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一天不吹牛会死吗?”苏筱柔说到这,突然意识到个情况,她捂着嘴呵呵而笑,“没错,你真会死,活活憋死!”
    裴子靖不明白她的意思,他傻乎乎的反问:“憋死,我怎么会憋死,你要在我头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套塑料袋?”
    苏筱柔踮起脚尖,在裴子靖耳边悄声说:“怀孕期间,夫妻之间不得那啥啥,还要分房睡。以后有八个多月呢,时间这么长,你可不得憋死?”
    裴子靖挑眉轻笑:“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他说着就抓起苏筱柔的右手摇晃两下,笑容分外邪气,“你有手,还有嘴。”
    他手指竖在苏筱柔双唇之间,眼神迷离而缱绻:“这张小嘴能说会道,技术肯定也是一流,我迫不及待的想体验体验。”
    苏筱柔顺势张开嘴,狠狠的咬了咬裴子靖的指尖,而后笑吟吟地问:“体验到了,滋味如何,是不是爽爆了?要是换成你的那啥,肯定更爽!”
    夜色如墨,住院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萧风逸的病房内,灯光温馨明亮,萧风逸坐在病床上,背靠着床头,手里捧着一本线装的诗词书籍,在研精致思的阅读。
    旁边的圈椅里,坐着白芷。她手执针线,飞针走线的穿过银灰色的绸缎布料,为萧风逸缝制长衫。
    手捧书籍的萧风逸,目光在字里行间浏览片刻,很快又落到白芷身上。
    那女孩儿神情专注,缝衣的动作优美轻盈,好似蝴蝶穿花。
    萧风逸顺手拉起一只已经缝制好的衣袖,只见衣袖中间仅有一条细若游丝的衣缝,不仔细辨认几乎都看不出来,简直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这巧夺天工的针线活。
    萧风逸情不自禁想到那首妇孺皆知的古诗《游子吟》里的两句: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从古至今,一件薄薄的衣服里,蕴含了多少女子爱护儿女的慈母心,和对情郎的缱绻深情。
    “纤纤。”萧风逸极其温柔的轻唤出两个字,他没有多说其他话,内心所有的感情,皆已倾注在这两个字上。
    “嗯。”白芷抬起头,正好与萧风逸四目相对。
    现在的萧风逸依旧虚弱,眼眸还未恢复平常的熠熠生辉。正因为眸光暗沉,所以他眼神显得特别温柔,是能融化万年冰川,令人心醉沉溺的温柔。
    白芷被他盯的心神荡漾,她含羞带怯的低下头,满脸绯红的小声说:“你看书能认真点吗?这么心不在焉的,能记住什么呀。”
    萧风逸把手中的书籍阖上,放到床头柜上,“有佳人在侧,谁能静心阅读。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这描写的是闺房情趣,并非书生挑灯苦读的画面。”
    听他说出“闺房情趣”四个字,白芷脸更红,她咳了两声,提醒萧风逸:“咳咳,非礼勿言,你说这些话,实在有损你谦和儒雅的才子形象。”
    萧风逸温润浅笑,他声线轻柔的命令白芷:“你过来。”
    白芷心跳倏然加速,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要干嘛?再胡闹,我可回去了。”
    “这么晚了你回哪去?”萧风逸身子前倾,一下把白芷拉到怀里,像哄孩子似的说:“乖,别走了,大晚上的,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多危险。”
    他说话之时,把白芷头上的钗环首饰一应摘除,随后又解开她腰际的衣带。
    “嗯,你别乱来!”白芷抓住萧风逸胡作非为的双手,“咱们还没有结婚,所以……,还有,你刚刚才做了手术,这么瞎闹,伤口会裂开。”
    萧风逸任由白芷抓住他的双手,既没挣扎也没反抗,他表情一本正经:“我哪有乱来瞎闹,这么晚,你也该睡觉了。睡觉,当然要摘下首饰,脱掉外衣。”
    听他这么说,白芷还真觉得有几分困倦,她打了个哈欠,困意朦胧地说:“嗯,我去沙发上睡觉。”
    “不去沙发,我的怀抱难道不比沙发上温暖舒适?”萧风逸轻松挣脱白芷双手的掌握,他撩开被子,把白芷按倒在身边,温柔迷离地说:“你有失眠的毛病,靠在我怀里,兴许能睡个好觉。”
    许是萧风逸温柔的嗓音太有迷惑性,又或许是他的怀抱太温暖舒适,又或许是他身上淡雅的茶香味过于醉人。白芷就像被催眠了似的,晕晕乎乎就答应了他:“嗯,我靠在你怀里睡觉。”
    第二天日上三竿,白芷才从睡梦里清醒。
    睁眼,她就接触到萧风逸清润柔和的目光,从近视眼镜的镜片后方透过来,专注而深情的凝视着她。
    虽然睡醒了,白芷依旧懒洋洋的缩在他怀里不想动弹。
    她打了个哈欠问:“几点了?”
    萧风逸看看时间:“十点半,你要没睡够,就继续睡,反正你不用上班,睡到多晚再起都可以。”
    “十点!”白芷瞬间从床上坐起来,她真是服了自己,她来医院是照顾萧风逸,结果她睡到十点才起来,简直太不像话。
    “饿了是吧?”萧风逸拿起手机,“我给你点个外卖,想吃什么,你告诉我。”
    白芷摇头:“不吃外卖,一点都不卫生。”
    “将就吃,”萧风逸哄她说:“我这几天不能下床,你先吃外卖对付着。等过几天我能下床了,再给你做好吃的。”
    他是这般的体贴入微,白芷心里涌起一阵阵暖意。
    倏然间,白芷意识到个问题。她重新躺下,萧风逸立即把她圈入怀中,并且用被子严密包裹住她的身子。
    “男神,”白芷犹豫几番,终于问出她纠结的问题,“以前,有别的女孩像我这样,和你同床共枕,躺在你怀里吗?”
    “没有,”萧风逸毫不迟疑地说:“你是第一个。”
    他语调诚恳,白芷却觉得他在说谎,别人她不知道,但是苏筱柔,那可是真真实实,被萧风逸抱过。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白芷抬起头,和萧风逸四目相对,语调犀利地问:“你敢拍着良心说,真没有吗?”
    她眼神清亮锐利,萧风逸被她盯得心里发虚,他躲闪着她的目光,苦恼地说:“你叫我怎么回答?我要说有,你肯定吃醋伤心。我说没有,你又不相信。”
    “我要真实答案!”白芷不依不饶地追问,“到底有还是没有?”
    被逼无奈,萧风逸只好老实交代:“迫于无奈之下,我抱过一个女人,并非出于自愿。再有就是,我在《诗词达人秀》节目上抱过的柳圆圆,她牺牲自己保住我,我总不好拒绝她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白芷猜测,他说的那个迫于无奈拥抱的女人,就是苏筱柔无疑。
    这个回答还算诚恳,白芷手指轻轻抚过萧风逸的薄唇,问出第二个问题:“你的初吻给了谁?又吻过多少女孩子?”
    萧风逸嘴唇瞬间靠近白芷的唇瓣,缠绵悱恻地问她:“初吻还在,你想要吗?”
    他……他初吻竟然还在!
    白芷无论如何都难以置信,他都二十七岁了,正常人到这年龄,已经结婚成家,孩子都呱呱坠地。他竟说初吻还在,把她当三岁小孩哄啊。
    “我信你个鬼!”白芷翻翻眼皮,“就凭你这长相,肯定高中时代就被大把女孩子追,初吻还在那才叫见鬼。”
    萧风逸反问她:“为啥追我,我又没借她们的钱赖账不还。”他顿了顿,又直言相告地说:“迫于无奈抱过的那个女人,她对我挺抗拒,我不可能吻到她。至于柳圆圆,我当时有没有亲吻她,你尽可以慢放了仔细看。”
    白芷固执地说:“这不能成为你初吻还在的有力证据。”
    “无理取闹呀你,”萧风逸在白芷后背拍了两下,“来,你教教我,不抱着怎么接吻?”
    “嗯,我暂且相信你。”白芷又问出下一个问题:“那么,你的那啥第一次……还在吗?”
    萧风逸要无语死了:“你这思维能力可真古怪,初吻都还在,那种事怎么……”
    毕竟骨子里斯文儒雅,有些话萧风逸说不出口,为拿出最有说服力的证据,他撩起衣袖露出手腕,“来来来,你给我把脉诊断,看我还是不是清白之躯。”
    白芷哭笑不得:“这怎么把脉诊断?你又没有守宫砂。”
    紧接着,她抿嘴一笑,表情阴险地说:“虽然你清白不清白,靠把脉诊断不出来。但是你那方面规矩不规矩,我能诊断出来。来,让我把把你左手的脉。”
    她手指搭上萧风逸左手的脉搏,认真的诊断一番,而后满意地说:“不错,是洁身自好。只是,”她压低声音,含糊其辞地提醒他:“那啥游戏少玩啊,偶尔为之调节身心,天天肆无忌惮,迟早灰飞烟灭。”
    日夜交替,又是新一期的《诗词达人秀》开播。
    经过几天的修养,萧风逸勉强能够下床,但要站起来那不可能。
    为不耽误参加节目,他坐上了轮椅。
    台下那些他的迷妹,看着自己男神坐着轮椅也要登台,一个二个都心疼坏了。
    她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男神现在住那个医院呀,我们组团去看望他,给他送温暖。”
    这些话白芷听着心里挺不是滋味,和才华横溢的男神谈恋爱就是烦恼多,情敌一大堆,灭都灭不完。
    第四场决赛开始,萧风逸比分依旧处于遥遥领先地位,即便是水平极佳的苏筱柔,也只能屈居第二,分数和他相差一大截。
    节目进行到一半,白芷身边的空位上,突然来了个新观众。
    他头发花白,气度儒雅,很像学者教授一类的人物。
    “姑娘,”来人谦和有礼的问白芷,“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他如此礼貌,白芷不可能拒绝他,她点点头说:“嗯,你随便坐。”
    白芷并没有把这个人放在心上,此刻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关注着台上的萧风逸。
    此时,台上的比拼环节是“绕花令”,以“红”字中心字,选手说出的诗句中要包含红字,并且要有上位选手说出的诗句中的任意一字。
    对这些诗词高手们来说,这种游戏实在简单。尤其是苏筱柔和萧风逸,更是能轻松拿捏,诗句都不用想,张口便能说出。
    “何须浅碧深红色。”苏筱柔说出一句诗,而后该由萧风逸接诗句。
    萧风逸没有接诗,他甚至都没听见苏筱柔的声音。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芷身边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从他一出现,萧风逸就认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pua团体里的最高领导,表面善良谦和,实则心狠手辣的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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