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急躁的目光落在严青身上,不经意扫过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奇怪地皱了皱眉。
    这大女婿身上穿的衣服颜色,怎么瞧着……似乎很有些眼熟啊。
    之前打他的那兔崽子,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似乎……也穿着一件颜色相似的衣服?
    难不成是他?
    ——
    齐远这边正费力地回忆着呢,对面的人却忽然露出一抹惊讶之色,朝他脸上的伤痕看了过来。
    “临平王……您脸上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严青眉头微沉,声音中颇为不解,似乎很奇怪他怎么会弄成这幅样子。
    齐远见他这样子,倒有些过意不去了。
    咦,难不成是自己刚才想岔了?
    好险,差点儿就误会了他……
    也是,大女婿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会使那些个不入流的阴招。
    齐远见状,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没事没事……方才不小心摔了一下,有劳将军关心。”
    齐远却是没说之前的事,也是不想涉及和楚楚碰面的事。
    虽然说在自己看来,严青已经是自家大女婿了。可在严青这里,他还是没什么关系的临平王。
    他还没和楚丫头商量好,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严青,还是等楚丫头来决定好了,毕竟他们夫妻之间,说话也方便一些。
    自己先别多此一举,免得给楚楚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
    严青目光微微垂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齐远,忽然开口道。
    “王爷去年在祖母寿诞上送的那尊玉观音,祖母很是喜爱,夸那观音像雕工精细、神态慈祥、活灵活现。”
    “不知王爷当时是从何处所得?能否告知一二,也好让我这做孙儿的寻些合心意的玩意儿,孝敬她老人家一番。”
    “啊……那个……”
    齐远乍然听到这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个什么玉观音,又不是他送的,他又哪里会知道这些东西。不过,府中的下人应当是会记得的,回去问一问就好了。
    这么一想,齐远也就淡定了下来,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
    “将军何必同本王客气,老夫人要是喜欢那玉观音,再碰见有合适的,本王直接派人送去就是。”
    “那就多谢王爷了。”严青眸光微动,语气平静。
    “不客气,将军怎么来这儿了?”齐远转移话题,不敢再多说关于玉观音的事,只怕越说越错。
    “哦……只是方才送苏大夫出来,见此处景色不错,便过来走走。”
    严青随口答道。
    “苏大夫?府上有人生病了不成?”
    齐远心中有些不安,话音也不免带了点儿急迫。
    今日楚楚和自家娘子都出来了,生病的应该不是楚楚,先前见她还好好的,那……难不成是自家娘子?
    可之前,也没听楚楚这丫头说起啊。
    严青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沉声道,
    “不瞒王爷,是岳母大人有些不舒服,先前头疼的厉害,才特地请了苏大夫来看。”
    这话一出,果然对面的“临平王”脸色立刻紧张了许多,眉心紧蹙,担忧之色藏都藏不住。
    这位“临平王”张了张口,似乎还想问些什么。
    不过,他到底还是犹豫了一下,将话又收了回去。
    默默地点了点头,只道,“原来是这样。”
    ——
    严青瞧着他的这些反应,心中虽然暗暗松了口气,可那点儿荒谬之感却是越来越重了。
    世上真的有这样借尸还魂的事儿?
    去年,老夫人根本就没有办过寿宴。而临平王,自然也没有送过什么所谓的玉观音。
    当然,就算是老夫人真的办寿宴,这临平王和他们威远侯府一向交情不深,随礼都极其普通,根本不会送出这种贵重的礼物。
    面前这位临平王,偏偏毫无芥蒂地将这件事儿承认下来了。
    还有,他在提到岳母大人生病的时候,这临平王居然会面露担忧之色。
    如果真的按他之前那种不堪的想法……就算临平王要紧张,紧张的人也该是楚楚才对……
    严青头疼地抚了抚额,只觉得脑中一片纷乱。
    思及先前盛怒之中对楚楚说的那些话,使得那些不堪的欺侮手段,心中越发不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求跪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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