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歌一针见血,说的刘大人和几位谋事是无地自容。
    没错,办法是有,而且还不少,可就是碍于大王爷的身份,他们一个都不敢施展开。
    “不知道刘大人是否知晓皇上将此事交由了小王爷调查?”见此,陶安歌又问道。
    刘大人好像并不是知晓此事,听她说的时候还一脸惊讶。
    “应该是皇上才下的旨,我刚从小王爷那边过来,小王爷也刚从宫里出来。”陶安歌说道,“如此的话,我建议各位大人,先按兵不动。”
    又是按兵不动,和二王爷一样的计策。
    刘大人转了转眼珠子,道:“陶大夫所谓的按兵不动,是真的一点也不动?”
    “刘大人想动也可以呀,但,你们不是不敢动吗?”陶安歌微笑,语气里透着隐隐的嘲讽之意。
    几位大人更是无地自容了,碍于列大人在,几位谋事都不敢言,能做决定的也就只有刘大人了。
    不过转念一想,皇上既下旨将此事交代给小王爷,想来也是明白官府不好直接出面。
    看来,真的只能按兵不动了。
    “那陶大夫,我们按兵不动,需要在暗中观察什么?”刘大人看向她,问道。
    拜托,你是青天大老爷诶!这点小细节什么的还要问她这个大夫?她又不是断案的人。
    陶安歌很无语,归根结底都怪列渊刚才那句话,什么出谋划策,不明摆着就是让她掺和进来么,真是和小王爷一样的想法。
    “这个,就看刘大人想观察什么了。”陶安歌微笑。
    这下刘大人也不好再多问了。
    陶安歌觉得可以离开了,官府这也打听不了什么消息,接下来就看小王爷会有什么举措了吧。
    走出官府,陶安歌伸了个懒腰,甩了甩头,用脑过多,急需放松。
    “今天不要再跟我提任何有关于圣旨被盗的事。”陶安歌坐上马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怎么?这么点小事就让你有心无力了?”他勾唇,问道。
    “得了吧。”说着就来气,“当初说好的只救人其他什么都不用管,还说什么救了皇族后任我逍遥自在,可现在呢?真以为我有你们这些古人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她要是真有这些花花肠子,在二十二世纪早就混的风生水起了,不至于落个被累死的下场。
    “我知道你笨,但我相信你不会笨到连保护自己性命的能力都没有。”
    请问您这是在夸赞还是在讽刺?
    陶安歌呵呵两声:“那我还真是多谢列大人高看我啊。”
    耿恒驾着马车听里面两人拌嘴,倒是讶异又欣喜,这钱家大小姐真是让主上改变很大,他也是越发好奇这里面的缘由了。
    马车直接回了府邸,陶安歌跳下马车头也不回的回了院子。
    然而刚跨进院子,一道寒光袭来,只觉得右肩一紧,人顿时往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耿恒已经亮剑攻了上去。
    三个持剑黑衣人,身手不如耿恒,不过片刻功夫就败了下风。
    又,又是刺杀?
    这次又会是谁派来的人?
    黑衣人见打不过,欲逃,但还没跳上房顶就被暗中突袭的暗器刺中。
    隐于暗处的尤溪也现身了。
    “留活口。”耿恒还是说晚了一步,尤溪已经灭了两人,只留下个被打的在地上吐血的黑衣人。
    尤溪一顿,收了武器,看向耿恒。
    耿恒用剑指着黑衣人脖子,挑开黑布,是一张陌生的脸。
    “这,这是大王爷的人。”一旁的尤溪见了,惊诧的挑开其他两具尸体的黑布,果然,都是大王爷的人。
    陶安歌躲在列渊身后静静地看着,如此明目张胆的刺杀未免也太不把列渊看在眼里了,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呀!
    虽然吧这三个黑衣人的目标是她,但其实陶安歌心里还蛮爽的,列渊不爽,她就爽。
    “主上,怎么处理?”耿恒问道。
    “剁掉双手,送进宫。”说完,列渊握着陶安歌的手腕,略过尸体,朝院内走。
    “……”陶安歌。
    大王爷好像不住在宫内吧?
    但仔细一想,这三人虽然是大王爷的人,但大王爷是完全没有动机和理由来刺杀她的。
    既然是送进宫,说明列渊知道这凶手是在宫内。
    所以,李贵妃的嫌疑最大咯?
    陶安歌没说话,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这倒是有点出乎列渊的意料,他松手,推开书房的门,示意她进去。
    陶安歌抬脚往里走,见他进来关了门后,在书桌前坐下。
    “来研磨。”他摊开纸,道。
    “???”她又不是书童,“我不会。”
    “过来,我教你。”
    陶安歌白他一眼,没过去:“你都可以教我了,那你自己研磨不行吗?”
    “当然不行。”列渊并未因她的态度而生气。
    “我很笨,学不会。”她今儿还真就和他杠上了。
    列渊眯眸,头一抬,褐眸里闪过一丝趣味:“安歌,脾气见长了?”
    有吗有吗?她露出微笑,表示自己并没有发脾气,就是不想给他研磨。
    书房内的空气有那么一刹那的冷冽,冻的她忍不住哆嗦了下。
    她好像……不该得罪他,至少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
    二王爷已经病愈,就算签了那份契约,她这小命玩完就玩完,死了谁还管得了契约啊?
    靠,差点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这下她是不敢再耍什么小脾气了,她尬笑两声,走了过去:“哪儿有,我不过就是不想研磨,你非说我是耍脾气,这不是误会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列渊真想这么形容她。
    陶安歌确实不会研磨,她连毛笔字都写不好,所以在列渊的‘耐心’教导下,她勉强能让这墨不凝成渣,供他书写。
    陶安歌边研磨,边看着他写的内容。
    是一封信,信上是一道强制性的命令,命令收信的人……刺杀皇上?
    天,他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陶安歌停下研磨的动作,伸长脖子仔仔细细的把那封信重新看了一遍,真的是要刺杀皇上!
    列渊知道她在光明正大的偷看,他没遮掩,写完后放下毛笔等字迹干。
    “耿恒。”他唤来暗卫,将信放在信封,交给了暗卫。
    信封没有写这信要给谁,但这封信一旦送出去,这皇上怕是性命堪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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