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诺刚把勺子碰到沈烈嘴边,沈烈就问道:“刚才那个医生姓宁?”
    迪诺道:“是啊,他是你的主治医生,帮你在手术台上熬了五个小时才把你救回来,怎么了?”
    自己是不是太想他了?
    沈烈暗了暗眼神:“没什么——把你的勺子给我拿开那么难吃弄死我我也不吃。”
    迪诺:“……”
    真难伺候。
    宁舟从七楼下来到六楼,拿着报纸,推开病房门,看见的就是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的宁远。
    宁舟:“……你干什么呢一脸生无可恋。”
    宁远把头转向他,声音很轻:“……不想动,不想说话。”
    宁舟揉揉他的头发:“躺着无聊吗?”
    宁远闭眼睛。
    不是无不无聊的问题啊!
    我要下床!我要走路!我要去找沈烈!
    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回来!
    宁舟失笑:“无聊的话我给你讲讲我的病人?”
    宁远气若游丝:“不想听……你把医患保密协议放到哪里去了……”
    宁舟:“……”
    他奇怪的道:“你怎么了,以前没事就缠着我问有没有有意思的病人,现在还整上医患保密协议了一套套的。”
    宁远心里闷闷的。
    还不是和检察官在一起时间长了。
    宁远缓慢的把被子拉到头顶,捂住。
    宁舟笑的不行,用报纸拍了拍他的肚子:“报纸不要了?”
    宁远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给我念。”
    宁舟清了清嗓子,举起报纸:“皇后区一女子因男友出轨深夜将其生殖器割下——”
    “换一个!”
    “布鲁克林一男子深夜酒醉,赤身裸体趴在街头——”
    “换一个!”
    “曼哈顿检察官法院前被枪击——”
    “你等会!”宁远的手哆哆嗦嗦的把被子拉下去,“报纸给我!”
    宁舟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你认识?”
    宁远颤颤巍巍的拿过报纸,仔仔细细的浏览过一遍,看报纸上那些“生死不明”“正在急救”,眼睛都要急红了,他抬头问宁舟:“手术做了四五天了还能好吗?”
    宁舟:“……四五天?医生都要累死了好吗?”他看着宁远急的不行的样子,疑惑:“你认识这个检察官?”
    宁远眼睛红红点头。
    宁舟拿过他手里的报纸揉成一团扔一边:“你别看报纸上瞎说,报纸上还说美国总统明天就要下台了呢,能信吗?”
    “可是……”
    宁舟道:“那个检察官是不是一个中国人?长得挺好看的?”
    宁远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宁舟指了指楼上:“我刚从他病房出来,我给他做的手术,没什么大事,刚才还和一个警官逗闷子呢。”
    沈烈要是听见能气死,逗闷子?
    宁远张大了嘴,神情宛如一个智障:“真真真真的吗!”
    宁舟掐掐他腮帮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宁远感觉自己幸福的都要膨胀起来了,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难以言喻。
    杰瑞对着话筒说了一句谢谢就挂上了电话,大声对奥斯顿道:“队长,监狱那边来电话了,在瑞克斯监狱的时候,瑞克·利斯曼经常接到外部来电,一打就是他所有的休息时间,他们已经把所有的这些通话录音都发来了,还有利斯曼用过的电脑,一会儿瑞克斯监狱会派人送到技术部。”
    奥斯顿示意自己听到了,杰瑞看了看表,抄起外套:“我去医院替迪诺,让他回来和你抓利斯曼。”
    凯西点了点头,他正在打电话联系各个高速口让他们只留一个通道,每一辆车每一个人都要仔细检查对照利斯曼的照片。机场那边传来的消息是没有利斯曼出入境的信息,所以他肯定还在纽约市内,现在的问题就是从哪里把他揪出来。
    格洛瑞娅也站起来,对奥斯顿道:“队长,我要去一次监狱,见一下六年前那个案子的被告。”
    奥斯顿抬起了湛蓝色的眼睛:“你先等会儿,一会儿马特来,你和他一起去。”
    “马特?”格洛瑞娅吃惊:“他不是已经升职了吗?”
    “他现在是升职了,可六年前这个案子是他经手的,”奥斯顿道,“何况严格意义上来说沈是他的属下,他也是地检推出来的发言人,你带着他去,让他去和那个被告谈。”
    “好,”格洛瑞娅道,“那我给他打电话让他直接去监狱吧。”
    奥斯顿挥了挥手,却又想到什么顿了一下:“格洛瑞娅,你和马特——”
    格洛瑞娅回过身,笑的很好看:“我们……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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