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泪晴踮起脚尖落在地上,这时身边一个红影闪过。她挑起眉头,刚才那抹红影莫不是…就在她诧异的时候。楚泪晴感觉喉咙被人掐住,
    她瞪大了瞳孔,他…为何这么做?只见那抹红影,眉眼说不出的憎恨,“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不是喜欢那个人类吗?茶语,你还回来做什么?
    你回来还想再伤害我一次?”楚泪晴咳嗽了一声,原来他心爱的女子唤茶语,只怕是这女子不爱她,于是他便怀恨在心!看来自己只能装一下茶语了。
    她缓缓开口,“你且冷静些,我回来不是要伤害你,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会回水晶宫?你是有别的打算?”男子负手直立,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楚泪晴,
    眼前这女子虽与茶语一般无二,可神韵却不是她,几年不见了,是她变了,还是自己的记忆变模糊了?
    他一身红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当初为何回这水晶宫?不过是让自己的心静一静,如今你还回来干什么?想揭我的伤疤?”
    楚泪晴咳嗽了一声,合着他回水晶宫便是为给自己心里疗伤,如今自己假扮着茶语,他既然问到自己头上,自己不回答势必引他猜忌,
    她掩袖笑了一声,“你…多虑了,我只是回来看看你罢了。”他目光幽幽的撇了楚泪晴一眼,怎么?她现在是后悔了?想回到自己身边?
    “你莫不是后悔同那个人类在一起,于是才跑回我这水晶宫?现在的水晶宫…已经容不下你了。”
    楚泪晴双眸泛着微光,容不下自己再好不过,自己何不趁着这机会,桃之夭夭?
    “既然你这般薄情,那你便送我出去,这样我再也不会缠着你。”
    “茶语,你果然还和从前一样,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身边,你以为我凤长卿是这般好搪塞的人?”楚泪晴瞪大了瞳孔,眼前这一身红袍的男子,
    叫凤长卿?她不禁摇了摇头,不可能吧?青衣娄氏的凤长卿?可他…对自己的灵媒之血了如指掌,是他也不是不可能。眼下唯有揭开他的面具。
    楚泪晴看着他脸上的面具,轻咳了一声,“我知道你不是好搪塞的人。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脸,然后再离开。”凤长卿捏起楚泪晴的手腕,
    “怎么临走之前还想看看我是何模样?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我。尤其是我脸上这道疤痕,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总是戴着一张面具。”
    楚泪晴咽了咽口水,果然动了情的人皆是疯狂的,尤其是受了伤的男人,“那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凤长卿一把将面具扯下,薄唇吻上楚泪晴的嘴唇,
    楚泪晴瞪大了瞳孔,他当真是凤长卿。他竟然敢亲自己!她一把将凤长卿推开,“如若没事,我就先…”
    凤长卿一把拉过楚泪晴,她竟然拒绝自己,她心中还想着那个男人吧?那个让她绽开笑容的男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碰你。如今你为我留下来,好不好?”
    楚泪晴眉心一跳,自己本打算让他送自己出去,如今怎么还成枷锁?“你若是真喜欢我,便送我离开。”
    凤长卿深邃的眉眼看着楚泪晴,她处心积虑的不过是为了套自己的话,茶语,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你若是想现在离开,怕是难上加难。我是不会放你离开。”
    楚泪晴抚了抚额头,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将我留下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事问你。”
    “但说无妨。”凤长卿看着面前的女子,你终究还是变得让我看不透了。凤长卿哪里知道,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茶语。而是楚泪晴。
    “你为何将其他女子也一并带回水晶宫?”凤长卿听着这话,越觉得她醋意横飞,“你是在吃醋?”莫不是她不是来套话,而是为了楚泪晴?
    楚泪晴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我吃醋?我要吃醋也是吃东方天璇的醋,怎么可能吃你的错?
    不过这样子总是要做做,她强颜欢笑开口,“我是吃醋。那你能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何?”
    凤长卿眉头紧锁,这件事说来话长,自己又怎么可能将此事告知她?而且这趟浑水,她一个女子又怎能深陷这泥潭?
    “这件事你不必多问,以后也别追问此事。”楚泪晴嘴角冷冷一抽,想来他这是不肯对自己说了?既然凤长卿在此处,那娄外楼又在何处?
    这其中之事,到底有没有娄外楼插手?只是自己再追问下去,他必定会对自己起疑心。想来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这件事我不问便是,如今这夜已深,你…好好歇息。”楚泪晴说完,便要踱着步子离开,凤长卿一把将楚泪晴拉入怀中,“你还知道夜已深。
    既然你知道夜已深,你…不留下陪我。”楚泪晴嘴角冷冷一抽,这话听着怎么这般暧昧不清?她挣脱出凤长卿的怀中,“我近日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陪你。”
    凤长卿修长的手指抚过楚泪晴的脸颊,这张小脸,可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很久,如今让她这般走了岂不是可惜?
    “无妨,我在一旁抱着你便是,无需你做什么。”楚泪晴一脸讪笑,别说抱着,就是躺着自己也不愿意啊!
    看来自己得想个法子,她抚了抚肚子,“哎呦”了一声,  “我肚子疼,要去茅房。”
    凤长卿看着她真切的模样,看了眼一旁的婢女,“你带着她去。”
    “喏。”楚泪晴踱着步子直奔茅房,这个婢女也不知在凤长卿身旁多久了,“你在凤长卿身旁多久了?”
    “回姑娘,我也是刚到主上身边。”楚泪晴点了点额头,想来凤长卿这人性情古怪,十分多疑。身旁从来没有呆的久的婢女。看来若想查清此事,还有些困难…
    她嘴角淡淡一笑,踱着步子直奔茅房。楚泪晴趁着婢女不注意,将木河给自己的丹药服下,消失在茅厕…
    过了半个时辰,婢女见楚泪晴时时没有出来,有几分怀疑。她踱着步子走到茅房,轻声问了一声,“姑娘?”
    婢女推开门,哪里还有楚泪晴的身影。她赶紧慌慌张张的跑到大殿,“主上不好了,茶语姑娘走了。”
    凤长卿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到底还是走了,就如同昙花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茶语,你怎可再一次这么对我?
    “去查!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来。”
    “喏。”
    楚泪晴赶紧换了一身衣服,她长舒了一口浊气,自己总算便回来了,这凤长卿当真是可怕,他这副样子,哪个姑娘敢喜欢上他?
    楚泪晴摇了摇脑袋,下次自己可不易容了。易容之后当真是满身的压力,尤其凤长卿面前。木河看着她回来,便呆呆的坐在一旁,时而思索,时而摇头。
    “你去大殿一切可顺利?”楚泪晴微微颔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别提了,他喜欢的人是叫茶语的一个姑娘。不过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当真理不清…”
    不过自己不是一无所得,最起码知道抓自己的人是凤长卿,可除了凤长卿,娄外楼有没有参与?
    木河欢笑一声,“感情的事本就理不清。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一切的一切。不过过眼云烟而已。”
    楚泪晴点了点头,没想到他竟然懂这么多。莫不是有什么经历?“怎么?你也有喜欢的姑娘?”
    木河垂了垂双眸,幽幽开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有些人…只能做你的过客。”
    楚泪晴拍了拍木河的肩膀,想来他也曾为情所困,“无事无事,都过去了。如今我们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其实自己好庆幸,能遇到此生唯一的人。
    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如今自己虽回不去。漂泊不定,但自己的心却无比踏实。
    这份久违的宁静与祥和,让自己很欣慰。木河看着她愣神的模样,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莫不是姑娘想到了什么?”
    楚泪晴会心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想我夫君了。”她说完这句,木河的手指不由得凝了凝。“姑娘的夫君是何人?他…爱你吗?”
    “他啊,是这世间最美的男子,最厉害的男人。而且…他很爱我。”
    木河看着楚泪晴嘴角洋溢的笑容,嘴角苦涩一笑。从前自己也像她这般,以为那是离不开的温暖。想倾尽一世把自己最好的都给她,
    可直到她嫁给了别人。自己才知道一切不过虚妄而已,一切都是梦而已。梦醒…终成空。
    楚泪晴看着木河一副黯然失神的模样,“你莫不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他只是摇了摇头,独自饮着茶,“都是过去之事,何必再去追忆?”
    楚泪晴拍了拍木河的肩膀,“过去便过去了。终会有一个人出现,温暖你的生命。”
    木河看着她温暖的脸庞,这句话说的真好。终会有一个人出现,温暖你的生命。可自己等了这么久,人又在何处?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骗人的而已。
    楚泪晴看着木河嗤笑的表情,“你这是不信?你要相信我说的。”她不明白,到底是怎样薄情的女子,才会把他伤成这副模样?
    她不由得想起凤长卿,果然,失情的男子都可怕的很。不过,这或许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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