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山,主峰。
    “乒!”
    三把利刃,重重尖交锋对撞,迸溅出大片火星,其中两把立刻寸寸粉碎。
    邵渊随和剑问被对方真气撞开,同时倒退七八步才停住。
    “叮叮叮……”
    那些粉碎的剑刃碎片,洒落在他们中间的地上。
    邵渊随低头。
    手中双剑断到了剑锷处,碎的不能再碎了。
    而且,他身上名贵的蚕丝白衫,被割的全是裂痕,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肉。
    剑问低头。
    手中一把光芒四射的细刃神兵利剑,没有半点缺损的地方,依旧如新,坚韧无比,散发阵阵锋芒。
    爱炼春药的张夷铜笑道:“邵白脸,你输了,赶紧下来吧。”
    邵渊随愤愤不平,叫道:“这不公平,他用他老爹的成名法宝,‘天罡正剑’,是一件“尊器”,他依仗法宝之利而已,不算。”
    神州大陆上的兵器有强弱之分,由高到低分为:
    神器,仙器,皇器,尊器,杀器,灵器,玉器。
    剑问的天罡正剑,是他老爹剑傲成名时所用,曾在剑宗山同辈中打遍无敌手,连余幻璋都不是敌手。
    而其来历,则是由他爷爷掌教剑无敌亲自铸炼而成的‘尊器’,可全是他们剑家祖传,三百年后传到了他的手里。
    而邵渊随的那两把剑,顶多算是‘杀器’,威力自然不能跟剑问的天罡正剑相提并论。
    剑问道:“那我把天罡正剑给你,咱们再打一次。”
    邵渊随哼道:“不打了,我才懒得跟你这小屁孩动手,没劲。”
    低头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左一个破洞,右一道裂痕,十分不爽,恨恨的走了回去。
    剑问追上去,硬把剑塞过去。
    “别啊,再陪我打一会儿嘛,你用天罡正剑,我空手,这样总行了吧。”
    “不要,走开,别缠着我。”
    “来嘛来嘛。”
    “啊,你好烦啊,烦死人了,别再跟着我了,滚开。”
    两人一个追一个跑,纠缠在一起,你推我躲,搂搂抱抱,搞得好像一对恩爱夫妻一样。
    就这样,第一场,剑问胜出!
    第二场。
    张夷铜阴阴笑着,走了出去,道:“白妹妹,出来陪哥哥玩玩。”
    “嗖!”
    白丛甯伸出一对白嫩手臂,指捏兰花,引动一股清甜微风,花瓣纷纷,一句话都没有,飞蹿出去。
    人在半空,手指一点。
    “咻咻咻……”
    无数彩色花瓣如满天花雨一般,撒向张夷铜。
    这些花瓣虽然看起来没有半点杀伤力,但撒下来遮天蔽日,裹在人身上,一样能扎入皮肉,刺进骨头,一样能让人生不如死。
    张夷铜可是知道花海峰秘术的威力,急忙往一旁闪去。
    “噗噗噗……”
    无数花瓣如铁片一样钉在地上。
    张夷铜回头看了一眼,叫道:“白妹妹,不用这么狠吧,你这是要我命啊,我要是死了,以后谁追你?”
    白丛甯虚浮在空中,脚下环绕花瓣,将她托起。
    杏眼冷厉,俏脸冰寒。
    “油嘴滑舌,该打。”
    右手一伸,捏个指决,引动四周几里外的花瓣纷纷飞来,形成一根花鞭。
    一侧。
    沈妙跳着脚欢呼道:“白师姐,加油,打那个张春药,他坏死了,前几次还想骗我吃他那些药,想欺负我。”
    一直沉默如山的铁猛殷,突然狠狠斜了张夷铜一眼。
    张夷铜感觉到一股寒气。
    回头看到铁猛殷正死死盯着自己,知道他一直对沈妙有意思,但碍于面子不说,也没有表示,只是偷偷的那种喜欢而已。
    急忙解释。
    “妙妙,我那纯粹是医药研究而已,只是想看看药效如何,绝没有龌龊的想法,再说了,为了那事,你师尊差点打死我。”
    沈妙吐了吐小舌头,笑道:“活该,白师姐,打他打他,别客气。”
    “啪!”
    空中,白丛甯挥鞭抽下,又被躲开,在地上抽下一道深深的鞭痕,如被刀砍。
    张夷铜连连躲闪,异常狼狈。
    白丛甯毫不手软,花鞭越抽越快,越抽越狠。
    “啪!”
    终于没躲开,张夷铜屁股上被抽了一下,立刻皮开肉绽,火辣辣的疼。
    捂着流血的屁股,又跳又叫。
    “白妹妹,既然你这么狠,那就别怪哥哥不客气了。”
    双手袖子一抖,五指间顿时多了八个小瓶,每只手四个。
    “去!”
    猛的甩向空中的白丛甯。
    白丛甯立刻挥鞭横抽,就听“乒乒乒……”声响,八个小瓶被抽的粉碎,里面飞出一团淡红色粉末。
    被风一吹,全飘向白丛甯。
    白丛甯急忙用胳膊捂住口鼻,同时闭住呼吸,没有去闻。
    张夷铜在地上笑道:“没用的,这个药是不用鼻子吸,照样能渗入皮肤,这就是哥哥我专门为你研制的‘烈女醉’,嘻嘻嘻……”
    笑的极其猥琐,连忙擦了下口水。
    半空。
    白丛甯果然看到那些红色粉末渗入手臂皮肤,立刻浑身发烫,肚子里跟火烧一样,心脏跳速过快,手脚发软,头昏眼花。
    随即,真气一散,从天上摔了下来。
    “白妹妹,别怕,哥哥来啦。”
    张夷铜见机会来了,急忙冲上去,张开双臂,稳稳接住如一团烈火般的白丛甯。
    “白妹妹,我终于抱上你了,你好香啊。”
    白丛甯被他那些药一迷,俏脸烧红,更加艳丽。
    双眼如醉,神魂游荡,看张夷铜都是四个脑袋,软软的骂道:“卑鄙……”
    张夷铜无耻笑道:“多谢夸奖,哥哥就愧领了,来,让哥哥亲一下。”
    撅起酸梅干一样的嘴,亲了下去。
    白丛甯守住心神,强运真气,然后一个肘锤,砸在他脸上。
    “啊……”
    鼻子被砸中,疼的松手跳脚。
    白丛甯翻身落下,虚汗直流,浑身发软,一直有种无比强烈的冲动,想有个温柔可靠的男人抱着自己,给自己依靠和安全。
    张夷铜感觉鼻子剧痛无比,好像断了鼻梁。
    伸手一捂,再放下。
    就见手掌心全是鼻血,而且还有两颗门牙,顿时瞪眼巨惊。
    “白妹妹,你怎么能打我英俊的脸呢。”
    说话漏风,口齿不清。
    沈妙在一旁大声叫道:“张春药,你不要脸,不要脸。”
    白丛甯勉强站了起来,右手一引,真气凝聚,重新将散落的花瓣集了起来,又变成一根花鞭。
    “呼。”
    花鞭抽去,将张夷铜缠了十几圈,裹成一个肥胖子。
    白丛甯左手再引,飞出一把花刀,直刺他眼珠。
    “啊,不要杀我。”
    张夷铜大叫,那花刀停在他眼珠子前面不动。
    白丛甯忍受着百爪挠心的痛苦,呻吟的道:“解药……给我解药……”
    张夷铜坏笑道:“没有解药,中了我的烈女醉,就必须和我一同共赴巫山才能解除,否则就会爆体而亡。”
    白丛甯没听他的废话。
    真气引动,缠在他身上的花鞭越收越紧,如同一条蟒蛇,勒的他胸骨咔咔直响,几欲爆裂。
    “啊……疼疼疼……”
    张夷铜痛苦大叫:“有有有,有解药,快放开我,我要死了。”
    白丛甯满头大汗,强撑着内心的浴火,腰波流醉,咬唇道:“快给我。”
    张夷铜道:“你先放了我才能给你。”
    白丛甯不相信他,但是这么死死绑着的确什么东西都拿不出来,于是放开了他。
    跪在地上,粗沉呼吸,张夷铜这才感觉活着真好。
    随手翻出一瓶药,丢了给她。
    白丛甯接过解药急忙服下,她已经快被折磨的受不了了。
    盘坐运功,催发解药,没多久,‘烈女醉’的药力散去,身子不再酥软。
    她睁开眼,依旧流出醉人的眼波,如一汪秋水荡漾,隐约感觉,那颗冰凉坚硬的心,被悄悄撩动,正期待着某个心仪的男人降临。
    第二场,白丛甯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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