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谢琅骅也发觉异样,他虽然是个读书人,可也从小习武,耳聪目明。
    后方一股杀气逼来,他早早就感受到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
    但为了得到美人儿,他必须为此厮杀拼搏。
    谢琅骅站起身,看着后方一群人,他们训练有素的站成阵,传闻中这种阵由百人组成,却能阻挡万人侵袭。
    谢琅骅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可为了夏倾歌,为了和她在以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缠绵,必须要坦然面对。
    他站在船上,白衣掀起一角,浮在空中,猎猎作响。
    “摄政王,你来的倒是巧,若是再晚一些,恐怕就晚了。”
    夏倾歌看的出来,他笑声很大,其实是为了掩饰内心对顾睿渊的恐惧。
    早闻摄政王手段毒辣,有千万种刑罚整治罪人,而且种种方法都能叫人痛不欲生。
    若是谢琅骅落在了他的手里,恐怕要遭罪了。
    夏倾歌替他后怕,同时又在好奇顾睿渊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才几天,他根本不可能痊愈,如若在此时日夜赶路,来此救自己,那伤口肯定不会好的。
    夏倾歌懂些医术,当船渐渐靠岸时,她看了看顾睿渊的脸色。
    鼻梁发紫,气色苍白,显然是伤口久久不愈,劳心太过,气血两亏。
    夏倾歌心中愧疚更甚,他每每救自己于危难之间,而自己,却没心没肺,整日闯祸。
    她站在谢琅骅的后方,可着劲的摆手,眼见着十个指头都要挥出了残影,顾睿渊见状,也是不为所动。
    其实夏倾歌只想给他一个暗示,不想让他来帮忙,如若顾睿渊再受伤,那夏倾歌就欠了他更多了。
    此时,船已靠岸,谢琅骅露出袖口的匕首,反手把夏倾歌带入怀中,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
    “别逼我,否则你的心上人就会没命!”
    与其正面交锋,自寻死路,不如这样,反倒能趁机逃走。
    谢琅骅阴沉沉的笑,如残月阴云,说不出的森然可怖。
    “放下她!”
    谢琅骅不答!
    顾睿渊平静无波的眸起了一丝波澜,眼底的害怕和愤怒慢慢浮现出来,“我叫你放了她!”
    夏倾歌刚想用意念进入空间,来个凭空消失,发现周围灵气太低,戒指失能了.
    多么尴尬啊!
    夏倾歌此时恨极了谢琅骅这个变态。
    “求求你,饶了我!”
    谢琅骅笑得越发张狂,手上的刀子又逼紧了一些,“你知道我为何要带你出来吗?”
    “是因为吴州那里有一种神药,只要服下,从前的记忆都可抹去,只要你吃了,就可以忘掉,然后认我为夫。”
    想到以后如胶似漆的日子,谢琅骅苦笑,“可惜啊,摄政王赶来了,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这个变态,真的是太变态了!
    夏倾歌愈发无奈,正当她无言以对的时候,对面的顾睿渊发话了,声音沉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惶恐。
    “你说,到底怎么样才肯放入。”
    谢琅骅其实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毕竟怀里的美人儿是摄政王的爱慕的女子。
    可她的命在自己手里,拿美人儿的命换取一些东西也未尝不可。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
    “只要你提,我都会答应!”顾睿渊看着夏倾歌脖子上的刀,恨不得自己去承受这一切,可是他现在必须要保持镇定,不能乱了方寸。
    “把掌印给我!”
    当谢琅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睿渊当下毅然决然的把掌印打出。
    一旁的战崖拦住,“主子,不可啊!”
    朝廷都知道,主子手底下有多处学院和门派门宗,凡事大能者,均可为进入朝廷,为国效力。
    多少文人学士,多少武将奇才,都是顾睿渊一把提携的。
    如今,要把这些都拱手让人,就等于没了江湖势力。
    而且主子多年来都是带着面具示人,他们江湖人士不认识主子此人,只认识掌印。
    见印如见人,而现在,谢琅骅这个贼子,竟然敢要。
    此时的顾睿渊充耳不闻,只要夏倾歌安然无恙,掌印,又算什么?
    “我给你,放了她!”
    “主子,您不要为了她冲昏了头。”
    谢琅骅想了一想,心中十分矛盾。
    可面对顾睿渊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收下掌印,待羽翼渐渐丰满,到时候,再把夏倾歌弄到自己的手里。
    “摄政王,你可想好了?”
    “我给你,你也把她交给我!”
    “好,痛快!”
    夏倾歌虽然想被顾睿渊就下,可觉得这样实在不值得。
    她不停得呼唤空间戒指,希望它在此时能派上用场。
    一声清脆的响音,掌阅抛在空中,就在谢琅骅把夏倾歌欲要推出去的那一刻,夏倾歌发现,他腰间有一块灵石镶嵌在上面。
    她小手抠出来,然后放入空间戒指中,灵光乍现,空间戒指竟然出来一道强有力的旋风,把掌印也收入其中。
    谢琅骅的利落的将夏倾歌推出去,她身子一倒,落入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
    顾睿渊捧着她的小脸,眸中的冰冷散去,温柔至极,“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眼底闪着泪光,眉头始终是拧着的。
    夏倾歌下意识的摸了摸他的眉心,“没事,看你怕的。”
    顾睿渊从来都没有这般怕过,就像上次得知她身处在火海的时候一样怕。
    “以后别再离开我了。”
    女人流泪惹人怜爱,而男人流泪更让人不忍,夏倾歌点点头。
    顾睿渊摸了摸怀中女人的发,“我们回去!”
    道完,对着身后的暗卫道,“杀了他!”
    主子眼底的戾气散发出来,如天神发怒,如狮虎咆哮,那股子不容忽视的杀气,是任何人都为之恐惧的。
    主子下令,不敢违背。
    所有暗卫摆好阵势,准备就绪。
    夏倾歌知道,这种阵势是运用体内内力,幻化成一种意念,侵蚀对方的脑海。
    最后让对方用千百万中方式折磨自己,或咬舌,或自挖双眼,或是一刀刀的砍自己。
    但只要阵法还在,对方就不会死,承受着痛苦,有被人操控其中,自己折磨自己。
    这种手段,只有顾睿渊才有!
    夏倾歌不敢去看,同时,念他从小也是被父亲影响才至此,心中倒有些不忍。
    “饶了他把!”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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