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谦沉在沙发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景年凝脂如玉的脸蛋。
    看着她纤细白嫩的手指。
    看着她那副慵懒恣意的娇媚,他一只手伸进口袋,暗暗捏着手机。
    刚才进机场的时候。
    他收到顾梓楠发的消息。
    【谦沉,年年说她要去f洲……昨天晚上,我和方伯母在电梯门口碰到她,她来过楼上,不知是找你还是看方菲。】
    薄谦沉站在机场大厅内,盯着顾梓楠发的消息看了两遍。
    他不知道景年什么时候去的方菲的病房楼层。
    但他记起,顾梓楠和方母回病房时,方菲正哭着。
    “年年。”
    薄谦沉敛了敛情绪,低沉开口。
    昨晚她咬他在嘴唇那一处,今天结了痂,随时都能感觉到。
    景年写字的手没停,头都没抬一下。
    只淡漠地问,“有事就说。”
    薄谦沉盯着她的发,“昨晚,你去找过我?”
    “你有病吧。”
    景年抬头,唇角噙着一抹嘲讽的弧度望着薄谦沉,“别没话来找话说,我很忙。”
    薄谦沉俊颜微微变色。
    眉峰轻拧,心口那个地方有些堵。
    “昨晚……”
    “薄谦沉,你没事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好吗?我现在对你的任何事都没兴趣了。”
    景年突然打断薄谦沉的话。
    眉眼倨傲。
    薄谦沉被打断,心头的郁结变成了一股愠怒在胸腔徘徊。
    他不自觉地冷笑出声,“是吗?你对我没兴趣,那你现在对谁有兴趣?”
    “跟你有关系吗?”
    景年轻嗤。
    md,这个老男人有病。
    老男人的脸直接就黑了。
    跟他没关系?
    她以前天天说爱他,喜欢他,想睡他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难不成睡过就算了吗?
    “那跟谁有关系,你说。”
    他陡然沉了声音。
    景年这人也是吃软不吃硬的。
    她当初对一心想睡薄谦沉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脾气。
    更何况,现在这个男人在她眼里已经脏了。
    她不要了。
    哪里还会对他好脾气,她挑眉轻笑,媚态十足,“跟我以后的男朋友有关系,老公有关系,反正就是跟你没关系。你要是有事就说事,没事就哪儿凉快滚哪儿。”
    她想说,没事就滚回你的方菲身边去。
    可又觉得提起那个名字就心里不舒服。
    懒得提。
    “你以后的男朋友,老公?”
    薄谦沉听见这两个词,心头的怒意就急剧上升。
    他看着景年的眸色彻底阴沉,薄毅的唇抿着冷嘲的弧度,“你才跟我分手几天,就想着要找别的男人了?还是已经找好了?”
    “就是找好了。”
    景年脸上的笑刺激着薄谦沉的神经。
    他听见她不怕死地笑,“只许你和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还不许我换个更好的男人睡吗?”
    “你说什么?”
    薄谦沉想掐死景年。
    “你耳聋了,我说……”
    景年突然被薄谦沉扣住了脑袋。
    男人快狠准的扣住她后脑,低头就去吻她的唇。
    景年暗骂自己在这方面还是tmd的反应慢了一拍。
    待回过神来,她已经被吻住了小嘴。
    浓烈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她的鼻翼口腔,肺叶里都满满的全是他的气息。
    她的大脑放空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恼怒的推她,踩她,踢他。
    薄谦沉这次没有禁锢她,更没有还手。
    只是不论她怎样抗拒,他都死死地吻住她,吻得又深又狠又猛烈。
    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景年要疯了。
    她被迫仰着脸的姿势,和薄谦沉弯着腰,俯身吻她的这姿势,是她最受不住的。
    到后面。
    她干脆不再反抗。
    也不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
    薄谦沉放开她,她无力地靠进沙发里。
    勾人的眸望着弯着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英俊的眉眼,听着他哑声问,“别的男人能给你这种感觉吗?”
    “试试就知道了。”
    景年无所谓地抬手去擦被他吻过的唇。
    那酥麻的感觉还在。
    她心跳的速度还没慢下来。
    甚至,她双颊布满绯色,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燥热。
    可她却表现得很随意,“肯定会有人比你更能给我感觉。”
    他让她不好受,她也不会让他好受。
    看着他五官染上阴云,她觉得心情终于舒畅了一点。
    “还有,以后别再强吻我,想吻去吻你的方菲,我这人有洁癖,别的女人沾过的男人,我嫌脏。”
    “那你呢?”
    薄谦沉咬牙问。
    他脏?
    他被别的女人沾过?
    不就是方菲晕倒,他抱她去医院了吗?
    这个女人是不是太过份了。
    景年咯咯地笑,“对,你也可以嫌我脏,我不仅被别的男人抱过,我还流过产,打过孩子,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景年,你不要太过份。”
    薄谦沉陡然凌厉的嗓音吓得景年身子一颤。
    她不客气地吼回去,“凶什么凶,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任性,你不能因为吃醋就喊分手,更不该因为生气就否定我们的孩子。”
    “我能怎样不能怎样,都跟你没有关系,你已经没有资格跟我说教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消气?”
    薄谦沉很头疼。
    她就算是生气,这么几天也该气消了。
    “我要怎样你不知道吗?”
    “方菲曾经救过我,她的手臂因为那次受伤留了后遗症。”
    “别跟我提你的方菲,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没兴趣,你想追忆往事找她去说,兴许还能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滚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景年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一幕,突然起身,恼怒的把薄谦沉往门外推。
    薄谦沉阴沉着脸,目光沉怒地看着她。
    景年不管不顾。
    一直把他推到门口,他大手抓住门框。
    目光沉郁地看着景年,一字一顿地说,“景年,你的爱情也不过如此。”
    景年有一秒的怔愣。
    还没开口。
    就听见薄谦沉说,“我本来是来跟你解释的,既然你不听,也不稀罕,那我走。你想找谁就找谁,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吧。”
    他话音微顿了下,“当年先告白的人是你,现在说结束的也是你,我希望你永远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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