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人跟连家没关系,碰巧一个姓。连家那边,连怀信和他老婆离了婚,离婚的时候因为儿子小,都跟了他老婆,已经出国很多年了,不清楚他们现在在哪。”
    “温徵羽有个大姑,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过去的,是当地有名的华裔富商,做的是医疗和能源行业,和当地的议员走得比较近。”岑琳说完,又看了眼岑珚。
    “哦,对了,那华商会,会长家里姓章。”
    “连家是老太太当家,大叫都叫她章太婆。本名,倒是没几个人知道。听她侄孙说,家里往上数三代还是大资本家,后来六七十年代家里就倒了。现在都安排在连昕的分公司当经理。”
    小舅抬起眼皮看了眼岑琳,点点头,很是感慨地叹道:“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做这种下三滥的事,还不长眼睛。”说到不长眼睛的时候,还看了眼岑珚。
    吃完饭,待姐弟三人走的时候,又感慨了句:“她那小舅啊,是搞情报的。”
    连昕和叶泠头天晚上去打了赵肆,第二天早上连怀信亲自去把他俩从局子里领出来。用膝盖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还能闹成这样,这就怨不得别人。
    最重要的是,你打就打,打了半天,人家明刀明枪地摆开阵仗来打了你,还当着你的面亲口告诉你为什么会打,你还是连对方的影子都摸不着一点,扯的全是扑风捉影的东西,认了吧。
    ……
    岑琅三姐弟坐上车后,岑琳看着车窗外没说话。
    岑珚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琅说:“惹了事,总是要解决了。不想没脸,就别做让自己没脸的事。”她看向岑珚,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岑珚看了眼岑琅,推开车门便跳下了车。
    岑琅大叫声:“岑珚——”伸手就去抓,但没抓到岑珚,眼睁睁地看着岑珚跳下车就被隔壁车道的车撞出去,那车吓得一个急刹车停下,身后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紧跟着又响起汽车碰撞声和急刹车的声音。
    岑琅和岑琳急急忙忙地赶下车,就见岑珚侧躺在地上,一条腿不自然地弯曲着。她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岑琳又气又急,吼道:“你有病啊!”去看岑珚被撞断骨头的腿,大骂道:“道个歉而已,要你命啊。”他又问:“没事吧?说话,没事吧……”
    三十出头的大男人,眼圈都红了。
    保镖赶过来,先给岑珚做了些急救处理。
    急救车过来,岑琅和岑琳又跟去医院。
    ……
    下午,温时纾和几个比较投缘的姐们儿去做面部护理的时候,听到别人问她:“你那侄女没事了吧?”
    温时纾说:“医生说还得慢慢调养。”
    “哎,她也够倒霉的,是不是撞到什么了,回头要是有空带她去庙里拜拜吧,你说参加个聚会都还能撞马桶上晕过去……”
    她的话没说完,温时纾一把揭下面膜坐了起来,问:“你说什么?撞马桶上晕过去?”
    “怎么?你不知道?”
    温时纾瞪大眼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晚,岑琅生日,她也去了,后来被保镖抱下楼,晕过去了。好多人都看见了。有说是撞马桶上晕过去的,又有说是晕在钢琴房,跟岑珚打架打的。”
    温时纾赶紧去包里拿起手机给温徵羽打电话,电话倒是很快通了,接电话的人是叶泠。
    温时纾问:“小羽又出事了?”
    叶泠“嗯”了声,说:“被岑珚用杯盖砸额头上,这会儿还在住院。”
    温时纾赶紧问是哪家医院哪间病房,匆忙把脸擦干净,对同来的几人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
    同伴赶紧说:“你还不知道啊。快去,快去。”
    温时纾急匆匆赶到医院,到门口就见到几个男人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打扮得像普通人,看他们那股劲儿就知道身手不错,应该是温徵羽的保镖。
    病房门虚掩着,文靖就坐在病房内,靠在门口坐着。
    她见到温时纾,立即起身,把门打开,放温时纾进去。
    病房里面的卧室传出叶泠的声音:“看在是我亲手榨的果汁份上,再喝点。”
    温徵羽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从客厅方向过来,扭头便见到温时纾,弱弱地喊了声:“二姑。”没敢大声,怕又震得脑袋突突疼。
    温徵羽正靠在床头坐着,叶泠侧坐在床沿边正端着玻璃杯喂温徵羽。
    叶泠跟着喊了声:“二姑。”放下水杯,替温徵羽擦了嘴,给温时纾挪地方。
    温时纾说:“出这么大事都不给我打电话。”习惯性地就要抬指往温徵羽的额头上戳,想到温徵羽伤的是头,又赶紧放下。她再看温徵羽那迷瞪瞪的模样,懒得再和她说话,扭头问温徵羽这伤怎么样。
    叶泠照实说了。
    温时纾又问了温徵羽被岑珚打的事,“怎么外面又传是撞马桶上撞的?”
    叶泠瞥了眼温徵羽,说:“有人自己说的。”她的话音一转,说:“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和岑家以往没过节,如今我和连家跟岑家是狠斗了几场,双有死伤,他们拿我们没法子,我们也没办法一棍子打死他们,不如彼此留点余地。”
    温时纾说:“宏图国际的事?我倒是听大姐提过一嘴。大姐的意思是要是在这边待得不安生,就让羽儿去她那边。老三……算了,不提他。”
    叶泠抬眼看了眼温时纾,没作声。
    温徵羽哪怕头晕,也竖起耳朵凝神听着。
    温时纾从小看着温徵羽长大,哪能不知道她,她没好气地瞥了眼温徵羽。她又见叶泠正直勾勾地看着她,那眼神格外地不怀好意思,就知道叶泠一定是知道些事的,便说道:“老三回国前,大姐就给我打了电话,说老三她是管不了了,往后也不准我和爸再管他,是生是死,路是他自己选的,再说我和爸,当年自己作的孽,种的恶果,现在自己咽。”
    温徵羽问:“当年什么事?”
    温时纾说:“你妈的事,大姐的意思是家里不要插手,让他结结实实吃个教训。后来的处理结果你们也都知道了。大姐知道后把我们骂了个狗血淋头,直说我们今天种下祸根往后让我们好好等着自己咽苦果。”
    温徵羽虽然头晕,但还是明白听明白了她大姑的意思,她轻轻地说了句:“纵容。”
    叶泠扫了眼温徵羽,这可真容易被忽悠,几句话就被温时纾给绕远了。她说道:“温时熠在回国前,因为宏图国际的事就已经和大姑起过冲突,大姑没拦住。对吧?”
    温时纾抬眼扫了眼叶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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