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疑惑,“咱们一直都是无话不谈的,在马车上说过好些话呢!”
    慕景玄捧住她的脸儿,狠狠在她唇上吻了一记,又轻咬她的唇,“皇后真是好记性,那日还央求朕生两个孩子,没想到,竟这么快就忘记了?亏得朕始终把这件事放在心尖儿上惦记着!”
    心瑶自然是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突然就急迫起来。
    “你不吃药了?”
    “嗯!”
    “你不是怕孩子么!”
    “朕天不怕地不怕,岂会怕孩子……”
    心瑶就任他压在身上,身体变得灼烫一样,她勾着他一缕头发,绕在指尖,绕呀绕,“你那日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还说怕教不好孩子,还说,他像青龙那样调皮怎么办呀?”
    “你……”这小女子,竟是故意刁难他么?
    “其实陛下坚持不要孩子,臣妾也是刻意牵就的。陛下瞻前顾后,又怕孩子自相残杀,惹得臣妾也顾虑良多,万一朕弄出个小猴子上蹿下跳,亦或弄出个小白眼狼篡权夺位,臣妾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朕的孩子,怎么可能是猴子和白眼狼?!”
    “万一……唔……”心瑶一番刁难的话都被霸道地吻堵住。
    慕景玄这就忙着拆解她的袍服,“朕决定了,要一位公主,再要一位皇子,再取一对儿萨岚、萨莎这样的名字,显得亲厚。”
    心瑶也喜欢那样的名字,兄弟姊妹之间,有共同的父母、祖母,名字里有个共同的字,他们喊对方时,也如在唤自己的名字,自然会比寻常的兄弟姊妹更亲厚。这主意甚好!
    *
    一早,在凌厥皇宫早朝之际,也同样习惯了早起的江宜祖却闲得发慌,他练功结束,又读了一本兵书,发现还不到早膳的时间,便给嗜睡的龚璇玑拽了拽被角,拿了安胎药赶去御膳房。
    自打来了凌厥皇宫,每日都是游玩闲逛,他早已将这座皇宫摸查清楚,轻车熟路便走到了御膳房内。
    一众宫人厨子忙得热火朝天,滚滚的热气自刚掀开的蒸笼里升腾,剁菜的声音震耳欲聋,江宜祖特别喜欢这样的热闹。
    “大总管!”
    膳房总管见他精神奕奕满面春风,忙笑着朝他行了礼,便匆匆又核对着送往各宫的食盒,他核对完,便转过身来,注意到江宜祖提着的一包药,忙夸赞道,“王爷真是痴情又周到,您身在高位,还要每日都亲自给王妃娘娘熬安胎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自愧不如呀!”
    “本王是太清闲,也不放心宫女帮着熬药,在宫殿里熬药,又怕熏得你们宫殿里有味儿,所以,本王还是来这里的好。”江宜祖知道这会儿他忙,识趣地道,“你忙你的,我拿个药壶用个小炭炉就好。”
    膳房总管忙给他准备了药壶和炭炉,这边又忙着清点,并仔细把一个金凤食盒单独放在窗前的桌子上,却见食盒里的饭菜不对。
    “哎呀,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把海鲜盅的放在了这个食盒里!”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这可是大周皇后娘娘吃的早膳,皇后娘娘有眼疾,万万吃不得海鲜,若是出了差错,你们担待得起吗?!”
    他尖着嗓子一顿吼,忙把饭菜端出来,这才发现,竟是有人给搞混了。
    “瞧瞧你们做事的,竟是把周皇后的菜和咱们珈德贵妃的菜给弄混了!一个个如此疏忽,想找死呢!”
    江宜祖坐在小板凳上不动声色地听着,却是知道,膳房这些事儿处处严谨,绝不会轻易出什么差错,尤其,这些人也并非第一日在此当值,放错了菜这种事儿,实在错得离谱。
    那珈德贵妃就是末图的生母苏曼珈德,萨岚把末图的尸体另做了安排,为了避开嫌疑,这会儿还没有半点消息,这珈德贵妃怎么此时就对心瑶下手?!
    江宜祖把炭炉里的炭调整成文火,慢慢地煎熬,刚扶了扶煎药的药壶,就见一个小宫女趁着大总管去检查别的食盒,溜到了窗前桌旁的金凤食盒前,迅速把一包东西倒在了粥里,顺势用手指搅了搅。
    江宜祖坐着没动,抬手朝着那边弹出一缕真气,未等小宫女挪开,那金食盒就砰——摔下了桌案,饭菜粥都在地上糊成了一片。
    众人也都被吓坏。
    膳房总管气怒交加地冲过去,一把抓住要逃开的小宫女。
    “你是哪宫的?怎如此不长眼呐?”
    小宫女惊慌地忙跪趴在地上,“大总管息怒,奴婢是新来的,万万不敢胡乱碰这里的东西,奴婢也不知这食盒是怎么摔下来的,或许这食盒本来也没有放稳当,所以就……”
    大总管气得一脚踹在她匈口,“混账东西,还敢狡辩!你可知这是周皇后的早膳!”
    “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
    “刚才有摆错了菜的,现在又一个碰倒食盒的,今早也是邪门了!人家周皇后好好一个人,每日在殿里养伤罢了,得罪你们了吗?”
    膳房总管一顿话说完,顿觉自己说得有些多,也察觉了事情诡谲。
    他担心地看向忙于熬药的江宜祖,见他专注于炉火,似不曾察觉这边的异样,便忙对宫女斥道。
    “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滚……与你在此废话这么些,本总管还不如另安排人烧菜!别再让本总管看见你!”
    小宫女匆忙奔逃出去,却走到门口,就不知怎么的,突然脚下被绊了一下。
    她跌摔在地上,腿上疼得一时起不了身,她挣扎着扶着墙站起来,隐隐觉得有血液沿着腿往下流,忙又坐在地上撩起裤管,就见腿肚子和膝盖上破了两道血口子。
    “奇怪,也没磕着腿呀,怎么就破了呢?”
    她忙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挪下台阶。
    江宜祖叫了一位剁菜的小厨帮忙看着药壶,顺手递给他一定银子。
    “本王如厕,你先照看片刻,本王一会儿回来。”
    膳房总管见他要走,忙小心翼翼地送到门槛。
    江宜祖犹豫片刻,又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伸手给他,“总管,本王的女儿不容有失,她的饭菜,你尽心盯着,另外,把刚才调换了饭菜的宫人给本王揪出来,你只管知道是谁,不必打草惊蛇,本王亲自惩治他。”
    “是!”膳房总管面如菜色,捧着银子,心里七上八下。
    此事江宜祖若是不声张还好,万一被那周帝知道了,整个凌厥国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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