你穿着中衣不觉得湿得慌吗?既然下来了,我也该回敬你刚才的美意,也帮子珩搓背。”
    张贺用手戳了戳刘据的胸肌:“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刘据将自己的额头抵着张贺的,两个人气息交缠间,沙哑着声音低语道:“上次你输给我的彩头,好像是让我亲一下吧,别想帮忙洗个澡就抵赖了。”
    张贺蜻蜓点水般地在刘据下唇亲了一下,笑道:“这下可不算耍赖了吧?”
    “不行,这样还不够。”刘据捉住张贺的下巴,分开对方的双唇,重重地亲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冠礼格式参考了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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